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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些年来,我的人格分裂都是被你植入的那样东西抑制住?那么那个东西还给我带来什么好处。”董瞳对菲尔利的示好视而不见,继续问道。
“你是不是出生不久就有思想了,能听懂大人说的话并认识周围的世界?”菲尔利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原来如此……一切的谜题都能解开了。闻言,董瞳垂下眼眸掩饰嘴角的一抹冷笑。
因为他植入自己身体的那个东西,致使自己过早认识这个世界,过早品尝那些折磨,过早痛恨那个人,也过早的痛恨着自己。
那个东西若是其他人必定是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吧,它能让一个人的智力超越常人,能让一个人的记忆过目不忘,能让一个人的心思比针还细,也能让一个人瞬间尝遍人间百态。
“菲尔利!”久久不语的裴贝忽然大吼道,他竟然到处拿人做实验,“你当地球是你家开的?抓到一个人就当白老鼠实验?你是不是皮痒了欠抽?”
“不是不是……裴贝,董瞳是那时候不小心碰到的,真的不是故意植入芯片到她脑子里的……”菲尔利带着哭腔解释道,他就知道一定会招来裴贝的训斥,女人太可怕了……
见裴贝与菲尔利你来我往的吵闹着,董瞳忽然笑出声来,“现在是怎样?你们的帐算完了吗?或者大家的帐一起算?”说着眼眸若有似无的瞟向仍紧盯自己,沉默不语的羽落。自己的出现倒是少看了不少好戏。
“我与她的帐以后再算,眼下最重要的是取干细胞要紧!”一直沉默不语的羽落淡淡望了眼裴贝,缓缓道。什么事都没有救娘亲来得重要,是自己太冲动了。
“算你小子顾大局。”裴贝回望羽落,见他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话,不爽的撇了撇嘴角,为什么她感觉这小子与自己家这位一样,只会摆张臭脸?但眼底却暗暗涌动着一抹赞赏,之前羽落虽出手凌厉,但终究未下杀手,看似置人于死地,却处处留情,否则此时的自己与傅墨潇早已成两具冰冷的尸体了。
臭小子,功夫一点也不比阿然差,看他样子,恐怕内力也极其深厚,太让人愤恨了!裴贝心内小小的嫉妒了下,当年的自己也不及他现在的一半,难道这就是遗传?就在这时,外围大门被人开启,只见董秋被几名护士扶进来,身后跟着一名戴口罩的医生。
就在众人进门的一刹那,羽落迅速收回手里的石头,墙壁上的倒影立刻便消失了。
见到走廊内神色各异的几人,董秋微微一愣,继而紧张的问道,“出了什么事?”说着便甩开搀扶自己的护士,疾步朝董瞳走去。
董秋不顾肩膀上的伤痛,一把拉过董瞳的手,焦急的四处检查着她的全身,“瞳,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董瞳望了眼董秋受伤的肩膀,之前的记忆已完整涌入脑海,既然处处忍让无用,那便张狂吧!
此时,场面陷入一阵诡异的气氛中,几名护士见机不对,匆匆交代董秋董瞳几句便向身后的医生打招呼,继而匆忙离开。
那名医生并未跟随离开,而是在见到裴贝的一刹那,身影猛的摇晃,眼眸大睁,死死盯着脸色苍白的裴贝。
“零……”记忆里深埋许久的名字被他无意识的轻喃而出。
episode。61 明了心意
董瞳静静躺在病床上,冷眼望着房内表情各异的众人。
自己分明不愿意卷入这些恩怨,却如何躲也躲不过,原本自己同他们形同路人,却因为与傅梓寒的相识而波及到自己与董秋,终究是祸躲不过啊。
之前因那名医生无意识的轻喃而使沉默的气氛愈加诡异,裴贝离那医生最近,率先反应过来,继而惊疑不定的望着那名医生,冷声道,“你认识零?”
那名医生这才惊觉自己的失言,刚欲退出房内却被不知何时来到身前的羽落一把捏住喉咙,裴贝继续冷声道,“这世界没人知道零的长相,知道她长相的人全部消失了,你是谁?”
当初裴然决然的引爆炸弹时便是为了毁掉自己的尸体,让世人无法分辨其容颜,如此做就是为了保护裴贝。
自裴然死后,绝组织的少主消沉许久之后,忽然杀光所有见过裴然的人,之后便陷入沉睡,而BOSS因被菲尔利催眠而将另外一张脸孔映在脑海里,以为是零。因此,这世界无一人知晓曾经的绝最具恐怖能力的人物的长相。
如果是一般人,在自己性命被人紧握手中时,要么求饶要么尖叫,而这名医生却面色平静的直视面无表情的羽落,眼中无畏无惧,一片坦然。
此时,那名医生正坐在沙发上,傅墨潇抱着裴贝坐于另一边沙发上,羽落则旁若无人的半倚在病床上,占去董瞳病床的一大半,半晌他一把搂过面露不郁的董瞳,将她的头掰过靠在自己肩膀上,不让她有半分挣扎,董秋则目不斜视,直盯着那名医生不语。
若不是如此诡异的气氛,单看这画面便让人无限遐想,两对俊男美女相拥着或坐或躺,忽略周遭的一切,画面唯美得令人窒息。
那名医生抬臂缓缓扯下口罩,露出被遮掩的面容,一张平凡得几乎过目即忘的脸顿时暴露在空气中,周遭的呼吸明显一顿,裴贝眯着水莹的美眸,冷笑道,“倒是张大众脸。”原本她还满怀期待的以为被遮掩下的脸长得如何,口罩卸下之前,仅能看到他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眸,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被纳入他的眼中,而又激不起任何涟漪。
待看到这张脸时,她所有的幻想都没有了。见裴贝面露不爽,傅墨潇立即便知道她在想什么,紧抱裴贝的手不着痕迹的游走到她的腰际,警告性的轻掐了下,示意她不准对别的男人有幻想。
裴贝回眸瞟了眼面无表情的傅墨潇,不甘的撇撇嘴,她只是想象一下而已。
董瞳观察着二人细小的动作,心底不禁感叹,这时候还不忘吃醋调情,果然是非人类。
“把你的面具摘下!”久久沉默不语的羽落打破气氛,平静道。
随着羽落的话音落地,其他人皆心下一惊,裴贝没想到那医生竟易容了,傅墨潇则是正了正身子,别有深意的望了眼羽落继而认真的紧盯着那名医生,那名医生则想不到自己的易容术竟被人识破。
只有董瞳与董秋二人面色平静的接受羽落的语出惊人,对于他的一切,她们已经平静接受了,如果有一天他低调的做一件事而不被任何人知道或不惊起任何风暴,她们的第一反应则是这个人绝对不是羽落。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识破我的人!”那名医生停滞片刻之后便反应过来,对羽落微微一笑,接着便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涂抹在脸的四周,很快,药水与皮肤发生化学反应,原本看不出任何异象的脸开始发生变化。
光滑的脸开始慢慢泛起气泡,待整张脸都浮起令人恶心至极的气泡后,那名医生才缓缓撕下那张皮,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容。
外相大约三十不到,即便如此,岁月的痕迹亦未过多停留在他的脸上,长期不见光的皮肤显得病态苍白,无血色的嘴唇有些脱皮,配着深邃无波的眼眸,他竟如一尊没有生命气息的完美艺术雕像。
羽落记得他,正是那日替董瞳做手术的那名医生。
在见到那名医生的容颜之后,傅墨潇眼疾手快的将裴贝的脸掰过来,面对着自己,摆着面无表情的脸无声地告诉裴贝,要看只能看自己。
羽落则显得平静许多,不着痕迹的瞟了眼董瞳,见她的眸光依旧平静如初,才带着无形的威压,君临天下般开口道,“我想你有必要说出,你是谁,与零有何关系!”仅神情慵懒的半倚在床上也未折损他身上一丝一毫的王者气势,高贵傲然的姿态令人不自觉的想匍匐膜拜。
无声的叹了口气,那名医生才缓缓开口道,“我曾经在绝的名字叫幻,是被BOSS从小收养的孤儿,大了就学医为组织服务,她出事那天,组织进行大清洗,我杀了一个人并把他易容成我的样子而逃过一劫……我与她没有任何关系,若说真有什么关系,那就是……我一直深爱着她……当年……正是我为她做的割除情商神经手术……”幻微仰着头,直视着洁白的房顶,神情陷入对过往的追忆之中……
*
此时已到深夜,距离新的一年还有十分钟,董瞳的病房寂静无声,光亮的白炽灯依旧播撒着自己的光与热,窗外的欢呼声越来越高,漫天的烟花在漆黑的寒夜中绽放着绝美的光芒。
董瞳出神的盯着窗外的烟花,任由一旁的羽落面色复杂的审视自己,新的一年就快来临了呵,董瞳无声的叹了口气,掩下眸内的失落,正了正视线与羽落对视。
当幻把所有的事情告之众人后,她明显的感觉到羽落周身的戾气越来越重,而裴贝的神情也越来越沉重,送走裴贝三人之后,董瞳亦嘱咐董秋去隔壁病房养伤,不得随便起身,并吩咐隐在周围的人派几个人去照顾董秋。
从现在开始,她将不再需要任何人保护,她不再允许自己身边的任何人受伤,更不让自己受伤而让关心自己的人担心。
看到羽落这般表情,她知道,分别在即……
“今天是情人节……”董瞳率先打破沉默,平静叙述道。
“嗯。”羽落亦平静应道。
“今天是除夕……”董瞳继续道。
“嗯。”羽落继续应道。
“所以……我们要一起迎接新年。”董瞳忽然发现自己词穷了。
她的话音刚落,窗外便传来热烈的欢呼声,隐约能听到‘新年快乐’等祝福,二人不约而同的望向窗外,飘洒的雪花不知何时已停下,寒气阵阵的夜晚因烟花与人们的热情而受到感染,空气似乎也没有那么寒冷了。
“明天我就办理出院手续,陪我出去逛逛可好?你来这么久,我似乎都没有带你去外面逛逛,让你好好体会这个世界……”董瞳望着积了厚厚雪花的窗台,语气有些不自然的道。
她从未对人如此关心积极过,因此说起来感到极其别扭,但很快她便释怀,如今的自己不需再隐藏,不需再害怕,既然决定保护关心自己的人,她便有理由让自己强大起来,而过往那些顾影自怜,患得患失,拒绝接受拒绝付出的心态都将丢失,此时的自己必须勇敢的面对一切,正视自己的心情。
而现在,她知道,眼前这个霸道张狂甚至有些恶劣的男人于自己是特别的。
从前的自己即便是旁人如何刁难挑衅,亦激不起她的任何情绪,而他的出现打破了她平静的心湖,亦让毫无生命力的自己充满生气,更是第一个让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却仍去做事的人。
他有着让所有女子倾慕的一切,但对于她来说,他身上有股她无法抗拒的魅力,引导着她步步掉入他的掌控范围,并不知不觉的沉醉其中。
奇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一度令她困扰不已,思及过往,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默默编制着一张隐形的名为温柔的丝网,用他霸道的方式表现在她面前,令她错愕的同时亦感到丝丝甜蜜。
书自那次自己呕吐之后,与他一同去买菜时,他便不会挑那三样菜色,出门之时会借故嫌弃自己衣服太土而降低他的格调,抓着她去商场买更厚的外衣,走在寒冷的大街上,他会紧紧牵着她将她挤到道路里侧,不着痕迹的替她阻挡熙熙攘攘的人群,而被他紧握的手心却时时传来温暖的气息……
在公司没日没夜的赶项目时,他会命令她去服侍左右,实际却是能让她按时吃饭,到了夜里他会以省电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