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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一些胆小的人忍不住惊声叫喊了起来,更有甚者大声高呼赶紧拨打120,有人在自残。
耳边聒噪不绝,何准陡然冷喝:“肃静!”
嘎!
言随法行,仅是一声冷静沉着的底喝,就让在场的人明白这个给自己手上划伤口的年轻人不是神经病。
没人打扰,何准眼睛盯在生死册上,旁人是都看不明白那泛黑纸张上诡异的一点、一划是什么意思,总之仅是那两道笔迹就让人觉得脊背发寒,不明觉厉。
何准眉头微皱,忍着手掌的疼痛将手掌竖放,然后右手执起粗制的毛笔,将笔毫贴在流血的地方。
细心人发现,何准执笔的手势特别娴熟,仿佛在书法界侵染了数十年的老书法家一样,无论是力度,还是手指的位置都精妙到巅毫。
外行不明觉厉,内行啧啧称赞,但他们所夸赞的各有不同,有夸何准用铜钱列阵精准,想来是跟老算命的学过两手。也有夸他拨刀动作利索,还有股狠辣,应该混过黑社会。还有夸他切割熟练,看似伤口骇人,其实不会留下后遗症,一定是名特别有经验的外科医生。
鲜红的血将笔毫浸透,何准左手收起,平放在大腿,能够使得他的血不会过度流失。
然后执起毛笔,缓缓的将笔尖落向生死册第一行上自己的名字后面。
他没有落笔,而像是在等待什么。
所有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们都十分好奇,这个年轻人不顾划伤手掌,用血来做墨水,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一直没有个动静,笔毫上的血都有些轻微凝固,这看的人不禁有些不耐。
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人的好奇欲望也永远都能战胜其他的情绪。
“你到底要干嘛啊?还做不做了,不做我还得上班呢。”
一人开口,其他人也就附和的嘟囔了几句。
何准却是眼睛一缩,生死册上自己的名字后面竟然凭空的显现出字迹来了。
“你们看到没,那上面自己就出字了!”第一个发现的人大声的叫喊。
随后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纷纷伸长脖子的往泛黑的纸张上瞧。
何准凝神定气,生死册与生死薄相通,如果有人改了生死薄上人的寿命,生死册也就能同时看到,只不过那些执掌生死册的小判官却是没有权利更改。
但何准不同,他以失传的鬼神之术列阵破开了限制,在以自己的血来当墨水,为的就是要跟判官夺生死。
万物皆本源,人死了也是鬼,何准记忆力就有不少突破人体限制,直接对那些阴气重的鬼怪做伤害的方法,因此跟判官对改寿命,也不是件难事了。
眼下何准名字后面字迹显现,赫然是要写‘死’一字。
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怕死
‘命’字已写完,‘丧’字也在眨眼之间写了一半,何准神情凝重,执笔的手轻微的颤抖,却仍旧没有落笔。
“这是要搞什么花样?”
“你们说那黑色的纸上面是不是做了手脚?”
“我看是,我记得有种药水就可以把自己掩盖,然后过一会儿就会出来。”
明明是白看的热闹,却还偏偏要说三道四,也不知道这些人是出于何种心理,会有这样强烈的干扰欲望。
“呼!”何准吐了口气,平静了内心的紧张,生死册上‘命丧’两字已然完成,诡异的黑色笔墨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唔!”跳动的心脏猛然一滞,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攥在了手心里,一种强大的压迫感从心脏里传来。随后全身用上一种连绵不绝的疲惫感,何准的发鬓也随即出现了几根银白,眼角竟然生出了鱼尾纹,整个面孔浮现一种老态。
何准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执笔的手却异常的坚定,嘴唇蠕动,发出几乎不可闻的细咛:“破。”手随声而落,凝了血的笔毫在‘命丧’两字上狠狠的一勾,浓郁的血气瞬间破坏掉了那两字的阴寒。
“嗡!”何准晃了晃突然发懵的脑袋,刚才流逝的体力似乎在这一刻又缓缓回来了。
但下一刻,将‘命丧’划勾掉的血线突然被纸张稀释,命丧二字笔迹更重。
何准眼中掠过一抹寒芒,笔毫凶狠的戳在命丧两字上,然后以一种疯狂的力道将上面的血尽数涂抹上去,命丧两字也被遮盖的严严实实。
何准的疯狂表现看的路人暗暗咂舌,他们无法理解这个好歹身穿名牌的年轻人,为什么要做些如此自残的事情,难道是在搞什么魔术?
对于路人的怪异目光,何准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呼出一口长气,面色显得轻松了很多。
在他放松之时,耳边忽然想起一声怒喝:“亡魂,你竟然改命?”
何准下意识的看了眼四周,心里惊觉,看来判官判死不成,打算出言警告了。
“我怕死,所以就给改了?”何准心中冷笑,通过古人鬼神之术,生死薄上人的福祸不能随意更改,判官今日连改两次不成,最近一段时间都是无法再次改动了。
“好大胆!”
何准认真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屁话,跟判官手里夺生死,你也此生注定祸端频频。”
何准满不在乎的说:“命运多坎成伟人,你现在就算是从地狱里拉出几百只小鬼,我一柄桃木剑便可全部降服。孟婆汤真是个好东西,我打算自己做些。”他前半句话是真,后半句话是假,孟婆汤是死物,人间没有东西能做的出来,说这话也只是为了气判官而已。
“何准小鬼,你不听判官之言,更改生死之命,必然不得好活。”判官冷声警告。
何准没有回答,他看了眼周围的路人,将毛笔收了起来,丢给了算命先生十元大钞,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那名给他水果刀的美艳少妇追了上来。
波涛汹涌,身段迷人。少妇眼带笑意,说道:“我的水果刀。”
何准扶额道:“差点给忘了。”他将水果刀合上,刀锋之处赫然还有猩红血迹。
“我在上面留了阵,开了光,解了封,消了毒,顺了刃。总之已经成了一把绝世神器,以后有了这把水果刀,莫说是地痞流氓,就算是妖魔鬼怪都得绕着走。”何准此话不假,为了让这小小的水果刀发挥到至强之威力,他先后用脑海中的诸多记忆为这把水果刀做了许多手段。
留的阵是天地三才阵,开的光是我佛慈悲光,解的封是利刃自身封,消的毒是各种细菌毒,而顺的刃则是刀剑杀戮刃。
也就是说,这把小小的水果刀已经拥有了祭拜诸神、驱灾避祸、杀禽屠兽、无毒无害、斩妖除魔之功效,说是神器也不为过。
只是何准时间有限,所以做得很粗糙,效果不大,但已经实属难得,毕竟放眼天下绝对找不到第二个人能有如此手段。
然而,何准煞费苦心的才塑造的神器,却丝毫没让少妇面露惊喜。她随意的笑了笑,媚从眼生,娇由唇起,姿态万千,动人心魄。
要是放在以前,何准血气方刚,青年本色,难免会被这熟妇之骚给吹动。但现在,他双眼通明,不参杂质,细细端详少妇之面容,面相之功已然发动。轻笑:“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
他故此一问还是要看看这个少妇有没有事情,如果没有也就罢了,但要是有的话,何准便会立刻把其面相上所表现出来的一些异常全部说出来,也好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被何准盯的心里发毛,少妇面上慌乱一闪而过,平静后说道:“这位弟弟是不是会算命啊?”语气像是有期待,但脸上却没什么在意。
“你要干嘛?”何准问道,但观她神色,心里已经了然。
少妇说道:“家里的老人对这些鬼神之说特别痴迷,请了几个算命的都不满意,想请终南山上的道士吧,又难得来几次。我刚才看到你弄得神神叨叨的,感觉你应该特别懂,能不能跟我家老人聊聊这方面的东西,就当解闷儿,报酬不是问题。”
何准听了个明白,这就是要找个能糊弄得住老人的家伙去陪聊的。听她的说法似乎请过终南山上的道士,那里小道士上下山自由,闲暇时间还算多,大道士可能就会摆摆谱,不那么容易请来。
听她的话请的八成是大道士,能请动这样的道士,身份绝对不是小有富贵那么简单。
难得还有人对神鬼之说感兴趣,何准觉得也不能让人失望,便说道:“等我这边忙完,就过去你那里。”
少妇微怔,心道看样子就像个无所事事的年轻人,还有什么可忙得?难道是有意敷衍?
想到这里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终南山的老道士跟我摆谱就得了,你一个小年轻也跟我耍大,还真当女人好欺负啊。
她双手抱臂,足有36D的峰峦被双臂给直接托了起来,略低的开领短衫白肉片片,沟壑深邃。
何准却连正眼都不看一眼,他心有柳下惠之德,小小大胸,乱不了他的心智。
“看你的样子是个学生?”
“南广新闻系。”何准点头道。
“那你要忙的也是学业上的事情吧?”
何准摇头:“不是,学校的事情没什么可忙得。”
“那你要忙什么?”少妇皱起眉头:“陪我家里的老人说说话,如果老人开心了、高兴了,报酬绝对丰厚,你这样敷衍我是什么意思?”
何准无奈耸肩,说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敷衍你了?还有不要把神鬼之说当成闲聊瞎侃,那都是特别严肃的事情。”
少妇叹了口气,摇头说:“老人跟个孩子一样,神神叨叨的,你差不多也是这个样子,看来你们应该有共同的话题。”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记事本,在上面写了一行数字说道:“既然你有忙的,就先去忙吧,等有空了就按这个电话打过去,到时候我会跟你说去哪的。”
何准收起纸条,也不多看她一眼,轻甩了下衣袖扭头就走。
他是要回去找何怜的,何怜找不到,什么事情都可以往后排排。
仔细想了一想,何准有从口袋里把那张生死册拿了出来,将算命先生那里顺来的毛笔在纸上点了一点,喃喃道:“找不到本命,显现不出何怜的名字。”
第一百五十章 逆天改命
其实何准所说的本命就是跟本人有关系的东西,一件衣服都可以。
所以何准在永田县没找到何怜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先回冰棍儿店,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还放着一件何怜换下的衣物。
回到了三里街,依旧是那副忙碌祥和的景象,何准虽然才离开没几天,但感觉上却是十分漫长。
拐角胡同里,烧鸡店那个可爱的女孩正趴在二楼的窗台百无聊赖的看着许久没开过的冰棍店门,她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样分外的可爱。
“哟,向阳的少女总是活泼可爱啊。”何准走进胡同口,第一眼就发现了二楼的顾姿,这个能为父母分担辛劳,又对人真诚温柔的女孩在何准眼里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
日落西山,金色的阳光洒在少女的窗台上,同时也洒在了她的身上,暖暖的感觉让她分外的享受。楼下那一声熟悉的叫喊,瞬间拉回了她的思绪,侧头看去,诸多情绪涌上心间,神色顿时精彩之极。
“何准!”顾姿眼中兴奋神色难以掩饰,她使劲的挥了挥手,斜扎的长发也俏皮的跳动着,她喊道:“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
“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待会儿还要出去。少女,好好学习吧,争取成为我这样的人。”何准双手插着口袋,神情有几分落寞,缓缓的走向自己的冰棍儿店里。
顾姿高高扬起的粉嫩手臂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