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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晶晶点点头道:“王淑妃没有皇后的同意,不能擅自出宫。今个皇后不但允了王淑妃,还一起过来给云老老夫人贺寿,真是心胸宽阔,非常的大气。”
她心说:宫里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皇家派在荷园的诗会,芸公主就是让王淑妃的女儿何敬梅主持。那时皇后就已经开始拉拢王族了。
贺氏低声道:“皇后事事做的大气,心里应该也是极苦。她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这才能一直受到陛下尊敬爱慕,后位稳固。”
“娘,我不选秀不入宫,您不用给我说这些。”李晶晶头一次直截了当表明态度。
选秀的年龄是十二岁。她明年十二岁,到时装病就能不用参加选秀。
贺氏伸手抚摸爱女的头发,缓缓道:“我的晶娘,就算不入宫,日后也是要嫁人的,婆家自是比不得娘家。有时候忍一忍就过去了,日子才能过得好。”
李晶晶摇头道:“我离成年还有五年呢,不想这些事。”
曲氏跟着道:“晶妹子的亲事不急着定。”
王族大门全开,以王赫之及云氏为首,王族上下便连一岁多的小婴孩也着盛装等待迎凤驾。
众位宾客就按府里的品级排在了王族的后面,李家人与王爷府的人排在了前面。
慕容英戴金冠、着凤裙由四个宫女搀扶着率先进入众人视线,接着是满脸激动的王淑妃,而后是何义芸及何敬梅。
今个的主角是云氏,慕容英来王府示好,自是不会抢了老寿星的风头,送上寿礼,说了吉祥如意的话,只是小坐了片刻,给足了云氏及王族脸面,便带着何义芸回宫。
王淑妃、何敬梅被慕容英特意留在了王族,允许她们陪云氏一天,在长安城门关闭之前返回皇宫。
七月长安书院开课,已经可以拄着拐杖双腿行走的尚亮回到了阔别一年的教舍。
他的出现引起整个长安医术界震动。
武官派众位小姐在荷园开了诗会,每人出了十两银钱的份子钱。没有安排奢华的午饭,但是给三派做诗最好的小姐每人一盆名贵的君子兰做为奖品。
八月科考前夕的一天清晨,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天降倾盆大雨,骑马上早朝的官员个个被淋成了落汤鸡。
一个身着盔甲的军官骑着一匹快马狂奔至皇宫大门前,急吼道:“北地八百地加急军报!”
宣政殿内何冬带金冠着龙袍高高在上端坐于龙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浑身*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军官跪到在大殿中央,失声哭道:“陛下,李太师与三万大军在匈奴皇朝追风草原失踪,至今已有二十七天没有音讯!”
何冬失态的站起来,急问道:“追风草原是朕的轩郎埋骨之地,先生怎么会去了那里?”
军官俯在地上大声泣道:“陛下,李太师要为轩郡王报仇,带了三万大军深入追风草原,谁料刚进去七天就与青城彻底失去联系。我朝备好的军草粮食都无处可送。”
何冬热泪盈眶,痛声道:“先生可是遇害了?”
“陛下,三万大军二十七天没有供给,在辽阔的草原上怎么可能活下来?”
“李炳刚愎自用,害死了本朝三万将士!”
“陛下,匈奴皇朝吃过李炳的亏,岂能再吃一次?”
“李炳以为仍能像上次那样大胜匈奴。他太狂妄自大,引得人神共愤,天降大祸于本朝,三万将士为他的过错牺牲!”
“李炳何德何能当北地的总指挥?”
“臣恳求陛下为了抚慰三万将士英魂,下旨削了李家一县公两侯爷三县主。”
几十位文官武官铺天盖地讨伐李炳、李家的声音,快要掀开大殿的屋顶。
何冬虎目圆瞪,大怒高声喝道:“吵什么吵,闭嘴!”
众官息声不语,脸上表情各异。
何冬哑声问道:“先生带着三万大军都有哪些将军?”
军官边重重磕头边道:“焱郡王、秦国公、秦世子……”
他一连报了九位将军的名字,直听得何冬脸色由青变白。
大殿久久的没有声音,何冬已然悲痛欲绝泪流满面。
尚胜山跪下磕头,沉声道:“陛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臣以为眼下应派军士去找寻李太师与三万大军的行踪。”
何冬闭目挥手道:“准了。退朝。”
不过一日,李炳率三万大军在匈奴皇朝追风草原失踪的事,传遍大街小巷。
李炳在皇宫不远处的县公府被失踪将士的几百名妇人、儿女围住哭骂,把门前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长安书院李府门外的草地、树下盘坐着几十个有了举人功名的学子,做了几首诗骂李炳羞辱李家,挨个叫着李家人男子的名字出来给牺牲的三万大军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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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21 李家陷入绝境 李炳尸首挂敌国城头
贺氏下令将大门紧闭,白天任何人不得出入,不要与学子产生冲突。
曲氏得知李炳失踪一个月,哭得死去活来,午饭、晚饭都吃不下。
李晶晶劝道:“奶奶,爷爷只是失踪,还没有确切的消息说他战败阵亡。可别等爷爷凯旋而归,你饿得病倒没有力气迎接他。”
贺氏给曲氏抹着泪,道:“娘,晶娘说的对,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病倒了。”
李云飞嘟着嘴拉着曲氏的手道:“奶奶,你再不吃饭,我与四哥也不吃了。”
贺继业奶声奶气的哄道:“奶奶,爷爷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
曲氏依言去了饭厅,瞧着满桌饭菜,想着李炳在草原上一个月无粮可吃,担忧难过痛心的又哭起来。
李去病同样是两顿饭未吃,面色苍白被李云霄、何义扬劝了过来。
贺氏嗔怪道:“去病,再过三天就是会试,你不吃饭,把身体饿伤了,怎么考试?”
李去病失声哭道:“府门被那么多举子堵住了,我连门都出不去,怎么进长安城里参加科考?”
何义扬高声道:“小叔叔,只要你想考,我护着你去考场。”
李去病痛哭道:“爹爹下落不明,我没心思考。”
“我跟我娘都没哭,你哭什么哭?”李晶晶没好气道:“你都是要娶亲的人了,怎么这样没出息?”
李去病摇头道:“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狄家还承认这门亲事吗?”
李晶晶喝道:“狄家怎么就不承认了?你要是当着狄师长说这话,他敢当场打你,说你污辱了狄家!”
贺氏训斥道:“去病,快收了眼泪,跟我一起劝劝娘!”
天色已黑,李府府前的几十个举子走了,又换了一批举子,竟是要在这里闹到有个结果才罢休。
李老实与狄玉杰见大门被堵住,只能从牛府借了梯子翻墙入内。
李云飞跑过来哭道:“爹,奶奶哭得好伤心,已经两顿饭未用了。”
李老实双眼含泪,走进偏厅,见曲氏眼睛布满血丝,目光呆滞,满脸痛悲,一日之间就老了几岁,跪下道:“娘,爹的事还没有确定,你不能这样不吃不喝伤了身体。”
曲氏泣道:“我坐在饭桌前,已把饭菜吃进嘴里,可是想到你爹什么都吃不上,就难以下咽。”
李老实握着曲氏略显冷的双手,劝道:“娘,爹不会有事。他只是晚些回来。”
曲氏摇头道:“陛下是说过你爹年前回来,可是你爹这回在匈奴皇朝失踪,不是在北地青城,你爹回不来了。”
狄玉杰蹙眉道:“婶婶,你要信任叔叔。”
“娘,爹从不失信于你。他在信里说回来,肯定就会回来。”贺氏也是不信李炳就这么大败阵亡。
狄玉杰拍拍哭得眼睛红肿的李去病肩膀,道:“去病,你这就去收拾行李,去我那里住,等会试那天,我送你进长安城!”
李晶晶一本正经的道:“狄叔叔,刚才外面有举子叫着说你家要退亲呢。”
狄玉杰愤怒道:“那个舌头该割掉应下十八层地狱的举子说的?我们狄家从不做背信弃义的事!”
李去病羞愧的低下头。
狄玉杰以为李去病害羞了,道:“去病,我妹妹嫁定你了。这次你要好好科考,给你家人与我妹妹争了荣耀才是。”
外面再次传来举子齐声诵诗讥讽谩骂李家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响亮。
何义扬握紧拳头真想冲出去把他们都打趴下,只是想到贺氏、李晶晶的嘱咐,强忍下来。
李晶晶走到大厅,跟板着脸的李立与从县公府调过来的四十几个奴仆道:“我这里有些极品软骨粉、*药,紧急时刻可以用来对付敌人。”
“小姐,秦家的业少爷翻墙进来了。”一个门奴快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青衫身材魁梧、肌肤结实、皮肤黝黑、眼睛黑白分明、气质沉稳内敛的少年。
少年风尘仆仆,进得大厅,瞧到出落的更加漂亮出尘的李晶晶,激动的道:“晶娘,我回来了!”
过了几天李炳与三万大军仍是没有任何消息。
早朝上声讨李炳及李家人的官员增至七十余人,各地官员上的奏折也有一百多本。
户部尚书王森回了府,立刻派贴身奴仆跟李老实带话,让他要想保住开国侯的勋位,就立刻向何冬辞去书院监理一职。
王森蹙着眉头去了后院见云氏,叫退了下人,叹道:“娘,卧虎先生败了,一世英名毁了。这次李家能不能挺过去,就看陛下对卧虎先生的君臣情谊深浅。”
云氏听得连叹两声,摇头道:“怎么就败了呢?”
王森道:“战局风云变幻,胜败乃兵家常事。”
云氏幽幽道:“早知如此,李家还不如不迁到长安。”
王森品了几口茶水,缓缓道:“娘,然郎的亲事,我看还是定下洪族的十五小姐。”
“然郎年龄不小了,亲事再不能拖了。”云氏点点头,道:“你跟你媳妇商量,这就找个皇道吉日去洪族提亲。”
母子非常默契的不再提李晶晶。
邓国公府的偏厅,邓镜缩着脖子无精打采的坐着,不知望着哪个地方发呆。
凤老老夫人先是感慨了一会儿,而后有些激动道:“先生去世,小晶娘需给他守孝一年。一年后我们给小十七去先生家提亲去!”
邓镜失声道:“再说。”
凤老老夫人反问道:“你说什么?”
邓镜瞪眼道:“你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小十七即将科考,他是要走仕途当文官,娶了小晶娘,以后哪有前途可言?”
凤老老夫人叫道:“不当文官可以当武官!”
邓镜摇头道:“本朝五年之内连着两次大败,今后二十年之内不会再打仗,哪还有武官的用武之地?”
凤老老夫人犹豫片刻,道:“那我们就让小十八娶了小晶娘。”
邓镜长叹一声,摇头道:“李家看不上小十八。”
凤老老夫人急道:“小十八不就长得丑些吗,那也比你当初强的多,我能看上你,李家怎么就看不上小十八了?”
邓镜挥手道:“我现在心里烦乱,你莫嚷了。”
凤老老夫人关切的问道:“你为何烦乱?”
邓镜愁眉苦脸道:“先生是我们武官派的首领,他大败阵亡,文官派定会利用这次机会打击我们。”
上次何义轩惨败,文官派整整打压了文官派几年,直到后来李炳夺过了北地两座城府。
这次连李炳都输给了匈奴皇朝,可以想象今后武官派很难有出头之日。
凤老老夫人虽不识字,但是在长安多年,天天听邓镜跟子孙讲朝堂上的事,多少懂一些。
几年前何义轩惨败时,武官派人人夹着尾巴过日子,便连他们的夫人去参加宴会都不敢大声说话。
那些憋出的日子简直是让凤老老夫人刻骨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