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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忆眼前一亮,“多少钱?”
萧子渊展颜一笑,薄唇轻启,缓缓吐出六个字,“多少钱都不卖。”
随忆有些幽怨的看向萧子渊,这不是耍她玩儿么。
萧子渊笑着走过来摸摸随忆的头发,满脸的宠溺,“送给你了,走,吃饭去。”
说完率先转身往外面走。
随忆却愣在当场,心跳如雷。这么亲昵的动作为什么他做起来这么自然,为什么自己一点排斥感都没有,甚至觉得就该是这样的?那一瞬间她开始惊慌失措,似乎她早已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而她却一直不自知。
“随忆,快过来吃饭了!”萧子渊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
随忆眨眨眼睛,缓了缓心神这才起身走过去。坐下后才看到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汤,眼前还摆着一碗晶莹剔透的米饭,以及一身家居服围着围裙的萧子渊。
在随忆眼里,一个男人最动人的时候莫过于围着围裙拿着锅铲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到底是多宠一个女人才会让堂堂七尺男儿十指尽沾阳春水?
萧子渊摘下围裙,看到随忆在出神,“愣着干嘛,吃啊。”
随忆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萧师兄,这是你做的啊?”
萧子渊神色如常的点头,“嗯。”
随忆忽然有些刻意的感慨,表情有些夸张,似乎在撇清什么,“你这么好的男人需要多优秀的女孩才配得上你啊。”
萧子渊动作一滞,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淡淡的说,“快吃吧,都凉了。”
吃过饭萧子渊把那套积木打包塞到随忆怀里,“走吧,送你回去。”
随忆感觉到萧子渊的情绪似乎低落了下去,他沉默的时候气场总是特别强,让随忆也沉默下去。
到了寝室楼下,萧子渊才开口,“那个项目得了特等奖,我把奖金都打到你们卡上了,回去查一查,没收到告诉我。”
“嗯。”随忆点头,到了下午上课的时间,寝室楼下人来人往,不时看过来,随忆极快开口,“那我先上去了,萧师兄再见!”
“好,再见。”萧子渊看着随忆小跑着进了寝室楼才转身离开。
随忆刚踏进宿舍,就看到三宝圆圆的脑袋。
“阿忆,你回来了!”三宝心虚得格外殷勤,“我一直在等你!”
随忆轻飘飘的赏给她一个眼神走到桌前坐下。
三宝心知自己罪孽深重,笑呵呵的凑到随忆面前,“阿忆,你心情不好啊?我给你讲个笑话啊?”
随忆拿起水壶倒了杯水,没搭理她。
三宝见随忆没反应继续聒噪,“从前有个好孩子叫三宝,然后有人欺负三宝,后来这个人死了。”
“……”三个人冷得直发抖。
“嘿嘿”,三宝把圆圆的脸凑到随忆面前,恬不知耻的问,“好笑吗?”
“扑哧!”随忆笑出来,摊上这种二货室友她能有什么办法?
三宝拿起随忆放在桌上的宣传单,“咦,这是什么啊?校园知识大赛?哇,冠军可以拿好多银子啊!”
妖女敷着面膜凑过来看,“我也去我也去!”
“你?”三宝很嫌弃的看了妖女一眼,“你还是算了,你这张脸这身材太肤浅,和咱们这所百年名校深厚的文化底蕴不符。如果你得了奖,人家会质疑是选才还是选美!”
何哥点头,“说得有理。”
“我有内涵的好吧!”妖女不服气抬头挺胸和三宝何哥对峙。
何哥指指妖女的胸前,“我们只看到你的胸……”
妖女气急,摘了脸上的面膜质问,“你们摸着良心说,我没才吗?哎,三宝你摸哪儿呢?你摸我胸干嘛?!”
三宝的手被妖女推开,她占了便宜还不乐意,“你不是让我摸着你的良心说吗?”
妖女面容抽搐内心抓狂,“我让你摸着你的良心!再说你摸得是胸,不是良心!”
“好吧好吧,我不摸了。”三宝终于放弃,转脸又洋洋得意,“你以为容量大就有内涵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量变引起质变!凭胸而论,我觉得我更适合去!”
随忆何哥面容扭曲齐声抗议,“三宝,我们就不能换个衡量标准吗?”
妖女看看自己,又看了看三宝,摊摊手认输,“好吧,凭胸而论,你赢了。”
三宝立刻欢呼,随忆微笑着总结陈词,“其生虽有涯,而猥琐则无边。”
果然从第二天开始三宝就开始做各种准备,整天带着耳机,嘴里叽里咕噜的。
随忆看了眼讲台上对着课本念字,连标点符号都不落下的年轻老师,歪头看了眼三宝,问何哥,“她在说什么啊?”
何哥摇头,碰了碰三宝,“哎,你在干嘛?”
三宝摘下耳机,一脸严肃,“我在练习dongbeilish八级。”
何哥疑惑,“你什么玩意儿?”
三宝绷着脸,犹豫良久很不屑随忆和何哥的智商,模模糊糊的哼出几个字,“……东北话八级。”
随忆何哥低头祈祷,上帝啊,你快收了这个妖孽吧!
☆、22、放水
当天晚上;妖女回到寝室便看到三宝对着电脑叽里咕噜的念着什么,看到妖女进来;张着嘴思考了几秒钟生硬的问,“你去哪儿撒?你爪子去了?”
妖女顿住;皱着眉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三宝;“你说的什么鸟语?”
三宝清清嗓子,“渝语。”
妖女一脸迷茫的凑近,“什么语?”
随忆摘下耳机;淡定解释,“就是重庆话。”
妖女鄙视之,“重庆话就重庆话,还渝语!”
三宝辩解,“重庆简称不是渝吗!这样讲比较洋气啦。”
妖女后知后觉的发现随忆何哥两个人都塞着耳机,“她是不是用所谓的‘渝语’轰炸了你们一晚上了?”
何哥点头,“是的,自从她用‘没得’、‘要得’、‘没得撒子得’骚扰了我和阿忆一晚上之后,我现在基本不敢随便开口乱说话。所以她寻找新的轰炸目标很久了,简而言之就是,她等了你一晚上了。”
妖女愕然,看了三宝一眼,眼看着三宝奸笑着凑过来,极快的转身,“我想起来了,我有本书落在隔壁了,我去拿下!”
说完风卷而去。
初赛基本上是看报名表,填得认真的基本上都过了。几天后的随忆三宝便接到通知,顺利通过了初赛。
复赛是笔试,随忆做完了试题微微斜着身子等身后的三宝借鉴。
午后,阳光正好,随忆又恰好坐在窗边,暖暖的阳光照下来,她昏昏欲睡。
萧子渊和温少卿从隔壁教室巡考走出来。
温少卿一脸不情愿,捏着胸前的工作证,“巡考?亏你想得出来!”
“多谢夸奖!”萧子渊微笑着歪头致意。
温少卿还想说什么就看到萧子渊停在原地看着某个方向笑。他顺着视线看过去便明白了,然后戏谑着开口,“怪不得呢,你自己来放水就好了,非拉着我干什么。”
萧子渊坦白动机,“一个人目标太明显,找个人分散下注意力。”
温少卿眯着眼睛忍无可忍,萧子渊一脸恬淡的和他对视。
“萧子渊!”温少卿少见的咬牙切齿。
“嗯?”萧子渊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我妈妈和你妈妈是同胞姐妹,而我又比你大三个月,按理说,你该叫我一声表哥。”
温少卿把脸转向一边,“你做梦!”
“哎”,萧子渊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真怀念当年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叫我表哥的臭小子啊!”
“萧子渊!”温少卿罕见的炸了毛。
那天午后,据路人说,第一次见到清风明月的萧子渊出招将温润如玉的温少卿撩拨到发狂;并且得知两人竟然是表兄弟的关系,纷纷感叹基因果然很重要。
片刻之后,两个人收拾好情绪,面似把手言欢一起进了另一间教室巡考。
萧子渊站在讲台上看着睡得正香一脸慵懒的随忆,嘴角轻扬。当年那一场竞赛,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和他坐在一个教室里,做完了试卷就开始蒙头大睡?
当年如果他没有睡觉,而是环视一下,是不是就能看到年少的小随忆?那个还带着婴儿肥的小姑娘?
阳光下,她侧脸白皙晶莹,连绒毛都带着金色,柔软可爱。
萧子渊放在裤兜里的手指动了动,忍住上前触摸的冲动。
他忽然想去她的故乡去看一看,看一看那以小桥流水,才子佳人出名的地方,看一看到底什么样的水土养育出这样一个女孩。
萧子渊环视了一下整间教室,和温少卿对视一眼,两人很快离开。
随忆打着哈欠出了教室,然后就感觉到三宝使劲碰她,她迷迷糊糊的看三宝,三宝一脸猥琐的笑,边笑边用下巴示意某个方向。
萧子渊站在教室前的连廊处,背着光,白色衬衣外罩了件灰色的开衫,□同色系的休闲裤,更显英俊不凡,过往的人不断看过去,认识的冲他打招呼,他便微笑着点头。
三宝兴奋的上蹿下跳,“刚才你睡着了,萧师兄来巡考,他真的是踏着阳光走进来的啊,看得我春心荡漾啊,最见不得高高瘦瘦的男人穿这种开衫了,帅死了!你看萧师兄的腿好长啊……”
耳边还是三宝激动不已的感叹,随忆愣在原地,直到萧子渊微笑着看过来,很快开口叫她,“随忆。”
他整个人站在金色的阳光里,清俊的五官舒展开来,笑得柔情四溢,那声随忆像是穿过流逝的时光传到她耳中,低沉悦耳。
大概是看她不动,萧子渊主动走了过来,却是先看向三宝,还没开口,三宝就举起双臂,“不用开口,我懂的,闲杂人等退避三舍,我马上消失。”
随忆很快回神,收拾好表情笑着问,“萧师兄找我有事?”
萧子渊递给她一本国家地理,随忆狐疑着接过来,一脸疑惑的看过去。
萧子渊抬腿往外走,“这本书不错,拿来给你看看。”
说完还特意回头看了眼随忆交待着,“好好看。”
然后就没再说什么就走了,随忆抱着杂志愣在原地,翻了几页里面也没有夹着纸条之类的,一片茫然,这是什么情况?回到寝室还是没想明白,萧子渊怎么会无缘无故拿了本杂志给她看呢?
三宝坐在电脑前冲她笑,笑得极尽猥琐之能事。
随忆无奈,“不是你想的那样!”
三宝更开心了,“我什么都没想。”
“……”随忆无语。
午睡之后,随忆起床猛然看到床头的那本杂志才恍然大悟,大神说过要放水的啊!为了不辱使命随忆捧起来仔细看起来。
三宝靠着极佳的眼神和随忆一起进了决赛,出决赛名单的那天,班里的群闪个不停。
某班长:随忆和任爷进了决赛了!我们到时候去给你们加油啊!
众人响应:恭喜恭喜啊!
随忆站出来:多谢。
三宝出场:同喜同喜,还要多感谢我的好眼神和阿忆的遮挡面积小。
某妖女:有良心的人一定会请她吃饭,并强烈要求全班作陪!
众人再次热情响应:同意!
群众甲:去川香楼吧!
群众乙:当然是去吃小龙虾啦!
群众丙丁戊己庚辛讨论开来。
去吃自助吧!
还是火锅好!
何哥总结:那就今天晚上在校门口见吧!
三宝插嘴:……
然后从电脑前离开扑向妖女何哥,“纪思璇,何文静,我恨你们!”
随忆笑眯眯的看着三个人厮杀,最后三宝寡不敌众败下阵来趴在随忆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