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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赶紧追问,“他怎么了?要不要紧?”
警员在一旁解释道,“他刚才从火堆中把这位小姐救出来,估计吸入了太多废气。”
医生点点头,难怪,他转头交待护士再去给泽远检查一下,然后才转向笑笑,“我建议最好留院观察一下,在火灾中吸入毒气过量,也会对身体造成危害的,而且他还有脚伤,最好住院几天。”
笑笑想着泽远因自己而受伤,当然要好好给他检查一下,千万别忽视了,赶紧点头答应。
医生却提醒,“你们去办住院手续吧,办妥了,护士会帮他安排病房的。”
笑笑焦急地看向医院外面,阿宓怎么还不来?正想着,从大门跑进两个身影,田宓居然把翔翔也叫来了。
笑笑赶紧迎上去,也顾不上和翔翔打招呼了,拉着阿宓的手就往交费处跑去,翔翔只好也跟过去了。
等他们终于把钱交上,手续办妥之后。笑笑才稍微松了口气,看着阿宓担心的脸,笑笑突然感觉很疲倦地,把头轻靠在阿宓肩上。翔翔担心地在旁边紧张地问,“笑笑,你没事吧?怎么这幅模样?”田宓也紧张地问,“是啊,笑笑,到底怎么回事?你在电话里也没说清楚。”
笑笑疲惫地说,“我家不小心失火了,泽远跑过来救我,把脚给弄伤了。”
“失火!?”田宓和翔翔同时惊讶低呼起来,田宓赶紧把她撑起来,仔细地端详她的脸,她的身体,“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笑笑虚弱地硬扯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估计是刚才太紧张了。”她只是觉得头有些晕晕的。
“那你也得做个检查!”翔翔紧张地交待,深怕笑笑身上有什么,自己都没发现的。
笑笑轻轻一笑,突然想起泽远还在那边。赶紧放开阿宓,朝护理室跑去。“泽远还在那边,我们快去。”
跑进刚才的房间,泽远已经不在那儿了,笑笑着急地拉过护士,问她们泽远去哪儿了?护士说已经把泽远安排到病房去了,在301病房,笑笑一听,又跑到住院部的楼去找泽远。阿宓和翔翔一直跟着她,翔翔看着她担心紧张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始终只想着一个裴泽远。田宓悄悄地看着翔翔,看到他脸上郁闷的表情,心里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再看看笑笑,她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那个裴泽远了,哪还顾得上翔翔的难受啊!
到了301病房,这是一个通间,有4个床位,其它几个床位都是空的,只住进来泽远一个人。
他们进去时,看到护士已经给泽远换了一套病房,扶着他躺下了。泽远看着他们进来,微笑地点点头,脸上尽是疲倦,估计是刚才太紧张了,现在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开了,整个人都觉得很疲备。护士看他们几个一进来,赶紧说,“你们明天再来了吧,已经过了探病时间,病人需要休息。”说着就让他们出去。
笑笑挣扎着不想走,可护士非不让留,赶他们出来。阿宓只好拉着笑笑,安慰着,“笑笑,明天再来吧。你也累了,我们先回去吧。”笑笑千般不愿意,可是也没办法。只好站在门口冲泽远叫到,“我明天来看你!”泽远淡淡一笑,点点头。
翔翔看着他那张疲倦在脸,心里也不知道说什么?是他救了笑笑,可也是他害得笑笑这么难过。
翔翔和阿宓拉着笑笑,还是离开了。打了一辆的士,先送阿宓和笑笑回去,阿宓让笑笑今晚就睡她家。一路上,笑笑都闷不作声,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阿宓只好轻轻搂着她,刚经历和惊险,她心里一定也吓到了。翔翔送他们上了楼,交待阿宓好好照顾笑笑,才一个人离开了。
阿宓让笑笑坐在沙发上,自己去给她准备洗澡水,想让笑笑早点休息了。
等阿宓再出来时,心里一惊,厅里居然没人了,赶紧到房间一找,也没人了。笑笑居然跑出去了!
原来,笑笑左想右想,还是不放心泽远,决定还是要回医院陪着泽远。她从阿宓的钱包里拿了张一百的,就悄悄地溜出门去,她知道如果和阿宓说,她肯定不会让自己去了,只好偷偷跑出去。
到了医院,护士一看她又来了,赶紧拦下她,不让她进去,让她明天再来。她焦急地哀求了半天,说了半天好话,护士看她真的挺着急的,犹豫了半天,才同意放她进去,还特意交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笑笑开心地狂点头,急切地向里面走去。
她轻轻地推开301的房门,里面暗暗的,悄悄走进去,泽远已经睡了。笑笑轻轻地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安详的睡容,心里感到一种小小的满足。她小心翼翼地端过一张椅子,慢慢地坐在床边。
笑笑轻轻地撑在床边,静静地望着他熟睡的脸,脸上已经不再像刚才灰头土脸的,干净的脸上,有几道红印,估计是刚才来救自己的时候碰到的。她慢慢贴近,身体半俯在床边,让自己把他的脸看得更清楚。
看着他挺直的鼻子,略微有些脱皮的嘴唇,漂亮的眉毛微微细蹙着,他此刻是不是睡得也不安稳,。有几绺细发,自然的垂在额前,略微还有湿润,可能是洗脸时弄湿的,紧紧贴在额前,显得有些凌乱。
笑笑的视线慢慢移向身边的手,细长的手指,白白净净的,手指自然的弯曲着。她近近地盯着,都可以看到皮肤下的毛细血管的纹路。是的,他有一双漂亮的手,可是,现在这白净的手上已经布上了许多浅浅的划痕,手指上还有触目的血口,他一定很用力的抓,才会造成这些划痕和伤口。
笑笑轻轻地捧起他的左手,如此小心翼翼地,深怕他不安稳的梦一下就被自己惊醒。可是,他只是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并没有醒过来。他一定是累坏了,刚才那么紧张,忽然放松下来,一定会觉得很疲倦。她轻柔地捧着,手指很温柔地抚在上面那些伤痕上,心里觉得酸酸的,这双看似细柔的手,却在那么紧张危急的时刻,给她带来巨大的安定。想起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带着她慢慢在火里摸索时,她感觉无比的信赖,心里仿佛都忘记了他们有多么危险,只想全心地跟着他,让他带着她走出危境。
她看着那英俊疲惫的脸,心里弱弱地颤抖着,此刻回想起来才感觉有些后怕。刚才,周围的熊熊大火随时都有可能烧到厨房,如果引爆了煤气管道,这房子就危险了,他们再多呆一会都是一种风险。她轻轻咬着下唇,无法想像,如果他没有冒着危险来救自己,自己一定会在房里被困死,更何况她刚才醉成那样,现在脑子都还是昏沉沉的。手也不禁加重地轻握他的手,还好,他来了,无论他是从哪儿跳出来的,他就这样横空出世地跳到了她面前。把她所有的危险全都拢过去,坚定地挡在了她面前,紧紧地拥抱,肯定的眼神,都让她忘记一切,只想把自己全交给他。
她贪婪地盯着他的睡容,那么沉静,仿佛还是平时的他,那么的淡定。她突然像记起什么一样,轻轻地抚上他的手臂,慢慢地把衣袖向上移去。那触目的深紫牙印赫然映入眼睑,这是被她咬的,心里紧地一抽,自己当时怎么下得了口。心里愧疚地轻轻抚上那伤口,还痛吗?他涂药了吗?
她的心里突然感觉好无助,自己总是怨恨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心,总是发狠地更堕落去伤害自己,把自己的一切伤痛都怪罪于他。可是,无论她再狠他,她还是无法忘记他那淡淡的微笑。原以为深藏在心里的痛,会被时间给渐渐带走,却在他突然出现的那一刻才恍然大悟,再压抑再折磨自己都是没有的。他从来就没从她心里离开,他就像是一杯温和的绿茶淡淡的,浅浅地勾引着她恋上,让她慢慢习惯,上瘾,然后想戒也戒不掉了。
他是爱自己的,她不再怀疑这点了!当她在黑暗中看到他双眸中焦虑的担心,她的心就已经被撞击得无力再抵抗了,他爱她,他真的爱她!如果不爱她,他再有责任感,又如何能冒着危险冲过来救她。他都已经报了火警,完全可以和他们一样在门外等待警中来救她。当他从阳台爬进来时,他有没有犹豫过?他有没有害怕过?想起他为了她从邻居阳台翻过来,她的心就无法抑制的抽动着,酸酸的感觉让她鼻子轻颤,她知道,这是需要很大勇气的,特别是对于他这样一个一切都淡定,不会冒险的人来说,这种冲动的行为是如此让人吃惊。所以,他不可能让家里人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一定会无法相信,这么理智的泽远,居然会冲动地不顾危险去救她!
笑笑轻放下他的手,紧紧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鼻,深深地吸着气,心里狂涌出的感动和心悸,让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紧紧地压着,深怕心里的感动会冲口而出,他爱她,这让她痛苦了许久的等待,此刻却像是坐上直通车,一下到达了心里,满足了所有她的渴望,那种幸福的感觉强烈地满出来,她想开心地狂叫,可是,嘴却只能紧紧地咬着,深怕自己的一个细微声响会惊动他。
许久,她才轻轻放开手,深深地呼吸,慢慢地等待心里的平复,眼静静地看着他的睡容,那丝丝地温柔也慢慢地从眼里流泄出来。
是的,此刻她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错了!她一直用自己的方式把自以为是的爱强加给他,她以为感觉到他的心动,他就应该诚实地去接受她的爱,勇敢地牵起她的手。可是,她错了,自己的方式并不一定适合他。他是那么平淡的一个人,无欲无求,而且又这么地在乎身边人的感受。即使他的心里对她有那么的一点点动心,可是,这却不足以动摇他心里的责任,那些压力让他无法轻松地面对自己的心,他只能把心慢慢藏起来,退回安全的范围,这是他唯一的保护方式,保护那些他关心的人,也保护着她。
她脸上慢慢露出微笑,是啊,她的爱太强烈,太霸道了,这沉重的紧迫,只会让他感觉越来越窒息,所以,他选择了逃。而他的拒绝,却又深深地伤害了自己。笑笑此刻,真觉得自己是一个爱情傻瓜,一直以为自己拥有这么多男人的爱慕,就一定能拥有她想要的爱情。可是,在泽远面前遭到拒绝,才让她真正的意识到,自己的爱情智商只有零,甚至还是负分。
爱情不是霸道,宣告,它应该是一种感动和包容。世上那么多的陌生人,能相遇的只有少数有缘的人,他们有幸相遇了,可又如此地差异,她怎么能傻傻地认为,他就一定要按自己的方式去接受她。他有自己的性格和生活方式,而自已却只想着如何拥有他,只会嘲笑他的胆怯和懦弱,疯狂指责他对自己的伤害。可是,自己带给他又何尝不是一种伤害?相爱是相互的,他的心她从未好好聆听,又如何能妄想能紧紧掌握。
笑笑把头轻搁在床边,手轻轻地握着他的手,感觉着他就在身边的温暖。心慢慢地静下去,是的,爱不是强求,是吸引,是倾听,是淡淡地包容。她也要慢慢地学会接受,学会如何平静地表达自己的心。她带着感激的心,慢慢地闭上了眼,她的爱终于又回来了!
情愫
作者留言
甜蜜啊,幸福啊,笑和远的拥吻……
泽远感觉喉咙里快要冒火了,每次吞咽都干涩的像是有异物刮过咽喉。他努力地吞吞口水,可是嘴里一点湿润都没有,他痛苦地睁开眼,眼前一片纯白,脑子有短暂的停顿,他在哪儿?
慢慢,思维慢慢回来了,他在医院里,昨天他的脚伤了,医生要求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