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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感觉到他松开了自己,又退后了几步,不禁有些好奇、又有些惆怅地转头看他,结果看见这家伙又恢复到冷冷的表情,在一把椅子上落座,垂下眼眸若无其事地品茶。
呃……刚才好像过火了点,不过这家伙不至于这么不解风情吧?热恋中的人说“不要”其实就是“要”,什么“讨厌”“冤家”“色胚”“色狼”之类都是最适宜打情骂俏的词语好不好?唉,忘记了这家伙情商很低,恋爱的情商尤其低下的特点了,失策啊失策!
贾环自己跑到祁潜身边坐下,没话找话说。
祁潜淡淡地瞥他一眼,说:“你是留在这里吃晚饭呢,还是回家吃晚饭?”一副马上要起身送客的架势。
贾环鼓着腮帮子看着他不说话,意思很明显:明知故问嘛!难得在一起,自然是要和你一起吃晚饭!
祁潜接着问:“那……你是留在这里睡觉呢,还是回家睡觉?”
贾环先是羞答答地垂下脑袋不说话,却又猛然抬头,说:”只是单纯地睡觉哦!”
祁潜哑然失笑,道:“好了,知道了。好像我非要把你怎么样了似地。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其实很想睡一个复杂的觉呢!”
结果,晚上这不解风情的家伙果然没有越雷池一步,一会儿就睡着了。贾环的耳边响起他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
贾环暴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玛蛋他这什么意思?多难得的同床共眠的机会啊,这厮居然这么放过了?难道说我这平板无波的小身板压根不能引起他的兴趣(性趣)?
贾环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终于忍无可忍地推醒了祁潜。
祁潜迷迷糊糊地说:“怎么了?”
贾环没好气地说:“你打呼噜,吵得我睡不着。”
祁潜纳闷地说:“不会吧,我睡觉从来不打呼噜。”
贾环蛮横地说:“就是打了,吵得我睡不着。”
祁潜在睡梦里被贾环唤起来,脑子并不清醒,更不会去琢磨贾环话里的意思,而是抱着自己的枕头说:“那我睡那一头去。”
不一会儿,祁潜又睡着了。
作小香肩半露的造型的贾环越发咬牙切齿了起来:卧槽!小爷都这样子了,居然都不能激起一点半点的浪花,叫小爷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贾环将祁潜再次推醒,面无表情地说:“我想回家去睡。”
祁潜总算是清醒点了,拿起床边的一个金壳子的怀表就着屋角的一盏常明的戳灯照了照,说:“现在都五更了!环儿你不是在说笑吧?”
贾环委屈地说:“我择床嘛,睡不着。”
祁潜烦恼地说:“你可真够磨人的,早又不说,现在就是赶着夜车送你回去,你家里人问起,你又怎么回答呢?”
贾环坚执地说:“我翻墙进去,不会惊动他们。”
祁潜点了点贾环的鼻子,说:“你是说真的?不要走到半路上你又兴出新的名堂来了!也太能折腾了!”
贾环撅着嘴说:“偏要折腾你!谁叫你只知道自己睡觉!”
祁潜终于明白了,索性将这闹别扭的家伙扑倒,低笑着说:“环儿,原来你还真是打算要睡个复杂的觉呢?倒是我小瞧你了,还想着等你长大点再说呢!那……现在就满足你!”
贾环奋力挣扎着,说:“胡说!我才不想呢!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而已!”
祁潜说:“你又不诚实了!”一边说,一边开始热烈地亲贾环的脖子脸颊。
这边贾府呢,则是一片大乱。
中午,贾母命下仆们在后花园里摆下几桌家宴,请了薛姨妈母女、林夫人并黛玉等人,席间不住款留林夫人并外孙女儿黛玉多留些时日。
林夫人笑微微地说:“亲戚们要好,自是要经常走动的,不消老太太说,我们也会常常过来的。”
贾宝玉在一边猛扯贾母的袖子,贾母便又笑着说:“我是觉得玉儿在这里有我家这几个年龄相若的姊妹们一处相伴着倒也便宜,不若玉儿就多住些时日吧。”
林夫人说:“他父亲在那边宅院里专门给她造了一座别致的小院子,里面有一片竹林十分雅致,还有专门给她设的刺绣的屋子,弹琴的屋子,练字的屋子,煮茶的屋子之类的,玉儿也是十分期待的。不如我们先带她过去了,稍后老太太若是想她了,再派人来接她也未为不可。”
听着这架势黛玉是非走不可了,宝玉的脸上不禁露出失望之极的表情。
贾母也面上讪讪地,因为黛玉在贾府寄居几年,开始的时候连自己单独的屋子也没有,就是和贾母一起挤着,后来虽然有了单独的住处,却也不过就是几间一般的房屋而已。现在林如海显然是为了宝贝女儿做了最好的规划,听刚才林如海这后老婆的话,只怕光是黛玉一人住的地方就赶上荣禧堂一般大小了。贾母只好自己在心里说,林家到底人口简单,住的地方必定是极宽绰的,这一点贾府无论如何比不上。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吵闹喧嚣的声音,贾母正在纳闷,忽见林之孝大管家急匆匆地奔了来,脸上居然有被殴打的红紫痕迹,哭丧着脸说:“不得了了!外面忽然来了一群锦衣卫,见人就打,叫唤咱们宝二爷出去呢!”
贾母一听,大吃一惊,说:“怎么回事?宝玉你在外面又闯了什么祸事?居然惹上锦衣卫了?”
王夫人慌得急忙站起来,将宝玉揽在自己怀里,说:“没有的事!宝玉这几日都在自己房里好生呆着呢,根本没出过府里大门,哪里去招惹了什么地方的瘟神?再者,就是往日有什么宿怨,这帮子人居然青天白日地就擅闯了进来,是窥着我贾家没人吗?老太太该叫家丁们把他们打出去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二更奉上。
第82章
贾母跟看怪物一般看着王夫人,说:“这话说得好生糊涂!宝玉不懂事,你这当娘的也不懂事吗?锦衣卫岂是能惹的?”
说着,贾母便命人去唤贾赦出去见那领头的官员,问清楚究竟再说。
林夫人说:“既是老太太这里有些事情,不如我便带着玉儿先走,改日等老太太闲下了,再带着玉儿来陪老太太说话。”
贾母勉强说:“你们只管坐着。锦衣卫办差,也不能擅入内帷。而且这会子我家老大应该已经去料理了,想来不过是一点子误会,说开了便没事了。”
林夫人不肯,说:“老太太,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锦衣卫办差,有时候是横冲直撞、没个忌讳的。我都还好,已是出嫁了的妇人,就是被锦衣卫冲撞了也是有限的,可是玉儿还是闺阁女儿,万一叫那帮子男人看见了往后还怎么嫁人?我斗胆劝老太太一句,不光是我家玉儿要避开,在这里的姑娘们最好都避开,俗话说无事常思有事,凡事预备着总要好些。”
林夫人说了这一通,见贾府三春碍于贾母未发话不敢动,薛姨妈顾念着王夫人不好意思带着宝钗走,自己似乎有些不尽人情,不过想到林如海交代的话,事事都要以黛玉为先,便也顾不得许多,执意带着黛玉告辞出去了。
贾母有些生气,不过此时形势紧急,也顾不得理论,只是命人去打探前院贾赦和锦衣卫交涉的结果。
一时,贾赦便自己进来了,说:“老太太,宝玉好像在外面是惹了些事,那些锦衣卫只是要他出去,说是再等半个时辰不出去的话,他们就要进来搜了,到时候冲撞了内眷却也管不了许多了。”
贾母怒得一拍手边的小案几,说:“他们敢!我们贾府可是国公府,岂是他们可以擅入索人的?再者,他们来抓人,可有批文没有?罪名是什么?说清楚了再来!”
贾赦摇着头说:“老太太,锦衣卫不是刑部,他们的权利大着呢,要抓人就抓人,要什么批文啊?能过问锦衣卫办差的只有……”贾赦顿了顿,朝天一拱手,说“只有皇上了。”
王夫人听了这话,越发将怀里的宝玉搂得紧紧地,哭着说:“求老太太做主,宝玉还没被他们带走呢,就这般穷凶极恶的,若是被他们带走了,带去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会遭什么罪呢?老太太您素日最疼宝玉的,可舍得叫他去吃那么大一个亏?”
贾母面上浮现不虞之色,道:“我是疼宝玉,这也是正在想办法,要你说那些淡话激我做什么?”
贾赦急得说:“弟妹,现在不是咱们说舍不得就能作数的。刚才是我千万央求着,才叫锦衣卫那帮子人多少给了点面子,多允了半个时辰,若是这半个时辰宝玉不肯自己出去的话,他们真的会冲进来拿人的,到时候闹得鸡飞狗跳,咱们府上的面子可就丢尽了。要依着我说,若是宝玉真没什么错处,是个误会,就出去自己给他们好生解释解释啊,俗话说得好,一人做事一人当,没得自己犯了错,却躲在里面,叫我们这么一大家子人都陪着他在火上烤着的道理!”
百般无奈之下,贾母只得命王夫人松开贾宝玉,让贾赦带往前堂。
王夫人顿时哭得撕心裂肺。
这边,贾赦一将宝玉带到前堂,锦衣卫们验明正身,便二话不说给宝玉带上枷锁,拉着就走,惊惧得宝玉哭叫连连,这声音传到不远处察看情况的王夫人眼里,简直就像是摘心去肺一般。
贾宝玉前脚被带走,后脚贾赦贾珍贾琏贾蓉等人就在贾母的授命之下一窝蜂一般赶往锦衣卫指挥衙门,因为入不了正堂,只好在外面胡乱抛洒钱财,最后还真探出一点关键的信息:贾宝玉往日无事时在扇子上做了几首歪诗,拿在手里招摇过市,结果被几个好事之徒誊抄了去,当时是为了恭维讨好这贾府二公子的意思。谁知道锦衣卫翻找出这几首诗来,非要贾宝玉在诗中影射朝廷,辱骂圣贤,是大不敬,所以羁绊了起来,待进一步发掘看他有同党没有。
贾赦等人一合计,觉得这事儿太邪乎,因为贾宝玉说穿了就是个纨绔,真要他议论影射朝政之类的他还没那个本事,而且就算他说了或者写了几句含义不明的话,他到底也就是个一点功名都没有的草民,专门管大事大案子的锦衣卫怎么会偏和他较上劲了?
又托人求情打探了一番,终于探出了真情:原来还是秦王在和贾宝玉过不去!秦王同时还发了话,要扣着贾宝玉十天二十天的,任何人求情都不放。
贾赦贾珍两人急忙奔往秦王府,投了名帖请求王爷接见,想要负荆请罪,求王爷宽恕什么的,却被管家拒了,说是王爷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他们都不知道秦王究竟在哪里。
贾母得了这确凿的消息,虽然也心疼,却也别无他法,只得劝着哭得两只眼睛红肿发亮的王夫人说:“算了算了,老大那边传话回来说已经上上下下都打点过了,足足花了两千两银子,说是宝玉只是进去了,却不得挨打或是吃别的什么亏的,你便好歹宽宽心吧,咱们再另外想办法。”
王夫人哭得不抬头,贾母心烦得很,便唤了个丫鬟叫琥珀的来,说:“先将二太太扶回屋去歇着,我也乏了,禁不起这番闹的。”
王夫人被扶回了自己房内,倒是没哭一会儿就歇住了,她心里想的是再哭也没用,横竖老太婆这些人是不会再出力气了,老太婆平日里只是夸嘴说是最疼宝玉,结果到了这要命的时候,自以为使了几个钱,弄了几个人去跑腿探听消息就已经是尽了全力了,呸!
王夫人细细思索着,秦王势大,几个贾府合起来都不是秦王的对手,此事只能托人去讨情,却不可硬顶,可是,托谁去呢?贾赦贾珍那帮子人都是花花架子,空有个世袭的爵位,实则屁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