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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林疑惑地望着林正平,问道:“林伯父,这是怎么了?”
林正平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你速速进宫为要。路上千万小心。”
寒林点头,道:“伯父放心,我用遁术进宫,岂不省却许多麻烦?”
寒林悄悄来到清平宫外,宫女都被屏退了,外间一个人也没有。
寒林方要举步进去,只听见里面似乎是翟川与晗成帝在争吵,不时听到明王相劝的声音。
寒林扶着门,正不知当不当进去,翟川突然开门出来,寒林急忙向后掠去,几乎不曾被他撞倒。
她定了定神,抬头见翟川满面怒容,便上前柔声道:“抱歉,我来得迟了。你……你怎么啦?”
翟川摇头道:“我看不来也罢。你立刻跟我走。”不由分说拉住她的手腕,纵身掠上屋顶,径直往东宫去了。
进了东宫,翟川却不往前面,一路拉着寒林进了书房地下的密室。
寒林引燃灵火,问道:“你怎么了?一路上话都不说。”
翟川冷笑道:“父皇要把你幽禁起来。”
寒林瞪大了眼,问道:“你说什么!为何?”
翟川突然向前抱住她,寒林吓了一跳,手中灵火一下子灭了,四周一片漆黑。
寒林急道:“你别乱动,那边墙上挂着刀剑,撞上去不是好玩的!”
翟川道:“你不好奇,父皇召我进宫说了什么?”
寒林听他似乎冷静了一点,缓了口气道:“不错,我很想知道。”
翟川道:“他说我若是胆敢喜欢上你,便要把你囚禁在皇陵的地宫之中。”
寒林不由一颤,失声道:“皇陵?!我?”
翟川手中忽然一紧,寒林被他勒得腰间生疼,只听他自语道:“不能喜欢,更不能生下孩子……”
寒林察觉到他体内灵力激荡,接着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了灵族的气息,心知翟湄所言非虚,只得柔声劝道:“翟川,你今天怎么了?你冷静一下,有话我们好好说。”说着再次引亮灵火,慢慢用商靳之前教授的法子,引导翟川体内灵力。
翟川平静了一点,松手放开她,问道:“若父皇要囚禁你,你怎么办?”
寒林背过身,道:“我自然不会去。”
翟川又问道:“你说过你想走,如今我放你去,你走不走?”
寒林自嘲地笑道:“你怎么不早说?我方才还答应了别人好好陪着你呢,如今自然不能走了。”
翟川走到她面前,问道:“谁?”
寒林抬头答道:“映长公主。”
☆、第十九节 波澜陡起'上'
翟川握住寒林的手,道:“那你自己呢?如果不是湄姐,你会走吗?”
寒林低头想了想,道:“也许我会留下来。”
翟川把她拉到身前,道:“这么说,你也……”
寒林打断他:“你不要多想。”
突然再次觉察到灵族之力,蓦地醒悟自己身上带着翟湄给的玉佩,想必刚才便是玉佩扰动封印,翟川体内灵力才差点失控。她急忙推开翟川,向后退去,道:“你不要靠过来。”
可是密室狭小,寒林只退了一步便撞到了桌子上,不由自主向后倒去。她心中一急,手中灵火再次熄灭。
翟川扶住她,责备道:“你慌什么?桌上有匕首,小心些。”
寒林声音微微发颤道:“我们还是出去吧,这里闷得很。我,我有些怕。”
翟川把她揽到怀里,安慰道:“怕什么?你也会有害怕的东西吗?”
寒林低声道:“我怕你……你……糟了,这股灵力!彻底失控了。”
翟川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寒林不敢说出他的身世,急道:“你没有察觉到吗?你身上的灵力在变强!可惜我没有学过封印的法术……”
翟川突然用力捏住她肩头,问道:“什么封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寒林吃痛,俯身就地一滑,挣脱出来。因今日进宫,因此她身上并未带兵刃,便顺手取下壁上挂剑,道:“你别过来,否则我动手了!”
翟川笑道:“你不会使剑,何苦硬撑?”说着向她走去。
寒林也自觉手中沉重,怕出手不知轻重,误伤翟川,只得掷下。
寒林见他走近,但自己已经背靠墙壁,无路可退。她怕招得灵力动荡,也不敢使用法术,单论拳脚功夫,她根本不是翟川的对手,若再拖延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
寒林略微犹豫,手中暗暗叩了一枚毒针。突然走上前抱住翟川,趁他分神,把针刺在他背上。
翟川感到刺痛,知道定是毒针,怒道:“商寒林!你竟敢下毒?!”便用力推开她。
寒林撞到身后墙上,手臂在一柄剑上蹭破了。她没站稳倒在地上,也不顾爬起来,立刻念起眠咒。
待翟川睡去后,寒林松了一口气,不禁撑在地上哭道:“抱歉……我也没有办法啊……”寒林不敢怠慢,立刻上前阻住毒性蔓延。
确定翟川没事之后,她取出怀中的玉佩。只见玉佩正发出荧荧光芒,寒林只觉奇怪,便将灵力注入玉佩。玉佩中竟出现另一道灵力,与翟川所带十分相似。随着灵力的积累,玉佩上突然现出一痕淡淡的花纹,显然是一种禁咒留下的印迹。
寒林突然微笑道:“我和湄姐都以为……所谓的封印,一定是在翟川身上……原来竟是在玉佩之中。”
弄清此事后,寒林便扶着翟川跌跌撞撞走出密道。
高峻因接到晗成帝消息说翟川赌气回了东宫,正在四处寻找翟川。他看到寒林扶着翟川从书房出来,身上还有血迹,急忙上前问道:“太子妃,你们这是怎么了?”
寒林摇摇头,疲倦地道:“你先把翟川带到寝宫去。别的事等等再说。”
旭华听到消息,也忙跑到后园来,见寒林脸上尚有泪痕,外衫多处撕破,沾满尘土,不禁问道:“太子妃,你们……难不成打起来了?”
寒林被她一问,不禁更加委屈,掩面哽咽道:“没事,别担心。”
旭华看了只觉可怜,便上去扶着她,道:“那殿下他又怎么了?”
寒林扭头看了看翟川,道:“我把他弄晕了。”
高峻摇头道:“太子妃,我看殿下不是寻常昏迷,倒像是中了很厉害的毒。”
寒林道:“无妨,我下手自有分寸。死不了。”
旭华不禁急道:“太子妃,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寒林靠在旭华身上,道:“他若不先那样,我也不会……”
旭华道:“但不论如何,毕竟殿下是您的丈夫啊,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你们怎么动真格的?”
寒林摇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旭华见她哭泣,低头歉然道:“是我太着急了,冲撞太子妃。”
寒林摇头不答,几人便一路无话地往寝宫去了。
寒林把翟川安置在床上,俯下身给他喂了一颗药丸,默默看了一会儿,回身唤高峻道:“去请陛下和王爷过来。”
高峻应了,却迟迟不动。
寒林走到他身边,问道:“你为何不去?”
高峻道:“要是殿下醒着,一定会让太子妃走。”
寒林淡淡道:“我知道,那件事翟川对我说过了。走不走是我的事,你去请他们过来。”
高峻这才起身,临去前还说了句:“太子妃还是快走吧。”
旭华见两人神色凝重,问道:“太子妃,究竟怎么了?高总管为什么让你走?”
寒林微笑道:“没事的。旭华,我要给翟川解毒,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旭华依言守在门外,不多久见高峻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劈头就问:“太子妃走了吗?”
旭华奇怪道:“没有啊。她在里面给殿下解毒呢,还让我们不要打扰。”
高峻跺脚道:“这可糟了,她竟然真的不走。如今可来不及了,陛下已经让北靖军把东宫围住了。”
话音刚落,晗成帝便与明王走进了寝宫的院落,身后跟着十来个侍卫。
旭华咬牙轻声道:“这到底要怎么样呀!我们这儿一共才四个人,殿下还不省人事,哪用这么多人对付?”
寒林推门走了出来,身上换了一件浅灰色的祭衣,向旭华和高峻微微一笑,道:“好了,明日便能醒了。”
然后慢慢走下台阶,站在晗成帝五步之外,晗成帝道:“你竟不逃?”
寒林浅笑道:“我为何要逃?”
明王摇头道:“寒林,我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只好委屈你跟我们走了。”
寒林抬起头淡淡道:“哎,这不行。”
侍卫听了便都逼上前,只待晗成帝一声令下,就要冲上去制服寒林。
寒林轻声笑道:“你们不用过来,我刚才解毒灵力损耗很大,如今陪不了你们打架。”
旭华听了急道:“太子妃,这你怎么能说出来呢!你这不是自断后路吗!”
晗成帝见她冷静非常,料她另有打算,便问道:“那么,你给我一个不把你带走的理由?”
寒林微微冷笑,似乎等了这句话很久,她取出白玉佩拿在手中,低声道:“枫璐前辈托我照顾翟川,这可是一个极好的理由,陛下?”
晗成帝不可置信地摇头道:“她的东西你从何得来?”
寒林道:“自有机缘。”说着便回身要往屋里去。
晗成帝命令众人全都退下,叫住寒林问道:“川儿跟你说了什么?”
寒林背着身,冷冷道:“寒林只当什么也没听到。”
晗成帝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容你如此敷衍。”
寒林道:“那么究竟是何事如此重大,陛下可否告知一二?”
晗成帝踌躇道:“此事不能告知。”
寒林也不在意,淡淡道:“那就算了。不过您放心,那既然是您的意思,我自然不会让他碰我的。”
晗成帝笑道:“你不要太过自信。你们成亲以前川儿也是这么信誓旦旦地与我说,只是同你逢场作戏而已。如今闹到这样,委实太不像话。”
寒林微微仰头望着天,道:“那么,寒林愿以生魂立誓,如若食言,则魂力耗尽,永离轮回。”
说罢推开门正要进去,晗成帝道:“且慢。”
寒林停下脚步,问道:“陛下还有话要问?”
晗成帝叹道:“川儿现在如何?”
寒林道:“他很好,只是眠咒的效力还没过去,暂时不会醒来。”便踏进屋内,回身关上了门。
晗成帝看着明王道:“我们果然都小看了这丫头。这样的谋略胆识,临危的镇定和自信,便是男子,我也从未见过。”
明王点头叹道:“仅仅一日之间,这丫头便让我见识了四种气度:能言善道的江湖少女,恬淡温和的太子妃,法术精妙的灵族后裔,沉着镇定的女祭司。不论是哪一种俱是到了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我简直不敢想象,她的早些年究竟是怎样度过的?”
晗成帝摇头道:“这就是所谓‘行于生死间,谈笑鬼神中’的气度?罢了,如今且不说这些,她立的誓,你以为……?”
明王道:“江湖之人最重然诺,何况她身为伏羲大神的祭司,既敢这么说,自是能有把持的。”
晗成帝紧蹙双眉,摇头不语。
明王劝道:“能拖一时是一时。如今得了寒林这句话,陛下该放宽心呀。”
☆、第二十节 波澜陡起'中'
第二日一早,翟川果然醒转过来。
寒林守了一夜,如今见他醒来,不由微笑道:“你醒了,头不晕吧?”
翟川看着她道:“商寒林,真有你的,你竟敢给我下毒?”
寒林想起昨天的事,笑容一收,起身便走。
翟川伸手拽住她袖子,她累了一天的人,夜里又没歇下,哪里站得住,脚下一软倒在了翟川旁边。
翟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