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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柯道:“就是这个。”
蓝子期仔细看了看这张地图:“这是否代表我们拥有这张藏图……并能寻到师傅?”
霁柯:“应是……不错。”
沈寅:“你们在说什么?师傅也在寻这张图里的宝藏。还有师母又是谁?”
霁柯将手中的图卷起,对沈寅道:“我们先离开这里以后我与你说……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从刚才我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我们。”
沈寅和蓝子期四周警觉巡查,但是什么都未发现。
霁柯:“我们走罢。”
两人是相信她的,将这里复原,一前一后离开这里。
*
始终被薄雾笼罩的烟火青巷口,蓝子期答应霁柯暂住她隐蔽闹市中的青宅。
扣着青宅的门,红尘看见蓝子期的时候,面纱露出的眼睛写着惊讶。
“师兄……”
“红尘。”
“啊!你去哪了?快进来。”
“让你担心了。”
蓝子期走进去,红尘未多问,高兴地还是带他去之前他住的地方安息。
原本只有红尘一个人的青宅,因为这三人的到来,令红尘的眉眼都笑得深了深。
“红尘妹子,我饿了~”不远传来一声慵懒未睡醒的,待撒娇的呢喃。
红尘与蓝子期顿住。
花廊景瑟,几只彩雀儿在盛开的花丛间鸣唱。
一大清早的,未央一袭黑色睡袍,青丝披散,拾着木屐拖鞋,哒哒哒……地和个幽灵似地晃荡在长廊上。
虽是这样,还是掩盖不了她骨子里透出来的,傲华。
红尘是看惯了她的随性,笑骂道:“一点姑娘家的样子都没有……白杨大哥去给你做了,快去洗漱。”
“蛤?”未央抓了抓头发,脸色纠结:“不是又是小米粥吧。”吃了白杨n日的小米粥,未央这回特想吃点馅饼之类的东西。
未央见红尘旁边站着个身高体长的男子,仔细眯眼瞧一眼。这一眼,当下将她的瞌睡虫全部吓醒了!
未央弹跳地抱着柱子张口结舌,指着蓝子期:“草!怎,怎么是你!”
蓝子期和红尘看着她的模样姿势:“…_…||”
阳光投射在蓝子期的身上,整个人美好如仙地不似真的……未央只觉得看着这个夺走她初吻的男人,心里发生了奇妙地变化……还有“咚咚”的声响撞击着。
约五十多年,这是第一次,她对一个人内心产生了很特别的情绪……她看着他,一时移不开眼,总觉得他很熟悉。他们似乎,早就认识了一样。
蓝子期不解:“姑娘,我们见过?”因为在那湖内,未央最后一把推开了他游走,蓝子期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的面貌。
未央张了张口,脑海里又想起湖里的事,脸躁红得不行……最后对蓝子期道:“你别动,站在这等我,我……我很快!”
殊尔,她一转身跑得没影,留着红尘和蓝子期摸不着头绪地面觑。
蓝子期问了句:“她是谁?”
红尘说:“未央,白大哥最重要的人。”
“白杨……也有重要的人。”
“是啊……可是看得,比自己命还要重许多的人。”
被霁柯救回来青宅许多次,他对白杨还是有些认识,蓝子期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白杨总是淡淡的,他本以为这个世界,一切都与他无关。
因为还有其他事要做,他还是走了。
片刻内堂,白杨出来见红尘问:“未央呢?”
红尘:“好像回去换衣服了。”
白杨点了点头,虽然他整日给胃最近很不好的未央做小米粥,可是他怕她嫌清淡,配做了一大桌的小菜。
红尘打扫抬头,见他那一桌子小菜,想起未央看蓝子期……那似有些不对劲的神情。她想了想,走过去道:“杨大哥,未央在花廊那里好像有点不舒服,你不如去接她过来用早饭。”
“是吗?好,谢谢你的关照。”
红尘眼眸含笑。
布好小菜,白杨便去了花廊,看见未央站在廊中,左顾右盼地在寻什么……倒没有不舒服的样子。而那慌乱而有些魂不守舍的眼神,倒有些像……
“未央。”怕吓着她,他从后拍了拍她的肩,轻唤。
到底还是吓着她,未央见鬼似地吓道:“靠,吓死老人家了!”因为她已活了五十多岁,虽是被霁柯给返老还童了,但未央时常在白杨面前以老人家自居。
“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关你什么事,这是我的隐私!”
白杨目光流转,一张丽容,浸着宠溺,透着倾世的光华。
未央瞧见,摇头“啧”了句:“妖孽!”
白杨笑,过去牵小孩子模样:“随我用饭去。”
未央甩开他,炸毛:“我不要吃小米粥!”
白杨好耐心地问:“那你想吃什么?”
“城东油乎的牛肉馅饼,我就想吃这个,你别拦着我逼我吃小白粥。”
白杨愣了愣,笑了起来。
未央仰头看他,“…_…#”
很坚决,她虽然找不到蓝衣心跳美男!可是牛肉馅饼是不能放弃的。
她移动着脚步,从白杨身边,试探性地猫走着。想想自己现在这么防着这毛长齐的小屁孩她就汗颜,相当初,她可是两只手指就能把他拎起来!
白杨眼神随着她的步伐慢慢移动,阳光洒下来,两人好似在演一场移动的默剧。最后就在她终于要摆脱他的最后一步,他淡淡道:“你确定不带上我?若你就这么一个人去吃牛肉饼,回来后……我失忆了,那该如何是好……”
未央嘴角抽搐:“哪有人会随随便便就会失忆!威胁我带你去吃牛肉饼理由也要有点智商啊!”
白杨淡笑:“所以,我们一起去吧。”
“蛤?!”
未央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白杨给抓住,“走着累,我们坐马车去吃。”
“蛤……”
*
洗衣房内,霁柯将藏宝图带回来研究,虽这图上写着“得宝藏者,得天下。”可是这排字的位置,太朦胧,根本无法准确辨别这宝藏在哪。
还有……为何杜云烟有这个?她与麒国有来往,难道想寻到这宝藏,联合麒国一举灭了大胤,来报杀父之仇。
那她的仇恨,以一国生死为代价,这女人……有如此地狠心?
那又是谁杀了她,最大的可能便是麒国,或大胤这边的人。
麒国……应当是与她保有亲密联系的人,现在动手,想必以前还不知她拥有这么一个惊国藏图。
若大胤……应是左相这边,或常来相府走动的,很可能官僚等类……
霁柯在这排字上敲触着,理着思绪静然,门突然打开。
只见沈寅脸色白如纸,走过来,拍下一张画着胭脂手纹的纸给她气若游丝:“这是我近些日子勾搭到的五位相府小妾小姐们……那相府的少爷就两三个,你别去勾搭了,你已输了。”
“〒_〒”
“我现在有事,要回沈府几日,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沈寅说完,匆忙欲走。
霁柯见他不对劲,抓住手腕:“你怎么了?”不动声色地,霁柯探起他的息脉,瞬间皱紧眉头。
下刻,沈寅身子摇摇晃晃,终一头往前栽倒。
霁柯不及反应,只见他倒在地……一动不动地。
她大惊!“阿寅……”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日更,尽情地来监督鞭策作者君吧~
☆、放不下你
沈寅这么突然跌倒,令霁柯改变计划,一时带着藏图离开左相府,来到沈府。
经过一场大火后的沈府,如今短短数日,恢复原样。霁柯怀着些复杂心境,背着因内力殆尽,体力不支的沈寅回府时,一路想着怎么跟老太君交代。
但到了沈府出乎她意料的是,老太君给她一句:“府里现在还有要事,阿寅就交给你了。”然后对他一向宝贝的孙子置之不理了。
霁柯:〒_〒
早是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内力耗减如此多,再加之自己体内多出的那股不小的温热气息……他……
卧房内,整个沈府都把他们抛弃般。
霁柯久违良心的趋使,无法放他不管,将体内的气还给他不说,还分给他吃了些金贵的疗伤丸子。那丸子一般是她用来救命用的。
为他掖好背角,坐在他身旁,霁柯陷入沉思之中。
灯火烛光由旺盛,跳到微弱,已是入夜。
她低头,缓缓地凝了凝眉心,有些疲累的模样看着他。
霁柯在想:她是否在这里放开他好。想来,她与他失忆前也只几面之缘,一路来他们原本也互不相识,互不相欠,可这个人如今却拿命来护自己,她不想深究。
她可以接受一个人对她利用或者伤害,因为这可看做各取所需,她可以反利用反伤害的心安理得。可她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好。
与他接触越久,发现他想要的,似乎不独是那传说中会令他早死诅咒破解,她所拥有的,长生。
他要的,她无法再给任何人,也不想再承受任何有关那个复杂东西的加附。
她选择了长生,必要断掉一切痴缠妄念。
霁柯就这么看着他,直到天明。
*
天明破晓,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中写着一丝坚决。
起身,她暂离沈府,朝青宅的方向走去。
只是这一路一直有个人跟着她,她察觉,停下脚步。
那人的气息很熟悉,不用回头,霁柯就能猜到他是谁。
陈玉知道她迟早会发现她,或者早就发现他,只是没想到她会停下来。那是青宅的方向,以前他不在府中的时候,她常会去那里。
他走上前去,伸出的手,想抱住她。
可被她生冷地打断:“别碰我。”
陈玉顿了顿,渐放下。
他一声叹息,向她坦白:“霁柯,我放不下你。”
霁柯朝后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背影有些冷漠。
陈玉未多加阻拦,步伐依旧跟着她。
直到她再次停下,转身看着他,犀利的目光中,有嘲弄:“听说我爱了你十年,怎么?十年间你都把我放开得很自如,如今一句放不开?希望我还跟一条忠傻的狗似地同你摇尾巴?!”
“你不是狗。”陈玉抿了抿唇,冷道。
“呵,我当然不是你的狗,可我被人说起的曾经,觉得我就是一条被你抛弃了十年的狗!一条狗的命是十年,十年了,它的命正好也结束了。如同我们。”
“阿柯……”陈玉上前一步,眼中含着清晰的伤痛:“这对我不公平。”
霁柯退后一步笑:”不公平?十年前柳络一句是我杀了她,你就恨了我十年。你可有去调查过真相?即使你不曾爱过我,但我们也曾是朋友,是师徒,那么无话不谈地交心快乐过!你半点情分不念,全盘将我否定,践踏我的真心,你为我辩解过吗?!”霁柯沉吸一口气,“哪怕一刻。”
“我……”
“陈玉,有些事情过去了,便也就是过去了。”
陈玉抬头:“你……恢复记忆了?”他们曾是朋友,是师徒,又无话不谈的事,没有人知。
霁柯收了收有些波动的情绪:“这不重要。”
“是,是吗……”
看着他,她决绝地近乎绝情:“我们已经结束了,我希望你铭记这一点,再也不要来纠缠我。”
说完这句,霁柯看了他最后一眼,不带眷恋地离开。
陈玉的步子终也因为她这句狠心,再也踏步出去,看着她的清影消失巷落。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