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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闹着,沈寅这边还是沉静非常。
由始至终,他的眼睛就未曾离开喜宴门口。范小青怀疑他就要把那门看出个洞来。
老太君等人不一会儿来问他新娘下落,他只回了一个字:“等。”
他的喜宴,好似不为自己而办,那些请来的人吃饱喝足,把他的婚宴玩得不亦乐乎。
而他,也不在意。
而所有人也都最终看明白了,他在看什么。
就在他终于把视线从门口转移过来,带着一声低头微叹,站起身来。
风微凉,这里的人很少见闲云自在的沈少,也有落寞的一面。而此刻,他的落寞如此明显,而深入,带着些说不出的低落谷底。
大伙受他感染,看得不是滋味。
弯唇一声轻嘲,自喃:“我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在你心中的位置啊……”
“都散了罢……”他抬头说一句,把手中的花球放下。
而就当他离开时,那扇一直紧闭的门,倒开了。
他听到声音,应该说他虽然说着放弃,可在心底并未放弃。
顿住脚步。那些喝得酩酊大醉的宾客也醒了些酒,望过去。
她到底还是来了。
开门的一刻,她看到那喜台,喜灯,宾客,还有满楼的梨花酒味……站在门口,最终把视线瞥在他身上。
沈寅在笑,这可能是认识他的人,见他笑得最祸水一次。
他伸出了手,朝她的方向,迎接的姿态。
霁柯看着那双手,脸侧了侧,可是转过去,她朝他走过去。
走到他身前,她把手放在他手心上。
他十指相扣,执手。
他弯唇,笑说:“阿柯……这次你来了,我抓住了。日后即是天崩地裂,山海枯竭,也没什么能再把我们分开了。”
霁柯怔了下,再把脸微微侧过去。
“我不是……”未说完,他一把拉住她入怀,抱紧。
“感觉真不错,恭喜你曾经的陈夫人,未来,永远最终是我的沈夫人了。”
大家见新人总算到齐了,一阵欢呼。
程叔拿着霁柯的大红喜裙配饰过来,喜乐吹响,原本接近尾声的婚宴……真正开始。那些原本喝醉了的宾客也跟打了鸡血似地闹腾起来!
沈寅大笑一声,一把抱起霁柯,朝拜堂喜台走去……
★
这场晚了许多的喜酒喝到天亮,霁柯第二次心情复杂地穿着大红喜裙,等她人生中第二个夫君,等到天亮。
第一个她没等到,而第二个,在天破晓时,带着一身梨花酒味,跌撞在视线中撞进来。
“沈夫人……我来了。”
霁柯:“……”沈夫人?还不熟悉这个奇怪的称呼。
霁柯听见他走动几步,有桌椅挪动的声音,便再未有动静……等了会,她掀开盖头,一张清丽的容颜,被红妆印的艳丽。
见他头瞌在桌子上,一副喝死了的模样,霁柯走过去推了他两下,没动静。
她把身上那些头饰配饰首饰给卸下,力大地把他扛到床上,脱了鞋和外衣,出去打了盆热水,把他脸擦了下……他一夜长出的些许胡渣戳到她的手,霁柯愣了下,伸手拔了几根。
沈寅似条件反射在睡中用手捂住痛处,霁柯见他,低头一阵轻笑。
不拆穿他装醉,装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却避免她要动手制止他碰她。
虽是成亲了,但是他们绝不能发生关系,若是,恐怕这回,她真的要万劫不复。
霁柯深深地看了他几眼,转身离开时,手被沈寅一把抓住。
她微微惊讶。
他转了转她的手:“别走,陪我会。”
霁柯默了下,坐过去:“你睡会,我陪着你。”
他这才握着她的手在身前,神色放松地睡了。
霁柯看着他,一阵晃神地想起师娘那句:“沈寅,是那把钥匙。”
作者有话要说:
☆、复仇联盟
娶了霁柯后,沈寅整个人得瑟多了……拥立如君成帝的密室内,他摇着扇子,翘着腿,嘴角弯到耳朵了要,就差在这紧张凝重的氛围中,格格不入地哼小曲了。
旧皇的老臣敲了敲桌子:“沈少,专心点可好?”
沈寅茶盖蹭了蹭茶杯:“诸位快点商议可好,我刚新婚,多体谅点。”
几个旧臣有偷笑,有哼声的。
范将军拍板道:“好了好了!正事速议。”
一张长桌上,只见范将军坐在最前面,往下左右共有十位大臣,有些在朝中担任要职,有些解甲归田。范小青与沈寅做为后辈也参与其中。
范将军神色肃穆:“逆子已暗中封了太子殿下的山,就算有大公主在挡着,恐怕也很难再支撑多久……诸位可有何对策救太子与公主出山?”
兵部侍郎道:“声东击西如何?我们先放火烧北山,转移他们注意力,再从南山后杀入!带长公主无太子迅速撤离。”
尚书大人摇了摇头:“不可不可,据我所知胤皇封山的兵力太多,若只削弱前方一半主要兵力,也只是一时。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救出长公主与殿下,反而打草惊蛇,激怒胤皇果真放火烧山!那就危险了!”
“这……”
范将军点了点头。“尚书所言甚是。还有其他法子可?”
范小青因上次地道成功救出沈寅,建议道:“不如我带人从地入,挖山上行?”
户部道:“那山行地势复杂,若山地坍塌,你们恐有性命危险啊。”
“那……走正路不可,暗道也不行,我们如何相救殿下他们?”
大伙互相看了看,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恰时,沈寅扇子在手中拍了两下,不紧不慢地声音道:“如果,我们从山顶进入呢?”
范将军眼眸聚光一亮,看向他。众人也顿有恍然大悟色。
★
霁柯一大早出去,早早发现两个人跟着她,她七拐八拐地把他们带去一个深巷。
那两个人突然跟丢了她一阵惊讶,四处去寻,其中一人被她扼住脖子。
“谁?”
“呃……”被按在墙上的人大叫:“夫人,是我!是少爷让我们跟着你的!”
霁柯松了松手,两人没想到一向行踪难寻的暗门中人,她这么容易就察觉到了!
“沈寅让你们来的?”霁柯挑了挑眉。
“是的!少爷担心你一人外出的安危。”
霁柯揉了揉额角:“好……我知了,你们不用再跟着我了。我的武功是你们之上之上的许多,整个长安无人可伤我。”
“可……”
“退下!”
“……”煞气一露,二人一惊,连忙离开。
待两人离开后,霁柯也欲离开,但前路被一个墨衣人给拦住。
霁柯觉得此人背影有点眼熟,而那人转过身来,对她做个鬼脸。
“未央……”
★
沈寅从范将军府出来回去,见跟着霁柯暗门的人在知了,伸手一人一扇子:“让你们保护夫人呢?”
“啊……”两人捂住被打出包的头,其中一个小眼睛的说:“少爷你不知道……我们的人都被夫人打回来了!夫人根本不让我们跟!”
“她人呢?”
“在城心一家叫帛的锻庄旁的巷子消失了。”
说完,他们见沈寅已到了门口……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少爷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
当沈寅赶到那帛的锻庄边上的巷子内,霁柯早已不在。他站在原地想了想,抬脚往青宅走去。
神秘的青宅隐于热闹的市井中,但无人察觉。
上次来的时候青宅是完全被大雾罩着,而如今,雾气已散去。他很容易找到青宅。
开门的依旧是红尘,她幽怨仇恨地看着自己。
沈寅大概能猜到几分意,道:“红尘……婚宴我有请你,可是你这好难进,我放在巷口的喜帖,你是否看到?”
红尘张了张眼睛,“你放了喜帖给我?”
沈寅笑:“当然,你对我们沈夫人很重要。”
红尘眼中的不善淡了淡,有些懊恼:“怎么……你进来来吧。”
沈寅跟着红尘进入,在青宅果然发现了霁柯。她旁边还有蓝子期,杜云烟,白扬,未央……
“呦~这不是我们的新郎官。”
未央眼尖地瞧见,一阵不怀好意地笑。
白扬有些酸意地瞧了她眼,心道:为何她总能看到别的男子,热情招呼,而忽视自己……
霁柯看着沈寅,只见他盯着她看,眼里还有她有些招架不住的盛情笑意。
他唤:“沈夫人,你又调皮了。”
霁柯:“是你调皮了。”
“哈哈……”沈寅走过去,自然地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吻:“我想你了。”
他做得太自然,以至于霁柯未反应过来。
霁柯本来想动,可是被他按住,一时难以动弹地,额头抵着他心脏的位置,耳根到脖子都红了。
未央好笑而鄙视道:“大庭广众秀恩爱,你们真的够了!”说完,她瞥了一眼蓝子期,蓝子期正好望过来,愣了下。
未央连忙把视线转过去,恰见白扬用一双通透的眼神,把她要看成窟窿了!
未央踩了他一脚,瞪他。
白扬:“……”
杜云烟抬起一双杏目,若有所思在未扬,蓝子期,白扬身上停留下。
那头沈寅秀完恩爱,霁柯推开他,“咳”声,发话了:“藏宝图的地点,我们找到了。”
沈寅:“藏宝图?”
霁柯看向杜云烟,沈寅也看过去。沈寅见她真活过来了,从方才到现在不可思议,未消停。
他曾经也怀疑过“长生”的存在,但是他以前跟踪过霁柯,看她救活过一头已断气的梅花鹿,便深信不疑着,长生的存在。
杜云烟看向沈寅:“是,不过,我们要加快速度了!之前我不知藏宝图其实有两张,一张藏在大胤,而另外一张藏在大麒。麒麟国的人已经在赶去的路上了。”
“藏宝图里,到底有什么?”沈寅问出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
大伙都看向杜云烟,杜云烟斟酌一下道:“数不清的金银藏宝……还有,那里面传说藏着一种神秘的不属于这世间的力量,听说得到那个力量的人,可以达成任何愿望。就算是颠覆整个大陆……都不再话下。”
沈寅笑了笑:“所以你藏着这个是想杀了左相?”
杜云烟一时眼神含有杀意。
点了点头,她果断:“是。”
未扬摇头:“未免,太浪费。”
杜云烟带着些自嘲,看了他们一圈说:“我不是你们……有神秘的长生不死术,有富可敌国的门楣,有绝顶的谋略心计,有惊人的独步天下武艺,有……一切我所不具备的,可傲视一切的能力。我只是一个不懂武艺,没有家室,差点饿死街头的弱女子,可是我却背负着一门几百人的仇恨。对你们来说可以随手捏死的左相大人,对我而言,却是要花费数年之久,步步为营,费尽心思去除掉的对象!……而且我想复仇的对象,也不单是他。还有……一个更强大的。”
沈寅挑了挑眉。
白扬:“所以你要这个宝藏里的神秘力量,助你复仇?”他眯了眯眼:“……这可不行。”
杜云烟站起身来:“没有我,你们很可能会在麒国之后找到它!我知道在这里除了子期每个人都想得到它。但是宝藏只有一个,力量也只能用一次!也就是说……这里,只能有一个人人能拥有它!”
沈寅建议:“我们可帮你弄死左相,方法,你选。”
杜云烟低头一笑,笑得惊心动魄。
抬头,她看向众人:“我的仇恨,我自己负责。不然我走到如今的一切,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