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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大臣的支持。那样,你一生的霸业,真的还可能实现吗?”
“帝王专情便是祸。不管是对你爱的人,还是被你冷落的人,那都是极不公平的。”
卫聆风不知从什么时候舒展了俊秀的双眉,只静静的看着我述说。只是眼中的莹光,依旧闪烁,不弱半分。
“说完了?”他平静地看着愕然的我,嘴角勾起一抹轻柔的笑意,抬手轻轻扯了扯我凌乱的发丝,然后别到耳后,“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每天在想些什么。说完了,就该让朕来说。”
“冰依,你说的这一切,都是朕要处理的事情,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只需回答朕,愿不愿意,留在朕身边……”
我嘴角轻抽,敢情我这番话全白说了。长叹一口气,不再看他,颓然道:“对不起,我不愿意。”
手臂忽然一紧,我横跌入卫聆风怀中,姿势暧昧地躺在他腿上,对上他深沉含笑的脸,声音悠然:“朕的话还没说完,不管你愿不愿意,朕也不会放你离开。总有一天……”
“别再说了!”我猛然打断他的话,挣扎着欲起身,却被他单手紧紧按住。我神色惶急,却忽而望着他静静躺了下来,声音颤抖:“卫聆风,你别再爱我了,好吗?我不会再说是朋友那样的傻话了,我们成为陌路……也好……”
“太迟了……”卫聆风的神色轻柔决绝,双眼深深地凝视着我,忽然低下头深深吻住我的唇。
唇分,他抬起头看着蕴怒的我,白皙的面颊在月光下竟似光芒闪烁,“冰依,朕已经放不开你了……不是没想过放手,而是,做不到。”
我闭上眼,忽然竟想哭,为这天杀的复杂感情流泪,再睁开,眼中已是决然一片。
卫聆风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悲伤,一闪而逝,然后洒然放开了手。
我猛地直起身来,再不说一句话,往来路而去。声音伴着凉风传来,让我忍不住颤抖。
“冰依,你要记住。朕这次不带你走,并不是因为顾忌祈然,更不是因为朕肯放手,而是,朕想最后给你一个自由的机会,最后无条件宠你一次。下次,再没有下次了!”
我踉跄地掠过神色有异的成忧,却来不及想他为何如此面色,夺路而逃。
我心头烦躁地回到宫中,简单浸在外间的浴池洗了个澡。衣架上挂着干净的白纱睡衣,是宫女每日为我准备的。我轻轻穿上,衣服丝质光滑,贴在肌肤上说不出的温凉舒适。
我独自掌了盏灯,推门走入卧室。宫殿里,实际上是彻夜都点着醚纱灯的,只是一个人走在这空旷的殿堂中,心中难免有些寂寥之意。
当初在沧雪国时,祈然是日日陪着我入睡的。当日在落影宫时,至少也还有心慧和……无夜他们陪着我。
我长叹了口气,关上门,转身将烛台中的灯火点亮。昏暗的房间中,立时便亮堂了不少。
淡淡的幽寒之气袭体而来,我全身都起了疙瘩,忍不住打了个抖,转身向软床走去,心道:这几天果然是累了。幸好胸口的痛没再发作,祈然的方法……
“啊——!”我抬头猛然对上一双幽深的蓝眸,颀长而立的身影隐在黑暗中,忽明忽暗。剧烈的震惊、紧张,心象一口气被掏空了一般,待镇定下来,胸口压抑的感觉却明显好多了。
我拍了拍胸口,看向来人,没好气地道:“祈然,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祈然走近几步,半挨着我,冰蓝的双眸轻颤:“这么晚,去了哪里?”
我心头一紧,忍不住便干笑了两声,明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要多心虚就有多心虚:“就是出去走走……啊——!”
祈然大手一伸狠狠将我推到窗前,欺身箍紧了我。蓝眸中燃着一把火,脸上冰寒一片,再不余半点温情怜惜:“既然这么放不下大哥,为什么不索性跟了去?!”
“祈然,你疯了,好痛!”我的手臂上传来“嘞嘞……”的骨节交错声,双手被狠狠背在身后动弹不得,刚结痂脱落的肩膀,肌肤仿佛要被撕开般的疼痛。
祈然单手箍住我狠命挣扎的身体和双手,另一手带着火一般的灼热贴上我面颊,忽然低头狠狠吻住我的唇,啃啮、嘶咬,连一点怜惜的爱意也没有,只有滔天的怒火。
我手臂酸麻,双唇灼痛,却不及心底恐惧的万一。祈然疯了,到底怎么回事?我要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他会把我和他自己都毁掉。
我心中决绝一定,忽然什么都不顾,曲起左脚,向着他膝盖狠狠撞去。
他吃痛低叫,手上力道微微一松,我便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他,没命地向门外逃去。
我好怕!真的好怕!那双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明明映着我,却仿若空无一物。那个人,明明如此熟悉,日日扎根在我心底,却又陌生到让我战抖,他……
门把就在我眼前,可是心底的恐惧,却有增无减。
果然,身体骤然腾空而起,被重重甩在床上,身躯立时陷入柔软的天鹅绒中。眼看祈然就要欺身压上,我仓惶地大叫:“祈然,你别这样!”我奋力打了个滚,顾不得样子有多狼狈,朝床沿爬去。
忽然脚裸上一烫,紧接着我又被狠狠拽了回去,重新跌入天鹅绒中。身上一沉,祈然的身体已然紧紧贴上我的,质地绝好的床剧烈摇晃,玄色龙纹大帐在我眼前飘飘荡荡。
“祈然,你到底怎么了?!”
“嘶——啪——”身上刚穿上的白纱衣仿佛就是为了让他好脱而准备的。只是祈然却也不脱,修上的五指抓上我衣襟,猛然一扯,身上的睡衣便成了一块块破败的白布,胸前的肌肤,在烛火下,若隐若现。
祈然俯身埋入我胸前,酥麻的火热,从胸口猛然蔓延至全身,带着哭腔的沙哑呻吟冲出喉咙口,我忍不住浑身颤抖。
“祈然!你别开玩笑了!”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祈然是来真的。心里的恐惧象碎裂漏斗里的细沙,忽然便由点滴下落,变为漫天飞舞。
我象发了疯一般地推他、打他,声音嘶哑而难听。
开玩笑,就算是祈然,就算是你,我也不要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关系!否则,醒来后怎么办?是你说一句,我会负责的。还是我诅咒一声,我恨你。
祈然猛地抓住我挣扎的手,压到柔软的床铺两边。膝盖微一用劲,便已分开了我双腿,挤进我两腿之间。
祈然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双眼火热,欲火疯燃,面色却冰寒的彻骨:“你跟他,不只是签约结婚吗?”
我从恐慌中惊醒过来,眼中的仓惶慢慢转为惊讶:“你知道了?”其实也不奇怪,契约就在步杀手上,祈然自然可能看到。
祈然的嘴角挂着冷笑,忽然低头,舌尖顺着我的唇瓣慢慢划过锁骨、胸口、小腹,继续下滑……
“祈然——!!”我惊叫了一声,一时竟恐惧到哽咽沙哑了,“别这样,求你你别这样……到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
听到我的哀求,祈然的面色没有一丝变化,嘴角的冷笑越胜,眼中的欲火却燎原:“只不过是一夜的夫妻,就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我猛地瞪大了双眼,被压制在两侧的双手,握紧的拳慢慢松开。祈然他……在说什么?
祈然本就一瞬不瞬看着我,见到我的表情,不知为何嘴角的冷笑逝去,俊脸上竟清楚地显示出痛到极点、恨到极点的愤怒。
他忽然狠狠扯起我的双手制在头顶,单手箍住,另一手毫不留情地扯开我身上所有剩余的衣服,片刻后,我打了个抖,发现自己的身上已不着片缕。
“所以,这几天,你就对我避而不见,却跑去与他幽会?!”他俯身狠狠啃啮住我颈畔,一手在我胸前揉捏,另一手紧紧箍住我腰间,灼热的僵硬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抵着我。我痛得浑身颤抖,异样的情潮蓦然窜起,我忍不住哭泣地呻吟。
“所以,你对我不闻不问,却在他怀中满脸柔情?!”祈然单手使劲,忽然猛地抬高我的腰,嘶哑地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哭腔,仿佛不是我的,再度破体而出。
“不要……”我挣扎地扭动身体,却徒然使得压在身上的躯体越加灼热,泪水朦胧中我望到祈然的脸,被欲火充斥的眼。
不是看到,不是瞥见,而是真真切切地望了进去。我心头狠狠一震,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瞬间破裂了,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
这个人,是祈然啊!是就算死,也不肯让我受一点伤害的祈然!是我……深爱的祈然!
他一再地包容我,爱护我,甚至是原谅我,而我……到底为他做过些什么?
我忽然停止了挣扎,不知何时就已经自由的双手,却仍呆呆地举在头顶。眼泪瞬着眼角滑下,我在心底暗骂了一句:笨蛋,却不知在骂他,还是在骂自己。
我抬起酸麻的手臂,忽然在空中绕出一个绚丽的弧度,紧紧,紧紧地抱住他。
祈然的动作微微一顿,房中一时便静寂了下来,只余我轻微的抽泣声,和他粗重的喘息声。
“对不起,对不起,祈然!”我紧紧抱住他,赤裸的身躯贴住他的,脸深埋在他胸前,哽声哭泣,“我不是有意避开你,不是不想安慰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帮助。我明知道你在痛,却无法对你的痛感同身受;我明知道这个时候更应该陪在你身边,可是我连……我连妈妈死时的痛都忘记了,要我怎么安慰你?我只是没办法面对着你,却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我只是怕我的冷血,会让你失望……”
我收紧了抱住他的手,心底柔软而酸痛:“我没有想到,那样,反而会让你更难过。对不起……如果……如果,这样做,如果我们发生关系,能让你少痛一点,那么,你就继续下去……”
“大哥呢……”祈然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声音沉沉地竟分不清是从谁口中发出来的,“为什么那种表情抱住他?”
我一怔,想起成忧怪异的表情,忽然心中雪亮,原来,那个时候祈然就在附近,难怪,今晚他会发狂。
“我不是特意跑去安慰他的,只是,碰巧遇上……”我无意识地理着祈然有些凌乱的长发,声音仍带着沙哑,却异常轻柔和缓,“祈然,我也许真的对卫聆风有着特殊的感情,连我自己也理不清楚。可是,我却也真的只爱你一个人,只想跟你在一起。这一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祈然收紧了被压在我身下的手,身体紧紧贴着我的,灼热和带着苦痛的怒火慢慢褪去。
我无聊地看着头上那顶玄色大帐,身体仿佛真的被陷进天鹅绒中,薄薄的被单却早不知何时被踢到了地下。
脖子轻轻转动,我挣了下酸痛又快麻木的身体,身上的人已经接近一刻钟纹丝不动了,我头痛地皱了皱眉,祈然不会是睡着了吧!虽然现在这天气不会觉得冷,可是……
身体猛然一僵,我心头微颤,祈然的身体明明未动,却又慢慢灼热起来。隔着一层单薄的衣衫,连我的皮肤也跟着敏感发烫。
“冰依……”祈然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沙哑,忽然支起身子看着我,长长的黑发如丰厚的丝缎般垂在我耳畔,几缕轻盈地擦过我赤裸的胸前,让我忍不住一阵颤栗。
我面色有些僵硬,伸手拨开那几缕发丝,正待说些什么。忽然手腕一紧,再度……被制在了身体两侧。
“祈……祈然……”我讷讷地叫着他名字,脸庞因为莫名地预感到什么而潮红,“那个,睡……睡吧……”
“你刚刚说……”他松开我的左手,却淡淡瞥了一眼,原本待要缩回来的我猛然一顿,竟仿佛被无形中钉住般,动不得半分。他单手抓上自己用天蓝丝线穿云锦绣的衣襟,忽然轻松一扯,一身单薄的衣衫竟仿佛中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