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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Petunia的床上坐下后,Catherine一边摆弄着完整的木雕一边问Lily道:“那么,Mr。Snape是怎么解释的那个咒语的?”
“他说……”Lily抬起头,看向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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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当然可以保护自己!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御!”Severus的神情有些激动,“只要你用在想要伤害你的人身上……”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我从没想过你会用在自己的东西上……”
“Tuney是对的,住在蜘蛛尾巷的孩子只知道伤害,不懂得守护!”Lily的神情十分愤怒,似乎把弄坏Catherine送给Petunia的小木雕的罪责都归给了Severus。
“你也这么想吗?”Severus似乎受到的很大的打击,“觉得那是个邪恶的地方?我是一个邪恶的孩子?我以为我们是同类……”
“当然不!”Lily争辩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这句话让Severus如释重负,可Lily接下来的话又将他打入地狱。“我以为你是一个好男孩,但你却教我这样一个咒语!所以我现在不能相信你了。你知道吗?因为这个,我伤害了Tuney和Cathy的心!”
“我再怎么也不会伤害你分毫的……”阳光下的Severus又热又不自在,头发脏兮兮的,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她们,只是麻瓜罢了……”
“你说什么?”Lily没有听清,但直觉那不是什么好话。
“没什么。”Severus抿了抿唇,“可不可以,让我做一些什么来换取你原谅?教给你一个恢复的咒语怎么样?”
“……好的。”Lily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Severus揪下一片树叶,把它撕成两半。“Reparo(修复如初)”两截树叶颤了颤,自己拼到了一起。“你可以试一下。”
其实在Severus念出咒语时,Lily就已经相信了,因为这个咒语和英文的修复(Repair)十分接近。Lily完全不清楚魔咒都是怎么来的,复苏咒(Ennervate)听上去像是衰弱(enervate)。所以Lily即使完全不知道Diffindo(四分五裂)是什么意思,也没有产生任何疑心。
在练习了几次以后,Lily便能成功施放这个魔咒了。在确认了魔咒的作用是恢复以后,Lily便告辞离开了。临走前,她这样说道:“如果我能成功修好Tuney的小狮子木雕,我就还来找你。”
“你会的。”Severus这样说,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相信Lily能成功。
回到家后的Lily原原本本地和Petunia说了,当着她的面将木雕恢复,两姐妹又恢复到之前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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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神奇了!”Catherine反复察看小木雕,也看不出一丝被毁坏过的痕迹。
“是啊,弄坏它的也是Lily,修好它的也是Lily。”Petunia感慨道。
“Tuney!”Catherine不满地说道,“不要总这样说Lily。”
“好了好了,我并没有别的意思。”Petunia坐了起来,“Lily你一定要找个地方,好好的学习变魔术,不能总搞出乌龙。”
“我希望吧……”Lily不确定地说道,“真有这样的学校吗?”
Catherine调笑道,“Lily辛辛苦苦地学魔术,我们倒是毫不费力地观赏呢!”
Petunia和Lily都笑了。Catherine十分满意,姐妹矛盾第一阶段调解完毕。
因为她的及时调节,Severus的出现并没有和Petunia对立起来,Petunia也没有对他恶语相向。如果Petunia对魔法没有那么大的向往与憎恨,应该就不会偷看以至于被Severus发现,那么日子大概可以平静地度过一年多。下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应当会出现在她要去Hogwarts的时候。Catherine美滋滋地想着。
可惜,Catherine还没有意识到剧情的强大作用,有些该发生的,不管怎么样都会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Severus的形象崩了,概不负责。彻心写文向来很随性。
Ennervate是en古法语激发(en)+拉丁语活力(nerves)
英文enervate的意思是使衰弱
Diffindo在拉丁语中是的裂开的意思
彻心不是考据党,因为懒,但有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考据。
☆、第七章
“嗨,Cathy,你来了,我们一起走吧。”Petunia看到Catherine,扯了扯嘴角,作出一个难看的微笑。Lily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
“怎么了Tuney?Lily身上发生了什么?”看到姐妹俩明显心情不好,之前恐怕产生了些分歧的样子,Catherine有些无奈,大概要进入姐妹矛盾第二阶段的调节工作了,她这才安生了几个星期?
当然,很快Catherine就会发现,这不是姐妹矛盾第二阶段,而是Petunia与魔法界的矛盾。A
“这与Lily无关……”Petunia说道。看到妹妹想反驳的样子,她开口打断,“这当然与你无关,这都是那个男孩的事情!那个住在蜘蛛尾巷尽头的男孩,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是个怪胎!就和你一样(just like you)……”当Petunia说到“你”的时候,声音已经轻不可闻,但Lily依然猜到了姐姐说的内容,委屈地红了眼眶。
“那么……”Catherine无奈地看着两姐妹,“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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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冠在地上洒下绿色阴凉,两个孩子盘腿面对面坐在地上。Severus把外衣脱掉了,在光线阴暗处他那件滑稽的罩衫显得不那么古怪了。
“……如果你在校外用魔法,魔法部会惩罚你的,你就会收到传讯信。”
“但是我已经在学校外用魔法了呀!”
“我们没关系,我们还没有魔杖呢!孩子总是忍不住嘛,所以他们不追究。但是一旦你十一岁了,”他重重的点头道,“但当他们开始教你魔法时,你就得小心了。”
一阵很短的沉默。Lily捡起一根小树枝,在半空中转圈挥动,想象魔杖尖端发出来的光芒。然后她扔掉了树枝,凑到Severus跟前说:“这肯定是真的,对吧?不是开玩笑?真的有霍格沃茨学院可以教我魔法?你说的是真的,对吧?”
“对我们来说是真的。”Severus说,“我们会收到入学通知的,你和我!”
“真的?”Lily小声说。
“那当然!”Severus说道。不顾自己的糟糕发型和滑稽衣服,以一种令人难忘的怪姿势四脚朝天躺在Lily面前,脸上挂满对未来的自信。
“那信真的会是猫头鹰送来吗?”Lily小声说。
“通常都是。”Severus说,“但是你生在麻瓜家里,所以学校里会有人去跟你父母解释一下。”
“生不生在麻瓜家区别很大吗?”
Severus犹豫了一下,他的黑眼睛里的深深阴郁,从苍白的脸移到深红头发上。他说:“不,没有什么区别。”
“那就好。”Lily松了口气,很明显她一直在担心。
“你会好多魔法呢。”Severus说,“我看见了,我一直在看你……”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然而Lily并没在听,而是躺在铺满落叶的地上,向上望着满树绿茵。而Severus像在操场上那天一样向往地看着她。
忽然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传来,Petunia从灌木丛中出现,“Tuney!”莉莉惊讶的说道,声音里也有欢迎的味道,但Severus则蹦了起来。“你监视我们?”他喊道,“你想干什么?无论你怎么努力,你都不会掌握魔法的!”
Petunia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他,而是转过头对Lily说道,“吃饭的时间到了,Lily,Daddy和Mommy都在等你回去。”
“真的吗?抱歉让你们久等了。”Lily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那么Severus,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见。”
“如果你愿意的话。”Petunia冲着Severus说道,语气带着些施舍的意味,“我们家可以付你一些报酬,来感谢你教我的小妹妹,Lily,变魔术……”
“变魔术?”Severus有些愤怒,“你们这些无知的麻瓜就是这样看待魔法的?”
即便Petunia再不明白麻瓜是什么,从语调中她也能听出对方的意思。她喘着气,费了好大力气才说出那一串伤人的话。“看看你穿的都是什么呀?”她指着Severus胸前说道:“你妈妈的衬衫?”
咔嚓一声响,Petunia头上的一根枝干落了下来。Lily惊叫起来,那条枝子打在Petunia的肩膀上,她踉跄着后退,大哭起来。
“Petunia!”
但是Petunia已经跑走了,Lily质问Severus:“是你干的吗?”
“不是。”他看上去即傲慢又恐慌。
“就是你干的!”她向后退去,“就是你!你伤害她了!”
“不——我没有!”
但是谎言没有说服Lily。狠狠瞪了Severus一眼,她跑出小树丛追姐姐去了,留下了迷惑又痛苦的Seve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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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Catherine感觉头都疼起来了。剧情就如此强大?她好不容易蝴蝶掉的两个剧情居然拼在一起出现了。“我想这确实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当然!”Petunia说道。Lily也附和着点头。
“我想你们的问题并不一样……”Catherine转过头看着Lily,“我想你天真烂漫的性格有个很严重的缺陷。”
听到Lily有性格缺陷,Petunia不再询问有关昨天傍晚的事情,而是焦急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Catherine摊开手数着,“Lily,你一开始认识Mr。Snape的时候,坚信他是个好人,所以我们躲起来让你见了他。当他误把那个……邪恶的把戏教给你,导致你破坏了木雕后,你说你不能再相信他。在你复原了木雕之后,你又重新坚信他是个好人,只是你们的沟通有一些不恰当。但是现在,因为他伤害了Petunia,所以你讨厌他,甚至恨他。我并不是说这样想不对,但是Lily,你对一个人的看法转变了这么多次,仅仅是因为一个行为就颠覆了你之前对他的印象,然而却又那么容易原谅人……等到那天我和Petunia不能照看着你,你这个性子怕是要吃大亏啊。”
想到Lily以后要吃亏,Petunia甚至不管自己受到侮辱与伤害的事情了,焦急地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帮帮她呢?”
Catherine两手一摊,“我目前能想到的只有两个方案,Lily你需要自己选一个。第一个就是稍微改变一下你的性格,不要让人看出你的态度,或者是对待每个人都坚持最开始的态度不改变……”
“不……”Lily蹙着眉头说道,“我不想要成为那样的人。”
Catherine早有预料,Lily若是愿意改变,就不是那个Lily了。“那么现在只有一个方案了,遇到什么事情都来问问Petunia和我,我们来帮你分析,那就只有接受第二个喽?”
“是这样的。”Catherine笑道,不过笑容很快又收了回去。“Petunia,对于昨天傍晚发生事情,你怎么看?你又想怎么办?”
“他瞧不起我们,这是毫无疑问的。”Petunia的表情有些狰狞,“他凭什么?他成绩没有Lily好,家境也不如我们,性格也那样的奇怪。看他穿的是什么……”Petunia在Catherine不赞同的眼神下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