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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三秒钟,那巨人就被他极快地消灭掉,而在我的记忆里能有这种惊人速度的人,只有——我男票了。
我看着那个从巨人蒸发着的尸体上缓缓走下来的男人,难掩内心的激动:“利威尔!”
娇小的身影顿了顿,那人从一片烟雾中抬起头来,深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我欣喜若狂的影子。果然是利威尔,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听到我的呼喊后,他在那里打量了我一下,似乎是在看我有没有受伤,结果确认来良好后,表情松动了一下。
“任务进行怎么样?”骑到马上后,他走近我们问道。
“不太好,我们队里走失了两名新兵,现在正在寻找他们。”
“我们的索敌班就在附近,已经对这附近进行了清理。刚才那头奇行种应该是这片区域最后一头巨人了。如果是要搜寻的话,那两个小鬼若是没跑出这个区域就是肯定安全的。”
“我觉得没,因为他们是往回跑的,所以我们也是折返寻找他们。”听到利威尔这番话,阿芙拉和我都长舒了一口气。
利威尔点了点头,交代了我们注意安全别忘任务几句话后,便离开了。他走的时候我冲他笑了笑,让他自己也别忘了注意安全,他切了一声,倒是没反驳什么。
阿芙拉和他对视一眼,也微微笑了笑,她看起来很自然,应该是已经走出来了吧。
其实刚才我真的很想冲上去抱住他,狠狠地说我很爱他,然后我会轻轻吻住他的唇。但是我明白我们此时此刻处在战场上,在这个人间炼狱里,有时候感情是需要退出的。所以他没有下马,我也没有下马,我们就像普通的士兵见面一样,互相交代几句,然后看着对方把命交给这不可预知的未来。
这段对话,甚至十秒钟都不到。
这段话会让我记得刻骨铭心。
我们就这样告别了利威尔和他们的索敌班,继续寻找着琦瑞和卡勒德。结果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十分钟之后,我们在一片极为隐秘的废墟附近发现了两个人马。于是我们心里一喜,立刻在这片区域内进行搜寻,终于,琦瑞听到了我们的呼喊,从一个大梁倒塌折成的三角空间里探出了脑袋。
“前辈!我在这!”她的小脸灰扑扑的,却气色健康,看起来没受什么伤。
我和阿芙拉长舒一口气。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我们下了马,边走进边问她。
琦瑞摇摇头。
这时,我突然发现哪点不对劲,怎么就只有这个丫头,不是有两个么?那个毒蛇又傲娇的少爷呢?
“琦瑞,怎么就你一个人?卡勒德呢?”
一听我这么问,琦瑞的小脸一下子拉拢起来,我心底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她的眼是红的,看来是哭过了,我一步步走近,她的身子挪了挪,给我往身边指了指。
卡勒德·奥斯丁双目紧闭,头上缠了一圈破布躺在地上。破布上还隐隐渗出了一丝血迹。
果然受伤了么。。。。。。
“在这,受伤了。”小女孩说罢,眼泪又溢了出来。“我就说了,卡勒德你不要跑那么快,可是他只顾逃命,根本不听我的。结果一不小心,他从马上摔了下来,脑袋磕到了石头,到现在都没醒。我怕被巨人吃掉,就拖着他找了个隐蔽地方。说实话,这里是哪里啊?我们迷路了。”
被石头磕到。。。。。。我看着地上躺着的、脸色苍白的卡勒德·奥斯丁少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还真是光彩的负伤方法啊。。。。。。
“没关系,不要担心。”见琦瑞又眼泪涟涟,一向温柔好脾气的阿芙拉走了过去,蹲下来抚了抚少女的头发,指了指我和她说道:“我们正是一路走过来的,我们知道路。一会我带着你,希尔达带着卡勒德,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呜呜呜呜卡勒德那个笨蛋!哪有人会在战场上因为逃跑磕到脑袋啊。”
话说你是在忧郁这个么?琦瑞姑凉你知不知道这章因为你我吐了多少槽?感觉自己的吐槽功底又进步不少啊,而且还都是因为你这个天然呆啊。。。。。。
于是,可喜可贺,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两只迷途的羔羊,而且在人生的路途中,卡勒德少爷又多了无比光彩的一笔。啊,卡勒德,一个因逃跑而光荣负伤的中二少年,你不用担心,为了你那脆弱的自尊心,请你放心我们以后绝对会充分利用这个梗的。
任务接着进行。
由于刚才的黑色信号弹引来了利威尔,小小的相聚后,一路下来我的情绪都异常高昂,与后面一伤一弱一傻形成鲜明对比。琦瑞神经较粗,可能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是心细如阿芙拉,在忍受了我半小时后,终于开口了。
“希尔达,我们现在可是出墙。。。。。。”
“嗯哼~~”
“所以,这里不是KTV,别唱了。还有,《纤X的爱》你竟然也会唱跑调啊。。。。。。”
“。。。。。。”
唱了好多年的歌,今天发现跑了调,心情好酸爽。我呵呵干笑冲她两声,默默地在心里哭成狗:你丫竟然跑调这么俗的歌都不会!还能不能虐单身狗了?
宽海带泪。。。。。。
不久之后,我们就回到了原本的折返地。那个12米的奇行种已经化为森森白骨,连蒸发时的冷烟都消失殆尽,巨大的骨架横在那里,好似小时候去动物园看到的恐龙化石。我们三个人默默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前行。
不知道索敌班的清理到了哪里,但我很肯定我们现在的进程有点落后。所以为了保证安全归队,下面的路可要加速前行。更何况我们队里还有一个昏迷不醒娇弱如花的少爷拖油瓶,看他这模样不给他找个医生瞅瞅也许会有危险,毕竟是三两小命,风一吹都散了,别提这一摔了。
而现在,四肢健全活蹦乱跳的人里,有一个脑子貌似被利威尔踢过,一个关键时刻尖叫声比武力值还高的少女,唯一正常点的,貌似只有我。。。。。。
我感觉这个世界对我简直充满恶意。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撒花花~~谢谢你你你还有你的留言
维维有动力惹!!
=3=看到你们支持维维,维维觉得就算熬通宵也是值得的!
爱你们=3=
好了,下章试着发便当,大家猜猜是谁??猜对有奖!
☆、离别
我在昏睡的时候,并非只是简单的在那个漫无边际的黑暗海洋里沉溺,在那两年里我琢磨透了一件事情。
我的灵魂和这副躯体,其实是分离的。那个叫希尔达的少女和她姐姐的灵魂早已在冰冷的湖水中消失,而我们恰好在那个时候掉落到这个次元里,没有灵魂的躯体对于新鲜的还未消散的灵魂而言具有极强的吸引力,而这个吸引力也只有一小时而已,也就是说人在死后一小时之内灵魂会像空气一样消散,这一小时里如果你能刚好找到失去魂魄的肉体,那么你就可以选择进入那个躯体,开始新的人生。且这种状况只有在极其稀少的情况下才能发生,但是如果你中奖了,通俗地说,这就是借X还魂。
当我刚开始昏睡的时候,那股吸引力是逐渐减少的,我们之间几乎产生了互斥反应,所以我无法靠近那个躯体,无法进入到那具身体里面。从黑暗里摸索出通向那具身体的道路,我一直摸索了两年,而这两年间,那副躯体保存完好,所以我才可以这么快的恢复。在那个时候,我曾有过选择,我可以返回到我上辈子生活的次元,看看我当时的生活,我也可以继续游荡在黑暗里,冒着可能永生永世无法走出的巨大风险,顽强地寻找回到那个身体里的路。因为我不想离开,我还有很多话想说,有很多东西我要亲眼看到来证明我的失败,所以万幸,我终于还是回来了。
但是,阿芙拉不会。她曾对我说过,如果有机会回到上辈子的世界,她说不定不会回来了。她花了和我同样多的时间来适应这个世界,却始终没能像我一样把自己如此契合地融入到里面。我可以抛弃我以前的生活,选择留在这里,但是阿芙拉根本没有这种踏实感,她不承认这个世界,不把自己当作这个世界中的一员,所以她一定不会像我那样,敢于在黑暗中探索,不顾一切地回到现在的身体里。
她始终被这个世界排斥着,也始终排斥着这个世界。
但是这个道理,真的是很久以后,我才懂得。
后期我们的速度逐渐加快,过了不久就看到了队尾的马车护卫班,他们见到我们很是惊讶,但是却没罗嗦什么,告诉我们前面队伍的行进方向就自觉做起路人甲。马车队损失并不大,索敌班死亡率也出人意料的没有太高,可能是因为刚下过雨巨人还没出来行动,那群蠢比似乎也觉得泥泞的土路比较难走,所以给我们留了一条生路。
在不断追赶的过程中,我背后的卡勒德慢慢醒了过来,他在我耳后嘟囔了句头好痛,然后甩了甩脑袋,发现自己头上缠着一圈破布。
“前辈?怎么回事?”看来他也发现了我们共骑一匹马的事实。
我面无表情地回答他:“你逃跑时挂了彩,昏过去了。没办法我只能背着你跑。”
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看了看身后紧随着的,眼神炯炯的阿芙拉和琦瑞,小脸红了红。
于是心灵敏感的卡勒德少爷不安分了,他说什么都要下来去骑自己的马,我看他伤得不算严重,精神恢复的也差不多,便点点头让他回到了他的马上。
没了中二少年的拖油瓶,我们的速度更快了起来。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信号弹的爆炸声,霎那间黄色浓烟的挟卷着刺鼻的烟味儿布满整个天空,我发射了一颗信号弹作为回应,然后转过身对阿芙拉他们说道:“左前方索敌班求援,我们快点过去。”
阿芙拉的头发被腥冷的风吹得缭绕凌乱,她湛蓝的眸子盯着那滚滚的烟雾,脸色不知怎么有一种病态的苍白。看到她那个模样,在那一瞬间我莫名有点不安,仿佛我刚刚说的话会给我带来一个无法挽回的后果,那种莫名的恐惧感几乎让我要把刚刚才说的话收回去。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份不安压在心底,又问了一遍:“我们快点过去支援,怎么样?”
“嗯,好的。”阿芙拉冲我笑了笑。
发射信号弹的是位于我们左前方的索敌4班,他们位于索敌盾的正东面,也可以勉强说是前锋位置。如果4班都能发射求救信号弹,那么前方的折损率可想而知。现在看来,我刚才的猜测实在是有些乐观,后面的班级还不清楚前方索敌班的情况,如果他们持续溃败,那么这次壁内调查很有可能会和我第一次出墙时的惨状不相上下。
事实便是如此,等我们赶到索敌四班所在的地方时,原本三个小队十二个人的班级,现在只有两个人在拼命作战。地上满是破碎的残肢和刺眼的鲜血,无数士兵睁着空寂的眼睛无神地注视着头顶的天空,很多年轻的面容上还有未脱的稚气。
琦瑞和卡勒德第一次看到这种惨景,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卡勒德用力捂住嘴,眼中满是惊恐,琦瑞红了眼睛,死死抓住马缰的双手青筋暴露,关节青白。我稳了稳心神,尽量使自己也冷静下来。在这个时候,我不能慌乱,哪怕我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那么我们整个小队就无法镇静下来。我知道慌乱在战场上有多恐怖。
那两个索敌班的前辈看起来被逼进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