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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体不可轻易搬动,只得作罢!
“苦先生这是何意?”
“小哥这且看来!”
李树一阵摇曳,接着一枚印玺从树顶幻化而出!
“土地印玺!”夜思目瞪口呆,“不会这么巧吧!”
印玺一出,厚重的大地气息滚滚而来,卷起漫天黄芒,夜思体内的印玺也是一阵颤抖,连同蜥蜴精的那枚亦是不怎么安分,夜思不敢怠慢,土之光幕浮现将两者镇压。
苦先生却没有在意夜思所为,将印玺祭出,往小白花虚空一印,小白花当即散开化为虚无,不留分毫。
夜思见此神色微微一动。
“小兄弟,多有得罪了!”李树告罪一声。
“无碍,苦先生只管施法便是!”夜思似乎也想到苦先生即将的所为,点头道无碍。
李树微微一颤,印玺依旧虚空一印,却是对着夜思的桃花罩去。
嘭!
印玺力量何其大,桃花也如小白花那般散开,但却没有化为虚无,而是碎成一枚枚奇异符箓,夜思念头微微一动,这些符箓一震之下又合成桃花状,只是缩水了一圈。
“小兄弟现在知晓神通为何物了吧,神通神通——通之则堪神啊!”李树叹息一声又重化为苦先生,不停的摇头叹息。
“苦先生可是本体前来?”夜思问道。
“这是自然,老头我孤寡一人也无分身,自然是本体!”
“夜思方才观先生所施之法,知晓先生本体乃是李树,而先生能以本体化人行走,定是修成了法相,炼化了本体,不惧外物,难道以先生这般修为难道还无神通不成?”
苦先生闻言不由苦笑:“修为是修为,神通是神通,我那修为皆是靠本体一点一滴打磨而出,如今千年过去也才堪堪修成法相罢了!”
“千年!”夜思大惊失色。
“是啊!”苦先生话中透着无奈,“我乃是天野东部土地,种子先天生于地脉之首,百年成精,借大地气脉承了土地气运,千年过去才有这般修为,不知小哥……”
“哈哈哈,苦先生你看这个为何物!”夜思伸手一招,同样一枚印玺飞出。
“你也是土地!西部的那头蛤蟆被你料理了?”
“正是!”
“哈哈哈!快哉快哉,你我皆是土地,我道是为何与你这般亲近,却是因为这个!”
“非也非也,且看这是何物!”夜思张口喷出一口精气,化为一株微型桃树,见阳招展,活灵活现。
“这……小哥难道是桃木修成!”
“先生您说呢?”
苦先生大大惊叹,不能自已,随即双目猛地一瞪:“那小哥这身体?”
“在下乃是人身!”
“怪不得怪不得!”苦先生独自摇了摇头,喃喃自语:“若是这般,小老儿也算甘心了!”
夜思不明所以,身旁的晶奕山神亦是疑惑不解。
“小哥今日能来寻石老头麻烦,怕是将那蜥蜴精打发了吧!”
“嗯,已经留下了他的土地印玺!”
苦先生和晶奕山神都楞了一下,晶奕山神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找了个借口躲到山中,却是再也不肯出来了。
“这个石老头!罢了罢了,那蜥蜴精也是罪有应得,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最会下黑手,要不是小老儿修成法相,怕也会被他盯上,死了也好!”苦先生不以为意,“不过北部最近不会太平,小哥你杀了蜥蜴精,怕是有损气运!”
“哦!怎么个不太平,请先生指点!”夜思正襟危坐。
“这个小老儿也不清楚,只是我那地脉与北部暗有沟通,这几日只要小老儿一接近北部,我那印玺就频频震动!”
“竟有这事,这却要计划计划了,好麻烦啊!”夜思不由得苦笑。
苦先生亦是善意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夜思还需要回去准备准备,苦先生来日若是有空,可到永霞镇来,夜思随时恭候大驾!”
“一定一定,怕是不久之后,小老儿就有一要事需要小哥帮忙,到时小哥莫要推却才好!”
“这个先生无需担心,你我乃是桃李化形,本就是一家,又皆是天野土地,夜思一定尽力而为,先生尽管放心便是,夜思这就走了……”开之光幕浮现,夜思一步踏入消失不见。
苦先生见此不由感慨,身子一动亦是向东部飞去。
两人一走,晶奕山神顶也就无人了,这时晶奕山神突然飞出,嘿嘿一笑,一把将金杯抱起,暗道:“哼!该死的苦李子,这次竟然借机贪了俺的玉露,那可是俺的命根子,俺这就把你的金杯取了,看你下次喝酒用什么!”
不提晶奕山神在那边瞎哼哼,却说夜思回到永霞镇,正想着北部之祸,心头烦躁,就在这时,一个算命摊子入了夜思的法眼。
夜思见此,双目登时一亮,使了个障眼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身子降下,然后大步向摊子内走去。
第五章 此卦不可算
“小员外可是来算命?”顾道人见有客人上门,顿时喜道。
“先生这是什么话,少爷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算命还为了什么,先生既然可知人祸福,怎么还说此浑话,快快给我看来,少爷就看看先生有什么本事!”夜思大笑着扔出一块银子,分量十足。
顾道人见夜思这般做派,心中暗喜,默默将银子塞入怀中道:“员外见笑了,贫道这就为员外看来。”
顾道人说着两眼向夜思望去,神态极为专注,倒真有些意思。
夜思也不做作,笑眯眯的看向顾道人,暗道看你这道人能算出些什么?
顾道人默默端详夜思良久,单手比比划划,双目一闭一睁也不知在做什么,忽而顾道人将目光盯向夜思头顶三丈虚空,脸色登时急急变化,似乎见了不可思议之事。
“先生可有什么发现?”夜思来了兴趣。
“你、你……”顾先生失态许久,“员外勿怪,恕贫道之言:员外能活到今日已是奇迹!”
“哦!”夜思一愣,暗道你这算命的倒是什么都敢说。
“贫道观员外气息雄厚,身体自然是好的,不过员外头上处悬有三把大刀,刀上系着九根细绳,一根已现,另有八根隐藏,员外性命岌岌可危,风吹草动之间,若是细绳断了,员外必遭性命之危!”
夜思心头一震,笑脸顿时凝固,没想到这道士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看出本神的三灾九难!
“那先生可有解救之法?”夜思急忙问道。
“这个难,贫道也不知,若……不好!”
只见顾道人惊叫一声,指着夜思,脸色大骇,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怎的回事?”夜思心头一惊。
“那八根细绳又现出一根,却是快要断了,员外怕是性命不保!”顾道人急急喝道。
“难道是因为北部之事!”夜思念头急急转动。
“先生可否为小子算一卦,看看小子能否躲过此劫?”夜思将心头惊骇压下,缓缓说道。
“这个好办,不用员外说明,今日也要为员外算这一卦!”顾道人说着伸手向身前的破碗抓去。
喀喀喀!
顾道人手还未碰触破碗,那破碗中的九枚铜钱就急速蹦跳起来,磕磕碰碰险些将破碗都磕碎了去。
顾道人神色一凝,对铜钱呵斥一声,随后嘴中念念有词,铜钱渐渐安稳下来。
“此卦却是不同寻常,员外莫怪!”顾道人说着端正身子,两手捧起破碗。
就在这时,咔嚓一声!
只见顾道人手中破碗轰然碎开,化为碎片铺满一地,那九枚铜钱亦是一蹦之下各裂成两半,插入地下,深达三尺。
顾道人脸色一白,两手颤抖的看着破碗和铜钱,心头一甜,一口热血喷涌而出,脸色化为灰暗,失落之极!
“先生这是怎么了,难道小子躲不过此劫?”
“无事无事!”顾道人强压下心中惊骇!
这块破碗和那九枚铜钱皆是顾道人的师传之物,是一代一代奇人流传而下,如今已经过了五百多年,破碗还罢了,那铜钱却是经过顾道人祖先一辈接一辈使用,其上沾染有强大法力,驱之可算祸福,鬼怪不敢临身!
如今卦还未算,这两样宝贝就自己碎开,竟是自个儿先入劫了去,顾道人心中莫名一寒,再拿眼看向夜思,却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罢了罢了,小子该有这一劫,躲是躲不过了,惭愧竟坏了先生的法器,小子这里有几块玉石,就当是略微补偿先生吧!”夜思说着留下三块美玉头也不回的走了。
“员外莫走,员外这卦贫道是算定了!”顾道人说着,将地上十八块铜钱一枚一枚拔出,捧在手心,继而对着手心张口喷出一口气息,铜钱兀自滚溜不停。
夜思原本离去的脚步顿时一停,赶紧一把对着顾道人一拍,顾道人手中铜钱又复掉落一地。
“员外这是何意?”顾道人大怒。
“先生这又是何苦,我与先生不过是萍水相逢,你为主我为客,一场生意罢了,小子虽然不才但也知晓先生若是算了这卦,只怕先生晚年都难以安稳,子嗣后代也定多有疾难!”夜思双目闪了闪,难得真情流露。
顾道人闻言反倒是一愣,随即感到两手一阵钻心的疼痛,拿眼看去,却是方才铜钱滚动之际将自己肉掌切割开来,此时血迹流出化为一道道血痕,凄美而又狰狞。
“这是怎么回事?”顾道人看着双手喃喃自语,不知晓自家不过是想要使出压箱底的本事,怎么今个儿就险些波及性命来,而且更是隐隐危急后代子孙!
这其实不难解释,一来顾道人卜卦对象乃是神灵,享有神职,夜思身上有天野无数气运加身,因果不知繁几,且先前连续弑神,天地念力加身,身如坠狱,顾道人这一算不知要牵动多少干系。
二来夜思此时身陷北部泥泽,身肩两地重担,身份亦是非同凡响!
顾道人这卦若是定下,就算侥幸算出什么,顾道人自身也是难保,怕是当场就要被天雷劈死,连魂魄都留不下。
待顾道人从呆滞中回过神来时,夜思早已离去了。
夜思刚回到府上,吴管事就急匆匆的奔到夜思身前,神色焦急道:“少爷,生怪事了!”
“什么事这般慌张,这可不是吴管事的风格啊!”
“少爷,今早您不是吩咐老奴伐了那片魁树林吗!老奴立马就安排了二十个家丁前去砍伐,谁知那魁树林十分邪门,家丁们还不待动手就都口吐白沫晕厥过去,老奴不敢声张,只好先请大夫来照顾,少爷这可怎么是好?”
“有这事?吴管事先将那些家丁善后之事料理好,先放他们一个月假期,工钱照付,那魁树林就先放着吧,少爷我再想想办法!”
吴管事一听不用理会魁树林,心中顿时放下三分,然后就急匆匆的安排去了。
“口吐白沫!定是你这疯婆子搞的鬼,看来不将你炮制炮制,你还真敢为所欲为了!”夜思暗喝一声,抬步就向荒宅跨去。
第六章 画圈
“疯婆子你给我出来~~~~”夜思踏入荒宅猛地一声大喝,声音传播开来,绕梁三尺。
“小色狼,你鬼叫什么,牌位立好没?”老婆子睡眼朦胧的飘荡而出,张口便是大骂。
“我问你:我府中的家丁是不是被你做了手脚,给他们喷了鬼气?”夜思神色隐隐有些阴沉。
“什么鬼气,你才喷鬼气呢!没有没有,既然你牌位没立好,老娘也什话与你说,你快走快走!”老婆子双目微微一颤,随即大怒起来。
“还敢道不是你,你乃是鬼身,且修行这般久了,竟然也不知分寸,你那一口鬼气喷去,对你自己损失是小,但我那些家丁都是肉体凡胎,哪里受得了,他们与你无冤无仇的,你怎敢下如此狠手,你这几百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