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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他的面儿骂我,有你好看的!!”小家伙叉着个腰,老气横秋的对着花朝吹胡子瞪眼。
花朝见着繁楚和陶小淘越来越黑的脸,不由缩了下脖子,也狠狠瞪了瞪蓝玉:“小丫,迟早有一天爷会把你煮来吃的!!!”见着繁楚冷冷的盯着他,忙往陶小淘身后躲,还不忘扯扯她的罗裙,开天辟地头一遭冲自己的师妹撒起娇来:“师妹~~~~咱们可都一个师父!!你必须帮我!”
陶小淘一歪脑袋,面露狐疑,眼神瞟向花朝火红的衣衫火红的脸,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看向繁楚:“繁楚,你说,花朝的真身是什么?”这倒真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啊!
花朝一听这话,顿时脸色青白,咬牙切齿的转身离开。
“陶姐姐,他的真身,是一条水蛇,浑身翻着金光的蛇!”小狐狸捋了捋顺滑的毛,恬不知耻的跳起来往繁楚的脸上蹭,被繁楚一巴掌拍在地上,痛得哇哇乱叫,可怜兮兮的拿水汪汪的大眼睛瞅向繁楚。
陶小淘凝眸望向繁楚神思飘渺的模样,定了定神,微扬起唇角,笑容便婉然盛放。
“蓝玉。”繁楚的神色有些太过严肃,蓝玉愣愣的啊了一声,盯着他。
“那个坚果,哪里来的?!”繁楚蹙眉,泼墨晕染的眸子,层层雾霭袭卷而来。远山林绿,山水一色,鸟语化香,只是这美景中,于肉体凡胎尚未飞升的陶小淘来说,却蕴含着无数的危险。太华山多奇物,有水兽名化蛇人面豺身,有翼,蛇行,声音如叱呼。招大水。而刚刚,蓝玉口口声声说花朝是水蛇。
想必,定然有妖孽出来作怪。
“夭儿,我去去就来。”繁楚凝眸,拍拍她的肩膀,未及她反应,便隐了身形。
蓝玉舔着爪子,琉璃般的目光里是复杂的神色:“陶姐姐?”
“嗯?!”陶小淘闭起眼睛静静的听,空气里一丝异样的气息让她不由绷紧了神经,抱起蓝玉,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面上,却依旧笑着:“蓝玉,你刚才,可曾见过什么人?”见它睁大眼睛一脸的迷茫,她继续说道,“我是说,除了花朝,还有繁楚。”
“倒是没有。就是我跟花朝打架的时候,不知怎么的,他就忽然变成一条水蛇一样的东西,嘴里咬着一颗坚果,我就给抢过来了。”蓝玉挠挠头,不知所谓的答道。
陶小淘安静的抚着蓝玉顺滑红亮的毛发,弯了唇角,却忽然一下子将蓝玉扔出老远,转而迅疾的向后,出掌凌厉,只听身后咕噜的闷哼一声,陶小淘心道她不过才用了五成力,就能伤得了它,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小角色而已,遂飞身而起,腾至空中,顺便不忘疾驰掠地一般握住尚且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蓝玉的小短腿,将它抱至怀中。
这串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颇有几分架式。蓝玉被这一连串的动作整得脑袋乱得狠,迷迷糊糊的死死用爪子抓着她的衣襟,眼睛里是一片混沌。
“你是谁?”这句话出口的时候,陶小淘一阵恶寒,为自己这蠢到家的问话感到无语。对面这家伙明显是冲着偷袭她来的,并且,看它这模样,莫说他不会说话,纵然是告诉了,她也不会认得。
风静静,云淡淡,浓浓的日光下,一身翠羽轻衫的陶小淘忽然有些口干舌燥。
对面那家伙,吊三角的眼睛,额头长着犄角,四肢健壮,爪子锋利无比,嘴大如血盆,打个哈欠的模样就足以让她胆掉了一半。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吼~”长空一阵怒吼,陶小淘只觉得虚空中的身体有些不稳,险些被震落。蓝玉更是被吓坏了,缩在陶小淘的怀中,不敢妄动。到底是她轻敌了,这家伙看起来,非同一般。
“蓝玉,乖,别怕,姐姐保护你。”蓝玉的颤抖她感觉得到,想必这凶兽定不是这太华山常居的,不然蓝玉不可能如此。那凶兽有四只锋利凶悍的爪子,她两手空空,还要保护蓝玉,有些力不从心。
而那凶兽仍旧是一副懒懒的神色,看似不紧不慢,不温不火,动作却凶煞无比,飞身至空中,大掌挥舞,爪子的利尖清晰可见,虎虎生风的扫过陶小淘的脸颊,她只觉得一阵火辣辣的疼,那凶兽闻到血腥味,变得兴奋无比,掉头,尾巴如同一支狼牙校友会,上面生满尖刺,重重的朝她这边扫来,陶小淘抽下挽着发丝的凤纹玉步遥,心随意动,步遥在手中化成长剑,顿时,气贯和虹,剑气直指凶兽张起的獠牙。
那凶兽宛若沸腾的水一般咆哮,琥珀色的瞳仁闪动着刺激而兴奋的神色,直冲冲朝她扑过来。陶小淘胡乱挥着剑,避免再次伤到她,而那剑却伤不了他丝毫,甚至连它草黄色的皮毛都没有砍下来分毫,这让她有些打鼓,当真是刀枪不入啊!那她此番不就死定了?!
不容她多想,那凶兽似被弄恼了,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做向下俯冲的姿势,冲向比它位置略低一点的陶小淘,吼声震得人耳膜一疼。她慌忙闪躲,也不知道怎么的,躲起来灵敏无比,像是对武功了解了不少似的。
“刺其面门处犄角,戳它眼睛!”不知从哪里传来这种声音,陶小淘也不管是否管用,利用自身的轻灵逸动,在那怪兽的四周绕起来,那怪兽恼羞成怒,仰天长吼,陶小淘趁其不备,长剑直刺犄角的中心,登时光芒暴涨,那凶兽被彻底击怒,咆哮着翻滚着,吼声震天,目龇欲裂。陶小淘扬起嘴角,心中欢喜,长剑不曾停下,直刺那凶兽的左眼。
“吼~”又是一声怒吼,近身攻击,她犯了一个经常犯的错误,一不小心大意了,并未避开那凶兽的袭击,陶小淘被那凶兽一掌打飞出老远,哇的吐了一口血,面色苍白,皱着眉头,看那凶兽在地上翻滚,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裂开一般,疼得要命,脑子却清醒得异常。
怪兽的血流下来,顿时芳草皆枯,空气中,有一股烧焦的肉的味道,闻起来,恶心不已。
“倒是没想到,以你的资质,也能打伤我的宠物。”空中忽然多了一道人影,翩然之姿,声音轻佻,只是面目依稀在哪里见过。
都说人面桃花,眼前这男子,比起繁楚的如花美貌,多一丝轻佻,比起子夜上仙的出尘脱俗,多一分清傲,比起她家神君的冷冽清俊,多一丝人气儿。从没见过有男子将粉色穿得如此让人想抽他一巴掌,再送他一脚,银色龙纹冠束发,眉毛上挑,眼睛狭长,但略比丹凤逊色。陶小淘疼得要命,强撑着想起身,却徒然无力,只觉得自己快要痛死了。纵是死,也不能让人伤到小蓝玉。
那人一步一步向她走来,陶小淘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强撑着身体保持清醒,腕间的花渡翻着晶莹的粉色,她正欲开口,颈前忽然一束玉色光芒喷薄而出,慢慢的,幻化成人形。玉白的长衫,披散的发丝,清伶的身姿,虽背对着她与那人对峙,看不清面容,但心下觉得,定是位翩翩美少年才是。
陶小淘被自己的心思硬生生鄙视到了,大难临头,居然还想着美男……
蓝玉探出脑袋,揪了揪她的发,弱弱的问:“陶姐姐,你吐血了,你不要死啊!!”说着,竟小声呜咽起来。
陶小淘一个白眼差点没翻死过去,表这么咒她好不好,她这么好的人,这么她的命,必定大难不死!
她按下蓝玉的脑袋,将它保护在怀中,静静的看着面前对峙的两个人。
不,她也不确定,他们到底是妖,还是仙,抑或是神魔。不过,玉色长衫的少年郎是来帮她打跑坏人的,这点,她清楚得狠。
29黄雀在后
“空灵玉?”那人挑眉一笑,一字一字,说得清晰有力,尾音略带疑问,却终究是被内心的想法肯定了。
少年翩然之姿,负手而立:“正是。”不卑不亢,倒真有几分得道的模样。
陶小淘龇着牙,按着蓝玉的小脑袋,翻了个白眼,心里不平了。一个上古神物空灵玉,才戴在脖子上几天啊,就幻化人形,可以与旁的妖魔鬼怪抗衡,她陶小淘命运是有多不济啊,每次打架都需要有人牛逼烘烘的从天而降搭救她,这让她原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雄心壮志遭受了严重的打击,愤懑不平的薅着手边无辜的花草,眼泪汪汪的把涌上心口的血硬硬咽了回去。薅(注:此字念hao;一声,拔草的意思)
好歹人家也是为了救她,勉强就不怪罪他抢了她的风头吧。
“你打不过我的。”那人笑着,嘴角的弧度上扬,必胜的姿态。衣袂翩飞,却带着强大的杀意。
“我不会和你打架的,龙二王子。”少年也学着他的模样,微微僵硬的勾起唇角,恰到好处的弧度。负手而立,他的目光太过清明,似不谙世事,又似参透这一切尘世繁华。
原来,这个男人,竟是大婚当日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龙二王子龙清!难怪看起来眼熟,陶小淘咂舌,这怎么一个倒霉了得!繁楚那死人妖,也不知道被什么妖精狐媚勾了魂,到现在都不回来,万一这空灵玉打不过龙清,他们三个不得一起玩儿完?
“哦?”龙清挑眉,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竟自顾自笑了起来。
“夜羽再能忍,凡事,也总有个底限。”少年玉衣墨发,偏生美得如同一幅山水泼墨的画卷,温和缱绻,“伤了他的人,他能忍,置之于死地,总是忍不得的。”
龙清瞳孔紧缩,片刻,竟仰天笑了起来。
“再者,三公主也未必愿意。”少年目光沉沉如水,温润如玉的气质,在陶小淘看来,那格外淡定的眼神里,明明是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好吧,她命是有多不值钱,他就敢这样跟龙清打赌?
“夜羽并不爱她,不过命如蝼蚁的凡人,只要我家阿玖不生气,他又如何舍不得她?!”龙清挑眉,偏头看向伏在地上微弱喘息着的陶小淘,冷笑,“阿玖善良,却了不容旁人抢了她的东西去。”
陶小淘怔忡,半晌,抬起头,笑得淡然:“纵然他有十万分的不喜欢,又与你何干?我是他明媒正娶昭告三界迎娶的夫人,纵不得神妃资格,也轮不到你一个龙族的王子来教训!”凡人又如何,神仙,又如何?她咬着牙,迎上龙清蔑视的目光,莞尔,“这世间,辱我谤我毁我恨我之人何其多,不多你一个,不少你一个,你又凭什么说,他舍得?”
“他若舍得,怎会劳心费力的将我娶回凤鹫宫?他若舍得,又怎会将我托付于太华山子夜上仙的手中,而不是将我随意丢弃给某个人?”她笑,擦干嘴角的血渍,如果能站起来,她倒真想狠狠的送给那龙清一巴掌,“纵然他喜欢龙玖甚于我万分,但是只要有一分情在,你又如何敢说,他舍得?”
龙清沉了眸,脸色有些冷。尘世瞬息万变,对夜羽,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一如既往的琢磨不透。只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总是可恨,上一世,阿玖被一个桃妖抢走了夜羽,而这一世,竟是她这个一无是处的凡尘女子。从小看着阿玖长大,几时见她受过这般委屈?!他虽生性风流不羁,但旁的人若欺到亲妹妹头上,他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眼睛一暗,藏在袖中的掌心呈爪状,金色光团慢慢聚气,他咬牙,勾起唇角:“那我们就试试看,看他到底是舍得,还是舍不得!”不容多想,他大手一挥,巨大的结界将她和少年隔绝于尘世之外,在结界快要完全隔绝以前,陶小淘咬牙,拼命将蓝玉扔出去。蓝玉眼疾脚也快,跑得虎虎生风,她总算放下了一颗心。
“龙清,你会后悔今天你所做的所有事情。”她笑着抬头,挣扎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