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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她有什么错?!她不过是棵小小的桃树,之前一心一意以他为天,万事以他为周全,后来阴差阳错的去喜欢上了另一个人,却仍旧一心一意。她有什么错?她不杀生,不害人,天真烂漫与世无争,即使魔性迸发,却并未杀了沈凌天,以她的法力,杀沈凌天,也不过易如反掌的事!
涛天大罪要她承担,甚至设下这样阴险的圈套逼她就范,终究是,不肯放过他么?!
繁楚一时怒极攻心,招势凌乱,却步步狠厉。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摆脱棋子的命运,从前也好,现在也好,他一直都是,并且从未改变。他是该恨那人无情,还是该恨自己,做不到最强大,一直以来都以为只要自己不张扬不做事便能风平浪静,才一直忍耐,直至今日么?
而同样空间的另一处,夜羽雪白的长衫已经溅溅上一点点血迹,晕开的血花像一朵朵凄美而妖艳的血色曼陀罗,衣衫已经破了多处的口子,却仍旧波澜不惊的站在那里,长剑气势如虹,硬着他一身的血色,显得极为壮烈。
他想不到,怎么都想不到。
是啊,换做是谁,都想不到。
龙霆,竟然跟息容还有芙苏云邪合作!
怪他失算了,千算万算,漏算了一个芙苏云邪!
他以为芙苏云邪亲眼看着娘亲死在龙霆的手里,一定恨极了他,之前他还以为是假意迎合,却没想到,他同龙霆一样,想要离魂锁出世!
他不该一时心软,以为魔虽有魔性,却本性很好,可他忘了,纵然本性再好,也终归是魔,但凡为了想要的东西,一定也会不择手段。
“夜羽,恨我?还是想把我挫骨扬灰?”芙苏云邪勾了唇,妖娆而魅惑的眼眸渐渐转为淡淡的红色,眼稍微撩了桃花,倘若在平常,倒真叫人有几分迷醉之意。
“你大概想不到,一直以来,你和繁楚,都是孤军奋战吧?!”他张狂的笑着,玄黑色的衣袍摆处随风上下翻飞,他的眉眼看不太清晰,仍旧是那种冷冷的,僵硬的,带着一丝孩子气的语调,却像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带着极大的恨意与陌生的气息,在他面前站定,勾唇一笑。
“你想要诛澜和离魂锁,做梦。”夜羽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眉目一贯的风轻云淡,似乎伤在自己身上的地方,并无任何感觉。
“不,这从来不是做梦。”芙苏云邪站定,他们的目光相对,浓浓的杀意卷起身边的枯草,息容与龙霆都与他鏖战许久,现下正悠闲的坐在一旁,看好戏。
这果真,是一场好戏,一场,让他措手不及的好戏。
“如果我说,这件事情,是经过某个人默许的,你信么?”芙苏云邪扬了扬下巴,仿佛胜券在握一般冲他扬眉一笑,“我想,依你的性子,一定不信。”
“但我要告诉你,你信或不信,九重天的那位,早就对你动了杀意。你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真正适合那个位置的人,是龙霆,更是青止,最中意的人选。”他悠然的说道,轻轻回头,却见夜羽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不由皱眉。
“你不信?!”他咬牙,冷冷的看着夜羽处变不惊的神色。
“信与不信,都只在我心中。你又何需在意?”夜羽面色苍白,却仍旧带了几分笑意,“你这般在意,是因为,你还不确定,九重天的帝君,是否真的会让你顺利带走神器,而不是借刀杀人。”
作者有话要说:上班的人伤不起啊!!!真的很对不起各位读者,没有办法及时更新。
69第69章
芙苏云邪挥了衣袍;气势如虹。眼神里,是许久未见的狠厉。
“三界制衡;青止必定有所牺牲,而你;是他要牺牲的首要人选,难道;你不恨他?”芙苏云邪眯起眸子;墨染过的重瞳狂狷肆意的打量着一身落迫的夜羽,白衣凌乱;染了血;刺目的腥红;他不由喉结一动。他以为这么久了;对血的渴望会淡一点;却没想到,还是需要极力克制。眯起眼眸看向他,噬血的欲望愈发强烈。
“何为爱,何为恨?”夜羽盈盈一笑,眉目淡淡,一身落魄,却仿佛毫不在意,“他选择牺牲我也好,牺牲他人也好,都是他的事。我怎么死,怎么活,都是我的事。缘何你们会认为,他会置我于死地呢?而我,又为何要恨他?再者说,凭你们,又怎么能杀得了我?”夜羽晃了身形,尔后,又站定。
“是啊,因为,你是王,是凤族的王,你有足够的自信,我们杀不了你。”芙苏云邪冷然一笑,眸子含了狠厉,“可是青止却不会放过你们,你,夭儿,繁楚,你们,谁也逃不了。”他冷哼一声,玄黑的衣袍随风上下翻飞,身后的息容与龙霆端坐吃茶,周围是浓得化不开的黑雾,他们仿若在看一场戏一般,品头论足,谈笑风生。
夜羽却仍旧是一脸淡然,颀长的身形站定,剑指芙苏云邪,气势不减分毫:“我相信,生死由命,无人能主宰。就如同王者可以操纵国家命运,却摆布不了所有臣民的命运一般。你们想要凤血石,想要离魂锁,抑或想要王位,那就杀了我,再取。只要夜羽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芙苏云邪勾唇冷笑,手中赫然出现一把通体赤黑的诛天斩,“我母亲的死,有你的一份子,所以今天,我一定要取你的性命!”
他飞快冲上前,身体贴着地面,诛天斩所过之处,野草皆化为飞烟,夜羽长剑在手,闭上眼睛,默念咒语,一黑一白两团光影厮杀,血腥气四处蔓延。息容那张脸扭曲而恐怖,墨发披肩,眉似刀削,眼如石墨,面如圆盘,只是那手,却如鹰爪一般,锐利无比。
“待到月上中天,罗天解决了繁楚和那桃仙,送来诛澜,将小皇子的血沿着我布下的乾坤路线,地支阵法相辅,最后,再需要凤血石一点点的能量,离魂锁便能出世了。”息容牵了牵嘴角,轻笑道,“没想到青止老儿如此大方,竟将神器拱手让于我,又请圣君来帮衬,给足了本尊面子!哈哈!”杯中是腥红似血的酒,他执起,放在鼻间,尔后豪爽的一饮而尽。
龙霆淡淡的余光扫了他一眼,唇角弯曲的弧度越来越大,锐利的眼眸只看着前方芙苏云邪与夜羽缠斗:“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觊觎凤族已久,若能一统,将来,一步一步,他能坐到哪里呢?!龙霆饮了杯中的清茶,轻蔑的看了息容一眼,默不作声的将手心收回。而那里,小小的瓷瓶,装的是小皇子的血。
至于那个孩子,他冷漠的笑着,脑海中似乎隐隐回荡起莫瑜伤心欲绝的眼眸,和小皇子清澈如水的眼睛,但也只是一瞬,便被脑海中的另一个强大的意念所取待。
他要的,是这天下。儿女情长,天伦之乐,所有的东西于他的抱负而言,都要做出让步。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取了满月之时那孩子的血,至纯至净,是用来串联起所有神器之间感应的血咒。只消这一滴至纯之血,找到其他神哭,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
他们不过在司时官身上做了小小的手脚,便瞒过了青止,瞒过了繁楚,瞒过了夜羽,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在这凡尘土地上,时令竟会大变。不过没关系,只要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任何手段都可以。
“呃!”正当二人目不转睛看他们打斗的时候,息容突然皱了眉,面色青黑,瞳孔一瞬放大,瞬间积聚了很大的怒气:“罗天竟然没有拦住他们!”
“那不正好,进了这里,一网打尽。也省得到时候费一番功夫,各个击破。”龙霆不以为意的笑着,起身,明黄的衣袍随风猎猎。夜羽与芙苏云邪的打斗难分输赢,不过,缠斗时间太长一定会损伤夜羽的内力。不过现在,他似乎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那个丫头,有了凤血石的灵力,即使暂时得不到凤血石,用那个丫头的身体开启血祭,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听说凤血石只能主人的,唳气极重,旁的人碰一下都会灼伤,疤痕无法平复。那丫头送上门来的方便,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把他们放进来,一网打尽,坐享其成。”龙霆负手而立,眸子里精光闪过,却又很好的隐藏在自负的面容之后。
息容擅长海市蜃楼之术,随手一挥,便是一处逼真的场景。正是得益于他的术强大,才有这个天衣无缝的陷阱。
直到感觉脚落了实地,繁楚才放开缚着夭儿眼睛的手。他目光冷冷,眼眶是淡淡的红色血丝,夜羽与芙苏云邪缠斗,衣衫是一道又一道的口子,血渗了下来,他甚至清楚的感觉到夭儿在强烈的抵制自己的冲动。
“羽。”夭儿站在那里,眼睛刚刚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却看到夜羽一身是血,与芙苏云邪相对而立。额上是细密的汗珠,却依旧气势非凡的站在那里。染血的白衣仿佛召示着他的决心与王者气魄。
“夭儿,不要看。”夜羽皱了眉,似乎有些痛苦。别过头,背对着她,“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走!”他从未生过气,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隐忍的怒气就要爆发。
“不,我不要走开!你受了伤,为什么不让我看到呢!”她的眼眶里噙着泪水,却倔强的不让落下,“是他?还是,他们?!”她的眼睛冷冷的扫过芙苏云邪,尔后又在龙霆和息容的身上长久定格。
随后赶到的罗天目光枯灯一般扫过息容的脸,息容挥挥手,他便朝他飞过去,恭敬的立在他的身后。两个长相各有特色的怪异,一主一仆,志在必得的模样。
“龙霆,许久不见,没想到,再见到,竟是这般场景。”繁楚扫过龙霆明黄的衣袍,然后在他身上长久的定格,语气淡漠,不怒不悲。
“早该想到的,不是么?”龙霆不以为意的一笑,缓缓走过来,不卑不亢的道,“难道上神以为,我会像夜羽神君一样,对什么事都优柔寡断犹豫不绝么?”
“自古神魔不两立,不过看来,你倒是和他们获得了和平共处的利益。”繁楚将夭儿护在怀中,看向龙霆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探询。
“人各有志而已。”龙霆意味深长的一笑,周身肃杀,衣袂猎猎随风翩跹,暗潮涌动,所有的人都暗自发力。
而夜羽的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王,司风来迟,请王恕罪。”
夜羽的一颗心似乎终于落地的感觉。
“保护她。”
“王!”
“听我的,保护她!”
“……是。”司风的声音透过风声传来,虽然无形无影,可他一双眼睛看向罗天时,却蓦然一怔。罗天那双如同暗夜枯灯一样的眼眸,此刻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司风心下一惊,却瞬间明白了不少。看着息容的眼睛不由多了几分凌厉。
“上神,失敬了!”龙霆勾唇冷笑,飞速上前,夭儿未及反应,腕已经被握在龙霆的手心。而繁楚说时迟那时快,也迅速出手,两个人都用了五成的功力,那一瞬间的气息灼烧得夭儿眼睛生疼。
“不要!!”夭儿撕心裂肺的吼声振聋发聩,似乎是伤心难过到了极至,力气之大竟然轻易就将繁楚还有龙霆桎梏着她的手轻松的甩开。跌跌撞撞的跑向夜羽身边,一张脸,哭花了的容颜,眼睛是腥红的血色,瞳孔时而漆黑时而清明。夜羽狠狠的将她带入怀中,恨不得把她揉碎在骨子里一般,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动容:“你怎么这么傻!”他费尽心思护她周全,却仍旧将他陷入无可自拔的境地,究竟,他所做的一切,是对是错?
夭儿不停的摇头,此刻的她心智已经有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