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使诈?!怎么可能!!那城主那脸儿的色儿,明明就是相信了啊!”花朝诧异。
“她很聪明,我在握那墨染手腕的时候,震了下他的虎口,他必定很难使出内力,再加上神君出现时,暂时封印了所有人的神智,所以他的脑袋才会晕。”子夜说这话的时候,眸中不乏赞许之色,拂袖,依地而坐。
“可是那小鸡仔似的的城主一直捂着心口,跟中了剧毒似的……”花朝腹诽。
“这种人向来好面子,刚开始将信将疑,即使后来发现被人耍了,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说出去的。”子夜凝眸,神色淡淡的说道。
“呃……死要面子的家伙……”花朝翻了翻白眼,“对了师父,他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啊?”
“明日便可。”
“嘿,那行,我去看看陶小淘内死丫头在干些什么。”说完正要闪身。
“为师刚刚从她那里回来,明日,她还有事情有求于你。”子夜闭上眼睛,淡然道。
“不帮不帮,丫的,害我受这种罪,坚决的不帮!”花朝恨得牙痒痒,脸色铁青。
“那你历劫……”
“……师父你要不要老是提醒我这个……好了好了,帮就是了,真是的……”花朝骂骂咧咧的,也顾不得脏,和衣躺在蓬草上,闭眼,睡觉。大红衣袍委地,竟不见沾染分毫灰尘。
翌日。
墨靖王府。
一大清早,门外就聚焦了众多的人群。门前站着的几位公子,更是卓尔不凡,翩然如玉。
墨染咬牙,手背青筋暴起。大厅里的人正忙作一团,准备茶点酒水,收拾上房。片刻,他起身,朝大门走去。
朱漆大门外,有一人头戴束发银冠,内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无袖交领曲裾深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两边肩头绣着淡青色云状花纹,黄、黑两色相拼宽腰带,系一条黄色玉环宫绦,白袍辉煌而贵气,好一个浊世翩翩佳公子。
此刻,他正和身边的几个少年谈笑风生,对旁人打量的目光不甚在意。
门打开,墨染在看来门前的人时微微一愣,正要有所动作,那公子笑道:“语诚兄,不必多礼。今日我等突然造访,怕是有所打扰,还望莫要见怪才是。”(墨染,字语诚)
“昭南兄说的什么话,您一来,贵府蓬荜增辉,怎会见怪?快快有请,来人,堪茶。”墨染笑言,微微侧身礼让,毕恭毕敬。
其余几个人一一行了礼,进得大门,行至正厅。待来人都上座,墨染忽然跪地,双手合于额前,深深一拜:“墨染不知陛下前来,有失礼数,望陛下恕罪。”
那银冠束发的公子笑道:“语诚兄莫要多礼,今日我出得宫门,便和你们一样,无需那些繁文缛节。”
“是呀是呀,语诚兄,你就别见外了,大哥和咱们几个难得一聚,就莫再讲究这些了。”其中一个淡绿青衫的男子说道,一把折扇轻摇,不意,竟是人面桃花。
“子晏说得极是,如此,我便心中有数。”墨染一笑,掸衣而坐。私下,却多了分心思。在这之前,他未曾料到新皇竟会亲自登门。这天下虽然没有不透风的墙,但不过是昨日的消息,今日他们便匆匆赶来他心下冷笑,都不是省油的灯,看来,他要小心些才是。
陶小淘一大清早就听到外面吵得很,她皱眉,下了床,这一夜过得很平静,平静得让她有点睡不着。草草打了水梳洗之后,她跑出去,拦住一个下人,问道:“府里出了什么大事?”
那个丫头约摸十一二岁,大概平日也是骄纵得狠,又见她穿得不华丽,遂没好气道:“西唐四大城主齐聚墨靖王府,你说这算不算大事?!”
陶小淘翻了个白眼,松了手。那丫头昂着头,眼抬得老高,一步三扭的走开。半晌,她忽然笑得开怀。子夜师父果然神通,就这一夜之间,凤血石找到的事便已传得满城风雨。那么接下来,就看她的喽!嗯嗯,好戏要上场了!她自得其乐的打了个响指,歪了歪脑袋,转身轻快的回到屋子里。
大厅,几个人正谈笑风生。彼此心照不宣,表面却仍其乐融融。
“子晏,你这云城可真是个好地方,墨城的重要逃犯跑到你的地界,地方官竟然浑然不觉,该是太疏于管理了。”墨染抿了口茶,笑言。
那个叫子晏的也不生气,凤眼微微弯曲,薄唇勾勒出优美的弧度:“这逃犯乃一介弱质女流,又是西唐第一大美人儿,更何况,语诚兄还意属于她,兄弟就算再怎么严治,也得看三哥几分薄面,是吧?”
其他几人俱是一笑,只有一个面容清峻的少年抿唇,讷然道:“不知道雪凝姑娘在贵府过得可好?”开口的,是雪城的城主,名叫雪泠,眉眼淡淡,连语气也是如雪般的冰冷。
“他一个重犯,难不成,还要我好吃好喝伺候着?”墨染轻笑,桃花眼分外迷醉。
雪泠抿唇,眸子愈发幽暗,卷了一城墨色一般,深不见底。
“昨日听人说,这偷了凤血石的人不是已经找到了么?雪家的嫌疑已然洗清,自然雪大美儿也不算是重犯了。三哥为什么不肯放了雪凝小姐,难道……是想用强?嗯?”子晏抿了一口茶,悠悠的看了一眼墨染,眸中精光一闪。
“当然不,我是……”墨染一笑,正欲辩解。
“你们在干嘛啊,要不要这么烦人啊!一大清早的……”陶小淘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丝有些凌乱,白晰的脖颈露在外面,可看得见上面的点点淤青,衣衫有些不整,胸前悬挂着的血红色石头格外吸引人的目光。见厅上众人都看向自己,她微微垂首,颇有些羞涩的拢了拢衣服,目光如水般看向墨染。
玉冠少年眸子一凌,看向墨染。
在场的众人,也是引起无限遐思。嗯嗯,这模样,这衣服,这淤青,着实……值得深思啊!
“这位是……”子晏问道,幽幽的瞥了一眼墨染,复又玩味的看向陶小淘。
陶小淘有些难奈的低头,她赤着足,双脚不安的动了动,看向中央的玉冠少年,又看了下周围的几个人,心中有什么东西渐渐明晰。
“三哥,好歹人家也是一个姑娘家,怎的连双鞋子也吝啬于给她?”雪泠勾了唇角,面无表情的笑了笑,僵硬的神情,语气有些冷。
“语诚兄,是不是该给这姑娘添双鞋子,这样,毕竟有失体统啊。”玉冠少年语笑盈盈,看着她的目光愈发深邃。
其他几个俱是别有用心的上下打量着她,只有一个人,眉扬浅笑,缓缓走向她。尔后,俯了身,指节修;长,略带些病态迟缓,从银丝镶边的长衫内掏出两方帕子,半蹲在地上,抬起她的左脚,然后,用那素白的帕子包住,另一只脚亦如是。
陶小淘有些惊诧,只一瞬,心微微有些乱了。
“地上凉,姑娘赤足而行,会生病的。”眸子里是温柔的笑意,面色有些苍白,他淡语迟迟,“再者,一个女子,当着众人的面,赤着脚,并不算是好事。”言及此,他回头,看向坐在身后的墨染,微微摇头。
“你叫什么名字?”她忽然扬了唇角,抬头问道,有些轻浮的笑了笑,足尖裹着丝帕在地上轻轻摩挲,未几时,帕子上便沾染了墨色的尘土,失了本身的莹白光泽。
“浮城,南箫。”那人一笑,苍白的脸色变得生动跳跃,一瞬,教人移不开目光。
10见仁见智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收藏撒花~~~~一个都不要少~~~~
她扬了扬下颌,似乎有些不以为意,俯上,将那刚刚束上的丝帕解下,然后,赤足缓步走到玉冠少年面前,语笑嫣然:“这位公子好生俊秀,相比他而言,我倒更喜欢公子你,亲手为我束上这帕子。”
未及她近得其身,腰上一凌,便被人拦腰截下,耳边是冰冷略带怒意的口气:“你想干什么?!”墨染黑着一张脸,桃花眼里的波光全无,只余一丝狠唳,握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
陶小淘私下翻了个白眼,忿然道:“我见这位公子面如冠玉,生得好看,就喜欢他了,怎么着?!”丫,欺负姑奶奶不会武功是不是!
“噗;;”子晏喝着看好戏的茶,蓦的,一口喷了出来,心下道,这姑娘倒是强悍得紧,连……那谁谁居然也想……
南箫惨然一笑,缓步踱回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不言,亦不语。
凌照南倒是不以为意的起身,似有深意的看着她,一伸手,她心下茫然了几秒,便已被禁锢在另一个怀抱,头脑中的晕眩感尚未完全褪去,他偈便抱着她坐到了自己;的位子,剑眉微挑,说道:“姑娘看得起在下,在下自当应允。”
她勾着他的颈,大脑尚处在混沌的状态,就见他捉了她的脚,似也不在意她脏兮兮的足底,帕子,便绕了上去。
“王……大……大哥,你,你,你怎么……”子晏再次喷了茶,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就连一直面如冷霜的雪泠也不由迸出的惊奇的神色。
南箫无奈的摇头,有一声叹息消失在空气里,是谁?又为了谁?
墨染脸直接由青转黑,蜷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在拳,隐约听得到咔咔做响。
“这没什么,姑娘有意相邀,我怎能拂了她的面子。”沈照南眼睛扫过在坐的众人,语气里是读不出来的情绪,“我倒是很好奇,姑娘和我家语诚兄是什么关系,竟……如此亲密,嗯?”
她咯咯笑得欢快,半晌,抚了抚胸口,看了一眼墨染:“露水之缘,无需在意。”她就是要把他拉下水,抹黑,然后,看着他气得咬牙切齿,最好气出个心脏病什么的。
“哦;”他扬了尾音,似有别的意思,复又低头,看向她胸前的凤血石,笑言:“姑娘可知你颈上这挂件,是个宝贝?”
“当然,城主大人送与我的东西,怎么能不知道?墨城主昨晚可是事无巨细,都告诉我了呢!”她笑得花枝乱颤,“他说,这是新皇顺利登基的圣物,倘若没有它,新皇就算登基,也是个空架子呢!”
“你血口喷人!”墨染一拍桌子,怒言道。月白色锦纹长衫一荡,似是镌刻了层层叠叠的阴狠与怒意。
“三哥,你也无须发这么大脾气嘛!好歹还一夜……嗯?”子晏笑得仿若人面桃花相映,分外好看,那眼神来回在墨染和陶小淘的身上扫来扫去。
“哼。”雪泠轻哼,眼神里有轻蔑之意。
沈昭南勾了唇角,长指捻了她的下巴,略带着霸道,语气冷冽:“你知道我是谁么?嗯?”
“知道知道,”她笑,神色比之前稍稍严肃,“你大概,就是西唐新的王,沈司渊,字昭南,对吧?”
这些,都是子夜师父在当晚对她普及的知识。
这西唐,由四个主城组成,东为墨城,西为云城,南为浮城,北为雪城。墨城城主沈墨染,乃先皇亲封的墨靖王,赠墨靖王府一座,主管墨城事务。云城城主为沈子晏,生性风流倜傥,爱耍嘴皮子,胸无城府,浮城城主沈南箫,自幼体弱多病,天性温良,雪城城主为沈雪泠,生性孤僻,不爱言语。而四城的最终统治者,则是先王的次子,沈司渊。先皇长子南箫生性温和,与世无争,又因体弱多病,并不太得宠。另据说当年先皇看中的是老三墨染,欲立他为储君,其后不知为何,立了次子昭南为储君。而四子子晏,五子雪泠皆被派守云城和雪城,墨城是当时最繁华的主城,而将墨城交于墨染,足见他当时还是颇为欣赏这三子的能力与手段。
她当时曾讪笑着问师父,你怎么知道我对这里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