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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爽抱着腿坐在船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易风却将腿伸出船外,悬空打着摆子。“喂,你觉得天上的月亮美吗?”
“美。”丁爽说。
“那么它旁边的星星美吗?”
“美。”
假如说月亮是国王,那么星星就是点缀他的臣子,易风突然记起了一对璧影,那个有着自己七分样貌的男人是否也抱着他的女人在看星星?
不但是样貌,连心性也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夜空中最美的是月,最多的却是星星,所以人们在提到夜空时也会用星空一词代替,却从来没有人叫月空?!可是每当夜空中的星星选美时,月亮总是第一。只是因为,月亮离人最近吗?亲近的,总是受到照顾吗?
他深吸了一口气,人是感情的动物,很多时候都喜欢跟着感觉走,即使是他自己也无法例外,觉得喜欢就做,不喜欢就不做。喜欢的人就帮,讨厌的人就打,一切的根本都是从主观出发。
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忌,当他们拥有了超出普通人的力量时,就会肆意妄为,走上超脱束缚的路,人世间最大的束缚不是伦理,也不是法律,而是本心。
“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忧伤。”丁爽想,对着满天的星辰,常人多是憧憬地,只有他会流露出忧伤,是悲天悯人,还是感慨境遇?黑夜给了人黑色的眼睛,被蒙蔽的眼睛只有在同为黑夜的时候才会闪动出最睿智的光芒,看透常人的伪装。在易风看似欢乐的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悲伤。“他的悲伤好奇怪,不像是失恋的痛苦,也不像失去亲人的心伤,更没有独自一人的寂寞,”特别是最后一点,他的旁边就坐着大美女,会感到寂寞吗?难道是在暗示我,陪着我在温馨的夜晚荡舟,该给他一些嘉奖?
两朵红晕出现在她的两颊,交缠地手指互相搓动,是不是该给他嘉奖呢?假如给了,他会高兴吗?高兴了,会不会索取更多?男人都是不知足的动物,要是他的要求过分了,我该怎么做?
当易风神游物外的时候,绕着他的身体,一个女人展开了她全部的想像,目的只有一个,猜透他心中所想。
星星的圣洁来自它本身的光芒,可是能映入我的眼中确实夜幕在帮忙。没有了夜幕的陪衬,星星也黯然无色。在白天,明知道它在发光,我却看不到它,因为太阳遮挡了它的光芒。
我的双眼,被太多东西蒙蔽了。那美丽的闪光未必是天生,如同最美的月光来自太阳的折射;那看不见的未必是死物,只要放在夜幕下,就会放射出最绚丽的光芒。
我,是不是也走错了地方?
经过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想了很多,想起了以前的时光。随之想到了最本源地追求,他追求的本心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熏染,已经变了色,染上了太多杂质。不过,此刻他只是想想罢了,心累了,想要休息了。昨晚吉吉不仅是唠叨他的身体,更汇报了刚打探到的情况………十二天后就是江湖联盟攻打鬼门的日子。
吉吉的意思是大家一起去凑凑热闹,他拒绝了。阴风堡就是个漩涡,进去了就由不得你不尽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热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的乾坤无极功只能发挥三成的功效,清垃圾倒是江湖第一快速,碰到绝顶的高手就等着跑路好了,以他此刻的水准即使能勉强操纵对方的真气,估计对方还没死他就先被反震的力道打趴下了,要想解决也不难,闭关修炼去创造新的功法就好了。
可是他不想去,因为心真的累了,好想休息一下,鬼门的事,就由它去吧,不管是谁胜了,也不会找一个普通人的麻烦。假如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飞鸟和游鱼的距离,一个在天空中翱翔,一个在水中游荡,那么江湖中最远的距离就是普通人和江湖人的距离,一个安心地过着日子,一个成天四处厮杀,就算是站在江湖的顶端,也不敢保证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越是刺激,越是危险,江湖也遵守着等价的法则。
浪漫的气氛渐渐变得诡异,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自己身上。丁爽突然打了个寒战,夜深了,起风了。船夫打了个哈欠,在船尾吆喝一声:“客人,上岸吗?”
丁爽咬着嘴唇,有些恼怒地看了易风一眼,后者还在那里出神地看着夜空,她突然对第三条推论有了疑心,看来她的魅力还是不够大。这又是什么原因?他是柳下惠还是见多了麻木,一试就知道。小心地穿过船篷来到船尾,和船家商量了一会,递过几两碎银子,小船缓缓地向岸边靠去。
等小船靠了岸,船家就下了船找个小酒馆喝酒去了,今天运气不错,碰到了有钱的主,刚才丁爽一下子给了他五两银子,够他喝到天亮的了,还能多买些小菜下酒,他怎么会不乐意?
当节约和欲望撞车的时候,就好比一个小巫对上了大巫,怎么会不败?女人,在欲望面前,理智是无效地,常常会做出超乎意料地举动。
神游地易风并非全无直觉,只是不想说,懒是一方面,好奇是第二方面,究竟她想做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船,莫非…。呵呵,假如他是个女子,是该喊救命呢,还是喊非礼?
貌似他早上喊得是非礼,到了晚上,又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是不是该喊救命来增添效果?
想到这里,自己也笑了起来,放下了一些东西,心里轻松了,也就喜欢胡思乱想了。
在圣洁的月光下,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地向易风移去,被遮挡了月光的水面上,黑色的暗潮汹涌。
045。你真的最喜欢蕊儿吗? '本章字数:2646 最新更新时间:2007…10…08 21:05: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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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爽用手将脸搓了搓,又轻轻地拍了拍,再揉一揉,弄得红红的,好像很生气的样子。然后踏着很重地步子走到了船头闷声坐下。
易风心中好笑,她这是演给我看的吗?还挺有意思的,不妨就配合一下好了。等她一屁股坐下后,脑袋后仰45°,嘴唇微张装作惊讶地样子喊:“咦,你的脸好红,喝酒了吗?”
咳咳,一不小心说错了,太久没说谎了都忘词了。
丁爽不高兴地嘟起嘴,“易兄真是有趣,这船上哪来的酒,莫要寻我开心。”
“呵呵,开个玩笑而已,莫生气,莫生气。”他陪着笑脸。
丁爽见他上钩心里暗自偷笑,哼这可是你说的哦。“生气地时候,还想有个人来哄。”
笑容有些僵硬,不过为了看戏,嗯纯粹是看戏的心态,就哄哄她好了。“那我来哄你好了。”
“用什么哄?”“一只手!”丁爽摇头:“不够。”
“两只手!”还是摇头,她开始贪心了。
还想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说:“用两只手和一张嘴。”
丁爽无所谓地说:“那就看你的表现喽。”
易风的双手搭上她的肩膀。
要来了吗?丁爽的心扑嗵扑嗵直跳,易风的脸越来越近了,难道是…呀,我是不是该躲开呢?又近了…。好羞人哦。呀过来了,过来了,…。。过去了…。
他…他怎么知道人家的敏感部位在耳朵…。好热的鼻息…靠近了…。靠近了…
一个带着笑意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姐,被人煮了?”
呀,好…。。奸诈
易风笑着倒在了船上,丁爽的表情太好玩了,笑死人了,“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你混蛋。”丁爽终于明白了,她又被耍了,气死了,每次和他在一起都会变得笨笨地,难道…她恋爱了?要不聪明绝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女强人怎么会变得如此笨拙?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会恋爱了呢?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还是那么帅啊。我喜欢,一定要追到他。
没有想像中的追打,没有预料中的狂暴,竟然在笑,笑容中还带着一点点狡黠的味道,她难道不生气吗?还是在想着怎么报复?
“(*^__^*) 嘻嘻……,能聊聊吗?”喜欢一个人,就要知道他的全部,包括他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什么口味的食物,睡觉打不打呼噜等等等等,然后才能制定好攻击的策略,报复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爱上你,然后当一辈子奴隶,要不为什么老公的发音那么像劳工呢?嘿嘿,我不会放走你的。
“聊?可以啊。”正好他也很矛盾,很想找个人说说。从铁壶中倒出两杯茶水,既然是聊天就先润润喉咙吧。你还别说,用江水泡出的茶倒别有一番滋味,少了一丝苦涩,多了一份香甜。
“说些什么好呢?”他礼貌地询问她的意见。
她想了想就说:“说说你的烦恼吧。”
“我有烦恼吗?”噢…哈哈,“我怎么可能有烦恼”
“请不要用大声地笑来掩饰你的惊慌,那只能让我更怀疑。”她锐利的光芒仿佛一把利剑,刺穿了易风全部的伪装。
她是第一个如此询问的女人,当所有人都迷茫在他绚丽的光环中时,只有她会说:“告诉我,你的烦恼。”是的,他有好多好多烦恼,自从决定了追求本心,就从来没有安稳过,不断的探索,不断地自我否定,不断的寻找着突破。
“呵呵,没想到你能看出我的烦恼,可是我不能说,因为它太大,大得普通人无法理解。”终究,他还是隐瞒了,不是不说,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个普通人解释他的烦恼。
“假如是武功方面的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如果是爱情,我可是大师哦。”丁爽没有怪他,只是用语言来鼓励他,“说出你的烦恼,让大师来帮忙。”
“爱情吗?”“对呀,对呀。”丁爽一脸期盼地看着他,一个人愿意在另一个人面前倾诉,那代表他信任你,接受你,两个人的关系就像练了梯云纵的轻功,一节节的往上升。
眸子中那兴奋地小脸让易风有些恍惚,真像啊,只是她没有你聪明,总是笨笨地让人爱怜。“真的想听吗?”
“嗯,嗯。”心里不住地埋怨道:“你快说啊,说啊,人家的头都要点掉了。”
终于,易风谈了起来。
也许是觉得她不是江湖中人,和她谈江湖中的事就没有负担吧,他谈了许多。从最初的韵紫一直到未知如何结局的蕊儿。许许多多的女子从他的嘴中流淌出来,丁爽的小脸由兴奋到惊讶,再到愤怒,最后归于同情。他的故事好多,好精彩,真希望自己也成为其中的主角,“哼,假如我早点出现的话,一定不会发生这许多故事。”她,从来都是骄傲地。
易风躺在船头,身体感受着来自江水的涌动,慢慢地将心中的事都吐了出来,吐光了,轻松多了。
等了许久不见下文,丁爽歪着脑袋问:“讲完了?”
“讲完了。”
丁爽意犹未尽地说:“好快啊,每个人几乎都只是提一下名字而已,不过…。有三个人你多说了一些哦。”
“是吗?”他淡淡地问,心中已经知晓了是哪三个人。
“你不好奇吗?”丁爽有些生气,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听完,并且整理总结出来的,这可是他的事唉,都不关心一下。
伸手扯扯她的裙角:“我很想知道。”
“知道什么?”她可不是被人一扯就都抖搂出来的人,起码要多扯一下。
“不说,就算了。”他翻了下身,背对着他。
他怎么这样啊。丁爽气鼓鼓地瞪着他,半响还是先说了出来:“是韵紫,心儿,蕊儿啦。”
呵呵,早说出来嘛。转过身来,哪还有生气的样子。顺手将一杯茶递给她:“来润润喉咙。”
算他还有良心,接过来喝了一口,“哇,怎么是凉的?”
“降火气啊。”
“去死吧。”
“开玩笑地啦。”他又递过一杯,上面冒着呼呼地热气。
“这还差不多。”她喝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想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