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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年轻呢！”古小雅甜甜的说道，“暂时没想过自己一定要做什么，刚毕业，积累经验最重要，有公司肯用我我就很感激了。”
“能这么想就很了不起，初入社会最重要的就是心态，现在的大学生，最忌讳的就是眼高手低。”王明仁很满意的点点头，试探道：“做销售，你想过吗？”
“销售？”古小雅想了想，回答道，“很有挑战性。”
“那你敢面对挑战吗？”王明仁见古小雅没有拒绝，眼中精光一闪，笑着问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古小雅没有想太多，只当是王叔和她闲话家常。
“现在有很多公司都在招收销售人员，你为什么不去试试呢？”姜还是老的辣，王明仁没有直接把话说白，而是让鱼将饵咬实。
“虽然销售是很有挑战性也是积累经验最快的工作，我也很想试一试，”古小雅诚实的说道，“可是很多公司我并不了解，如果公司不可靠产品不过关，销售人员很可能就成了被人利用行骗的工具。”
“你相信你王叔不？”王明仁露出志在必得的表情，“王叔给你说一个地方，绝对可靠可信。你去不去？”
“我当然相信王叔。”古小雅毫不犹豫的回答，直到她听到王叔问她去不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相信王叔就行，”王明仁哈哈一笑，说道，“那你抽个时间到我公司来吧！尽快最好，明天？”
听到王明仁的笑声，古钟才注意到他们的谈话，虽然只听到他让古小雅到公司去，他就已经猜出了大概，不禁用佩服的眼光看向王明仁。
当然，被吸引的不只是古钟一个人，有心观察的几乎都听到了这代表性的笑声和问话，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古小雅，虽然答案已经无关紧要，但是好奇，总是人之常情。
古小雅想要拒绝，这和接受爸爸的安排有什么区别。可是话说到这个份上，她骑虎难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点了点头，却丝毫没有感激高兴的意思。
待三人走出208包厢的时候，都是各怀心事。古东和王磊因为喝了酒，虽说醉了走路有些不稳，倒还算清醒。古小雅左右搀扶着，一摇一晃的回207包厢，一路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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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王磊
古小雅他们吃完饭的时候，208包厢还在进行，206包厢已经没人了，家里人聚餐，何况有老人，时间自然不会太久。古小雅站在206包厢的门口，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心里不禁有些落寞。真的是好久，好久没有见过这些人了吧？久到她已经忘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久到忘了上一次他们是什么样子，久到已经感觉不到她以为一直存在的怨恨。时间，真的是最好的药啊。
“楞着干嘛？”王磊拍她的肩膀，说道，“他们已经上楼去了。”因为时间还早，吃完饭时不过8点半，古东提议大家再玩一会儿，就近取材，于是决定原班人马上四楼K歌。
“我不想去了，”古小雅轻声说，“有点累了。”
“那我送你回家。”王磊拿出电话，给古东发了条信息，意思是他和古小雅先走了，之所以没有打电话，是因为他不想听到一个大嗓门在电话里夸张的叫嚷，而且，他也有些累了，想要安静一会。
“你不用管我的。我自己回去就好。”古小雅惯性的推辞道。
“我也累了，”王磊自然地接过古小雅的手提袋，一边走一边说，“想要出去走走吹吹风，放松一下。你陪我吧！”
看着王磊的背影，古小雅跟了上去。她觉得眼前的王磊与记忆里的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如果不是眉眼相似，真的看不出有一样的地方。如果她不是知道王磊小她一岁，也许会以为他是一位兄长。他的脸上总是有温文无害的浅笑，浑身散发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着稳重。她忽然觉得他很亲切，很可靠。回想今天的宴会，他真的帮了她很多忙。
“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走在繁华的街道，霓虹灯点缀的夜晚有些暧mei，王磊没有看她，却肯定她听得到。
“不知道。”古小雅扭头看玻璃上他们的影子，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不过半步距离，“十六年？”
王磊摇头，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我数学本来就好。”古小雅推他一把，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只是王磊晚上喝了酒，步履不如平时稳当，被推一下，竟然打了个踉跄，古小雅赶忙上前扶住他，心里有些愧疚。
“对不起。”古小雅弱弱的说。
“女大王果然内力深厚，小人甘拜下风！”王磊双手抱拳，很不正经的说道。尴尬的局面被轻易地化解，两人相视一笑，不再多说。
古小雅怕他摔倒，不禁下意识里与他走得近一些，原本半步距离变成了一拳之距，偶尔她的手会碰到他的，装作没事迅速弹开。人来人往的街道，王磊坚持让她走在内侧，人多时，她与他并肩而行，这才发现，他比自己目测的身高还要高一些，穿着7厘米的高跟鞋，他竟然还高她半头。
“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只走了一小段路，王磊忽然问古小雅。
“无所谓。”嘴里虽然这样说，古小雅恨不能欢呼雀跃举双手双脚赞成。要知道，爱漂亮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回头率很高，但是穿成这样压马路实在是有些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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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乌龟的速度在最近的咖啡厅落座。也许是因为这个咖啡厅所处的地势不是很好，离街道有些距离，开在一个冷清的拐角处，偌大的大厅里只有零星的几对情侣，而且都相距很远（谈恋爱嘛，去人少昏暗滴地方貌似是不变滴定律，可以理解）。
虽说生意不是很好，可是古小雅很喜欢这里的装修和摆设。很，该怎么形容呢，像家的感觉，很温馨。特别是宽大厚实的沙发，沙发上还贴心的放有三个靠枕，垫在身后，抱在怀里，好舒服！脱掉讨厌的高跟鞋，古小雅像小猫一样蜷在沙发上，全然不顾淑女形象（其实一开始她想装来着，但是想到小时候她那么调皮恶搞的一面都已经被王磊知道了，装淑女也不会有用，根本没有提升形象的可能，索性也就自暴自弃加自我安慰的原形毕露了！）。
昏暗的小台灯，映衬着坐在她对面王磊的笑脸。有那么点帅，古小雅偷偷地想，刚刚她装作无意的瞄了一眼，随后若无其事的将目光飘得很远，准确的说，没有焦距，是放射型散光状的。
“喝什么？”王磊轻声问她，后又叮嘱道，“点热的吧，不是胃疼么。”
“你点吧。什么都行。”古小雅没有看他，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有那么一点点花痴，而且不道德。话说，她一个“有夫之妇”怎么能这样单独和一个帅哥喝咖啡聊天呢（虽然不是蓄意的，只是过来歇歇脚）？
王磊给自己点了一杯绿茶，想要醒醒酒，给古小雅点了一杯香芋奶茶，貌似女孩子都爱喝。
两人一时无语，而安静会让人胡思乱想。
古小雅看到吧台的服务生朝他们这边看了好几次，不禁开始YY起来，她们（很奇怪，这个咖啡厅的服务生都是女的）一定是误会了，误会她和王磊是一对小情侣，看她们的眼神，她们一定很嫉妒，因为他们是郎才女貌，很不错的一对。
YY无罪。只怕若那些服务生们知道古小雅的猜想一定会大呼冤枉，她们只是觉得坐在古小雅对面的男生很帅，至于古小雅，苍天作证，她们根本就已经自动把她屏蔽掉。所谓，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就是这个道理。
服务生MM很快将他们点的饮品送了过来，最后不忘给“他们”一个很职业也很NICE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古小雅没话找话说，“这地方很适合谈恋爱啊。以前和女朋友来过吧？”
“嗯。”王磊倒也诚实，这个地方他以前常来，当然是带着女朋友一起来，“不过，这个地方也很适合说分手。”
“啊？哦！”古小雅有些白痴的答道，虽然她不是很聪明顶聪明的那一型，但是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听得出来的。
良久沉默。
“明天你真的会去我爸的公司吗？”王磊忽然很认真的问道，那招牌式的浅笑悄悄隐退下去。
“要不你给我出个主意，”古小雅的眸子里闪着贼亮贼亮的光，“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去？”王磊有些诧异的问，虽然答案并不难猜。
“不想去就是不想去呗。”古小雅忽然很孩子气的玩起了小猫钓鱼的游戏。只是很可惜，功夫不到家，鱼根本不上钩。
“最近几个月，我会在我爸的公司里实习。”王磊面无表情的说，就好像这句话与他无关。
“哦！”古小雅吸了一口奶茶，很好喝呢，再吸一口，“在那里做什么？”在她的思维模式里，子承父业，王磊就算说他在公司里做总经理她也不会吃惊的。自己家的公司，想干什么职位拿多少工资，还不是小菜一碟，张张嘴巴的事情！
“销售。”王磊轻呷一口绿茶，有些无奈的说。
“销售经理啊？”古小雅只是随便说说。
“销售人员，最基层的那种。”王磊忍不住给她解释得清楚一点。
“王叔真是……”想想对面坐的就是王叔的亲儿子，唯一的传人，古小雅没有往下说，嘿嘿干笑了两声。
“你真的不会来吗？”王磊无视她的自欺欺人（不要以为她不说出来他就猜不到她想说什么），再一次确认。
“如果你在那里的话，我会考虑的。”古小雅很真诚的说。虽然他们算不上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不算交情很深的知己好友，可是古小雅潜意识里就是很相信他，愿意和他在一起。他给她的感觉像一个大哥哥，虽然他真的真的比她小一岁。
随后他们又聊了一些历史问题，比如在过去的这些年上得是哪所小学哪所中学哪所大学学了什么专业认识了什么人，就好像在恶补对对方的了解，事无巨细，竟然津津有味的聊了很久。
当然，有一些事情是单方面故意忽略或者双方默契跳过的，比如当古小雅问道王磊有没有女朋友的时候，王磊很诚实但很概括的说，有，但是已经分手了；反之，当王磊问古小雅有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古小雅很含糊的说，我像是没人追的吗？有还是没有，对王磊还是个问题。关于古小雅的爸妈离异的事情，还有秦姗姗，被他们共同快进跳过了。古小雅对这种默契，心存感激。
直到大厅的小情侣开始陆续离开，他们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
“打车回去吧。”王磊结账后，提议道。
“嗯，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啊。”古小雅有些意犹未尽。她自诩不是个傻瓜，所以对于他们中间暗流涌动的不明因素纵然后知后觉，但她感觉到了，她首先想到了李霆，觉得很对不起他，想想，自己和王磊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又心安理得起来。随后，她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寂寞！是，寂寞。李霆不了解她，或者，不够了解她，又或者，即使了解也无法体谅她，她常常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