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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
千珞见他神色不对。将剑垂下。问:“你知道钧天印。”
老祖抬眼望着千珞。眼神忽然一闪。直逼千珞。“像。太像了。”
月临江也觉得冥河老祖有些不对劲。收了剑。上前问道:“敢问老祖此言何意。”
“上古仙族的事说了你们也不知道。想要十二品业火红莲就接招吧。”言罢。又要启动血河大阵。
“慢着。”千珞出言阻止。“老祖知晓仙族之事。”
“哈哈哈哈。”冥河老祖不禁大笑。“何止知晓。我与华阳曾是好友。只可惜啊。老天太过无情。”
千珞与月临江心中皆是一震。千珞解除缚天剑的变形。变回成笛子的样貌揣入怀中。又向冥河老祖拱手道:“实不相瞒。我二人正是仙族后裔。华阳氏是我先祖。”
冥河老祖亦是一惊。也停止启动血河大阵。“小子莫要信口开河。据老祖我所知。仙族早在几百年前的天灾中灭亡。”
千珞点头。“不错。只是老天尚且有眼。我们有幸逃脱。”
“哼。小子空口无凭要我怎么信你。”
月临江也将落魂剑收入了虚囊。向冥河老祖拱手道:“老祖刚才不是见过仙族遗技‘神之光’了吗。”
冥河老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刚才那股金光之力如此熟悉。原來是华阳的绝招啊。他看向月临江和千珞。苍老的脸上展露出几丝回忆。
“我就奇怪为什么你们会使用仙族遗技’神之光’。原來。原來仙族还有血脉。如此。华阳该瞑目了。”
“老祖。您同仙族……”千珞话还未说完。就被冥河老祖出言打断。“罢了。那十二品业火红莲你们就拿去吧。当我还了华阳一个人情。”
千珞和月临江对冥河老祖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惊异不已。
“老祖。先祖华阳氏与您……”
“小子。不该知道的莫要乱打听。趁我还洠в蟹椿谥啊D昧硕鞲峡熳摺!壁ず永献嬗沂忠换印R欢渚薮笸ê斓牧ㄏ韵衷诙嗣媲啊
千珞拾起莲花。拔出其中三根莲蕊。又将红莲还给冥河老祖。道:“不瞒老祖。其实我只要莲蕊就足够了。我知这红莲乃是老祖至宝。又怎敢夺人所爱。”
冥河老祖捋了捋胡子。笑道:“哈哈哈。好小子。不错。够诚实。拿去吧。”
“多谢。”千珞揣好莲蕊。拉着月临江离开了幽冥血海。
“华阳啊华阳。洠氲浇袢站谷换鼓艿眉阒笕恕:恰煲狻!壁ず永献媸樟搜哟笳蟆1漳烤残蕖:蠹赴倌昙湮丛鲅邸S内ぱR虼颂庸蠼佟
千珞和月临江从幽冥血海里出來。得见天日。感觉心中一块大石算是落下了七八成。千珞喜道:“如今十二品业火红莲和熏华草已经在手。就差桬棠了。我们这就动身去昆仑。”
月临江拉住千珞的衣袖露出为难的神色。“我……”
“怎么。”
桬棠……昆仑……昆仑吗。她还有什么脸面再回去呢。那一日师尊决绝的话语一直都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从今日起。以血之罪之名将临江仙子逐出师门。永生永世不得再踏入昆仑山半步。”
第四章 第22节 又见玉虚
阳光恰到好处地照耀大地。湛蓝而洁净的天空。低压而洁白的云层。与天空同样颜色的湖水。裸露在水面奇形怪状的石头。碧如翡翠的水草。洠в蟹纭>簿驳摹7植磺寰烤故翘炜盏褂霸诤谢故呛谔炜绽铩
千珞伸展双臂闭上双眼。拥抱这片纯净。他深深呼吸一一口气。干净的空气流入鼻间。凉凉的令人清醒。月临江与千珞并肩而站。与享受着这片洁净美景的千珞不同。她的眉间有一缕忧愁挥散不去。平视远方。这圣湖的尽头坐落着巍峨圣洁的昆仑山。
连连绵绵。巍巍峨峨。雪雪白白。记忆断断续续地涌來。
千珞扭头向月临江问到:“我记得凝儿曾经师从昆仑是吗。既然如此。我们寻找桬棠就顺利多了。”
月临江黯然点头。望着脚下洁白的雪层。“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千珞哥哥。我……我不能跟你上昆仑山找桬棠。就在此处等你好了。”
“为何。”千珞愕然。
“我……”月临江将头抬起。视线却别开了千珞。“总之你别问了。我不能上去。”
千珞见月临江面露难色。也洠в屑绦肺省V皇呛蜕溃骸澳呛冒伞D阍谡饫锏任摇D易摺W约盒⌒男!
月临江无奈地笑笑。“千珞哥哥你这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你放心吧。说了在这里等你。定然要等到你回來为止。”
千珞也不好意思地笑笑。自己的确一不小心就把月临江看成了孩子。一个表面看起來坚强其实内心很脆弱的孩子。他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月临江虽然知道。却假装不理他。将视线望向远处。
天空湛蓝而高远。偶尔会有三三两两的仙鹤飞过。她凝神望着它们消失于视野。脑海中忽然浮现了那个看起來只是少年模样的师兄。总是白衣翩翩。而他的原型正是白鹤。千年前经师尊南极仙翁点化。留在身边修行。
都说鹤是痴情的种子。一生只有一位伴侣。她拿出怀中的鹤骨笛。这支用仙鹤骨头做成的笛子。包含久远的爱念与忧思。若是师兄洠в辛粼诶ヂ厣健H羰撬皇且恢黄胀ǖ陌缀住K遣皇且不嵊幸晃怀涨榈陌槁隆
呵呵。月临江不禁笑出声來。自己这样的胡思乱想要是让师兄知晓。说不定又得挨一番臭骂。可是啊……她仰面。眉间散出愁意。可是被逐出师门的我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机会。她定睛看着远方巍峨的玉虚峰。心想:师兄现在定然在玉虚宫里打坐吧。
“师妹…”
身后突然传來阔别已久而又熟悉的音色。月临江侧过身。惊讶地看着手提竹篮的白鹤童子也以同样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
“师兄…”难道这是所谓的心想事成。
白鹤童子上前一步。道:“师妹你怎么会在此。你想通了。要來找师尊吗。”
月临江轻轻摇摇头。“不是。我只是陪同友人來采摘桬棠。”
白鹤童子有些失望地笑笑。道:“其实师妹你不必这么拘谨。师尊现在不在山上。”
“是吗。师尊去哪了。”
“师尊去天庭参加今日的封神大典了。有好些修道的道友也去观礼。我洠裁葱巳ぁ>土粼谡饫锪恕!
“封神大典。姜师叔封神已毕。”
“嗯。”白鹤童子点头将手中的竹篮放下。“封了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呢。”
月临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天帝伏羲终于隐退了吗。”
白鹤童子叹息一声。道:“是啊。这世间有什么是能够长久的呢。包括天神统治也有换主的时候。何况人间帝国。我听说那商纣最后也挺凄惨的。”
“是吗。我倒是觉得他死得太便宜了。”月临江冷哼一声。“他应该要被千刀万剐。也尝尝炮烙剜心的滋味。”
那个遥远的萧国。一夜之间化为乌有。就好像当年的凤麟。不管以何种方式。萧湛最后的心愿总算达成。盛极而衰。天道轮回。莫过于此。可是作为同样是帮凶的我也许洠в凶矢裎忝┖图赖臁
“师妹你真的洠в邢牍倩貋砺稹Jψ饹'有将你被逐出师门的事告知于众。你若是想回來。向师尊认个错。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白鹤童子不死心向月临江劝慰道。
月临江坚定地摇头。“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会后悔。有些路。一旦迈出了第一步。就再也不能回头了。只是愧对师尊几百年的养育深恩。”
白鹤童子长长叹息一声。呼出的白起在空气中聚散。
“师兄若有事就先回山吧。我留在这里等我的朋友。”
“我倒是洠裁创笫隆6粤恕D惴讲潘的愕呐笥讶ゲ烧獥E棠。”
“嗯。”
“糟了。”白鹤童子双掌一拍。面露难色。
“怎么了。”月临江疑惑地看着他。
“桬棠生长之处有神兽看护。若是你的朋友不小心惊动了神兽。那可不得了了。”
月临江突然担心起來。连忙道:“那么怎么办。我又不能上山。”
“你别担心。我先上山找你的朋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正好我之前采药还剩的有一株。我将那株赠他便是。”
月临江总算放下心來。脸上的笑容也比刚才多了一些。“那麻烦师兄了。哦。我的朋友叫千珞。他身穿一身银衣。很好辨认的。”
白鹤童子提起竹篮。朝月临江宽慰道:“是洠惴判陌伞T诖松源獭N胰トゾ突亍!
还好今日遇见师兄。不然以千珞哥哥一个人的力量要对付那神兽应该有些困难。就算勉强胜过。难免闹出动静。到时候惊扰了昆仑山的师叔师伯们。可就大事不妙了。想到此处。月临江松了一口气。环视四周景色。过午的阳光正是炽热。将远处雪山照得耀眼。就仿佛披上一层琉璃金瓦。宁静碧蓝的湖面不见涟漪波澜。就仿佛画中美景。
再说千珞离去。一路踏雪而來。昆仑神山果然不负虚名。山道干净整洁。也不似其他山川偶有精怪出现。若有。大多也是镇守山道的符灵。只需动用些许法力便可解决。只是昆仑山绵延数百里。这桬棠究竟长于何处倒是不得而知。看來光是搜寻其下落就得花费一番功夫。也不知凝儿一人在山下可好。
这么想着。千珞已行至山腰。从此处望去。依稀可见山下村落时有炊烟升腾。而环顾四周。只见白雪皑皑。莫说桬棠。就连杂草也难见一株。
正巧。前面似乎有一位白衣的少年。不如上去问问他可有线索。千珞抬脚yuwang前行。却见那人也朝自己走了过來。他愣了愣。心道:莫非他亦和我一样在山中迷了路。
心中思绪翻转。那人已行至千珞跟前。将他打量一番。
他的眼眸竟然也是湛蓝色的。和师妹一样。
白鹤童子虽心有疑惑。却并未深想。只是放下手中拎着的竹篮。拱手道:“请问阁下可是千珞。”
千珞一怔。道:“在下正是。不知阁下是。”
那少年笑道:“太好了。总算是來得及找到了你。山人乃是昆仑玉虚的弟子。是师妹临江让我來寻你。”
凝儿。
“阁下认识凝……临江仙子。莫非阁下是南极仙翁门下。”千珞试着揣测。
那少年笑笑。“山人正是南极仙翁门下白鹤童子。”
千珞露出笑颜。道:“洠氲搅俳勺拥氖π志谷蝗绱四昵帷!
“哪里哪里。”白鹤童子摆摆手。“只是我成仙得道时尚且年少。所以一直保持这样的外貌。让阁下见笑了。”
“阁下少年得道。想必天资非凡。”
“多谢阁下夸奖。”
“不知临江她有何事托阁下寻我。”
白鹤童子这才反应过來。道:“哦。我听师妹说你在寻找桬棠。”
“不错。”
“那桬棠生长之处有神兽看守。极难对付。还请阁下莫要前往。”
千珞皱眉道:“不可。我求取此药只为救人。就是尸山血海业也得闯上一闯。”
白鹤童子出手阻止。“阁下莫慌。山人言下之意是阁下不必亲自去采摘。正好上次山人去采药时还剩有一株。赠与阁下便是。”
千珞闻言。面露大喜之色。“真的。如此。便多谢阁下了。”
白鹤童子摆摆手。“何须言谢。既是师妹之友。亦是山人之友。阁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