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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格格是第一次遇到无法理解雪如福晋散尽万贯家财只为黎民百姓的人。
辅国将军府也无法理解雪如福晋那所谓的善心。
成亲不过三日,大格格仿佛已过三载,内心的疲惫与辛酸在回门之日达到顶端,再也忍受不住,拿着丝帕捂住嘴巴,在马车里就哭了起来。
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何会是这般。阿玛,额娘……
马车内传来的隐隐哭声让赶车的马夫听到,很是讽刺一笑,今个这趟怕是白跑了,这大慈大悲观音娘娘的女儿,怕是也不知道啥为赏银。
清雅院
翩翩有些疲惫的靠在罗汉床上,这几位格格真是继承了福晋那能哭的性子,这么一天工夫,就没停过,如今耳边还环绕着那嘤嘤哭泣声。
“侧福晋,可是累着了,老奴来替您揉揉肩,解解乏。”柳嬷嬷见翩翩皱着眉头,轻轻揉着太阳穴,忙谄媚的笑道,说着手已经放到翩翩的肩上,轻轻的揉着。
翩翩闭眼不语,想着额驸今日不冷不热的态度,这大格格婚后怕是有的熬呢。也不知,今生大格格是否还能体谅福晋的万般苦衷呢。
硕王从门外慢慢走了进来,虽放轻了脚步,但是柳嬷嬷手下动作的停滞,还是让翩翩敏感的睁开了眼,见是硕王,忙躬身行礼,低垂下的金步摇在耳边晃动两下,衬得她越发乖巧可人,温柔贤惠。
硕王挥手让柳嬷嬷等人退下,坐在罗汉床上,“这几日真是累着你了。本王心里都清楚。”
“王爷,妾身哪有什么累不累的,能为王爷分忧,妾身心里欢喜的很,就怕妾身能力有限,反而给王爷添累。”翩翩红着脸,愧疚道。那含羞带笑,眸中全是深情,看的硕王一叹。
“翩翩不用妄自菲薄,你是个好的,本王都记着,不像福晋,唉。”
“福晋,唉,也不知福晋身子什么时候能好的起来。希望佛祖保佑福晋身体安康,这样两位格格,皓祯少爷也不用担心了。”翩翩满脸忧色道。
硕王脸上刚浮起的笑意立马僵住,想着雪如福晋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却又不能跟翩翩说,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他堂堂硕王竟被一个女人能玩弄,说出来,可不就成了笑话。
“福晋身子不适,这些日子,就累着你管理王府之事了。”
“王爷,妾身身份卑微,能力有限,虽欣喜能帮王爷分忧,但是妾身一个侧福晋管理王府,怕是让人笑话,不若让二格格处理王府事物,前些日子福晋也曾教导过。”翩翩劝道,说道身份地位的时候,语气里的落寞,眼神的黯然,让王爷胸口一窒。
“翩翩,在本王心中,你是世间最好的女子,那些身份地位,本王从来就不在乎,本王在乎的一直,是你这颗赤子之心。”硕王搂着翩翩的肩安慰道,而后想着雪如管家管的家财散尽,哪里还敢让她教导的二格格管理,又道“翩翩,本王信你,这王府就教给你了。”说着还拍了拍翩翩的手以示安慰,翩翩抬眼看着硕王,眼里满是感激。
“王爷,不若让二格格跟着妾身一道管理,不然,外边还不知要怎么谣传妾身呢。今个妾身就听底下奴才说,是妾身害的福晋生病,说妾身恃宠而骄,不敬福晋,是那魅惑人的狐狸;精。”翩翩仿佛想到某处,原本感激的眼神立马又黯然失色,眸里聚满了眼泪,轻声道。
硕王一听,抚摸着翩翩手背的手一顿,而后前思后想,其中窜连起来,自是明白翩翩的话中之意,面上一僵,而后满是愧疚之色“翩翩,委屈你了。”
翩翩身子一僵,而后将脸埋入硕王怀中,小声哭泣,没有怨言没有不满。让硕王更是惭愧不已,手轻轻的抚着翩翩的背轻声哄着。
委屈,呵,前世都尝遍了,今生,她又怎么可能委屈自己呢。
“翩翩,如此,日后那外面的事儿让珍儿出面则是,内里的府库账本,由你守着。唉,委屈你了,只是,本王也无可奈何。”硕王略一思索,沉声道。
若不是雪如心肠歹毒,管府无能,又怎会让翩翩受如此委屈。
翩翩听此,勾唇一笑,如此,她倒不用做那恶人了。如今王府库银所剩无多,靠着庄子上的收成,以及一些俸禄,哪里够用,这没了银子,府里矛盾还不知多少呢,王府她要管,恶人,她却是不会做的。总不能用她的私房银子去贴补亏空吧,她可不是福晋,有好几十抬的嫁妆。
至于那些银子,如今还动不得。人,总得给自己留个后路不是。
“翩翩,皓祥近来可好。”如今这王府也就皓祥这一条血脉,硕王自是极其注重。
“皓祥啊,好的很呢,昨个还念叨着,阿玛怎么没来,皓祥想阿玛什么的,听的妾身都要吃味了。”翩翩笑道。心里却是嘲讽不已,王爷,您也会在乎血脉么?
这少了几十年的精心教导养育,又有福晋错事在前,皓祯,你又拿什么跟皓祥争呢。不过是一个冒牌货,凭什么将皓祥踩在脚底,今生,我倒要让你尝尝,被人忽视不喜的滋味。
硕王听翩翩这般说,心里熨帖的很,到底是亲生儿子,父子连心,哪是那些个贱民能比的。
“皓祥是个好的,这王府以后还要靠他啊。”硕王摸着胡须叹道。
“王爷,瞧您,又打趣妾身不是,这王府自是大少爷的,皓祥啊,他自己出去打拼才是正经。”翩翩捂嘴笑道,王爷可真是会说笑。
这王府,要或是不要,可得看皓祥的心情,若是喜欢,要了也无妨,不喜欢,王爷自个儿留着带到地底下方好。
硕王见翩翩笑的一脸打趣,并未过多解释,难道说,皓祯不是他儿子,他的福晋,胆大包天,偷龙转凤不成。
“翩翩,过些日子将皓祥记到福晋名下吧。”
翩翩一顿,缓了一会儿方道,“王爷怎么又说这个了。”
“翩翩,你放心,皓祥不过是记在福晋名下,有个嫡子身份罢了,其他的都不变,还是你自己照料,也住在这清雅院。”硕王安慰道。
“王爷,万万不可。”翩翩一下子站起来,跪在地上哭道。
硕王一愣,紧皱的眉头看着翩翩,脸上笑意全无,沉声道“为何。此话怎讲。”
“王爷,因着大格格的婚事,外面都不知怎么传扬妾身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王爷相信妾身,妾身也不在意,可是,这个不同。皓祥成为嫡子,外人定会认为王爷宠妾灭妻,听信妾身谗言,于王爷名声无益。王爷,您在妾身心中是这般的伟大,正直,善良,妾身怎能让你承受他人口水,还望王爷,三思啊。”
听着翩翩的一番说辞,硕王很是感动,亲手将翩翩扶起,“得美如此,人生幸事,翩翩,你且放心,终有一日,本王会让皓祥名正言顺的继承王府爵位。”
“王爷”翩翩一脸诧异的看着硕王,硕王则将她的脑袋按回自己怀中。
若是嫡子不幸早逝,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么。如此想着,硕王的眼里杀意一闪而现。
怀中的翩翩,紧紧皱着眉头,不行,她绝不要皓祥成为福晋的儿子,她真的无法忍受,待她百年,每逢祭祀之事,皓祥跪在雪如牌位前,喊着额娘,烧纸磕头。
如何才能阻止王爷,不知福晋可有这个本事。
☆、第37章见圣
清雅院
翩翩在书房内练着字,想着;皓祥那小子;如今越发像个小先生了;每日里还给她布置任务;练几张大字;背背三字经,要是哪日她忘记了,他还生气;也不知从哪儿找来的小棍子;说她再不听话;就要打手心。
想着想着,翩翩不由笑了起来;脸上满是甜蜜与幸福。
“侧福晋;侧福晋,不好了,大少爷屋里的秋水死了。”柳嬷嬷慌慌张张的从外面冲了进来吼道。
手一顿,笔一歪,好好的一个善字也扭曲了起来。将笔轻轻放下,翩翩转身离开案桌,“秋水,可是皓祯身边的大丫鬟,好好的,怎么就死了?二格格可知道了。”好在面上管家的是二格格,不然又要惹了一身脏。
“回侧福晋,二格格已经知道了,听说已经去大少爷那儿了。”柳嬷嬷忙道,踌躇一会儿,而后有些试探道“侧福晋,听说那秋水是吃了大少爷的桂花糖蒸栗粉糕,中了毒。”这样说着,还小心翼翼的打量翩翩。
也不知,这里边有没有侧福晋的手笔。
翩翩对上柳嬷嬷的眼神,吓的柳嬷嬷一个机灵,忙低下头,规规矩矩的,再也不敢乱瞄。
“走吧,去大少爷屋里瞅瞅,不然,那些个心术不正的人,还不知怎么摸黑呢。”翩翩意有所指道。
这事,还真不是她弄的,她也想过一把毒药将这些人毒死得了,可是想想,就这般死了,岂不是太痛快了,对于他们,就是要一刀刀刮才好。
皓祯处,二格格搂着吓着了的富茶皓祯,边哭边安慰,富茶皓祯白着脸,白嫩的脸上全是泪痕,眼里的恐惧随着眼泪流出,却又仿佛流不尽,身子也抖的厉害。
二格格身子也抖的很,嘴唇苍白,却又要主持全局,佯装的坚强与镇定,内里却不堪一击,就是还小的三格格,也能感觉二格格的不安与恐惧。
“皓祯,别怕别怕,姐姐会保护你的,别怕,啊。”皓祯可是额娘千求万求才得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儿,额娘岂不伤心死,日后,额娘岂不没了依靠。
翩翩跟吟秀赶来,二格格已经擦干了眼泪,皓祯则傻愣愣的坐在那儿。
“二格格,大少爷,可还好。”翩翩担忧道,一旁的吟秀也跟着附和。
翩翩还好,吟秀那眼里的笑意却是藏也藏不住,若是富茶皓祯没了,这王府不就是皓祥的了,皓祥跟芳儿关系好,日后芳儿出嫁,有个王府做保障,她也就不用愁了。
三格格恨恨的看着翩翩跟吟秀,用那利刀般冷冽的眼神扫视着,心里又怕又恨。到底年岁小,憋不住话,对着翩翩跟吟秀嚎道“是不是你们要害皓祯,我要告诉阿玛,让阿玛打死你们。”言语狠厉,气势不足。
秋水死了,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她不过是替了皓祯的命罢了。
翩翩捂着胸口,哀伤道“三格格,你怎么能这般诬陷我,把我想的这般恶毒,冷酷,这王府由二格格管理,大厨房我更是滴水不沾,我如何能瞒天过海,害了秋水。”
“不是你,还能有谁。”三格格越发怒道,她就见不得翩翩这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样子,整个就跟个狐媚子似的,魅的阿玛连额娘都不要了。
翩翩眉头皱了皱,余光扫视下屋内众人的表情,一顿,“三格格,我知道,你是吓着了,才会这般胡说,柳嬷嬷,快去找太医,还有将王爷找来。”这个黑锅她可不背。名声若是坏了,害得可不仅仅是自个儿,保不齐还会连累皓祥。
这府里,有能力有理由害富茶皓祯的可不仅仅就是她,王爷的理由可是更加充足呢。
若是王爷所为,是不是跟那夜谈话有关。
皓祯没了,皓祥名正言顺的被记到福晋名下,成为嫡子,继承王府。
似乎很好,皓祯没了,皓祥又被王爷认可重视,她要的不就是这个,可是,饶是如此,她也要自私一回儿。
皓祥,原谅额娘,你放心,是你的,额娘一定都会给你 。
众人见翩翩坦坦荡荡的模样,疑惑不已,暗道,难道真不是侧福晋所为,那会是谁呢,如此,又将怀疑的眼神看向吟秀,吟秀气急,怒道“看什么看。”
书房处,硕王听同喜说皓祯身边大丫鬟中毒身亡,略一失神,手中茶盏落地,王二是怎么办事的,这点小事都办不成。
在柳嬷嬷的请求下,硕王铁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