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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耿默然蹭的跳起身来,“尔雅,等等,等等我。”
“耿默然,”待到男子赶到自己身边之时,斩尘依旧目不斜视,看着远方神情有些飘渺,好像是在对着对方说话,又好像是自己在喃喃自语,“你说这个世界的存在是真实还是虚幻?你说这世界有没有所谓的前世今生?”
“虚幻?前世今生?”耿默然重复,然后笑了,笑得几许夸张,“你们女人就爱想这些有的没的,要我说,管他虚幻真实,管他前世今生。我喜欢,他是虚幻的我也自要他成为真实;我不喜欢,他是真实我也只当虚幻。至于前世今生,忘记就忘记,记得就记得,重新来过便完完全全的重新来过,他们有他们的目的,我们也自有我们的生活。”说完之后一脸自我傲娇,“看我说得多有道理,早就说过没有人比我更加适合这条道路,想他们一个个将自己弄得都神经质了,哪有我这般潇洒自在。”
“的确,”斩尘看着男子眉宇间的神采飞扬,忽而有些恍惚,自己到如今见过几许人物,却没有像耿默然这般真正毫无顾忌的洒然态度,其实这才是他们追求的无欲无求的飘然仙人才对。
“对了,对了,你这是要去何处?说不定我们要是去往同处的话,那就更加的方便了,要是你没有什么想要去的地方不如跟我去道源好了,不是我说你,像你这样心思重的能够修炼到这地步还真是个异数,没被心魔给坑死,不过想要更进一步却是难了,去道源说不定能有收获。说起来没有一点心理承受能力的还真不敢往里边跑,否则指不定因为世界观的崩塌而崩塌了,说起来我当年本来是有机会进去的,可是最后出现个劳什子的年轻人,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话,反正就是什么还不到时候一类的。天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一时口快说了句,‘一个男人居然长得比女人还女人,可怜生错了性别’然后生气把我拒之门外了,不然为什么哥哥便被收入了。”
耿默然眉飞色舞道,“不过真不能怪我,那厮长得一副男女莫辨的样子,那时候我有缘见过被称之为第一美女的骆冰语,那面貌,真真没有愧对那名声,”说道这儿的时候男子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女恍然了几秒钟,好像是为了掩饰那不自在,男子戏谑道,“不过见到他之后突然觉着骆冰语美则美矣,却是比之不过那人,更加没有那人的味道。只是一个男子长成这样还真是”耿默然斟酌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反正那时候他们都是看呆了,我只不过将他们的心声表达了出来而已。”
斩尘却由此想到了梦璃,眼睛中带有了些许暖意和宠溺,看向耿默然的时候还来不及收回,瞬间让男子的心中几丝心悸,“听你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曾经陪着我的那个小男孩长得也是极为精致的。我虽没有见过你说的那骆冰语,但是我见过两人,始终觉得这世间却是少有人能够除之其右的。所谓的第一美人,这样的名头之下虽然不至于不好看,但是总觉得大多名不副实,不是所有人都在意这样的虚名来着。”谈到这些的时候斩尘明显的话多了不少,神色中还多了些调皮,让一路死缠烂打好一阵都没得理睬的耿默然很是欣慰也有种极为无语的感觉,怎么都不觉得对方是对这些感兴趣的,自己这算是歪打正着?
“咳咳。”耿默然轻咳两声,继续不折不饶的问道,“那。尔雅,你打算去道源么?”
斩尘像是看傻瓜一样的看了他几眼,戏谑道,“就我的路线,不去道源。还能去哪。”说完之后也不管男子的反应瞬间又是收敛了所有的情绪,耿默然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着力点,也搞不清楚现在两人是亲密了一些还是根本一如既往的陌生人,毫无变化。他却是不知,斩尘这人一般情况下对于像自己示好的陌生人也心情不错的时候或者是对着对方的话题感兴趣的时候也能够很温和的相处,可是转身之后陌生人依旧是陌生人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所以其实他在她心中的定位没有任何变化,就是一个来自同一个世界只要不招惹自己也不算讨厌的陌生人。
“对呀,是呀。哈哈,”耿默然讪笑,忽然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口才如今真是一点作用都没有,毕竟再怎么脸皮厚自说自话的人在无数次没有回答甚至是没有倾听的人面前自言自语之后也难以对着那张基本上没有任何神情变化的脸再说出些什么。不过这样也有好处,比如说他那一瞬间的心悸不知道是不是心动的东西在就近相处的过程中完全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种情绪,比如说疑惑比如说佩服比如说有时候看着她时而流露出的迷惘之色有些疼惜。就是没有男女之间的感觉。为此,耿默然心中几番庆幸,没有陷入这种复杂的情感之中,而且由于心动的是这样一个女子,以后估计也不会再陷入男女之情的漩涡之中,自也继续做他这没心没肺的逍遥仙人。至于那什么乱七八糟的斗争,等自己活够了再说。
没人知道,陈颖桦口中的那十二人,确切来说如今是四人走在成仙成神之道,一人为佛,三人走上魔道,两人为巫,还余两人便是斩尘,寻缘二人的新路,而耿默然却是仙神之道中的一人。更加没人知道到如今这些人一旦靠近便心有所感对方来自相同的世界,而且不同道的羁绊不同,而当他们彼此明白的时候大概便是彼此的对抗开启之时,尤其是一旦飞升入上界,更多的事情便难以自主掌控。当然现在的他们除了寻缘知明较多真相外,其他人都只是隐有怀疑,便是相见也只是停留在彼此的试探之上。
“道源。”斩尘放眼这绵延群山,表面看来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却如何能够欺骗于她,明显就是被极为高级罕见的阵法掩映其中。
耿默然见着少女不在前进,以为她不懂其中奥妙,心中暗想总算有了自己可以表达的地方,一扫憋屈,压抑心中的兴奋道,“这道源一共三层屏障,其中外围两层长年开放,最外围一层便是我们眼前所见的,任何人走进都会被分隔开来进入另一重天地,而且会依据着各人的情况而改变,也就是每个人遇见的都是不同的。任何人都可以往里走,凡是能够通过这第一层屏障的,便能够取得进入道源的资格;中间的屏障则是隔绝道源,阻止外人进入道源的,若有人无故擅闯,一律视为挑衅,便要承受道源的怒火;最后的屏障自然是护山大阵,这是基本上不会开启的,只有当道源遭遇毁灭之灾,才会将人集中于一处,然后开启护山大阵,那样就是真正完完全全与外界隔绝了,任何人不得进,里边的人也不得出。而我们如今想要进入道源,便是要凭自己的本事走过这第一层屏障。任何人都无法帮助。”
其实在斩尘抵达的时候处在深火区的寻缘终于睁了眼,却是一模一样的两个人,那火种在这吸收了足够的火焰之力之后终于成就第二分身,“斩尘,你总算来了。”比起寻缘只是在尘缘门费了些时间然后便是一门心思奔赴道源,斩尘不仅是在尘缘门呆的时间比她长,后来更是浪费了不少时间,这才优哉游哉的赶往道源,林林总总加起来竟是比之寻缘迟了近一个月才抵达。
分身感受到本尊的意志,毫不犹豫的飞身而出。她们又是有好长时间没有好生交流过了,尤其是这新一轮的异变,最好能够多花时间讨论一番。多多少少会有些帮助,而且这道源的其他人都没怎么见过,也许该去听一次‘课’,还有自己该上的‘课’也可以顺便上了,反正现如今的情况是本尊对于那火焰的感悟也有些困难。
再说斩尘。本来对于这道源就很有兴趣,这样充满着神秘而且十分强大的地方,无论是对于修真还是义无所知的凡人,还是已经进入修真世界,练气期,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甚至更往上,无论是人。修仙或者修魔,是妖,是魔,只要能够通过测试便可以进入道源学习,通不过测试便是一切免谈。
“我们要进去了么。”耿默然看起来兴致极高。一脸跃跃欲试。
“慢着。”斩尘正想回答,却被一声音阻断。寻声而望,来人白衣墨发,长身而立,面如冠玉,斩尘蓦然想到韦庄: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当真是好一个美人,再看耿默然的神色,想来便是其口中那个超过第一美人的男子了。只是为何,斩尘忽觉心中有些酸酸涩涩,这人就面貌看起来竟是能够找到几分梦璃的影子。真是可恶,除了顾维说的那毫无营养的话,梦璃那混蛋居然一句话没留,想到这对于眼前这位与着梦璃有几分相似的男子便难以升起任何好感,态度也有些冷淡了。而且,斩尘心中吐槽,等梦璃长大,这厮拍马也及不上,不管是寻缘还是即墨沅珏都比他强。好吧,自己承认,多多少少有些外貌协会,可是美的东西谁不喜欢,只是欣赏水平各不一而已。
“白烜耒师叔。”耿默然神情十分不自然,估计是想到当年初见时那一句没有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的‘美人儿’实在是有些印象深刻。
“耿默然,”白烜耒倒是也笑,当年之事本来就没怎么放在心中,况且他与耿默然的双胞胎哥哥耿默炽极为谈得来,所以对耿默然多多少少有些爱屋及乌的意思,“你哥哥说你一直不肯来道源,满世界乱跑,这次总算是愿意进来了。”
“呵呵,”耿默然是始终不知道如何与这人相处,不咸不淡道,“我只是习惯了到处流浪般的生活,当年师叔也说还不到时候,这么多年来,倒是走了不少地方,突然觉着也是时候能够过了这第一层屏障,入这道源,这便来了。”
“嗯。”白烜耒点点头,耿默然与他哥哥耿默炽的性子全然不同,自己会看在耿默炽的面子上对耿默然多多少少和善一些,却也仅限于此,两人简单的闲聊几句之后白烜耒这才看向斩尘,“斩尘姑娘自不必走这试炼之阵,便随我而入道源就可。”
耿默然心中古怪,他还不知道道源有免除试炼这一说,不知这叫云尔雅的女子有什么独特之处。很不好意思的,两人同行也有一段时间,对于身边这个女子却还是停留在一无所知的境地,也不算是一无所知,至少知道这人的性格莫辨,脾气时好时坏,严格来说绝对算不上什么良善的人物。
斩尘心念一动,疏离道,“不必,”转而看向群山深处,“自有人来接我。”
白烜耒听此不太高兴的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因为他也感受到来人,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近一年来,道源陆陆续续接受了不少弟子,其中好几个还都是免除了试炼之阵的,他一开始还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不少人还是留了几分心思的,当那些人的表现慢慢传出有些甚而抵达自己的耳边这才起了些兴趣,也正是因此,这次迎人他也没推脱,就想看看这些免了试炼的人到底有何出彩之处。
耿默然见此也是有些心惊胆战的在一旁等着,不管怎样,眼前发生的事件总是十分出乎自己的预料。
斩尘忽而莞尔一笑,耿默然第一次见到她这样单纯开心的笑颜,过了一会才顺着其视线而望去,那一袭火红衣衫的明丽少女就这样猝不及防的映入他的视野,呆愣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想起之前尔雅说过的话,她口中的那三人,这怕是其中一人了,忽而起了看笑话的心思,骆冰语那样在自己看来有些故作清高的样子,一个虽然不错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