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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的三年,反而成了最为美好的日子,真是,讽刺。
“二姐。”刘意无奈的掀开少女身上的锦被,正对上少女睁开的空冥的双眸,一时有些愣怔,好一会才戏谑说道,“二姐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更加闲散。”刘意看着少女的睡眼惺忪的模样,斟酌言辞,她怎么没发现自己的二姐还有这等潜质呢?这个样子,这个样子,刘意看着少女略有些凌乱的头发,散乱的亵衣,露出白皙晶莹的锁骨,配上有些绯色的脸蛋,真是——妖精。
斩尘倒是不管刘意此时如何看待自己,大大方方的起身就在她面前穿衣梳洗,“我看时间还早,也没必要这么急吧。”
“那个,二姐,你不能这样穿着打扮。”
斩尘看看自己的装扮,她一直就是这样也没什么问题啊,突然想到宫廷内女子该有的打扮,顿时头大无比,果然这样不行,更何况怎么说她也是金口御赐的安平公主,只是想到要将这么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在身上,就是浑身不舒坦。斩尘哀怨的看向刘意,这才发现刘意此番倒是朝服在身,宽宽松松披在身上完全看不出本来体态,虽说也很讲究,很显然是男子的装饰,所以算是简便了。
“来人,把东西拉进来。”刘意等少女将自己处理妥当这才将门外等待之人叫进来,斩尘黑线的看着来人一排而站,手中捧着的全是什么头饰衣服一类的物件,貌似,好像,可能,这加起来会不会有几十斤,果然古代的女子一个个都是大力士,亏得不被压垮了,难怪走路时都要人扶着,不扶可不得倒地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可不可以不要。”
“你说呢?”刘意看着少女纠结的神情笑得不怀好意。
“当然可以。”斩尘说的很淡定,这些奇怪的东西她才不要往身上穿戴呢,花花绿绿,富丽堂皇的,果然不适合她,要是以前还会很高兴的说至少拆开的话还能换不少银子,现在的话,这些东西和废物还真是没什么两样。
刘意一噎,她怎么还学不乖,二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早已经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那叫一个驾轻就熟,信手拈来。“皇帝金口御赐的外姓公主拖了这么久都没有觐见谢恩也就算了,第一次见面,如此正式的场合,你自己觉得要不要穿。”
“我,不,要。”少女勾唇,一字一顿的说道,也不解释原因,刘意有些不敢置信,她会仅仅因为不喜欢所以坚持不穿完全不考虑后果。“二姐。”有些无力的叫道,她已经给她想了很多理由,可是不管怎样都说不过去。
“我身体这样虚弱,根本受不住这些东西,神医说最好不要穿什么大富大贵的东西,否则这残败的身躯根本受不住,简简单单,清清淡淡就好,而且不能多吃,不能碰酒,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否则只怕性命难保,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过来的。”少女泫然欲泣模样,叙述着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得不违命的原因,当真是要多夸张有多夸张要多狗血有多狗血,偏生还由不得你不信,因为她让你看到的就是这样。
“二姐。”刘意叹气,“随你吧,爱怎样就怎样,你要再睡会也没关系,反正不用打扮的话,时间相当富余。”
“哦,那我再睡会,你到时喊人叫我就行。”说着还真打算睡回笼觉的意思。
“你。”刘意哭笑不得,“都下去吧。”待众人撤退之后,有些莫名的看了躺回床上的少女一眼,“等会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要吃什么。”
“唔,随便,我不挑食。”
刘意往外走的身影一抖,不挑食,这话亏得她说得出来,每次这样问都是一句“随便就好”,可是等吃的时候不合心意的东西基本上就动都不动一下,偏生口味千变外化,今天还说这样好,明天就是一脸嫌弃,完全没有规律的说。要是不满意的话,也不直接说出来,就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你,心中还当真就升起一种诡异的愧疚感,天知道到底有什么好愧疚的。
“旋影。”
“主子。”男子若幽灵一般突然出现。
“都准备好了吗?”
“好了,消息早就传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只是”旋影有些忧虑的看向少女,这样做未免太过危险。
“没有只是。”刘意势在必得的表情,“世事无绝对,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属下明白。”旋影自知一切已成定局,没什么好说的,他守护的不止是刘意,更重要的是易门,他们之间的约定,不管谁先离去,剩下的人都要继续完成。
第四十一章 进宫
“告诉我你的感觉,二姐。”刘意有些迷惘的看着少女,仿若想要抓住最后一块浮木,唯一的救赎。
斩尘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一眼刘意,拉开帘子,看着外边的长龙,不管是那皇帝派来迎接的队伍还是周边自发组织起来看热闹的百姓。护国将军的亲姐姐,唯一特封的外姓公主,又一次当选了动物园被观赏的猴子。
“像一个傻瓜一样。”斩尘轻声笑道,帘子落下隔开内外的视线,少女转头看向身旁的刘意,“几人真心,几人假意。百姓就如水,皇帝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又有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对于他们而言,我一个身体孱弱从天而降的公主,于他们没有任何意义,除了茶余饭后多了一个谈资之外。”
刘意听着少女的言语转头看向外边的世界,很模糊,明明这样近却被这薄薄的帘子隔成了两个世界。权势,让人不知不觉中中忘乎所以,漂浮于半空之中,不知道只有将根沈扎于泥土之中才能够健康成长,所谓根深蒂固。“我从未问过你对于我们整个计策的看法,你也没有干涉过我的决定。我想知道,二姐,你是怎么想的。”
“很好。”斩尘眼中全是赞赏,“不管是皇帝的选取还是你的权倾朝野和激流勇退,还有最后的卷土重来,我不认为我会比你做得更好。况且,”少女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谁说没有干涉,”少女笑笑,“这次有我和寻缘师姐对易门的一次考验,看你们值不值得我们倾尽全力的帮助。小意,这次我们走的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之路。只是我相信你,相信易门,不要让我失望。”
刘意惊诧的看向少女,很快又恢复平常模样,“不会失望的,二姐。”
“希望。”少女莞尔,接下来便是一路的沉默,队伍游街一般好一番弯弯绕绕这才抵达宫门,然后继续换乘人力轿子,又是好一番七拐八拐这才到达目的地。皇宫,这就是皇宫,权利的聚集地,人性泯灭的地方,也是女人的坟墓,凡世间最大的囚笼,众多人趋之若鹜之地。斩尘笑,她还真是,不枉此行!
果然一如所料,她的放肆打扮又是引起一番震动,然后便是她情真意切的自我解释,皇帝表示理解,册封大典开始,在众人或嘲讽或怪异或兴趣的眼神中站上高位。
“安平公主”,从今天起,这个天下才真正承认了她这个从天而降的所谓公主,不管心中有多少不屑,都改不了的事实,上位者的游戏,太多人需要为此买单¨。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是如此。无所谓的真真假假的恭维,男人做一堆,所谓的“天下大事”,女人做一堆,年龄稍长的“家长里短”,年纪尚小的“少女怀春”。而她这个本来是今日的主角成为了背景,很正常。
斩尘无奈,觉着最近自己叹息的次数越加多了,果然她不喜欢这些东西,宁愿战场的厮杀,苍茫的号角,蹦腾的骏马,将士的嘶吼。斩尘装作疲惫的闭眼,脑海中闪过的却全是外边的天高海阔的广阔天地,她将梦璃丢到那样的地方,只有那里才会让他懂得自己的追求,生死疆场,最能磨去一个人的稚气,快速成长。他想成长,便给他一个快速成长的机会,而不是逼着自己走上迷途。
“对不起。”斩尘睁眼,面色有些不正常的绯色,“我身体一直就不怎么好,你们自便,不用管我。”话是这样说,却看不出有什么歉意,少女起身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径直重新回到刘意身旁,借其肩膀依靠,闭目养神。
刘意有些意外的看向有些不对劲的少女,只是此番也不好问什么,只好对其他人表示抱歉,这就要带着扶着少女告退离开。
“刘爱卿等等。”
刘意不耐的看向皇帝,今天的二姐着实有些奇怪,她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不,这样说也不对,记忆中少女曾露出这样类似的神情,可是从再遇后就没有过,她讨厌少女这样的感觉,原来是,现在更是,好像就要随风飘散,怎么抓都抓不住,只能看着她消失于自己的视野,自己的世界。皇帝又怎样,刘意神色愈加不善,她知道自己这样是错的,可是根本控制不住,已经够了,够了。
皇帝看着刘意不耐甚至有些杀伐之气的神情,一开始还真有些被慎到了,直到有人阴阳怪气到,“刘将军倒是好大的脾气,竟是对着圣上都是如此杀气腾腾,是完全不将任何人放于眼中了吗?不管是我们还是圣上!”皇帝这才惊醒过来,面色异常难看,“刘将军,我怜你为帝国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凡事都礼让一步,倒不知在你心中有没有我这个皇上。”
“请皇上赎罪,大将军只是怜惜安平公主的身体,再加上最近其他两国猖狂,将军一时烦躁才会如此。无论为忠,为孝,为义,将军实在是没有值得诟病之地,望圣上明察。”
“望圣上明察。”在场一大半的大臣竟是统一跪地,除了少数坚定的站在伪皇一边之外,还有一部分的人不过是在两边摇摇晃晃,所谓权倾朝野,功高盖主也不过如此。
“好,好,很好。”皇帝怒极反笑,他算是真正看清了,自己这么久以来的自以为是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刘意不死,这天地永远不稳,他永远只能仰人鼻息,时时刻刻除了担心他国的攻打还要提防后院起火。刘意啊刘意,这可怪不得他,皇帝忍了好一会儿突然恢复和颜悦色,“众爱卿都起吧。”
皇帝发话,却没有人起身,“请圣上赦免刘将军的不敬之罪。”
“都平身吧,朕怎么可能怪罪刘将军,刘将军乃是国家最大的功臣。况如今战事一触而发,寡人还有天下百姓还得依仗刘将军,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寡人在这里替天下百姓谢过将军了。”
“圣上英明。”一派君臣和谐景象。斩尘莞尔一笑,笑容之中众人的身影好像变得有些模糊,有些虚幻。
“刘爱卿专心战事,令姐的身体不好,恐爱卿常期在外不得好生照看,如今令姐已是帝国的安平公主,住进皇宫于情于理都没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宫中怎么说都比外面安全些,朕保证护得安平公主的安全,让她得到最好的照顾,让将军毫无后顾之忧。”
“谢圣上,只是”刘意早已料到这样的情况,只是事情真正发生在眼前时,或多或少到底有些不太情愿。
斩尘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扯了扯刘意的衣袖,刘意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改口,“臣,谢圣上。”
“小意。”斩尘握住少女的双手,“好生保重,我相信你。”
刘意反握住斩尘的手,一时有些呆愣愣的看着两双交握的双手,二姐的手心洁白而修长,没有丝毫的伤痕也没有硬茧,很漂亮的一双手,像是养在深闺之中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的手,而她的手却是有些粗糙,那是长年练武所不能避免的。只是,她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