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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这么想,他不能让妈妈变成一张皮,胸中一股血气翻腾。最好的保护族人的方式就是施展灵力,可是,他的灵力很微弱,是神的弃徒。
妈妈被血鸦包围,裹成一团血红色,再隔五分钟,世界上就再也看不见妈妈了。
他拾起地山的宝剑,不知是哪个勇士临死前的馈赠。宝剑向上一举,两头血鸦被斩落,他把宝剑扔向天空,宝剑在空中旋转起来,寒冷的剑锋旋转成一道白光,雨站起来,看着天空旋转的宝剑,大喝一声,撕开上衣的无袖坎肩,露出黝黑的线条肌肉,这是四年来在瀑布修炼的结果。
宝剑旋转完毕,剑尖朝下垂直落下来,雨纵身一跳,向宝剑落下来的方向跳去。宝剑和雨像两条即将要撞击的冲击波,快速的朝冲击的点飞去。即将要和宝剑相撞,雨身体一侧,宝剑的剑锋从他的胸前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献血喷涌而出,正在攻击族人的血鸦闻到半空中的血腥之气,纷纷飞了过来。
宝剑下落,雨在半空中身体一弯,抓住即将要和宝剑错过的机会,抓住了剑柄。血鸦如魔,在雨的周围形成一圈赤色的光圈,围绕着雨旋转,黎明眼光照样下,像是血魔的降临。
雨转动宝剑,在胸前画了一个圈,红羽翻飞,腥血如潮,宝剑“哐当”一声,碎成几节。赤血和碎剑落到广场上,雨在空中打了个空翻,翻身稳稳的站到广场上。
刚一站稳,立即奔向妈妈躲避的地方,没有什么比拯救至亲时间更加紧迫。
来到妈妈躲避的地方,妈妈却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地上一滩鲜血和凌乱的衣物。雨焦急万分,围绕着广场找了一遍,广场上到处都是受伤的族人,血鸦基本被雨消灭干净,只剩下极少数还在勇士的剑下挣扎。
找了一圈,没有看见妈妈。雨站立在广场中央,眼泪从眼角留了下来。传说中,英雄是不会流泪的,英雄也是没有情感负担的。因为他们肩负起拯救的使命,负担不起脆弱的情感。
可雨不是英雄,是神的弃徒。
“啊——啊!”雨站在广场中央撕心裂肺的呼喊,八年的孤独如一缕愤恨的青烟,在他喉头发出的声波中旋转上升,消散在天空中。
浩劫过后,雨痛苦的啸声像刺耳的雷电,击打着族人们的耳膜,人们踏着地上的献血,捂着耳朵,围了过来。
蓝色头发的神族子民将蓝白相间头发的雨包围。长须老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见老人走到自己面前,雨停止了呼啸,橘黄色瞳孔里反射出老人变了形状的模样。老人伸出手,向雨发出友好的信息,或许是为了雨拯救了全族人的一种感谢。
雨不奢求感谢,他只想找到妈妈,八年来与瀑布作伴,与山石为邻,培养了坚韧的意志和铁石的心肠。但再坚硬的心也敌不过至亲,在失去母亲的一刹那,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雨扇开老人接纳他的手,转身走出广场。
“等等,你不能走。”左耳挂着金黄耳环,脸上刺着刺青的男人挡住了雨的去路。
“为什么?”雨问道。
“族长,他是神的弃徒。只有恶魔,神才会抛弃他,恶魔无论到哪里都会带来灾难,也许血鸦是他召集来的,然后他在使出一个障眼法,消灭血鸦,目的就是为了我们接纳他。否则为什么血鸦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消失了四年的他再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攻击我们呢?难道大家忘了四年前的那场灾难?”
这句话让整个广场沸腾起来。人们竟然顾不得收拾血鸦造成的残局,注意力转移到灾难的造成者身上。雨站在人群中间,似乎他们所说的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失去了至亲,而且是在自己眼前失去了至亲,任别人说多少流言蜚语也无济于事。这世界,除了母亲,还有谁会真正在乎自己呢?雨笑了笑,继续前进。
刺青男人挡住雨的去路,“你不能走,你必须接受‘神的毁灭’。”
“轰,轰,轰。”广场上轰然吵闹起来,这句话犹如在本就不平静的江面上投下了一块足以引起惊涛骇浪的巨石,人们吵吵闹闹。
刺青男子转头看了看旁边站着的矮小的族长,用征求意见的眼光看着族长。族长没说话,迟疑的站在族人面前。刚才尴尬的伸出手表示友好被拒绝之后,现在他不能轻易就表态,作为一族之长,行为太过鲁莽,容易引起族人的不满,最好的就是保持沉默。
沉默是针对所有意见的武器。
“虽然他是神的弃徒,但始终还是神族子民,用‘神的毁灭’做得太过分了吧。”人群中有人提出不同意见。
“怎么,木伦,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神族活该灭亡?”刺青男子双目怒瞪,反问提出不同意见木伦。
“我哪有那个意思。波尔东,你·····”木伦简单辩解,不再说话。
“如果不用‘神的毁灭’,他存在在世界上一天,神族的命运就多一天的风险。难道他带来的灾难还不够吗?虽说他是神灵,但是没有灵力的神灵还是神灵吗?给族人带来灭顶之灾的恶魔之灵不能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或许,十年前你们就估算错误,他根本不是神族之神转世。”波尔东的耳环在黎明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一层一层微光。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愤怒,妄图置雨之死地。
“波尔东,‘神的毁灭’并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就算族长同意,还要经过十长老审议才行。再说,族长现在还没退位,轮不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另一名穿着灰色长袍,深蓝色头发夹杂着点点昏黄,像是头发上长的条条枯草的男人看着波尔东,嘴角轻蔑的笑。
“西宽,你想较量一下吗?”波尔东张开双手,粗壮的线条手臂上的刺青横在西宽面前,如一头出笼的猛兽,发出“呜呜”的嘶吼。
西宽双手交叉,对波尔东的挑衅丝毫不为所动。
雨站在众人中间,如一个沉默的观众,看着族人们为自己的生死存亡而争论。他们的争吵毫无意义,因为针对的对象根本就毫不动心。
“大家都别争了。”长须老人拿着水晶手杖说,“‘神的毁灭’并不会针对神的弃徒,神抛弃雨是因为他失去了神的灵力,神族抛弃他,是因为他不能为神族带来神的保护。没有神的保护,就会灾难重生。”族长停顿了一下,看着雨,“我想,雨被我们驱逐了八年,尽管四年前他回来过,和这次一样,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但是,我想如果雨愿意回到雨族,我们也可以接纳他。只是,他必须生活在‘诸神的炼狱’里。各位,认为如何?”
族长的提议非常好,能够接纳本族的勇士回归是一件好事。可任何针对人的建议不是应该征求所针对的那个人的意见吗?怎么变成了一种公共的审判呢?“诸神的炼狱”一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躲在广场偏僻地方的林雨晴拉开包裹严实的斗篷,听见他们的争吵,看见站在一旁默默无语雨,心里想。
雨,并没有接受族长的建议,“诸神的炼狱”根本就不是人世间的生物能够呆的地方,他双手交叉,不顾阻拦,向广场外走去。
波尔东站在雨面前,“四年前害死你阿爹,今天又害死你阿姆,你这个十足的恶魔。族长,我们不能放他走,难道你想让神族自我毁灭吗?天地之生,四族并存。神族灭亡,万物也不能存在于天地之间。暗黑森林的恶魔们就会统治世界,这些,都是你们所想要看到的吗?族长,请您考虑一下。您说对的,‘诸神的炼狱’才是他最后归宿。”
族长并没有说话,族人们议论纷纷,有的赞同波尔东,有的不置可否。但他们讨论的都是雨的去留。几名身材魁梧的勇士从四个方向围住雨,以防他逃脱。
“如果他妈妈没死,是不是就可以让他走呢?”
人群中突然说出这句话,广场上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眼光都望着说出这句话的人。
林雨晴被无数双黑色瞳孔的眼睛看得脸颊通红,还有那一双橘黄色的瞳孔,让她更是无法将话说下去,浑然忘记了她的身份是一个祭品,一个神族祈神的祭品。
波尔东走上前,“你说什么?”
“我,我,我说他妈妈没有死,他没有害死他妈妈。”林雨晴听了挺胸膛,想用胆量来压住波尔东粗壮的肌肉。
“哼,难道你要说是血鸦害死他妈妈,不是他?”波尔东嘴角上扬。
这句话一下把广场上的人们逗乐,“蓝精灵们的笑点真是低啊。”林雨晴看着哈哈大笑的神族族人们,无可奈何的想着这句话。
“你什么意思?”雨转身走上前,右手抓住林雨晴的手腕,手指有力,抓得林雨晴手腕疼,和上体育课从双杠上掉下来,折断了骨头的感觉差不多。
“哎哟,哎哟,手断了。你抓着我怎么说?”
情绪的激动和对母亲去向的急切,导致雨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道,用了超过于战斗力量抓住林雨晴。当然,用这样方式对待一位女孩子是非常不妥的,特别是作为一名男生,亦或是神族勇士。雨急忙松开拽着林雨晴的手腕。
所有人都想清楚知道林雨晴刚才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是任性妄为,漫无目的,随口一说;还是有根实据,证据确凿,亲眼所见。所有人关注的中心从雨这个神族弃徒转移到林雨晴这个神族祭品身上。
人总是好奇的,好奇到要想知道别人所说的每一句话的前因后果,就算是神族也不例外。
站在人群中心的林雨晴,还没适应由祭品变为讲述者,她还要组织一下语言。
毕竟,这和回答老师问题很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神族少年 下
“你为什么说奥拉亚没有死?”
族长率先问话,林雨晴想到被驱赶出教室的那个梦,不想回答他。梦境和现实分不清楚的林雨晴把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归结在被老师驱赶出教室的后果。
她看着橘黄色瞳孔的雨,眼神里带着急切,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还不知道现在在哪里,如果自己把看到的事实隐藏不说,也许她比自己更悲惨,本来,他就是一位神族弃徒。
“我看见你们族里那个长头发的人把他的妈妈抓到那里面去了。”林雨晴指着远处黑色森林的最深处。
“道思古?”族长和波尔东竟然异口同声的说,“不可能。”不过,广场上的人左右观看,似乎没有找到道思古的身影,他们以为他被血鸦吸食了献血。
“他是叫做道思古吗?就是一脚踢向雨的长发男子,我亲眼看见他抓着他的妈妈飞进森林。”林雨晴眼球上移,又指了指森林里。
“飞进森林?你刚才确定你说的是飞进森林?”波尔东上前一步仔细的询问。
雨转身,向森林走去。
“等等,先问清楚。”波尔东拦住雨。
“是的,是飞进去的。他被血鸦包围以后,身后长出了翅膀,抓着他的妈妈飞进了森林。起初我以为他是你们神族的人,变成神神鬼鬼的也很正常。不过,现在仔细想来,有些地方还是不妥。因为他的头发和皮肤变成了红色,不再是蓝精灵族了。”
“红色?”广场上的人又议论起来,林雨晴所说的所有事情都能让他们议论半天。听着耳边嘈杂的议论声,林雨晴头脑里突然蹦出了“图样图森破”,这些人没见过大世面,蜘蛛侠不就是身穿红色衣服吗?超人不就是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