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性侵犯致使胎盘脱落,说白了就是做得太激烈了!怀孕两个月是最不稳定最危险的时候,你竟然那样不知节制地刺激她的子宫!她估计是太年轻没有经验,竟然发现得那么晚!”说起这两个联手犯下的错误,袁文喜只有愤怒。
“你们两个年轻人玩剧烈玩刺激,可是也注意点自身情况好不好?现在倒好,玩出人命来了!流产好玩吗?流产伤害最大的是母体本身!你这个罪魁祸首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受伤的是那女孩!流产至少也要调养半年,更重要的是她是第一胎,万一留下心理障碍,抑郁症什么的,你养她你照顾她一辈子吗?”袁文喜越说越愤怒,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他的脑袋。
可是殷以杰却像没有知觉一样,神智早就不在身体里了。
性侵犯……强暴!他想起昨晚陶思思的眼泪,想起陶思思的挣扎,想起陶思思的恐惧,他就悔恨得不得了——昨晚,他对陶思思做的事情是强暴!那他跟夺走那个人性命的恶徒又有什么区别?那些恶徒夺走了那人的性命,而他夺走的是陶思思孩子的性命!
他明明对自己发过誓的,他明明对那个人发过誓的,他会对女人温柔,他再也不会轻视没一条生命,他在也不轻易夺取任何一个人的性命……可是他食言了!他不但把女人折磨得遍体鳞伤,还夺走了一条生命!
“杰少,你还好吗?”袁文喜看到殷以杰情况很不对劲,立即上前查看。
殷以杰痛苦得面容都扭曲了,那模样甚是吓人,袁文喜是他的熟人,很清楚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赶紧翻箱倒柜给镇定剂快速扎在殷以杰的手上。
这情况不用多想,他一定是想起那人了。都那么久过去了,那个人却始终是他的梦魇,或者说是他的甜梦,他被困在虚幻的过去,虚伪的美梦里,不愿意走出来……
他虽然在现实世界活得水起风生,可是他的内心却一直被困在只有那个女人的世界从未跟这边的世界接触,他强制把自己给孤立了。
袁文喜想起病床上的那个女孩子一样的女人,她是不是就是准备把活在虚幻中的殷以杰拖出来的那个人?
※
陶思思在一片黑暗中徘徊,她觉得自己的内心被挖掉了一个角落,身体空空荡荡轻轻飘飘,她漂浮着,她甚至不知道应该去往哪里。
黑暗深处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啼哭声,陶思思觉得自己的心猛然颤抖了一下,她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原来心还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停止了跳动。如今,因为突然闯入的声音,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慢慢地恢复了跳动。
她欢喜雀跃地望向黑暗的深处——没有来由的,没有意识地,她抬起腿飞快地朝那边奔过去。她觉得那里会有她的希望,那里会有她的念想,那里会有她一直寻找的东西。
可是四周的黑暗瞬间崩塌,世界如同破碎的镜子一般纷纷碎裂,婴孩的啼哭戛然而止。
陶思思恐慌地望向声音原来的方向,却看到一个背影掐着一个小小的婴儿,那孩子长得那么可爱,粉粉嫩嫩,水水灵灵,可是他已经面色发紫了。
陶思思想要开口迫使那个人放开可爱的孩子,那是她一直追寻的,那是她心脏跳动的原因,那是她无比期待的,她不想他出事!
可是掐着孩子的人突然回过了头,那张狰狞的脸——竟然是她自己!
四周坠落的镜片反射着那张狰狞的她的脸,一张一张,一面一面,全部都是她的脸——那仿佛就像是在反复强调就是她,就是她陶思思杀掉了她梦寐以求的孩子!
她想起来了,她曾经不止一次动过杀掉孩子的念头,就连最后一刻她想的不是让他活下来,而是让他安乐死……都说宝宝是妈妈的心头肉,就算还没有出生,也能从连接着的身体感受到母亲的心思……
她想杀掉他的心思都被孩子知道了吗?所以孩子才选择了抛弃她走向死亡!
是她杀掉自己的孩子的,她是失格的母亲,她是杀人凶手,她根本不配活在这样的世界里……
世界分崩离析,她朝孩子消失的方向伸出了手,可是她怎么也抓不住她的孩子,她想要开口,可是不管她怎么张口,喉咙里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她除了恐慌无措地看着孩子力她越来越远,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孩子……终究还是抛弃了她,哪怕死去了也不愿意与她死在一起……
※
陶思思已经昏睡了整整一周了,除了偶尔会没有意识地哭喊着“宝宝”之外,没有任何的反应。
殷以杰很着急,但是不管他怎么询问袁文喜,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她收到的心理打击太大了,她在潜意识里抗拒清醒。
就因为失去了一个孩子,所以她就崩溃了?殷以杰虽然也对孩子身怀愧疚,可是怎么也不至于到达崩溃的境界。他对孩子的感情,愧疚多于一切,他不明白陶思思对孩子究竟是什么心情。
而另一方面,殷以杰已经开始着手让柳萍调查孩子的父亲的事情了。经过查证,成子彦确实是在几天之前才接触陶思思的,那么陶思思失去的存活了六十一天的孩子可以肯定不是成子彦,那么孩子他爹究竟是谁?
因为知道了具体的日期,所以调查起来并不是特别困难。但是柳萍却迟迟没有给他回复,他催之又催,柳萍才支支吾吾地告诉了他自己调查的结果。
“调查显示,那天早上陶小姐从您的别墅离开之后就去了花店,白天她一直呆在花店里面,就连吃午餐也是自制的便当,没有到外面进餐。她白天接触的人除了几个顾客没有其他……”
“柳萍,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啰嗦?更年期吗?”殷以杰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他让她调查了一个星期可不是想听这样没有重点的汇报的!
“不,杰少,我离更年期还有八年左右。”柳萍有些窘迫地回答。
殷以杰扶额,她居然一本正经地回答他的挖苦——身边没有一个能开玩笑的下属也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继续吧。”殷以杰无奈。
柳萍却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道:“杰少,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
“我应该记得她普通得再也普通不过的每一天吗?”殷以杰挑眉。
“额……那天是Olive酒吧的老板请您共进晚餐的日子。”柳萍小心翼翼地终于把话说出来了!
殷以杰每天应付的人多了去了,那些小罗喽他怎么可能一个个都记得清楚?而且那老板不是什么大人物吧?对于没有利益可求的男人,他是不会记住他的名字的!
柳萍的脸上浮现出了“果然不记得”的表情。她干咳一声递过去一部ipad。
殷以杰疑惑地接过,而柳萍给他准备的是一段视频。
“杰少,您尽管放心,这段视频绝对没有复制版,在过了你的目之后,它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连渣都不剩,绝对不辱你英名!”柳萍信誓旦旦地保证。
什么事情会有损他“英名”?他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丢脸的事情啊!
可是看着看着,殷以杰的脸色一寸寸黑了下去,捏着ipad的手指也不断地缩紧。
柳萍吞了吞口水,也许又将有一部机子在杰少的手下寿终正寝,但是作为杰少最信任的特级助理,她必须睁大眼睛见证那台机子死亡的一刻!
殷以杰看到视频中的自己很不对劲,三两下就被男人绊倒,简直就像磕了药一样。殷以杰见证过那么黑暗的事情,自然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药了——他身经百战竟然被人下药弱成那模样,这果然是他这么多年来最窘的一幕!
而之后殷以杰看到的一幕却让他怒火攻心——操,那几个男人竟然上前扒他的衣服!他摇摇晃晃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难道他中的是春药,而他那一晚当真被一群男人给、给、给强暴了?所以柳萍才说“辱你英名”?!
殷以杰用力捏紧了视频,他从没有那么忐忑地想知道结果!若果是被一群女人给强暴了,那还是可以接受的事情,可是……可是被一群男人强暴什么的,发生了这种事,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何在?!
如果真的发生,他一定要把那群男人碎尸万段!
他被男人推倒在沙发上,那群男人狰狞地笑着扑向他……殷以杰真他妈想挖了自己的眼睛,要是真的发生了,那他……接下来岂不是要看自己被强暴的场景?
这时候,视频传来了女人的咆哮声。
“色魔,放开殷以杰!”
这个声音是——陶思思?!
殷以杰瞪大了眼睛盯着视频,就看到陶思思从角落冲了出来,手上高举的木椅狠狠地砸在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背上。
那群男人全都转移视线到了她的身上,她害怕得浑身发抖,但是还是摆出衣服自己会功夫的模样。有个男人扑了上去,殷以杰吓得把ipad都往眼睛前挪了一寸。
可是陶思思仍然发出一声大吼朝那个男人踢出了腿,而那个男人竟然捂着自己的老二跪了下去,殷以杰定定睛一看,原来陶思思在她的鞋子上绑了犀利的尖角物,光线太暗,他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但是他也是男人,想象自己被那个角尖扎到老二,他觉得自己的下身都在发痛。
陶思思有点懵了,她的小脸突然绽放出“原来这招真的管用”的表情,朝那几个男人狠命地踢脚。那几个男人估计被威慑到了,纷纷后退,虽然也试图绕道陶思思身后攻击,但是陶思思身形小巧,传来传去,绕到了浑身发抖的他的身边,拉起他就往外冲。
☆、220。我喜欢你(内有狗血,慎进)
陶思思那狼狈的模样让殷以杰忍不住笑了出来,虽然视频里的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是此时此刻,他竟然真的笑了出来。
柳萍咋舌,她刚刚还确定他会愤怒地把机子砸个七八烂,孰知杰少竟然笑了!她有多久没见过杰少这样笑过了?那爽朗的笑容就像肆无忌惮的孩子一样!可是他是因为那个不检点的女人在笑吧?那女人有什么优点,竟然能引他发自内心地微笑!
“陶思思从某方面来说也是天才啊,哈哈,这也能被她逃走!”殷以杰笑得几乎停不下来。
柳萍汗颜,尴尬地打破他的兴致:“杰少,你是在说自己废柴吗?”也不看看视频里的他多狼狈。“不对,这都不是重点!”她突然想起自己让他看这段视频的目的了!
“对,这都不是重点。”殷以杰干咳一声恢复严肃表情。“重点在哪里?”
“杰少,你忘记我们讨论的主题了。”柳萍提醒。
对了,他们讨论的主题是到底陶思思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可是这都大半夜了,她那天经历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并没有跟男人……不,不是有吗?那时候的他可是……中了春药!
看到殷以杰的脸色微变,柳萍才敢开口:“那天晚上她带你逃出了夜店,那夜店附近的街区视频表示,你们上了出租车,我们也把那个出租车司机找到了,他证实她带你回了家。”
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再杰少家附近装监控摄像啊,所以他们两个在屋里做了什么,估计没有人知道。不过看现在的情况来看,做恩爱的事情是错不了的。
殷以杰努力地想要想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可是他那天晚上的事情断断续续,到后来他甚至没有了记忆——可恶,一定是那些家伙给他灌的药的作用!可是那之后呢?他努力地回想,却只想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