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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就是——
“她现在的智力大概是八岁,记忆也残缺不全,据刚才的情况来看,她只认识你一个人,而且记得的事情也只与你有关。”袁文喜宣布。“你这个罪孽深重的男人,竟然对八岁的小女孩出手!”
“闭嘴!她二十二!二十二号不好!”殷以杰抓狂。
“阿杰不生气!”陶思思竟然闻声可怜巴巴地望着殷以杰,闪着那双大眼睛紧张地看着殷以杰。
殷以杰不能直视那双单纯的眼睛。该死,她平常凶巴巴的样子看得很顺眼好不好,现在这副模样是闹哪番啊?!
袁文喜耸耸肩。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突然退化了?”殷以杰扶额。
“受刺激过度导致神经错乱,通俗说了就是神经病,再白一点就是变傻子了。”
“闭嘴!”殷以杰第二次打断了袁文喜。旁边的陶思思紧张地拉着殷以杰的衣角。
“阿杰不生气……”她幽怨地看了一眼袁文喜,好像看着自己的仇人一样。
“……”被这么单纯地鄙视着,袁文喜也很无奈。
殷以杰低眸看了一眼陶思思,她这个样子能不算傻子吗?这个结果让他很郁闷。更郁闷的是原因。就因为失去了孩子,所以她受刺激过度,都变成了傻子了。她对那个孩子该是多么的期待,可是孩子就那样被他弄没了……
他伸出手拦住陶思思的腰身。“我不生气。”他低低地安慰着。
陶思思欣喜地抓紧他的衣衫,还像只小虫一样往他怀里钻去。
而殷以杰没有拒绝她。
“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她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性?”殷以杰抬眸问道。
☆、211。杰少……栽大了!
袁文喜说陶思思受到的是心理上的创伤,只能一步一步引导她走出心理障碍,才能讲后续治疗。可是如何才能帮她克服心理障碍?他现在连她的心里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陶思思只认识殷以杰一个人去哪里都粘着他,还不允许别人靠近,殷以杰只能放下手里大大小小的事务暂时充当她的全职保姆。
“杰少,我觉得她这疯病也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柳萍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芯片迟迟没有下落,而她作为唯一知情人,却这样疯疯癫癫不记往事了。”那简直就像是为了躲避被追查而故意装疯卖傻!
殷以杰又何尝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可是他觉得自己现在除了信任陶思思,已经不能做出别的抉择了。况且,她若真的疯了还被他怀疑,她岂不是很可怜?而且,孩子的事情,他有更大的责任。
“你放心好了,就算她是装疯卖傻,可是有我亲自看着,她还能耍什么坏心思?”殷以杰如是说。对柳萍说是“监视”,可是殷以杰知道,自己有责任好好照顾陶思思。
在诊所做了全身检查,已经确定她的身体没有大碍,殷以杰就带陶思思回家了,毕竟在家里住着比在医院舒服。
可是回家之后,殷以杰就发现大事不好了——
以前都是陶思思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房子也是陶思思打理的,在陶思思之前,他是请钟点工打理的——从本质上来说,殷以杰算是生活上的一等一废柴。
惨了,现在居然要让他这个一等一废柴带一个心理年龄八岁的小女孩过日子,那岂不是要把房子都给掀了?
是在没办法,殷以杰只能请佣人照顾他们的生活,可是佣人请来了,当天就出了状况——
陶思思人生,看到外人就害怕得不敢出门,他请佣人来绝对是为了照顾陶思思的,而不是请来吓唬陶思思的。所以当天下午,他就给佣人结了工钱让她滚蛋了。
那么,两个生活白痴,究竟应该如何在同一屋檐下生存下来?
家里还不算太脏乱,从殷以杰的角度来看,还不到必须收拾的地步,所以他只是把东西放顺手了不做管理,然而最大的问题还完完全全是“生存”的问题!
殷以杰的第一个办法当然是下馆子。要是顿顿都在家里吃,开饭馆的人喝西北风去吗?顶着这大义凛然的借口,殷以杰跟陶思思提了这个建议。
可是陶思思硬是不同意,说“家里的东西才是最好吃的”,“家里的才健康”,还说“我想吃凉拌青瓜,酸酸的,辣辣的,宝宝最喜欢了”……
她还以为自己肚子里有宝宝,还以为自己是害喜的严重阶段!他想起那些日子陶思思经常呕吐,食不下咽的模样,最终还是妥协了。不就是凉拌青瓜吗?把青瓜切了放到醋和辣椒酱里拌匀就行了吧?果然是小菜一碟!他就不信她堂堂殷以杰搞不定那盘小菜!
他去超市买菜,陶思思硬要跟着去,还挑了好多酸辣的东西,殷以杰没有戳穿她,要是以为孩子还在肚子里可以让她喜笑颜开,那就让她那么以为吧!
厨房——
殷以杰一手摁着刚刚从超市买回来的蔬菜,一手举着菜刀,一张俊脸都拧成了苦瓜。他当然会用刀,想当年在热带雨林追踪敌人的时候,他的弹药用光,光用一只匕首就穿越了雨林,还把孤军奋战一人擒获一批敌人,冷兵器什么的,最简单也不过了!可是——
看着手指下的青瓜,他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平常陶思思坐得凉拌青瓜是怎么切的?为什么可以切得那么薄那么匀?他眯着眼睛摆着手指仔细地度量青瓜的每个位置,只差拿把尺子拿支铅笔仔仔细细在青瓜上做记号了。
就这样跟青瓜耗下去也不是办法,陶思思还等着吃饭呢!殷以杰深呼吸一口,终于鼓足了勇气切下第一刀。
“阿杰,电话响了!”陶思思拿着他的手机欢快地跑进厨房。
殷以杰稍稍移开眼睛开向门口,却看到陶思思赤着脚——小混球,厨房可没有铺地毯,滑到了怎么办?
孰知一晃神,砧板上鲜血四迸。
“啊啊啊!”殷以杰发出凄厉的惨叫。“血血血!手指被切断了!”他丢下菜刀捂着自己的手惊恐大喊。
“阿杰,就流血了。”陶思思茫然地看了一眼他的手指,一脸的不解。就是划破了手指头,为什么他那么痛的样子?
殷以杰感觉自己绷紧的神经瞬间断裂了,他机械地低头一看,果然,只有摁着青瓜的食指被割破了些许,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是他竟然以为手指断了,看来自己真的把这菜刀当成头号敌人了——靠,丢脸丢好大!
他窘迫得恨不能把头缩进地板里,而陶思思拉着他的手放在水龙头下,拧开水冲洗。
“痛痛飞飞,水水冰冰!”陶思思就想念咒语一样不断低声念道。
要是从前,殷以杰一定会笑她幼稚,不过现在看来,她这虔诚又认真的表情真的不错呢!殷以杰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小笨蛋,这时候要找创可贴,水是没有用的。”殷以杰笑着弹了弹她的脑门。
陶思思捂着脑门,不满地嘟起了嘴。
殷以杰伸出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就朝她的唇上啃了一口。“嗯嗯,真不错,比凉拌青瓜的味道好多了。”殷以杰的唇摩挲着她的唇,还暧昧地舔了舔她的唇瓣。
陶思思满脸涨红,猛地推开殷以杰。
这时陶思思手里的电话发出来一声干咳,陶思思差点把电话给丢掉,她满脸通红,把手机塞进了殷以杰手里,飞快地逃走。
殷以杰这才发现原来她手里的电话是通的——那刚才自己那声窘死人的惨叫岂不是被那边听到了?对方还是柳萍!他身为老大的面子往哪里摆啊!
“杰……杰少,打扰你的兴致真不好意思……”柳萍有种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秘密要被杀人灭口的错觉。“骆轩队长刚刚执行任务回来了,你需不需要他汇报任务成果?”
“骆轩啊!”殷以杰强壮若无其事,一本正经地说:“你让他过来这里吧。”
“诶?”杰少这会儿怎么那么好说话?竟然没有借题发挥调侃她!
“其实,那个啊,萍姐啊……”殷以杰居然变得支支吾吾了!“你会不会做凉拌青瓜来着?”
他,殷以杰,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他如释重负!女人怎么可能连那么简单的菜都不会做?柳萍啊柳萍,快说你会做,快点过来给家老大解燃眉之急!
那边的柳萍汗流浃背了。“对、对不起,杰少,我不会做菜!”
殷以杰瞬间石化,他今晚要栽在这道小菜手里了吗?
※
柳萍为表歉意,特地从外面的一流餐厅打包了上好的菜肴带到殷以杰的家里。可是陶思思那个小丫头看到晚餐没有凉拌青瓜,竟然跟熊孩子一样在地上打滚,还扬言说不吃饭了。
柳萍恨得咬牙切齿:这小妞绝对是装疯卖傻,为什么别人不为难偏偏为难她?她绝对是故意的!她是要报她跟踪她的仇!
殷以杰怎么哄,就是哄不动陶思思,他欲哭无泪。
后面过来的骆轩听说陶思思想吃凉拌青瓜,卷起袖子道:“这道菜我刚好会,等我几分钟!”
陶思思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闪着一双星星眼崇拜地望着骆轩。
殷以杰火大:这小混球一副“我要嫁给他”的表情算什么啊!
但是不得不承认,骆轩的厨艺真不错,他用几分钟就做出了一盘凉拌青瓜,半个钟之后又上了好几个菜,一顿饭下来,他做的东西都被一扫而空,而柳萍带来的餐厅打包几乎原封不动。
柳萍气得握拳,陶思思丫的绝对是故意的!
陶思思吃了个十分饱,趴在沙发上打盹,殷以杰给她盖了一条毯子,无奈道:“胖死你,吃完就睡!”
刚收拾完餐具出来的骆轩笑道:“现在已经九点了,小孩子都是睡得那么早的。”
殷以杰抬眸看他,就听骆轩说:“思思小姐的事情我听萍姐说了,心理年龄回到了八岁,老大,你这个生活白痴要照顾一个八岁的孩子真够呛的。”
他在殷以杰面前想来口无遮拦,挖苦也毫不留情。
殷以杰几乎抓狂:“要你管啊!”有个笑容满面口发利剑的下属也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啊~
“老大,你喊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让我煮饭那么简单吧?”骆轩解下围裙,语气已经变得严肃了。
“对。”殷以杰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态,整顿了脸上的表情。
“骆轩,你是我的心腹,我不准备明里什么都不说,暗地里调查你,你给我一个切确的答案,你究竟有没有背叛我?”殷以杰的语气中肯而真诚,仿佛并不是在对被怀疑对象说话。
他的下属都知道,杰少虽然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但是对待敌人残酷残暴,绝对不留一丝情面。但是他对下属推心置腹,他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且甚至愿意为了区区一个泊车小弟两肋插刀,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下属们才死心塌地跟随杰少。
殷以杰对骆轩说出这样的话,果然很符合他的性格呢。
骆轩也正了正脸色,认真地回复殷以杰:“老大,你放心,只要我还称呼你一声老大,我骆轩就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杰少已经给了他这样的信任,他还敷衍杰少,他还是人吗?
“好,你这句话我记下了。我希望我们永远没站在对立面的一天。”
“必然!”骆轩微笑着点头。
他们帮派从来没有出过叛徒,可是叛徒就是敌人,杰少对待敌人的手段如何,恐怕见识过的人不会想要亲身体验一次。
“我有一件事情也想问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