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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丢掉了,爸爸再也不回来……宝宝不要学爸爸,宝宝要永远跟妈妈在一起……”她的语气低沉,眼神迷离,就像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一样机械地重复着这类的语言。
“谁来告诉我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殷以杰咆哮。
下属们因为牢笼里脏乱不堪,甚至不敢靠近那里,谁知道老大就像没有感觉一样在那里脏东西里抱起陶思思,陶思思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何可想而知,而他们竟然在老大不在的时候亏待她,他们要是把真相说出来还有活路吗?可是不说出来,他们对不起老大的信任。
最后有人颤颤兢兢地道出了事实。
殷以杰咆哮道:“把那个玩忽职守的叛徒给我抓起来碎尸万段!”
☆、224。送去当人质
虽然帮派里不是的会有做错事的小弟,但是他们从来没有没听老大下达过“碎尸万段”的命令,看来这一次,老大是真的生气了!
一群小弟们七手八脚忙起来,抓人的抓人,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请医生的请医生。
可是陶思思看到好多人在场,哭闹得更凶了,殷以杰毫不犹豫就把他们给轰了出去。
他虽然一路奔波刚从C城回来,可是他就像根本感受不到累一样,不断安慰陶思思。
陶思思不认识人,他就在她耳边重复着与她一起度过的那些日子的事情,他告诉她他是孩子的爸爸,他回来,他没有抛弃他们……
“让我跟宝宝说话,让我跟宝宝解释,爸爸没有抛弃他!”殷以杰抓着她的手乞求。
“你骗我……你骗我!”陶思思哭着剧烈摇头。“宝宝已经不在了,宝宝死了!宝宝再也回不来了,他不要我了,阿杰也不要我了!”
她歇斯底里的咆哮让殷以杰心下一紧——她已经想起来了?虽然不知道她的记忆恢复到了哪种地步,可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想起了流产的事情。她甚至因为流产受刺激而疯掉了,现在想起那时候的事情该有多么的痛苦和煎熬,她甚至因为想起了那些事情就变得疯癫,这不是对那件事恐惧的最深表现吗?
“对不起,思思,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宝宝,可是我答应你,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求你了……求你不要这样子……”殷以杰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收缩的臂膀好像恨不得把她揉碎在自己怀里一样。“你这样子,看得我好难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女人已经开始嵌入他的人生,慢慢地变得不再无关紧要,她的一呼一吸一颦一笑甚至开始牵动他心脏的每一个角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陶思思的情绪仍然没有缓和,而是因为他这句话变得更加激动,她突然间张口狠狠地撕咬殷以杰的手臂,就像发疯的猛兽一样死也不松口。殷以杰吃痛,可是终究没有舍得推开她。她咬得很重,甚至不知道节制,不多时,他的手臂就被咬得鲜血淋漓。
陶思思模糊不清地发出声响:“你是骗子!你还会走的,你只是在骗我!我讨厌你!”
“我没有说谎,你要是不信,就给我看着,那天我要是走了,我就不得好死!”殷以杰向来不轻易许下诺言,在他潜意识里,诺言实现不了就是侮辱,诺言一旦许下就必须花一辈子去维护,那对他而言太沉重。可是如今,只要能让她冷静,许下一辈子的束缚又如何?
不知道是被他的声音吓住了,还是被他的话牵动了,一直挣扎的陶思思突然间静止不动了。
她倏然地松开了嘴巴,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阿杰……阿杰?”
“嗯!我是阿杰……”她终于不再歇斯底里,殷以杰绷紧的神经终于稍稍松缓,哪怕手上仍然痛得撕心裂肺,但是他还是努力地朝她挤出一抹笑容
陶思思突然间哭了,她就像忘记了前一刻自己还与他牙齿相博一样紧紧地抱住了他,她大声地喊着:“阿杰不要离开我,宝宝走了,宝宝不在了,你不可以走!”
她终于认出了他,就像上一次突然间失忆一样,她只记得他一个人,她只承认他一个人,这对殷以杰而言无疑是莫大的荣幸。
他有种她真的很爱很爱他的错觉,因为她就算忘记了全世界都还记得他,不是吗?就在几天前,她还用最虔诚的姿态向他告白,那眼神纯洁无垢,仿佛奉上了一生的信仰。
他是被她爱着的,他这样的人还是有人爱的,他这样的人还被人深深地爱着!
殷以杰抱住她,眼神在他无意识间慢慢地变得柔和温存,他不知道自己还会有为了别人而改变的一天。
他带她进浴室给她梳洗,从头发稍到脚趾尖,每个地方都认认真真地清洗,从浴室出来之后,浑身脏兮兮的她已经变得干净无瑕了。刚才还乞丐一般的疯子,现在已经变成了害羞的可人小公主。
而守在外面的小弟们也在他们进浴室期间,将功补过一般把脏乱的地下室打扫干净了,还特地喷了消毒水。
铁笼之外,坐着满脸严肃的袁文喜。
“事情经过我已经听他们说过了。”袁文喜冷冷地开口,下一刻她就劈头盖脸地骂了出去:“殷以杰,你是猪脑子吗?我上次已经跟你说过了,她是因为受刺激才变成这样的,她的神经系统已经很脆弱了,你现在他妈的玩什么禁脔游戏?你要是不能够好好地照顾她,就把她送回她的家人身边去!”
“你是不是黑道游戏玩太多,玩成变态了?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你怎么下得了手?人家小姑娘死心塌地跟着你,你不但害她流产,还在不见天日的地方虐待她,你会遭天谴的!”
袁文喜虽然是黑市医生,可是医生的良知还是有的,特别是对着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她能不同情吗?黑道的龌龊事情她见得太多了,还以为殷以杰和别人是不同的,没想到也一样丧尽天良!
殷以杰面无表情,不承认她也不反驳她。
但是陶思思却抓紧了殷以杰的衣衫,看宿敌一样顶着袁文喜。
袁文喜觉得自己被那个单纯的小姑娘打从心底里鄙视了——难道就因为她说了殷以杰的坏话,所以她就用那种眼神看她?袁文喜深感身为医生的挫败:自己竟然败给了人渣!
袁文喜想给陶思思看诊,可是陶思思不肯,殷以杰劝说了良久,她才给袁文喜诊脉,袁文喜还想要给他处理腐烂的伤口,但是陶思思说什么都不让她碰了,无奈,最后还是得由殷以杰全程服务。
袁文喜建议让殷以杰带陶思思去医院做具体检查,至少照照电波图,这对了解陶思思的病情大有帮助,但是这些都被殷以杰一口否决了。
“为什么?外面不但有先进的医疗器械,空气好,气氛也好,难道你不想她早点好起来?如果你是因为还想继续你的变态游戏不给她治病的机会,身为医生我由衷地鄙视你!要是真这样,我就把你们帮派的专属医生职务辞退,以后你们帮派出了事情都别来找我!”袁文喜真的怒了。
“你以为我不想放她出去吗?”殷以杰面无表情地说。“可是外面一群人等着抢走她,我放她出去才是真的危险!”
“我看你压根是害怕她把你的秘密传出去吧!”袁文喜对他的狡辩表示反感。
“是!”而殷以杰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承认了。“我怕她出卖我。我对她没有信心!我对我自己也没有信心,我怕我保护不了她!如果我垮台了,对方会放过作为我的女人的她吗?如果我垮台了,我的兄弟们会放过身为叛徒的她吗?我只有保全我自己才能保全她!我不想她出事,所以我必须对她狠!”
一屋子的下属们都沉默了,而陶思思紧紧抓着殷以杰的衬衫,一点都不愿意松手。
袁文喜也瞬间沉默了。原来是她想错了,她以为殷以杰残忍,没想到他只是隐忍。这个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可是说到底,最害怕的还是失去心爱的人,他是用尽心思避免重复当年的惨剧啊!
“对不起。”袁文喜低头认了错。
“送袁医生平安回诊所,加强这边的防备。”殷以杰沉声吩咐。
屋子里的下属鱼贯而出,不多时,屋里就剩下他和陶思思两个人了。
“思思,你再忍多几天,我很快就会放你出去了,那些想害你的人我绝对不心慈手软。”殷以杰抱起陶思思,对她说。
陶思思不明白,但还是用力地地点了点头。
大概是这些天闹得太累,睡眠不足的她在殷以杰的哄诱下很快就睡过去了,可是就算她睡着了,她还是紧紧拉着殷以杰的手不放开。
地下室的空气很浑浊,她一定住得不舒服,可是殷以杰别无他法,他告诉自己自己一定会速战速决解决那群混蛋还她自由!他向来沉着应战,这是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速战心里。
他看着她的睡颜发呆,直到下属前来喊他他才回过神里。
几个番队的队长都为难地看着他。
“有什么话直说,支支吾吾这还是我的兄弟么?”殷以杰的心情不太好,但是语气还尽量地平和了,事态紧急,为了发泄情绪闹到不开心就是得不偿失。
“大哥,我们几个商量过了……”一个队长鼓起勇气率先开了口。“我们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就是把思思姑娘当诱饵让对方主动送上门来……”
他没敢把话说下去,而其他几个队长也垂着头不敢看殷以杰。
殷以杰环视了他们一眼,道:“驳回,重新制定作战计划。”
“可是大哥,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一个方法!”
“对啊,大哥,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女人就心慈手软!”
“而且她还十有八九就是探子好不好!”
“你刚才也说了,要是她要是害惨了你,兄弟们是不会放过她的,兄弟们都这么觉得!”
“都给我闭嘴,把她当诱饵这件事谁也不准再谈!”殷以杰厉声打断了他们。
“大哥!”
“大哥!”
队长们七嘴八舌地喊着殷以杰。
“大哥,你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就把兄弟们的安全弃之不顾!”
“大哥,我们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这样否定我们!”
“不管是弟兄们还是思思,我谁都不想失去!”殷以杰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想再失去至亲,那种感觉你们感受过吗?你们懂吗?我一个都不想失去,我谁都想保护,可是我不是神,我甚至连我最爱的女人都没有留住……我只能尽我的全力留住我想留住的。”
兄弟们顿时沉默了。他们很多都是从一开始就跟随殷以杰闯天下的,就算是后来加入的弟兄也被前辈们告知过从前的事情,他们懂得殷以杰的心情,那个已经不在了的女人一直影响着老大的一切,可以说老大的荣耀都是那个女人造就的,老大为了她很努力很努力了,可是老大却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那样的沉重他们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是每每想起仍然为老大感到心痛。一个人究竟可以为了另一个人做到什么程度?哪怕就算她看不到了,无法监督他了,可是他还是拼尽心血为她构筑她想要的世界……
“如果到时候一定要牺牲就牺牲我好了,不管是你们还是思思都要给我活下来!”殷以杰发下了这话便转身回到了铁笼。
队长们留在原地,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现在的老大仍然是他们所熟悉的老大,并没有因为一个可能是叛徒的女人而把他们的性命弃之不顾。相反的,他们的老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