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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艳赶紧拉住顾锦深的手,急切地试图解释:“锦儿,那女人在说谎!她说的谎还不少吗?想想你以前被她骗得团团转……我没有对她下药,是她诬陷!她想夺取你的同情,她想看我们争吵!她想跟你重归于好!”
冷心冷冷勾起了唇角:“顾夫人,你可是越来越年老忆衰了,你今早还带着三姑六婆挽着装臭鸡蛋的篮子给我恭贺新婚呢,既然我都要结婚了,我跟你儿子重归于好做什么?我的丈夫并不比你儿子差!今早的事情你都记不清楚了,想必几年前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吧,既然如此,你凭什么推翻我的话?”
莫如艳慌乱了神智,训斥夏艺时的盛气凛然荡然无存。“别说了,冷心,不准再说了!”莫如艳挡在顾锦深的前面,好像试图把冷心和顾锦深隔绝开来。“锦儿,你要信我……妈妈……妈妈最爱你,我怎么会伤害你的孩子?”她颤颤惊惊地仰望着失魂落魄的顾锦深,声音嘶哑干涩。
“顾夫人,既然还知道那是你儿子的孩子,你还下得了手?你就不怕遭天谴吗?你就不怕顾家的列祖列宗找你报仇吗?”冷心的情绪被莫如艳的遮掩躲避激起来了,她一心一意要拆穿莫如艳虚假的面目,一点都不退让。
“贱人!贱人!住嘴!”莫如艳像疯了一样扑了上去要与冷心扭打。
故伎重演!冷心嗤笑。她正要避开,可是自己身前却多出了一堵宽阔的人墙。
夏艺上前把冷心挡在身后,莫如艳结结实实撞了过去。
“你滚开!我要打死她!打死这个满口污言的贱人!”莫如艳被气疯了,什么礼仪姿态都不顾,更是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能说。
夏艺却一手扯住莫如艳的手腕把她狠狠推向了靠着墙壁的顾锦深,他狭长的眼眸冷冷地扫过莫如艳哭花的妆颜。
因为那一眼,莫如艳吓得话都说不出了。
“顾夫人,真不好意思,你所说的‘贱人’刚好是夏某的妻子,你口口声声说涵儿即将嫁入顾家也没有差待过我的亲族,可是为什么我眼中看到的并不是这样?你也别以为我夏艺是那么好欺骗的人,你头上的伤口是自己撞伤的还是心儿打伤的,你以为我就分辨不出来?我送你来医院听你训斥,不过是念在你是长辈尊重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冷心被夏艺挡在身后,夏艺这番话更是听得真切,她的心头微微一颤,原来他都知道!他并没有误会她,他只是以大局为重。而她刚才还在为这件事生气来着……
他的语言铿锵有力,言语间都是对她的维护和疼惜,冷心觉得自己正在被严严实实地保护着,好像永远不会受到伤害一样。
而这些,是她在顾锦深的身上从未得到过的!
原来自己的计谋早就被揭穿了!莫如艳为自己的自作聪明感到恐惧。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文文弱弱,可是发起火来羞辱起人来好不留情面,她竟然从骨子感到恐惧。
夏艺冷冷地从莫如艳身上收回目光落在顾锦深身上,他冷笑:“妹夫,在责备心儿之前请你先查清楚真相。心儿并没有伤害你母亲,你母亲倒是做了一些让心儿为难的事情。至于是什么,想必你不介意自己向你母亲问究竟。”
顾锦深的眼眸里仍旧茫然,好像他的魂魄早已经飞出了身体,眼前的只是他的空壳。
冷心被夏艺挡在身后,自然看不见顾锦深的面容,可是她的心里很难受。因为刚才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心上那道伤痕又裂开了,就算是听到顾锦深三个字她都觉得快透不过气来。
“顾夫人,我希望你亲口对我妻子道歉,毕竟今天的事情是你不对在先。要是让外人知道你的行径,怕是要传出流言蜚语了。”夏艺的声音虽是淡漠,一字一句都好像很和善,可是语气却盛满了让人不能拒绝的尊严,好像没有谁可以对他说一声不。
莫如艳气得脸色发白,可是也恐慌得不知所措。她小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更为清醒之后的他感到恐惧。难道眼下已经没有人可以帮她了吗?
夏涵已经感到了莫如艳的难堪,她捏了捏手心,立即上前:“哥,这事就算了,亲家与亲家小摩擦总是有的,你护着嫂子也好歹看看我的面子,你让妹妹我嫁过去了,还怎么做人啊!”
从夏艺出来之后到她说出这番话为止,夏艺的眼神就没在她身上停留一秒,好像她是真真实实的空气一般。为了一个冷心,他就真的不要她了吗?不,她不相信!她才不相信二十年的感情会被几个月的感情取代!
既然他刻意忽视她,她也可以!她说过,她一定会让夏艺后悔的,她会让夏艺哭着求她回来!
所以,她才故意说这番话刺激夏艺,她要看到他心痛的样子!
可是夏艺的表现却让夏涵想吃了一颗炸弹——
夏艺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松动。“涵儿,为兄这是为了你好。要是你嫁过去也被人非难怎么办?为兄只是先向你的夫家打声招呼。”
“你嫁过去”?!他竟然说“你嫁过去”!他是认真的吗?他不要她了吗?他要眼睁睁看着她嫁过去还要为他铺路?不!不可能的!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夏涵惊愕地望着夏艺,可是夏艺却没再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一如方才已经把她当成了空气。
夏艺颤抖着握紧了双拳,这才没有冲出去质问夏艺。现在正当着可能成为她唯一依靠的顾夫人的面,她要好好表现,千万不能让顾夫人知道她和夏艺的不伦关系!
没想到夏艺的妹妹亲自出马也不能阻止自己向冷心低头的命运,莫如艳霎时惨白了脸色。在夏艺犀利如刀的目光下,她咬了咬牙,终于开了口:“冷心,抱歉。”
可是冷心闻言,却冷冷一笑:“顾夫人,今早被砸鸡蛋被诬陷的事情我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我不是圣人,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情我绝对不原谅!”
没想到自己这一辈子第一次对晚辈低头道歉,竟然没有得到原谅,还被人嫌弃了一番!
莫如艳只觉得胸中一股血气冲上来,张口喷出一口血笔挺地昏了过去。
“顾夫人!”夏涵赶紧扶住莫如艳。
“我去喊医生。”冷心看了一眼夏艺,又看了看看着夏艺的夏涵,就要转身离开却被夏涵喊住。
“给我站住!”
夏艺要蹲下身把昏死的莫如艳抱起的动作因为这句话顿住了,抬眸夏涵已经他的身前把莫如艳挡在身后。
“夏艺,这是我们顾家的事情,就算死也用不着你们插手!”夏涵对夏艺扯出一抹冷魅的笑容,眼中却是熊熊燃烧的仇恨。
冷心回眸,看到夏艺复杂的神色。
“夏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顾家?呵,你还没出嫁!”夏艺的眼眸微沉,里面仿佛在酝酿暴风雨。
冷心顿住了脚步,蹙起了眉头:夏涵搞什么?难道又是故意刺激夏艺?可是这一次夏艺表现的很镇定,全然没有上一次难过濒临失控的感觉。
夏涵却是笑得更加美艳:“从小到大,夏家哪个人当过我是夏家的人?你父亲企图强暴我,你的兄长对我虎视眈眈,你索性把我上了,试问,要是你们当我是女儿当我是兄妹,你们会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吗?我只愿我从不认识你!从今天起你再不是我兄长,我跟你夏家再无任何关系!”
夏涵果决的话让夏艺无以相对。
是啊,夏家除了对她别有所图的养育之外给过她什么?夏家剥夺了她单纯的童年,纯粹的内心,给过她一身的伤痕,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留给她。夏涵,从来都是作为夏家手足相残的胜利品而存在的!
她跟着他冒了那么多的险,吃了那么多的苦,他为她心疼,为她悲伤,为她默默承受一切压力。他也曾许诺她待到尘埃落定必予她一个家,一个属于他们的无忧幸福的家……
明明离他们约定好的未来紧一步之遥,为什么她又突然反了悔?如果说她向顾锦深求婚是为了报复他与冷心扮作夫妻,那么这一次她随口说出这个“我们顾家”又是什么?他们说好的,他们要一起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可是这个“家”还没建起来,她已经从身到心都成了别人的家人!
她当真如此狠心甚至要把他们的约定都抛得干干净净吗?难道奶奶分析得都是正确的吗,夏涵当真垂青于顾锦深?如果这真的……他连心都愿意挖出来给她看,还有什么好在乎的?既然与顾锦深一起是夏涵的心愿,那么他愿意成全——连死都愿意,只是放她自由,这又有何难!
“如果……这是你所希望的,那便这样吧!”夏艺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骇人。
冷心惊讶地看着夏艺,而夏艺只是拉过她的手,大步朝出口方向走去。
“喂——”冷心企图拉住夏艺,但是夏艺拉着她的力度好大,甚至像是在拖着她走。她抬眸只看到他的后脑勺,还有逆着出口的光线随风飘散的发丝。
回眸,那个一直隐忍固执的女子收回了看他的视线却是垂着眸独自落泪。
两人,谁都没有再看彼此一眼,仿佛这样彼此一转身就是永别。
为什么能够这样?他们不是相爱至骨吗?难道越是相爱得人狠起心来就越是残酷吗?原来一旦分开,曾经的爱恋连朋友连亲人都做不成了!
她还以为这样的定律只适合她残酷的婚姻,却原来天下的情情爱爱莫不如此。
夏涵抹了一把眼泪,抬手就往震惊过度失去意识的顾锦深脸上打去,一边打一边喊:“混蛋,快给老娘醒醒!你老母晕掉了,快给老娘醒来……”
※
夏艺一直把冷心拉到了停车场,又把她塞进车子,亲自给她系好安全带。
“夏艺,你没事吧?”她可不可以当成他受打击太大,以至于不知道怎么办。
“我很好。”话虽是这么说,可是夏艺却绷紧了脸。
冷心拧紧了眉心,却只是淡淡地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带你去把报纸上乱七八糟的事情解释清楚!”夏艺沉声说完就要踩下油门准备驶出停车场。
两个人的空间太过沉闷,很快夏艺就把电台打开缓解气氛,可是电台上播报的新闻却差点让夏艺把车撞向柱子——
“……《城市早报》十点整特地召开发布会澄清今天早上准夏少夫人与顾少的绯闻纯属虚构,并为此作出道歉……该报承认为提高销售量杜撰绯闻,采用编撰稿件……截止到此时为止,撰写稿件的记者已经被裁员,娱乐版块的主编记大过处分……”
“该死,这么点处分便宜了他!”冷心恨得咬牙切齿。
“昨晚你跟顾锦深到底是怎么回事。”夏艺慎重地问道。
冷心一怔,笑道:“如果我说我朋友出了事,我只是有事请他帮忙你信吗?我跟他都出现在医院是把我朋友送到医院。”
夏艺看了冷心一眼,点头道:“我信。”
这一回轮到冷心诧异了,她反问:“你信?”
夏艺笑笑:“经过了顾锦深和夏涵的事情,我已经没有什么不相信了。”夏涵都能为一个几天前才认识的人跟他拼命,跟他断绝关系,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难以相信,难以接受?
那一笑,是苦涩,更是绝望。冷心顿时噤了声。
“可是到底是谁让报社出来认错?要是说他们良心发现,我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但是夏艺没有注意冷心的神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