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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少用餐举止文雅,不说话时唇边也自然含着温和笑意,“我最近听说你要追我,”这句话出口秦小软手里的叉子就掉了,脸红着要辩解,就听时轻衣接着说,“不过女生追男生可不妙,会被人说闲话的。”
“呀,我家苏苏也这么说。”秦小软忘了刚才的尴尬,想起苏执说过的话就回道。
时少点个头,“是啊。”说时眼珠子转了一圈,看看对面不太自在微微脸红的人,“所以如果换男生追女生会比较好。”
“也是…喔,不过说追,都不知道什么叫追哦。”秦小软觉得气氛不对啊,他们也不是特别熟悉,怎么觉得对方言谈之间不甚生疏。
时少勾勾唇,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在桌上推过去,“追求呢,是门艺术呢……比如说,我现在对你说,请做我女朋友吧,我喜欢你,你会拒绝我吗?”
秦小软盯着男生的手和手里的东西微微纳闷,只是……说比如吧?
此番略过,那边许少和苏执他们却是在一家小馆子里就座,围坐下来有两桌,每桌都坐着几位女生。许少本来两边坐着班上玩得好的两个男生,他回头见苏执还尴尬站在两桌中间,就拍拍右边那人肩膀赶人了,“苏执,过来坐。”
苏执惊喜地过去坐下了,就听到同桌的人调笑道:“许少,难得见你身边有女人啊,不怕我们告诉你家小软么?”
青梅竹马的玩笑开多了,许少也是面不改色的,可接着有人说,“呵呵,刚才许少家小软都跟着时少跑了,许少自然只能另找女朋友啦,哈哈……”
许连生脸色冷了下,整桌气场都降温,几个女生就不好怎么笑了,倒是男生和他熟悉,知道他只不过脸色难看,仍旧笑着,只是没说什么了。
其中有个女生就从对面起身走过来和许少左边的人换了位子,苏执低着头吃饭微微感叹:许少桃花开得真是旺啊。
“许少今天几个投篮好帅哦,姿势还有角度都恰到好处呢。”女生的声音娇娇柔柔的,苏执低着头继续吃饭,眼角扫到一只白皙的右手往许少左腿上伸过来。
许连生不动声色往右边挪了挪腿,靠苏执更近了些,随口冷冷答了句,“投进了才叫好球。”
“也是…呵呵。许少等会要去唱歌续摊吗?”女生继续问道,她坚持不懈的让苏执都敬佩了。
席上男生喝酒说话吵哄哄的,倒也没人注意这边。
“想吃什么自己夹菜,不要太拘谨,随意就好。”苏执碗里忽然多了一块排骨,许少的声音低低的但温和,没什么脾气。苏执应声点头含糊说好,把排骨夹进口里,是很方便吃的那种小块肉包裹着的长扁形骨头。
苏执略微抬头,就看到那边那个女生夹了一块鱼放进许少碗里,就要往他身上靠过来,苏执睁大了眼,还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生,做得也太明显太过分了吧。
许连生长身而起,端起酒杯和对座的人说,“来,今天辛苦了,一口干。”
那个女生靠了个空,苏执忍不住憋着低头偷笑,然后许少又坐了回来。苏执看看酒杯,这桌上有人喝白酒有人喝啤酒,许少喝的是白的,他一般都是浅尝辄止,因而许久了也喝得不多。每次看来他都喝得惬意,似喝水一般,渐渐也半杯了,却也没见他有何反映。
看来他是惯参加这类聚会的,估计对被女生骚扰也习以为常了吧……苏执略微难受,在他眼里,自己又算是什么类的人?
“那是什么啊?”秦小软指着红色绒布盒子。时轻衣开盖,拿出一串亮闪闪的东西,看了看对面的人,“左手吧,左手伸出来。”
秦小软慌乱,“送给我的?不好吧……还有比如什么的,最好也不要比如了吧。”
“小软,你要拒绝我吗?”这话里自有着自信,但由时轻衣说来,就带了六分的柔软、三分的疑问,那傲气的确信只占了一星半点。
“自然…不会……”帅哥,温柔,王子,告白,西餐厅,烛光晚餐,银质手链……呵,秦小软看着面前笑意融融的男生,无法拒绝呵,是个正常的色女就该不拒绝。
她伸手,时轻衣帮她把手链戴上,“很好看。”
秦小软走神,难以置信。
曲终人散,饭吃完已是八点多近九点,苏执出了门在路灯下微微晃神,得到的战栗般的幸福感,和由此生出的更多的伤悲感。不靠近就都不会有……
许少拿了车,看她还站在那里,“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那样你不是要绕远路吗。”苏执赶紧推迟,再麻烦他就太说不过去了吧,虽然她没有如那个女生一般强取,是他自愿给予。
许少转个弯,“不碍事,骑车很快。再说,这么晚了,一个女生,走回去很不安全。”因为有人还要去续摊,有的回自家,因而回校的人数居然是零。
善良到家,考虑又周到,苏执想,你是故意的么,想让我越陷越深。想是这么想,她不过笑了下,乖乖坐上了车的后座。
那天许少回家已是近十点,在回自家的拐角处遇上等在那里的时少和秦小软。
许少下了车,推着车和秦小软一起往家走,秦小软回头和时轻衣招手道别。
看来,时轻衣是真的下手了,许连生这么想归想,只是看了看天,夜色正好。
8
8、八 不破不立 。。。
那天晚上秦小软没睡好,只因那晚等许呆时,时少和她闲谈,说是从明天起早晨来接她上学。秦小软很纠结,第二天要怎么跟许呆那个冷面佛说,不和他一起去上学了呢?
不过这种烦恼,实在也烦恼不了太久,很快她就在周公的召唤下乖乖投降了。
梦里依稀见到笑得帅气逼人的新上任的初恋男友,枕头底下的金光闪闪催人好眠,会惊醒依旧是因为不期然看到某张冷酷吓人的冷脸,还说着寒冰一样的话,“重色轻友。”
猛的坐起身,闹钟居然都没响,秦小软辗转了几秒听到楼下的呼唤,她第一次开了窗探头出去回应他的早安问候,却要说出那种没义气的话,秦小软很踌躇。
“做什么还不去换衣服。”许少难得坐在车上就看到她,不过她睡衣没扣好扣子,他都懒得说她了,反正也没人看见。
秦小软鼓着腮想了两秒,“那个,今天不和你一起去了。”
许少转念一想,就记起昨晚的事,看来是以后都用不着他了,不过她真能每天准时起床吗,许少叹气。骑车到路口就看到时轻衣,清晨的时少看起来容光焕发。
“早,以后有得你等了。”许少笑着打了招呼。
时轻衣点头,“以前辛苦你了。”
许连生略微皱眉,他这朋友又是怎么了,第一次见他火药味这么重,莫非真是男人的占有欲强烈,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会有病态欲望。
“别想多,我只是就字面意思,以后换你同情我了。”
许少看他样子,该是自己想多了,“同情你,陪你等。”
秦小软是空脚走过来的,看到许少时愣了下,尴尬打了个招呼就上了时轻衣的车。也因而,时轻衣把她的手拉过去抱住自己的时候,秦小软克制着还是挣扎了下。
她下意识觉得在许呆面前这般做,不太好。
许连生本来跟在他们后面一点点,也没说话,看她那样坐在别人后座,感觉很微妙。不晓得别人看到他载她时是否也是一样效果,许少开始明白那么多青梅竹马的谣传都是为何而来。
心情兀自不好着,根本不给他理由和调节的余地。
秦小软昨晚睡得不是特好,因而开始犯困,可是怎么都能感觉到身前的人不是某个熟得跟熟鸡蛋似的的熟人,因而不太敢靠上去就睡。虽说昨天他们是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了,但怎么都感觉她认识时轻衣还不久,就算是幻想,也还没能幻想多久呢。
许少在后面点看到的效果就是她左右摇摆着,似乎要靠到时轻衣背上,又拉开距离,然后再靠过去,再回来。虽然一直都没有真的靠上去,许少觉得够了,真是虚伪,想靠就靠呗,他又不会说什么……
用力蹬了一下,许少超过了两个人的行列,“我先走一步,你们太慢了。”
“学校见。”时少笑着挥手告别。想来这世上该没人会对一盏八百瓦的灯泡自觉告退的行为表示阻拦,时少也是一般人。
等许少的背影消失在长路的远方,时轻衣笑着和身后的人聊起了天,“小软,你觉得许少这人怎么样?”
瞌睡得正难受的秦小软同学和周公沙扬拉拉,提及某个人,她发现那人消失了,因而来了劲头,“那个人呀,别提了,我认识他十几年,他……”秦小软想啊,那人对人冷淡,可是心肠是极好的,遇到了都还蛮热心的;脾气不好吧,也没对她发过火,小时候吵架来道歉的也总是他;不爱交际吧,别人朋友挺多的,人缘好着呢……结果真没想出什么缺点来,最后只接了句,“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时轻衣在前面笑意加深,“你这么说他,许少可是会伤心的。”
秦小软在后面笑出声,“才不会,他巴不得别人说他坏。”
“最近家里还好么?”时轻衣随口拉开了话题,若是一直绕着某个人说来说去,他是不乐意的。
秦小软抬头嗯嗯声想了会,“我们家挺好的,许呆家里也不错,就是对面一家的姐姐家里最近闹得挺凶的。”
“是为何?”时轻衣接口问下去。
“闹离婚吧,孩子都两三岁了,前几天那个姐姐来我家楼下哭来着,我隐约听见说什么别人都在说,她男人没本事赚不到钱以后没钱供孩子读书什么的,又说那么大人只爱玩游戏,什么本事没有,家里的出路再玩下去也没有出路了……反正哭得可伤心了。”
那大约是凌晨的事,那么晚四处寂静,听来真真寒心,秦小软微微叹气。
时轻衣略微凝眸,不动声色地问,“那你怎么看?”
“悔恨是最要不得的一件事,从来做了就是如此,由不得你诉苦埋怨……嫁人最忌脑热短见了,将来多数是要后悔的。”秦小软随口答出。
时轻衣抓起腰上那只小手,在口边亲吻她手心,笑着说,“小软,我真的捡到了宝。”
秦小软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手心酥软的发麻,心里却发毛,讪讪笑着绕开话题,“许呆他却觉得,从来男性就担着那些责任,使女方难堪了就是不对的,不若放对方自由。”
时轻衣任她绕开话题,仍是笑着回了句,“以前听许少夸你,我还当他唬我呢,今日知道不假。”
秦小软不言,校门已近在眼前,话已出口,就没得收回。反正来日方才,这些都瞒不过他的,否则怎么说是男女朋友。
风拂过,额发遮住眼,秦小软想,她是为何就为了不再听到任何青梅竹马的玩笑话,说出那么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