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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总,我们谈两句。”钟尚尧一句安总,说明消息一样灵通,知道她上任CFO的事。
安知雅以前不惧他,现在更不惧他了,让张齐亚让开,拉开福特的车门:“钟总,一块兜个风怎样?”
每次见面,她都能进一步成长到令他惊奇不已。钟尚尧带着一种复杂的眼色看着她,钻进了福特车内。由安知雅开车,张齐亚则开钟尚尧的迈巴赫在他们的车后跟着。
论开车,安知雅真不怎么熟悉,之前她开车是由张齐亚教的,自己开车的次数屈指可数,在美国开车属于首次,一路慢吞吞像乌龟一样蹭着。不过,这不妨碍她一派来稳重大气的作风。
看不出她什么异样的钟尚尧,只在留心自己想说的话:“安总,我想问一句,摩根大通基金损失那事儿,你之前是知道的吗?”
想帮女朋友讨回公道?想必是调查出什么了。可惜绝对拿不到什么实证。到底是摩根自己人犯下的大错,以及安夏颖自己轻信于人。
“我不知道。如果知道,我早就砸笔钱下去赚一笔了。”安知雅淡淡道,“怎么?钟总在这件事上有些什么特别于常人的看法?”
“没有。”钟尚尧首次没有被她挑拨就皱眉头,似乎习惯了她这种口头上的争锋,“我只是想,如果以后安总有有利的投资,能知会我一声知道有我这个合作伙伴,对于我钟尚尧来说是个荣幸。”
姿态摆低了啊。老祖宗给的这CFO果然是不同凡响。安知雅不予置否的:“钟总太过谦虚了。如果钟总有机会告知我一声,对我安知雅来说才是荣幸,毕竟我还是钟总手下出来的。”
第一次不来气,第二次没那么容易不生气。钟尚尧正儿八经的:“安总,我是和你谈正事。”
“你和我表哥合作还愉快吗?”
钟尚尧瞪直了眼睛,紧接指住前面的指示牌:“不能拐弯的。”
嚓!
急刹车的后果,被张齐亚追尾了。
三个人齐齐下了车,看着迈巴赫车头与福特车尾各凹了一块,幸好没有酿成大祸。
张齐亚打电话叫拖车过来时,安知雅站在路边,钟尚尧在附近热饮店买了两杯热咖啡过来,递了一杯给她,低声说:“我和徐律师,都是只出于爱护弯弯的目的。”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道听途说,会以为弯弯是我姐姐的孩子。”安知雅弯了弯眉,“如果被我丈夫知道这件事,你认为他能就此罢休吗?”
所以,她把这件事看在眼里没有说出来,只是为不愿意让徐乐骏与自己老公的关系闹僵。
“这事,在我知道他是李墨翰后,一直有在观察。”钟尚尧表明绝对的立场,小丫头如果哪天在李家过的不幸福,他都有把丫头夺过来的信心。
安知雅冷冷漠漠地笑了下,道:“你这人,算了。可我听说你爸妈、连你未婚妻都赞成你抚养他人的孩子。”
钟家人的怪癖,连安夏颖都能感染上,怎能不叫她一个“惊奇”。
钟尚尧手里的热咖啡一点点地冷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包括一张被寒风刮着的脸。
是时候了。安知雅将纸杯丢进垃圾箱,道:“如果钟总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如果担心未婚妻怀疑,你与我们公司有项目合作,我们到时在谈判桌上谈吧。”
张齐亚招呼的出租车来到路边,安知雅钻进车内,望向窗外时,见钟尚尧仍一动不动的,活像条冻僵的冰棍。张齐亚都颇有微词:“给他招了辆车,他说不坐,不知道想怎样?追尾又不是我们故意的,都说好会如数赔偿他。再说是他一开始拦着你要坐我们的车。”
“他是脑子正好缺着车撞这个意识。”安知雅把背靠到座椅上,悠闲地说了句。
每次对于她的冷笑话,张齐亚总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回过头,倒是什么牢骚都不敢发了。但只要每次心平气和下来,再认真思考她的话,总会暗自吃惊她话里的涵义:钟尚尧缺的,正是被自己人背后一招陷害的意识。
——婚后强爱——
到李家,今晚回来的早,与小丫头一块用餐。
这几天卢雪在阿源那边照顾徐乐骏,路米只得继续担任这奶爸的责任。房里没有什么人,安知雅招呼他一块坐下来吃饭。
路米并不推拒,大大方方坐下,于她这个小丫头的妈妈,也略带了不少好奇。
“她有没有闹人?”安知雅问。
小丫头瘪瘪嘴:“妈妈,我什么时候闹过人。”
五岁的弯弯人见人爱,谁见了都说乖。只有她这个做妈妈的,知道女儿肚子里的蛔虫,只会比别家的孩子多不会比别家的孩子少。
路米夹着菜往嘴里塞着,话说,这李家的菜肴他吃过几次后便上瘾了,一边点着头又感慨安知雅不愧是孩子的妈,总算有人赞同他的观点了:“她没有闹人,但比闹人可怕。”
哼~小丫头两只鼻翼煽了煽:“他说他是歌星,但是我让他唱歌,他不会,骗人的。”
“他是歌星必须给你唱歌?他一场演唱会多少钱?你付得起吗?”安知雅拿筷子敲打丫头的碗沿,一边教训。
“就是。就是。”路米扒着白饭满口应着,难得有人代他教训小丫头替他出这几天来的闷气,主要是这几天他在小丫头的口头下吃太多亏了。
“不就多少钱?几百万吗?几千万,我都能赚到。”小丫头鼓着两个腮帮子,却不忘夹了块咕噜肉放进路米的碗里,“吃吧。我觉得你好像以前都没有吃过饭。如果你喜欢,我以后给你做,但是你得唱歌给我听。我做饭像我妈妈,几百万几千万都买不到的。”
喷!
路米被刚吃到口里的咕噜肉噎着了。
李家长媳 第一百二十章
夏瑶发来电报,贺两件事:
第一件事,二老爷让人找她了,她答应给李墨成当秘书。
第二件事,有个叫小禄的发短信给她要她发照片,她果断地把大学时代的肥妞照片发了给他。之后无言。
这个夏瑶~
摇着摇头,安知雅转回财务报表的页面,肩膀忽然一沉。转头,被两只手扶住下巴,温热贴紧她唇瓣,灵巧地撬开她两片唇,舌与舌碰撞打结,搅出了漩涡,让她脸蛋微红,气息微喘。不明他为何回来便要吻她,不似以往。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捕猎一样在她舌尖上咬了下,才结束这个吻。
她微微喘着气,眼眸里微显被他挑拨出来的激情。
指尖在她脸上一抹,他含下眸,离开她身上。
“CFO的事情,在股东大会上发布,你决定在董事局会议上正式露面吗?”脱着外套与围巾,扯掉那勒在脖子上的领带,动作一如既往的斯文优雅。
他很少很少有焦急的时候。
这样望着他的背影,未免会感到一种生疏。
回身敲打几声键盘,她像是凝神关注于他的问题,道:“暂时没有这个必要。”
“有什么话和我说吗?”
今晚,他真的有一点怪。
难道是知道了小禄的事情。
“夏瑶有和我说了。她发的照片小禄看了没有回音。”端起搁在电脑旁边的口杯,她发现里面空了,起来时,见他看着她,深邃的黑眸里闪着一丝亮光,看得她心里头惴惴的,“有事吗?”
“没有什么。”答了这句话,他果断地进了浴室。
莫名其妙。
即使如此,她对回电脑,感觉心头乱了。口干的要命,再起来去倒热水,发现他的衣服从床上滑到了地毯上,她走过去捡,拾起衣服的刹那,从他口袋里落下一样东西。她刚要弯腰去细看是什么的时候,忽的一只手从背后圈过来抓住她细小的腕,力气有点大,以至于她感到加诸在骨头上的压疼,唇口微启,抽风似地哧的一声:疼。
是轻轻地将她的手一拉一反,她觉着像旋风一样被转了个圈。
头猛地一靠,是挨在他壮实的胸前。可能他出来的急,竟是只在腰间系了条毛巾,上面是全裸着的。脸皮贴着他皮肤的地方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听见他的心跳,伴随自己那鼓鼓的也快要飞出来的心脏,一声声强烈地撞击着。
夫妻间的亲密,屈指可数,每次都让她猝不及防。
然这次不同以往,前几次他是抓着她直接抛到床上,这一次没有,他只是抱着她,很冷静很冷静地抱着,低在她耳边的声音像是咬着她的耳朵,冷得让她一丝发抖:“有些东西你不需要知道。”
脑子被冷水刷过一遍,她双手按着他胸口撑起来:“我明白的。”
“谢谢你,小雅。”越过她,他捡起地上的外套和物品。
这么一场小风波,足以让她一个晚上都睡不安实。以她对他的了解,怎么都不像是出轨,而她自己又没有出轨的痕迹能被人抓住。
这事儿,貌似比出轨更可怕一些。
半夜里,她轻轻转过头,在模糊的黑暗里辨析他的眉侧,他下巴的轮廓,见着似乎有了一点胡茬,长而柔密的眼睫毛闭着的时候活像个孩子。
“小雅。你看着我做什么?”
她马上闭上眼睛:服了他,每次像是睡着都能看出她在看他。
“其实只要你想要,随时都可以扑上来的。”
枕头扔了过去,果断堵住他的嘴。
李墨翰冷静地将眼睛睁开,轻手轻脚移开砸在脸上的软枕,眼角望过去,能见她背对的身影。或许,他是对她实在太了解了,以至于这么看着,她即使一动不动,他都能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一丝打抖。
怨不得她害怕,今晚他忽然那样,她应是被吓到了。
可他什么都没法解释,因为刚在今天又发生了一起袭击事情。这种袭击没法和李家二房放狗咬人相比这么简单。短短几秒钟内,他丧失了两个战友。事态与Aida上次亲自出手进行勘察一样严峻,出手的是佣兵。
匆匆料理完善后跑回到家里,看她在,他心里安了,紧接又是强烈地不安。
紧紧地攒着拳头,他深深地吸一口气,闭上眼,明天,他还得去见个人,与她有关系的人。
被窝里,温暖的手爬到了他手背上,若鸿羽一般覆盖着他,听着他的呼吸从紧到慢。
他翻身一转,压住了她娇嫩的身躯。一串利索的吻从她细小的脖颈滑落到她胸前。扣子一粒粒如断线的珍珠掉进床褥,紧接那温暖的大手直接滑入到了栖息地,两片娇瓣,嫩得如绿叶水滴。
腿一收,又被他分开。
安抚,
调戏,
安抚,
娇若花瓣的唇口微启,吐出一声细如断丝的呻吟。
她的头顶着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进去的刹那,两个人同时填满了空虚。身体的一刹那满足,让她紧紧地反手抱着他,从没有这样的用力过。
夜更黑了
——婚后强爱——
大清早,方真接到通知,在某某处与新任的行动组副组长A7见面。
A7?这个副组长竟然代号为A开头,比徐队的C还要高一些。说明这人的能力应该是很高的。
当时早上已经开始下雪,方真完全不感到冷,兴致勃勃开着车到达约定地点时,地上铺了白茫茫的一片晶体。独立在路边的汽车旅馆悬挂着歇息停业的木牌子,幽静得有些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