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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都是想挤掉奥德里奇的,如果能得到真愈美,当然不错。”钟浮生轻描淡写似地说。
果然是。
一点点地降下眸色,钟尚尧也像轻描淡写地回应:“看来,父亲并不知道真愈美里面藏有的秘密。”
“真愈美里面有秘密?”钟浮生回头,看向他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暗藏的惊异。
“是。我从哥的笔记里面发现,他曾经与奥德里奇做过一次交易。当然,这次交易的内容是什么,哥并没有详细记录。但是,可以肯定地说,或许是这次事件,导致哥的‘意外’身亡。”
“这事。”钟浮生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你哥的事,你不要再查了。这对你没有好处。”
“可我不能不查,因为妈在临死前对我说了句话。”
“你妈对你说了什么?”钟浮生忽闪过厉色。
“说了,是爸害死哥的。”
因这句爆炸性的话,父子两人之间,静默一刻的对视。
钟浮生呵呵干笑两声:“你妈,那是临死前说的话模糊不清了,你也就听错了。虎毒不食子。你哥再怎样,我怎可能害他?”
“我之前也想不明白,现在想明白了,因为夏颖和妈的死。”钟尚尧道,眼睛停住在他烟头按灭的烟灰缸,“还有,你在这房间里不停向外发出的信息,都在表明,你们在考虑,是不是把我也杀了。”
“你——”钟浮生抬头,看住他,手指头拿的烟卷,磕在烟灰缸,掉落的灰烬像是抖了下,撒到外头。
钟尚尧慢慢地站起来:“你不是我爸,我爸早已死了。夏颖说的,你不是我爸!”
伴随这句话,当眼前钟浮生的这张面孔瞬间发生瞬息变幻的刹那,一枪,是从窗外直击。
嘭!
“钟总!”小翁、米文、索娅,都从门外闯进来。
钟尚尧屹立在室内的聚光灯下,影子被拉得斜长,宛如是一张网罩住躺在地上因心脏流血垂死挣扎的钟浮生。
“我,我真是你爸——”哽咽完这最后一句,钟浮生头一歪。
无声的笑,是从钟尚尧的喉咙里溢出来。
杨朔从窗台的窗口跳了进来,进来后,学着李墨翰的动作,小心撕开了钟浮生脸上的面膜。面膜撕开后,小翁等人诧异。因为这是一张与钟浮生原本样貌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唯一不同的是,这张脸的左下角,有一颗鲜红的痣。
“他是我本来应该死掉的叔叔,我妈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替换了我爸的存在。”钟尚尧吸上口气,“所以他恨我哥,把我哥弄死了,对我这个只把钟浮生当父亲的亲生儿子,也带了半丝恨意的。”
“钟总——”小翁不知如何安慰起。
“没事。”钟尚尧摆摆手,没能站稳,米文和小翁连忙从左右扶住他。
坐下来定下神后,钟尚尧看着他们两个:“现在时间紧迫,要马上先掌控真愈美公司,因为这是对方转运军工物资的大本营。”
众人惊讶:不是,作为FBI外部探员的罗德在真愈美就任期间,都不能有任何发现吗?
“罗德发现不了,是因为他不是做钟表的。”钟尚尧一言,揭开他发现对方秘密的一角,就在于真愈美近来不断进货的一批仪表,看似普通手表,但是里面的零件只要快速拆开重新组合,马上能变成各种军用武器的仪表。
索娅咽了口水:钟尚尧这话另一层意思是,钟氏企业的钟表公司已经承揽了不少军方的工程。怪不得,李墨翰夫妇要大力地支持钟尚尧的钟表公司,看来是潜在地赚美国人钱给中国军方给力的支援。
这些中国人,卧虎藏龙。
背后一道冷战,索娅感觉到杨朔的目光冷冷盯在自己的背,忙笑道:“我都到这里来了,是LI的人。再说,我们道格拉斯家不是只做美国人的生意。”
杨朔收起冷眼,对于这位道格拉斯千金,有李墨翰的叮嘱,说是不需多防备,原因在于道格斯家的确不属于美国政府,但需要她的能力,不然不会让她牵涉到这里面来。走到钟尚尧处,杨朔小声低声地转达李墨翰夫妇的问题:“钟总,是这样的,说是有一块那样的东西,不知道钟总有没有听说过。”
想他刚才说的钟尚德与奥德里奇有过一笔交易,是指那块星石吧?难道现在是落到奥德里奇手里了?
哪知道钟尚尧是一怔,反倒显出了困惑:“李总和安总都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杨朔被问得吃愣,些急了。
钟尚尧的眉头深深地皱褶起来:“我哥不是因那东西而死的,而是不巧被奥德里奇发现是间谍,被杀害。对方以为我哥把秘密告诉给了徐知芸,于是将徐知芸害死。但是,我哥并没有告诉徐知芸这些,而是把一样东西早已托付给了徐知芸。这一样东西,被安知雅告诉女儿,说是天使妈妈送给她的礼物。”
杨朔大惊失色:东西自始至终在小丫头手里?!
——《婚后强爱》——
小丫头弯弯,是在父母与敌人拉开战幕之前,在父母的妥善安排下,先一步回国去和姥姥汇合,怎样都好,肯定是国内比国外安全。
当时,听到父母对自己这么安排时,小丫头可乖巧了,点着小脑瓜:“我会乖乖的,如果可以的话,想和姥姥一块回大弯村。”
这话李墨翰夫妇是和小丫头说过,说孩子姥姥徐桂花是一个人在大城市里寂寞,因为自己都花不了几个钱,再说与那亲家老头始终合不来,干脆提了包裹想回大弯村支持大弯村的中药建设。
可不知道为什么,做爸妈的,如今听着小丫头的话,总有种面面相觑的感觉。
日夜伴随在丫头身边的团长路米,对丫头嘴角隐藏的那抹狡黠的笑容,最熟悉不过,惊心胆战。
在机场搭坐日常客机,三个齐排的座位,小丫头坐中间,左边坐着他,右边坐着莱文思家的少爷吉斯。前排坐的是趁此机会一同回国的曾家兄弟。
路米一路的护花旅程,从此有了坎坷的开始。
发现,他的小未婚妻,是个不折不扣的万人迷,老少皆杀。曾家兄弟这对竹马不说,就是风度翩翩刚与小丫头认识不久的莱文思少爷,也被丫头迷得神魂颠倒的。一路与丫头欢声笑话,气得他牙痒痒的:老牛吃嫩草。
因此,轮到曾家兄弟与他同仇敌忾了:毕竟,吉斯与小丫头的年纪相差,比路米大上一倍。
最后,知道吉斯送了块像是订婚的宝石给丫头,路米的醋劲疯狂地爆发了:“弯弯,把这破玩意儿东西还给他,我会给你这世界上最大最闪亮的钻石,绝对比这个好看上十倍百倍万倍。”
小丫头鼓起腮帮子,似乎不是很满意他此刻的表现,说:“你不要听人家胡说八道,这不是钻石,是块石英玻璃。”
看路米那副样子,吉斯早已了然于胸,指头撑在下巴颌上故意笑着插话道:“的确只是普通的石英玻璃,是我们镇上独有的一种稀有矿石锻炼而成,但是呢,也是我们镇上的男人做成手工艺品送给心爱女人的原料之一,有被称为新娘石的传说。”
路米气得上跳下跳的,指住他:“我知道你是李素晴的儿子,你和她有三代内血缘关系的牵连。”
“爱情,是要跨越年龄,跨越种族,跨越禁忌。越是禁忌,越是擦出爱的火光。”
吉斯一番像是对小丫头的深情告白,令路米和曾家兄弟齐齐目瞪口呆。
小丫头撇撇嘴巴,朝着在暗地里肯定在肚子里笑破肚皮的吉斯:“你不厚道。再不厚道,我不帮你找你哥哥了。”
一语道破天机。
路米沉静下来了,表情肃穆:“如果你会给她带来危险,我不会同意的,哪怕你是她的亲人!”
“和我爸一样的脾气。”吉斯对他疯狂霸道的宣言,只是微微一笑,“放心,如果让她受到伤害,别说你不同意,我都不能同意。要不,我怎么会亲自陪同?”
“你能做什么?”抱起胸,路米使出上次对付曾家小朋友那招,看吉斯手指葱白,举止优雅,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我,随时随刻,可以为她挡枪。”吉斯摸住自己胸口,庄严起誓状。
此举,无疑让路米和曾家兄弟再次大受刺激,三个声音同吼:“为她挡枪能轮到你吗?!”
哎~
小丫头看着他们几个,一阵无语:这挡枪的活,还能争得死去活来的,上演的戏码太狗血了吧。
该庆幸的是,飞机没有因为这几个男人之间的疯狂醋劲而发生坠机事件,一路平安到达了机场。
曾家夫人亲自驱车前来接两个小儿子。
要和小丫头分开,曾家兄弟不依了,尤其是曾恩涛小朋友,怎么赶都不肯上车,谁让这一趟美国之旅,发现丫头身边的护花使者太多了,形势严峻。
无奈之下,曾夫人只好答应,带两兄弟一起去大弯村旅游一趟。
恰好,探听到小丫头秘密回国消息的安太公,为见丫头一面飞车赶到机场。看到小丫头的父母都不在,便心生起把丫头拐骗回自己家的心思。
小丫头是多伶俐聪明的孩子,大眼珠子转一转,对安太公说:“我妈妈给我派了保姆,他同意,我才能和你走。”
烫手山芋再次被丫头扔到万能保姆保镖的路米手上。
经多次锻炼之后,路米已经练就了金刚之身,不惊不乱,叉腰,最常用的两个字脱出口:“不行!”
“你是什么人?”老奸巨猾的安太公心里头不高兴,像眯着眼打量他一番后,抓住这小太爷长得太帅的缺点,于是对丫头说,“你小心一些,人贩子就长得这样,真不知你爸妈怎么想的。”
路米横眉,把丫头护在身后:“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做棒打鸳鸯的事,是个思想落后像豆腐渣脑袋的老人。”
躲在路米身后的小丫头缩圆嘴唇,悄悄鼓掌叫好,奖励路米一句:骂人的中文有进步!
安太公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珠的,但是,在听说丫头要去的地方是大弯村时,却是怎么都不敢跟着去的,怕去到那里,被拥护徐云松的一帮大弯村村民乱棍打死的,只得揪着条小手帕一路苦情戏地对小丫头说拜拜。
一行人,连同加上的曾夫人,是先转机,再前往大弯村。
一路快车前往大弯村的路上,已是夜幕降临了。
在一个三叉路口,车子被人拦截,驶入一处山沟。
从林子里走出来的人,白衣,黑发飘逸,黑衣肃穆,美得像神的俊男。
“老哥!”路米惊诧。
什么时候Aida到了这里的,都没有通知他这个老弟一声。
“我不是来见你的,主要是来见我的委托人。”Aida戴着墨镜笑,是走到了丫头面前,把双手捧着的兔子玩偶交回到小丫头手里。
一把搂住久违的兔子聪聪先生,小丫头的小脸蛋蹭蹭兔子的毛毛,贪恋地说:“聪聪先生别怕,以后不会和你分开了。”
兔子聪聪先生是什么时候交到老哥手里的?怎么他只记得,自己从一开始负责丫头这任务后,从没有见过这只兔子呢。
饶是路米这样聪明绝顶的少年,这会儿也挠起了脑袋瓜。
感觉他的小未婚妻智商,远超他的一倍以上。
“她是先把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