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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陌炎眼神闪烁,其中复杂的痛苦没有逃过流苏的眼睛,她真是个坏女人,怎么能这样对待他?
札赫恐怕很快就追上来了,她不能让陌炎再留在这里,于是加重语气道,“你给不了我想要的,赶紧回你的天耀吧,回到她的身边。”
“流苏,跟我走,我现在理不清自己内心的真正想法,能再给我一些时间么?”陌炎双眼猩红,颤抖的视线尽是痛楚。
流苏苦笑,讽刺的看着陌炎,“你觉得我还有时间么,我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我不在乎,一切都是札赫强迫你的,这样的婚约岂能作数?”
“那又怎样?世俗的眼光不会放过我,而且,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自私么?连对我的感情都还未确定,就让我跟着你背井离乡,更何况,我流苏身为西域公主,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流苏说完眼神一冷,强迫自己冷冷的转身,然后朝着雪山走去,毎跨出一步,泪水就一阵滚落。
那些泪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水般不受控制,心头被她的语言打击的陌炎,没有看出她微微抽搐的肩膀,只是看着他的身影越行越远。
她,是真的要离开他了。
突然之间,长久以来停留在内心的某些东西瞬间崩塌,陌炎只觉得自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再也没有人能看出他心中的想法,除了流苏,他现在这副样子,让他真没有勇气出现在婉宁的面前。
才发现,原来不是流苏依靠着自己,而是自己一直都在依靠流苏,躲在她宽容的怀抱中,给自己的自卑心理寻找出口。
泪水模糊的视线看着流苏渐行渐远的背影,陌炎艰难的动了动嘴唇,心中道,“对不起,我好似从来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想过,你到底需要的是什么……对不起……”
说完,陌炎托着跌跌撞撞的身子转身,两人背道而驰,艰难的迈动步伐往相反的方向行去。
札赫赶到此处的时候,正好看见这副画面,大喝一声对着陌炎就是一掌,毫无防备的陌炎后背中招,口中噗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噗……”
几个踉跄,陌炎差点跌倒在地上,回头只见朝着自己跑过来的流苏被一道强有力的手腕一把禁锢在手腕之中,紧接着就是札赫的残忍的冷笑,“别着急,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札赫之前面部被陌炎烧毁,双眼血红,有一只眼睛已经被烧得斑斑血迹,甚是恐怖,就连看着眼前的一切都被蒙上一层血色。
原本内心就充满嗜血杀戮的札赫,对这样的场景相当满意,不过一想起他的脸,他就恨不得将陌炎碎尸万段!!
“札赫,放开我!!”流苏伸手就在札赫钳制自己的手臂上插入两根银针,可是他却对这种小儿科的招式完全不放在眼中,反而变本加厉的一口咬住流苏的耳珠,“别忘了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我知道,你先放开我!!”流苏死死的盯着札赫,如果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札赫恐怕已经死了成千上万遍了!
“有点意思!”
札赫还是第一次见流苏这样的眼神,看得出她心底的隐忍,且就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吧!
流苏一获得自由就想朝着陌炎跑去,但是终究被她忍住了,之前强忍着心痛说了那些话,她绝对不能让之功亏一篑,现在札赫都追上来了,一定要将陌炎赶走才行。
之前他能来救她,她已经很满足了,少女的内心的梦幻般的场景,她已经经历了,就算是现在立刻去死,她也死而无憾了!
“你走吧,我不想在看到你!”流苏对着单膝跪在地上的陌炎道。
陌炎不可置信的起身,待看见流苏的眼神之后,全都明白了。
不过,他怎么能将她交给札赫这样的男人?
即便不是自己,那个人也绝不可能是札赫,既然她要演戏,那他就陪她好好演一场!
“你以为我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人么?
陌炎说完,脚下一点,直接朝着札赫飞身过去,札赫早就期待着这一刻了,勾唇冷笑,霎时纵身而起就朝着陌炎攻击而去。
两个人霎时短兵相接,周期不断被两人招式所迸发出来的力道打得轰隆作响,突然一道劲力落入湖中,血水如瀑布般溅起,将流苏浑身浇透,脸上身上全都是血水,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妖冶又狼狈。
“你们别打了!!札赫,不要伤害他!!”流苏大口出声。
可是男人之间的对决已经容不得女人说三道四,即便是没有流苏,这样的两个人一旦对上,那也是一场苦战!
两人皆是带伤上阵,刚才札赫那一掌率先伤了陌炎的经脉,他只要一运用圣火心经全身经脉都好似要爆裂一般,当他想要运用下一层的时候,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有破绽!!”
札赫冷笑,随即空间转移将山顶的大石对准陌炎就砸下去,沉浸在痛苦中的陌炎显然没有发现札赫的举动,半跪在地上狠狠揪着心脏,该死的,为什么就是打不过他?
“不要!!”流苏赶紧跌跌撞撞起身,朝着陌炎就跑过去。
“滚开!!”札赫一掌朝着流苏扫过去,现在的情形岂容她来捣乱?
流苏被札赫的掌风扫开数米,嘴角流下一行血迹,眼看着那泰山压顶一般的巨石就要压在陌炎身上,流苏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双手在身前编出一个指法,对准石块大喝一声,“破!”
只闻轰隆一声,眼看就要压在陌炎身上的巨石爆成粉末,霎时,干净清明的天空全是铺天盖地的灰尘。
陌炎穿过迷蒙的视线,看着不远处精疲力尽的流苏,真想亲口呼唤一声她的名字。
灰尘之中,猛然感觉到一道凛冽的视线射向自己,竟然是札赫,只见他双眼猩红,朝着自己走过来,那气势,绝对是杀之而后快!
“看来也不能将你留在这世上了,本王是如此的喜欢你,真是可惜了!”
“呵,你喜欢的不过是用权势来成全你的杀戮罢了!”流苏强撑起身子,双眼凝视着札赫。
从小她就将他当成是偶像一般,小小的她一度被他俊逸的外表迷惑,直至他用背叛杀了她的母后,夺取了整个皇宫的控制权,她才清醒过来。
一度失意的她选择躲藏在大秦的密林之中五百年如一日,她不能再逃避下去,只有杀了他,自己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只有为娘亲报仇,她才不会带着愧疚过完余生。
札赫举起手,再一次看了看流苏,心中忍不住叹道,当真是可惜了!
下一秒,只见他眼神一冷,挥招就朝着流苏袭去,强劲的力道划破空气袭来,流苏身体疼痛没法做出迅速的躲避,赶紧分离空气,将暗藏于空气中的招数化解。
札赫将刚才的一切收入眼中,忍不住心中一怔,不愧是操纵大自然的能力,轻而易举就将他的招式化解。
天知道他有多想拥有这种能力,可是却生在这了这个女人身上,而她现在即将要带着这个别人求之不得的力量死去!
“现在该我了!”
流苏说完,手掌不断在空气中煽动,空气是最好被操作的,而且威力巨大!
别人的招式基本都是通过空气来传播,而且人的呼吸,也是需要空气,只要能操纵空气,就能掌握别人的命脉,这是流苏在山洞中修炼得出的最佳招式。
只见她眼神一冷,札赫突然感觉胸腔憋闷,不仅是无法呼吸,连肺叶中的气息仿佛都被凝固了。
这还不算,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些气息凝固成针尖的模样,下一秒就只闻唰唰皮肉被刺破的声音,胸腔中痛苦蔓延,鲜血不受控制的从鼻口间喷涌而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陌炎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甚至都没有看到她是如何出招的。
札赫高大的身子砰一声跪在地上,狼狈的样子和陌炎有几分相似,嘴角的血迹忍不住的往外涌,可想而知他的五脏六腑受到怎样的损伤。
“你……你对本王做了……什么……”札赫的视线都已经疼痛到抖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流苏,那个女人,怎么可能?
“没什么,只是操纵了下你体内空气,现在你的肺叶已经千疮百孔,即便是神医在世,也救不活你了!”流苏也是浑身颤抖,眼泪跟着滚出眼眶,这是激动的泪水,她真的成功了!
“空气?”札赫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这个世上居然还有人能够操纵空气?
既生瑜和生亮,他的空间转移术无人能破,可是面对这些空气,无论如何真身也会暴露在空气之中。
那些空气仿佛还在体内穿梭,现实五脏六腑,紧接着就是肌肉和骨骼,札赫忍不住苦笑,这个女人的手段,比起自己可是丝毫不差。
直到巴赫倒在眼前,流苏才松懈跌倒在地上,陌炎强忍着疼痛朝着流苏爬过去,却被她发现了。
流苏眼泪一直就没有断过,分不清楚她到底是为什么而流,就在陌炎快要靠近她之时,流苏突然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走了。
陌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背影,虽然知道她心中的想法,可还是忍不住呼喊一声,“流苏……”
闻言,流苏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略带沙哑的嗓音透过飘渺的空气传来,“你走吧,这里不属于你!”说完,她狠心离开。
只有让他重新去面对外面的世界,才能让他重新拾回面对世人的勇气,而且她的心也很乱,需要好好整理。
眼看着流苏的身影消失,陌炎心中最后的期望都被落空,意志再也不能支撑痛苦,竟那样沉沉的倒在地上。
札赫的死在整个西域掀起轩然大波,不过更令人震惊的事实迅速的将此事掩盖下去,公主现身说法将札赫的罪行揭露,带着真正的传国玉玺为安亲王之子流溢平反,加上札赫原本的暴行让民众早就怒不敢言,现在公主执政,所有人自是欢喜。
祭司监为了迅速平复这一切,迅速安排流苏登基称帝,对王上之位毫无兴趣的她只好去找流溢寻求帮助了。
安亲王附上
流溢几乎浑身都被缠满绷带,同一个屋子中,还有另外几个同样被缠成木乃伊形状的动物。
楼兰月正在和小龙斗嘴,就见一个身着鹅黄罗裙的女孩翩然而至,小巧的样子清新可人,就连拧着黛眉的愁云都让她看起来翩翩动人。
流溢也是一眼就发现来人,赶紧侧了侧身子,“你怎么来了?”
“表兄,你可一定要帮我,我根本不想当什么王上,还是你来当吧!”流苏直接了当说明来意,她一个女人,怎么能当王上呢?
流溢可被她这句话吓得不轻,刚刚才平反,他可不想再次被披上谋反的罪名!
“不可不可,我乃是亲王之子,没有继承资格,就算是你不继位也轮不到我的!”不过听闻流苏这么说,他心中自是开心的,因为之前任何一位当权之人,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铲除异己,除去那些对自己危害最大的人,这丫头居然还将皇位拱手相让,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流苏赶紧上前坐在流溢的病床前,语重心长的拉住流溢的手,“表兄,实不相瞒,流苏已经有了心上人了,他不是我们精灵一族。”
“那有何不可,等你成了女王,他就是王上,这是多少男人求之不得的事情?”流苏话还未说完就被流溢打断。
“呵,若他真是那样想的,你以为妹妹我能看上他么?”一想起陌炎,流苏心头一阵难过,脸色也随之黯淡下去,“他是个特别的男人。”
流溢看着流苏的样子忍不住心头一颤,看来事态比他想象中要严重,五百年不见,这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