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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班的表情几乎立刻便发生改变,从盛气凌人骤至娇羞含情,小鸟依人般扑进魔王怀抱。
“你并不了解这个女人,如何肯定她一定会吃魔王这一套?”旁边的隐身结界内,百鹞问。
她耸肩:“我不了解这个女人, 但了解被情所困的女人。这种女人一生都在等待独占心爱男人的那刻,当渴望中的幸福来临,很难拒绝这个诱 惑。就像如果凌茗、冯珍,如果有一日她们对你兴风作浪,老狐狸只要摆出这等深情姿态,管保她们立刻缴械投降。”
百鹞低声一嗤。
她嘻笑:“不相信吗?要不要回去后我挑唆她们与你反目成仇,试上一试?”
“别拿她们的心情开玩笑。”他沉声。
“我讨论事实,几时开玩笑来着?”她语声凉凉。
“如果她们属于为情所困一类,你和嘉丽、织罗这等时时处于左右男人心情地位的女子,又属哪一类?”
咦?她一呆,眼晴眨眨,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消化完这个信息,丕地一笑:“老狐狸是在说,本大爷时时能够左右你的心情吗?”
后者反诘:“你以为呢?”
她明眸璀璨生辉,问:“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百鹞冷哼:“这话还为时尚……”
狐王的傲娇气场尚未释放完毕,听得那方声声痛彻心扉的呐喊——
“魔王大人,你骗我?你为了嘉丽那个丑女人骗我?”
一O二非汝之错(3)
有秋观云的主意作为大纲,迪兹稍加发挥,即成功诱出了云班的心底话,也的确使得一部分观望者倒戈,毕竟,谁也不愿意跟随在一个因为嫉妒便将他们推上反叛王者的道路上的女人身后摇旗呐喊。
而魔王的死忠之士借机发声,拥护魔王剿除叛逆。
魔界的内战由此而起。
这场战争并没有持续多久,法卡率妖界介入,合力将云班一族局限在妖、魔两界预先设好的结界内。
“你是在帮我的忙吗?”当一切落定,迪兹转身看着身后的法卡,问。
后者眉眼不抬:“显而易见。”
还为以这厮会傲慢无比地声明所做一切俱是为了帮他的女人,几时变得这么坦诚?“我以为你是最想我灰飞烟灭的那个。”
法卡点头:“的确。”
迪兹暗中切齿:“为什么帮我?”
法卡挑眉:“被我帮忙,你很不甘吧?”
“什么?”
“你要永远记住欠我一次,可以不还,但要永远记住,我喜欢这种感觉。”法卡淡淡道。
“……”这厮是有多欠揍?
作为旁观者,秋观云不胜感慨,对身边织罗道:“还以为即将迎来大团圆结局,这一对宿敌相逢一笑泯恩仇,握手言欢兄弟情,果然是我太天真了吗?”
织罗一笑:“只要结果好,不就行了?”
结果好,不就行了?织罗在什么时候得到了如此豁达的人生观?秋观云煞是费解,及至看到了她走向法卡的背影,纵是不见表情,仍能使人捕捉到到脚步间的烂漫青春,瞬间领悟:爱情的力量果真伟大呢。
然后,最后的一刻来临。
秋观云、织罗、娥依诺,作为三位主神,打开了位于神庙底层的神力之源的守护结界。
“当看见魔力之源是纯洁无瑕的白色时,还曾想神力之源要圣洁成什么样子才行。现在又是一个意外呢。”秋观云围着那柱光体缓步,叹道。
织罗淡哂:“神力之源是万物的造就者,是所有力量的起源,故而包罗万象、色彩斑斓。似乎是在告诉人们,无论善与恶、黑与白、神与人,人与魔,启始都在一处。”
神力之源的光柱,正是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彩虹之色,由看不见起源的深处氤氲而起,不疾不徐的向上延展。
娥依诺看向秋观云,表情复杂,目光深沉,道:“观云,执行这个计划是你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痕迹,可对?”
“呃?”她讷讷难语:为什么在这当口非要掀起一点离愁别绪来?
“是。”百鹞代答。
她明眸大瞪:“你凭什么替本大……”
“应该是了。”云沧海道。
“……”母上大人这么说,只有听着。
“那么,观云。”娥依诺捉住她一只手,“让我和最后一次和优昙罗联手,拯救这个世界吧。”
织罗握起她另只手,三人身体飞升,浮至神力之源向外输送的出口处,呈三角之势鼎立。
百鹞、云沧海、法卡、迪兹,作为一方界主,各守四方。
娥依诺开口长诵:“神的圣光,万物的滋养,各界诸生的仰望,今吾等以……”
“这是我的世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瓜分?”加持了结界的大门訇然大开,站在门口的,赫然曾这个世界的主宰。
一O三心之魔障(1)
来者,天帝擎释是也。
身后跟随着的则是死忠之士赫什。
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令一桩事关未来的计划中止姑且不说,如此无声无息的逃出潘雅湖底的结界才是曾参与彼时行动的每人的心头重事。
“阁下不在潘雅湖喂鱼,跑到这里大煞风景,有何贵干?”秋观云落到这位闯入面前,双手掐腰问。
“观云。”百鹞、云沧海同时出声。
她眼珠一转,顷刻会意,回身笑道:“织罗,你不想过来见见我们的天帝大人吗?毕竟,我们的灵魂还时刻会回想起潘雅湖底的时光。”
织罗与她眼神交汇,互相参悟此时心迹。
百鹞眸尾扫向法卡,后者与他虽没有彼此恋人间的那份心有灵犀,但此时此刻,不必详细揣摩,即能领会彼此所想——
保住她们。
“既然你们如此思念潘雅湖底,不如此刻回去重温旧梦?”擎释盯着面前的两个女子,瞳底迅速卷积而起的黑暗似乎在下一刻便将她们侵吞殆尽。
那边的魔王迪兹啧啧称奇:“隔了几个世纪不见,这位身上发生了什么有趣的转变?这份黑暗气息恐怕连我也要自愧不如了呢。”
娥依诺睐其一眼:“阁下最好隐藏一下自己,不然很难收场。”
迪兹耸肩:“本魔王隐藏了自己,你们就很好收场了吗?我一直想晓得你们的天帝身在何处,此刻看来,他并非你们所对外宣扬的那般一直在不知某名的享受一个悠闲假期吧?”
娥依诺皱眉。
云沧海淡哂:“他说得也不无道理,神相。事情到了这一步,鱼若不死,网必破,瞒不住的不必再瞒。”
娥依诺目光明灭:“听沧海首领的话声,是已经有了应对眼前状况的办法吗?”
“没有。”云沧海摇首,“但我知道我们的相同和不同。我们都想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但你还有这个世界需要拯救。”
娥依诺眸线投往前方女儿的身上。
“但,若想保住观云,只有不使你们的天帝重掌这个世界,所以,无论是我们这两个母亲,还是前面那两个男子,我们想保住的东西都是一样。”云沧海解开手上的自束咒,自来到这个世界,为不干预太多,一直收敛着自身力量。可是,空前强大的敌人出现在眼前,她必须为自己最珍爱的全力迎战。
娥依诺朗声一笑:“沧海首领说得对呢,现在,我们也只有放手一搏。”言间,她话音丕转,“魔王阁下,眼下这场战争,无论你想不想,都必须参与进来了,因为在我们取得胜利之前,你将无法走出这个地方。”话讫,神相大人双掌合击。
顷刻间,隆隆巨响打四面八方次第涌来。
正与秋观云、织罗对峙的擎释闻声眯眸,锐若尖镞的的眸光扫向娥依诺:“神相做了什么?”
“关闭神庙的四方结界。”娥依诺无畏迎视,“神庙的结界天帝是知道的吧?一旦关闭,须有一位晓得开启口决的主神以命相祭才打得开。天帝既然来了,咱们就在这座供奉着先任天帝与历届战争中献出生命的各位主神的英灵的神庙内,将这桩千年恩怨做个了断。”
擎释扬眉:“听神相此话的意思,不死不休吗?”
一O三心之魔障(2)
娥依诺昂首:“天帝此来难道不是抱着将我等赶尽杀绝的念头?”
“这倒未必。”擎释目光徐徐从每一在场者脸上抹过,“或者有更好的处置方式。”
“比如再压在哪座湖哪座山的最底层关个千百年吗?”秋观云问。
擎释回之意味深长的浅笑:“有什么不可以?”
“我有问题要问。”她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你是如何离开那个地方的?”
“给我回答你的理由。”
“回不回答是你家的事,问不问是本大爷的事。”她兀自收了一根手指,“第二个问题,阁下仅带一位死忠之士闯进神庙面对恁多对手,有几成的胜算?”
擎释好整以暇:“第三个问题呢?”
“没了。”她三根手指全灭:谁规定问题一定要问三个,即使竖起三根手指?
擎释对她的逻辑早有防备,不受任何影响地道:“第一个问题的答案,娥莱与卷轴。”
娥依诺抽息。
“神相已经参到了。”擎释微笑。
“什么?”秋观云满头雾水,“是什么谜语的迷面吗?”
“娥莱是神相夫家之妹,织亚之母,这位天帝阁下曾利用对方对自己的迷恋通过一幅卷轴开启封印,可惜失败了。”百鹞简言述之,省却长篇累牍。
秋观云连连点头:“原来中间还有这段曲折。”
“你这个外来的妖孽闭嘴!”赫什痛斥,“那一次只是天帝的一次演习,为了试探你们的实力,降低你们的防备!那幅卷轴除了隐藏着开启封印的公式,还附着传递信息的公式,你们每次打开卷轴,即是对它的启动。神相与外界妖孽的谈话,尽被我一字不落地听进耳里。就算你们过后便将它束之高阁,但先前获得的消息足够我提前安排。”
娥依诺面色微愠。
百鹞依然面无表情。
秋观云摇首:“照你们的说法,那位娥莱只是天帝的一枚棋子,用来试探敌人实力降低防备,不是太可怜点了吗?”
赫什一叹:“娥莱大人是心甘情愿这么做的,她了解天帝大人的计划。”
娥依诺眉目间火光隐隐。
百鹞倏地轻笑。
秋观云一怔:“怎么了,老狐狸?”
“在湖底时,营救失败后的娥莱拼命嘶喊,不像是在演戏。可见纵使她对天帝阁下的计划有所了解,也并非全部。等不到天帝英雄救美那一刻,她一定失望至极。”百鹞悠悠然然道,眼尾隐含轻蔑,“不管到了何时,阁下擅长的,果然还是欺骗女人。”
“胡说,你这个满嘴谎言的外来妖孽!”赫什目眦欲裂,“不准你亵渎娥莱大人对天帝阁下的忠诚!”
经百鹞如此一提,娥依诺恍然:“娥莱那时拼命叫喊,我只当她是失败后的胡言乱语,现在仔细回想,她那时除了骂我和优昙罗,还喊过一句‘天帝大人快来救我’之类。”
百鹞耸肩:“阁下不止利用娥莱帮你混淆视线,还诱哄她将自己的功力输送给你便于你瓦解封印吧?”
娥依诺喟然:“难怪她最后的眼神绝望而疯狂,想来是悟到了自己被你白白利用。”
这对全新组合配合好默契。秋观云咭咭怪笑:“仅第一个问题便引发恁多讨论,天帝阁下可愿提供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一O三心之魔障(3)
“有何不可?”有备而来,胸有成竹,天帝阁下表现恁是慷慨大度,“第二个答案,如果十分是满分,自是十分;如果百分是满分,自是百分。”
秋观云倒吸一口气,看向织罗:“你听到了吗?我们是不是又要被放回潘雅湖底了?”
后者浅笑:“也许。”
赫什看不惯这两人毫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