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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眼珠子骨碌一转,道:“里面不会是一只等着向打开者讨债的魔鬼吧?”
赫什额头一跳:这位大人虽不然春神大人,某些时候的直觉还是精准得惊人呐。
擎释唇漾浅笑:“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她大眸儿眯起。
他负手立定:“如果这里面住着一只魔鬼,想来更符合你的趣味不是?”
“有道理。”她笑靥蓬勃盛放,“如果是,就让我释放它战胜它。魔鬼,快来参拜你的新主人——”
赫什站在远方,观望着天帝脸上的微笑,心头的重重忧虑之外更添无限烦恼:天帝阁下,您到底在做什么,您自己可知道?
六四、未使看客带笑看
“抓住她,抓住这个女妖!”
“海王已经发话,若这女妖还不束手就擒,就地格杀也没有关系!”
“那还等什么,杀啊,杀死这个女妖!”
“杀——”
这此起彼伏的骂声,来自洛海之边的海域诸神大本营。
骂声的起因,当然是秋观云。
她以一种颇为高调的方式再次出现,并以一种超越前次的力度欢腾大闹,随地蹿出的树藤枝条掀翻营帐,铺天盖地的飞花落叶遮蔽眼目,彻底挑战海域诸神的忍耐底限。
修淮洛从玄心镜内看着那个挑衅意味十足的嚣张身影时,霎那卷起怒涛拍岸,命手底精锐速将女妖拿下。
不过,较之上次,秋观云这一回的身手更为灵敏迅捷,动作更为清爽利落,对手的追赶只是帮助她提升了破坏的等级,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你们是在陪那女妖玩耍吗?”修淮洛厉叱,“你们一大群抓不住她一个,眼睁睁看着她大肆破坏,不觉得自己愚蠢?”
两名被唤回来的下属羞愧低头。其中之一道:“海王大人,不是卑职为自己的失败寻找理由,这个妖女与上次来时大不相同,好像暗处有股巨大的力量受她支配一般,每一次试图靠近,都会遇到阻扰,实在蹊跷。”
“暗处巨大的力量?”修淮洛冷笑,“上一次她是如何被救走的你们不是没有看见,难道会不知道她的后台是谁?就算有天帝在暗中支援又怎样?我们正在讨伐的是谁?你们日夜操练的弑王阵难道仅仅是为了强身健体练着好看的不成?”
两名下属哑口无言。
“快去准备,如果天帝当真藏在暗处,就设法找到他的藏身处,趁这机会测试一下你们的阵法……”修淮洛眸色阴厉,“需要我说得更多吗?”
“卑职明白!”
领了示谕的二神回到洛海之边,一边调集海域诸神加大对秋观云的围歼力度,一边动用各样神器展开对其背后力量的搜索。
拼命撒欢中的秋观云感觉到了对方攻势的明显增幅,在迅速蹿生的树顶跳跃奔走,为自己争取空间,就在这时——
观云在吗?
织罗?你还好吗?我找了你几次!
我先前被隔离到海域最深处的地牢,无法与你通讯,不知为何刚刚被提到了上层,发生什么事了吗?
……嘿,我正在外边闹腾。
你一个人?
算是。
那么他们提我上来,是为了捉到你后一并诛灭,快点离开。
本大爷没有那么容易被他们捉住啦。
你忘记上一回的教训了?
这一回我不是空手而来。
什么意思?
天帝给了我一样东西,据说是优昙罗曾经用过的法器。
法卡明斯?
……这什么怪名字?
是魔界的语言,它来自魔界,是第一任魔王的法器。
吼,很强大嘛,我喜欢。
你现在应该还没有启用它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
“召唤淡水之神,结成冰之世界,冻结她的萌生之术!”望着那个在树林的顶端招摇来去的身影,海域诸神中爆出一声大喊。
有神回应:“太对了,怎么忘了春天的克星就是寒冷的摧残,召唤淡水之神——”
群声呼喝如涛,秋观云没来由的打个冷战,骂道:“你们这些虾兵蟹将太卑鄙了吧!”
怎么了?织罗那方问。
他们准备用淡水冻结……
快,拿出法卡明斯!
诶?
快!
虽然是脑中之音,但她明显感觉到了淡漠性情的织罗突生的紧迫,当即将手探进腰囊,取出那枚腰牌样的物什。话说,当时看到那个戗金长盒,还以为是柄上古宝剑宝刀之类,打开后,只见这货嵌在中间,怎一个失望了得。
这东东怎么用?
你知道的,你只需要为自己争取三秒的时间,便该知道它的用法。
三秒吗?她扫一眼四方涌来的攻击者,左手画出一道门符,掀步迈入,而后闭上双眸沉静灵识,片刻后,心领神会,暗自感叹:难怪当年羽翼未成的擎释如此忌惮优昙罗,她居然拥有这等神通。
织罗,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想我太依赖你,是怕自己遭遇不测,但我要告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她心语如是,高声放诵:“沉睡于远古深渊中的暗黑之主,感知语言付予你的能量,吾与汝维系血之盟约,在无与伦比的恰时一刻觉醒,与吾一起战斗,奉献无可撼动的服从与忠诚,汝之力量为吾支配,为吾所用,汝之主上在此召唤,法卡现形——”
随着话音落地,她右掌将门訇然击碎,身形飞落。
倏然间,一道黑色身影先她一步出现于海域诸神包围的央心。
“这是……”
“这是来自魔界的恶魔吧?那个妖女召唤出一只恶魔吗?”
“他不是寻常恶魔,你看那双紫色的眼睛,这是……”
“这是魔界第一任魔王那个最小却魔力最为强大的儿子法卡!”
群声论定,响起数声惊呼,
法卡,被称为暗黑之主,独立于魔界及其它界域之外,对于诸多新生的神祇,他只是一个存在于教科书中的传说。
“法卡,发挥你的所有,在他们乖乖交出织罗前不得停手!”秋观云道。
那道瘦削颀长的身影回身,以宛若千年寒冰结成的声音道:“虽然你不是我真正的主上,但在此刻,我可以听从你的吩咐。”
天。她倒吸口气。这张脸,实在太太太太……
完美了!
试问,如果恶魔长得比天神还要美丽,天神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啊?
她好想仰天吼叫,无奈时不待我,海域诸神抛出手中器物,织成金光之网,故伎重施欲将她困入网中。当然,此举尚有一个最主要的目的——
引出神王之手。
“汝等放肆,胆敢困囿吾主,吾以炼狱之火摧毁汝等灵魂!”法卡声如枭鸣,冷峻刮刻过在场者的耳谷,冲击金网的中心,令得回鸣不断。
海域诸神动作为之一顿。
炼狱之火。在场者有寥寥几神在曾在天地混战时期有所见识,它曾令诸多恶鬼成为一缕烟灰,也曾使无数恶神瞬间失去神魂。
秋观云恁是激昂兴奋,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心中颠狂大喊:织罗织罗织罗,法卡明斯召唤出一位无与伦与的大美人!
我知道。
你知道?你见过?
我的记忆见过。
……
面对诸神的法卡忽然回过头来,两只紫色美瞳幽暗地投在她的脸上,精雕细刻的唇线冷峻翕合:“她在哪里?”
“嗯?”秋观云妙目大张:如此美不胜收的景致,对眼睛真真是上佳的保养呐。
“正在和你通信的人,她在哪里?”法卡再问。
“你说织罗吗?”她眼珠一转,心中大喜,“被他们关在海里的监牢中,你正好去救她出来!”
“海里的监牢?”
她呲牙:“如果不知道详细地址,这里恁多的舌头,你随便抓一只严刑拷打就是了。”
“说得对。”法卡身形遽移,一只手掌已经抵在一位海域神者的胸口,“告诉我地址。”
六五、小兵也盼做将军
百鹞精心为塞冬布置下一道陷阱。
首先,是诱饵查获上场。
当然,查小呆并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在制定策略时,他被百鹞定义为冲锋陷阵的先锋官,真心觉得自己立刻高大威猛起来,迫不及待要投入角色,为自己人生添上辉煌一笔。
“塞冬,你这只只敢钻在地底下不见太阳的小老鼠,除了呆在你的耗子洞等死,就是像一只不敢见光的臭虫一样搞偷袭,本大爷对你寄予十万分的鄙视和唾弃,你敢不敢出来和本大爷面对面?只须本大爷看你一眼,你这只小耗子就立刻化成灰信不信?”立身在结界之外,他单手提着修罗刀,放开嗓叫骂。
隐身其后,娥依诺抿唇浅哂:“这位少年果然很欢乐呢。”
百鹞面无表情:“见笑。”
“塞冬你不敢出现,想必也不会介意本大爷我在这里安家立户吧?”查获抡起长刀,开始刨土扬沙,“本大爷就在你的家门口盖房子,与你做邻居!”
修罗刀本非凡物,当查获果如其所说卯足气力向下挖掘时,对藏在沙漠之心的塞冬来说,每一刀落下皆是一种威逼。
“本大爷喜欢边干活边唱歌,你不介意本大爷唱歌给你听吧,塞冬小耗子?”仅是埋头干活满足不了查获少年爱热闹求好玩的心灵,他一边大挖特挖,一边清嗓顺喉,准备高歌一曲。
百鹞曾经领教过秋观云与这只呆货在某些酒后时光里名副其实的一唱一和,以惨不忍闻不足以形容一二,遂对身旁的娥依诺道:“神相不介意提前动手吧?”
娥依诺一怔:“为……”
“呔,塞冬小老鼠,本大爷好说歹说你不听,休怪本大爷手下不留情,尔等且将时辰数,看本大爷大显身手亮神通——”少年没有唱歌,而是根据到达人间后在秋观云带领下赏过的几出大戏随兴发挥,在刀底做出的节奏下朗声唱念。
百鹞好想就此将这货埋进他自己正在挖掘的大坑里,毁尸灭迹,去个干净。
娥依诺哑然失笑:“这一招用得极好,塞冬最恨别人忽略他的存在,偏是越恨越向沙中钻得更深,查获的叫骂大大满足了他的自尊心,应该……”
轰——
随着一声巨响,一股沙雾以喷泉状冲天而出。
“你这个无名小辈,难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敢在这里撒野?”沙雾的包围中,塞冬高声厉斥。
查获精神倍增,反口回骂:“你才是无名小辈,本大爷是赫赫有名的先锋大将军,灭你这只不自量力的地老鼠靠得就是本大爷的英勇机智,你还不快点滚过来送死!”
“你是前些时日随半个春神来过的那人?”纵使出面前早已确定周遭没有异状,塞冬仍机警四下觑了一眼,“怎么就你一个,你那些无能软弱的同伙呢?”
查获嗤之以鼻:“本大爷一个就能灭你千百回,那些无能软弱的同伙要他们何用?”
“……”娥依诺一呆,“他是哪边的?”
“神相大人忽略他的智商吧。”百鹞淡淡道。
那边,塞冬啐骂:“话说得太大小心患上口疮,你有什么本事敢在沙漠之神面前嚣张?”
查获威风凛凛的傲笑:“本大爷的本事说出来吓死你,看见本大爷这把宝刀了没有?本大爷只用它就能直接挖到你的老巢,让你这只土耗子没处藏身。”
塞冬睥睨嘲谑:“原来是个只会挖坑的穿山甲?”
“你才是穿山甲,你全家……你祖宗八代全是穿山甲!”查获大吼,“你也不看看自己,这个结界等于是你的乌龟壳吧?你除了缩在壳里装乌龟,还能做出点什么大事?本大爷和你说话都觉得污染了自己周围三尺的空气!”
塞冬强压怒火,道:“你以为你这点小伎俩瞒得过我堂堂沙漠之神的法眼?靠你那点拙劣的演技,也想引我走出结界?”
“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本大爷今日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