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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看上人家了?
才不会!她曾经想拿剑割我的肉,我要揍扁她!
你连波融家的一张符都突破不了,还想揍扁她?
可是……
行了,与你建立这条通话途径不是听你废话,回头我会好生调 教你破解符咒之法,现在就好生听我号令。
……是!
拔刀!
是!查获从肋间抽出刀锋,依据着秋观云贯注于己身的力量,迎向冒牌公主的剑锋。
后者受此一震,不可抗力地向后落,空中一个疾翻,勉强落地。
剑依然在手,人完好无损,这位二公主的身手、内力俱是不弱呢。秋观云颇为意外。
雅和公主稳住脚跟,双手握剑直指当空,扬声道:“波融剑术一——飞花漫舞!”
原来波融氏的术法需要语言的趋使吗?她微笑:小呆瓜,你也喊!
喊什么?
为你的刀法编一个听起来很厉害的招式名称。
“英雄正义刀术一——千刀万剐!”能够自由发挥,查获少年兴奋满点,喊得声嘶力竭。
“……”她什么也没听到。
然后,刀剑再次交锋,震鸣之声宛若狼狺虎啸,四遭枝叶横飞,山石崩摧。
“你也用语言趋动术法?”雅和公主立定身形,怔问,“莫非你习得也是波融一族的术力?”
“少自作多情!”查获趾高气昂,“爷爷我用得是正义英雄一族的术力,少拿来与你们这些邪门歪道相提并论!”
雅和公主目露残光:“找死。”剑光掠过长空,“波融剑术二——暗香盈袖!”
人家的名字起得如此风雅,你就不能效仿?她嗤问。
“那……英雄正义剑术二——五马分尸!”
她不再指望。
“你既然有上门挑战的胆量,就该有承担一切的勇气,可敢把你藏在面纱后的那张脸露出来?”
波融家最大的习武场上,年轻的新任波融家主负手立于台阶的最顶层,俯视着下方场中那道黑色身影,扬嗓问。
对方毫无声息。
“不想说话还是不会说话?”波融家主悠然发噱,“这么说你无非是个傀儡,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吧?”
仍然不作应答。
“可是,纵使艺高人胆大,也需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阁下单枪匹马闯进波融府,若是执意纠缠不休,只有死路呢。”
波融家主喟叹:“没有办法了,动手,虹煞——”
他说“动手”,并非自己动手,而是西北、西南、东北、东南四角猝然拔起的四条身影。四方人影双掌向前推直,掌心内光线跳跃,赤、橙、黄、绿、青、蓝、紫、黑,迅即延展向前,以来犯者头心为点交汇成伞状,以铺天盖地之势覆盖倾轧而来。
从小喽罗换成大喽罗了吗?那位家主是执意压轴到底不想随便登场是呢。百鹞目觑其人,悉心感受着对方散发出的灵力,暗有几分心惊。
“你以为设计一分 身在本家的眼前,本家就发现不了你的所在吗?”一脉阴鸷酷烈的声线,骤然响自身后。
他身躯一僵:此人何时到的?自己为何……毫无觉察?
“别吃惊,你应该想得到世上会用分 身术的不只有你一个。”波融家主准冷笑,“不管你是谁,本家主先尽地主之谊,喂你吃上一剑……”
寒光骤生,杀机无限。谁生谁灭,缘聚缘散。
二十、生死之间逾心墙
轰——
一截假 山被长刀斜劈出去的寒光扫光,倒塌在地。公主府内因此再发震鸣之声,滚滚烟尘冲升天际。
“公 主!”十数侍卫第一时护持到主子面前,以防对方趁着诸人视线被蔽时偷袭。
雅和公主握紧剑柄,道:“弩手准备。”
“是,弩手准备——”
“啊——”那边的查小呆目睹自己制造出的灰飞烟灭的盛况,在在体验到了破坏的乐趣,一声仰天长吼,挥刀向那些持弩待发的侍卫冲去,“英雄正义剑术三——不破不立!”
秋观云对这个狐假虎威上瘾兼取名品味极低的孩子端的是没了脾气,驭使刀锋向上偏移三分,刀光过处,所有弓弩支离破碎。
“用这种不济事的东西对付爷爷我,也太幼稚了!”查小呆一手以刀支地,另手掐腰狂笑,“看爷爷的究极大绝招!”
数十侍卫又一次被打飞各处。
此时,有机灵的侍卫发现了一个天机:此人只打不杀,尽管受伤者众,始终未有死者。于是,为了在主子眼前有所表现,不遗余力地向前冲去。
“波融府的人还没有到吗?”看着满天乱飞的侍卫,雅和公主问。
随身侍卫中正好有查看情况才回到主子身边的人,上前道:“禀公主,不止波融府的人,连驸马也不见了踪影,明明方才就已经离府不远,可现在全不知去向。”
雅和公主面浮阴翳:“如果本公主嫁得不是一个大难来头各自飞的孬种,就只有一种可能:这座府第的周围被布下了结界,外面的人或者难以逾越,或者被误导到了他处。”
“以波融家主的功力,区区结界岂拦得住他?”
“话是不错,但需要赶来救援的人是他才行。”
“波融家主若晓得公主有难,定然亲自赶来。”
“……但愿如此。”雅和公主突然不能确定:倘若真如属下所说,那么,新上任的波融家主,此刻你在哪里呢?
~
“本家主承认你真的很有胆,敢用这种方式公然对波融家掀起挑战,现在就让本家主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一刀刺中,面前的白衣人半身鲜红,蜷缩成渺小的一团,波融家主不胜舒畅,用脚尖踢了踢这只待宰羔羊,伸手掀开遮挡住面目的宽大袖角……
“……啊?”目之所见,空无一物,进而连那只袍袖直至整件白袍也一并消失。
“很意外吗?”波融家主的身后,也响起了话声,“你不奇怪自己的目标为何被刺中了却没有跌落云端吗?一旦得手,一味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不思其它,这样的心胸也想开拓出更大的格局?”
“你。。。。。。”
“最好别动。”一脉尖锐的寒意抵中波融家主身后死穴,“虽然我不像你喜欢从别人背后下刀,但不介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波融家主僵声问:“你到底是谁?与波融家有什么恩怨?”
后方人轻笑:“我是谁有那么重要?与波融家主有恩怨者多不胜数,阁下可妨好好梳理,找到其中最想置家主于死地的那位呢?”
“置本家主于死地?”波融家主心神一凛,“你认为杀死本家主,波融家任你自在吗?到时你将是整个波融家族的仇敌,你的余生也永无宁日,永远处于被追杀中,直到死亡。不,就算死亡,你的灵魂也会成为波融家的奴隶,永远为波融家所驱使。”
“听起来委实可怕。”后方人淡淡道,“可是,谁知道新任家主是不是当真能够贯彻阁下的复仇方针呢?也许,那位大人很愿意看到阁下的死,毕竟你只不过是个窃取了父亲的家主之位的不孝子而已。”
“……家主之位?”波融家主目光一闪,“难道是你是我父亲派来的杀手?”自从家主易位,大势已去的父亲便不知所踪,连带的还有族中那群死忠的拥趸,如果是他,做任何动作都有可能。
后方人顿了顿,道:“一个将死的人,不需要知道太多。”
波融家主冷笑:“真是替阁下可惜,如此的身手,竟然受一只丧家之犬的驱使。”
“多谢,不过不需要。”
……果然是那个老不死吗?波融家主眸底凶芒乍现,道:“既然你是家父的鹰犬,难道他没有向你说起过本家主的底细就将你派来送死?”
“底细?”
“对,本家主的底细!”波融家主倏然矮身,一片黑色的烟雾欺挡后主视线,待烟雾散去,一条五丈开外的庞大蜈蚣现出原形,每一只巨足上都闪着黑色毒芒。
“原来是只蜈蚣精吗?”百鹞轻声道。
蜈蚣头顶有人发声:“愚蠢,这只是被本家降服那只蜈蚣妖的精魄,本家主天生就有吸收败者灵魂的异能,不管你这个连本来面目也不敢露的愚蠢杀手是什么来历,最终不过是本家主的饵食罢了。”
百鹞扶了扶脸上的面巾,道:“那么,就让我看看家主阁下的全部本事吧。”
一声巨响再次震彻天地,波融家大宅,黑衣者将红衣军团的攻击引至到了波融家最高的楼层上,那座琼楼玉宇刹那壁倾柱倒,瓦砾横飞。
“你。。。。。。”见得金堆银金砌建成的家园被这般摧毁,波融家主面上恶起,“你真的让本家主怒了,今日就让你魂飞魄散!”
“巧了,我也很不高兴。”是的,很不高兴。方才,仅差一毫就中了对方那支浸满符水的利剑,那一刹,脑中惟一浮现的是那张嬉笑怒骂的乖张面孔……对此,很不高兴。
~
“啊,英雄正义刀术六——乱七八糟!”
此刀落下,两座假山再遭殃及,碎石四下崩落,华美辉煌的公主府已是狼藉一片,真真乱七八糟了。
雅和公主被贴身侍卫架着向后避退,对眼前遭遇的所有破坏怒到极致,命道:“迅速鸣响飞云钟,召集丧尸队!”
丧尸队?感官全开的秋观云一怔: 那就是公主府的秘密武器吗?
一阵急迫的钟声敲过,稍顷侍卫来报:“禀公主,丧尸队到位!”
雅和公主挥臂:“全员撤退,交给丧尸队歼灭来敌!”
所有侍卫无论是正在打斗中的,还是爬伏地上的,悉数向后飞身,推开可以推开的每一道门,隐蔽身形与气息。
钟声又度敲响。
秋观云猝地掩鼻:这是什么味道?
巫界恶霸好难闻!
闭嘴小呆瓜,别把话连在一起说。
……就像是尸臭味,好难闻。
对,就是尸臭味,快走!
走?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本大爷莫名地不喜欢,快走!
……
貌似晚了。
他们的周围,已经站满了密密麻麻的。。。。。。
尸体。
二一、无情有思花非花
丧尸队。
是波融 家族为二公主开发的秘密队部。利用囚牢中的死囚,注入符咒,抹煞其灵魂,符咒的支配下力大无比,且没有疼痛,不会死亡,为听从信号即投入战斗,在是公主府绝不轻易示人的战斗工具。
今日 ,若非侍卫溃不成军、外援遥遥无期、府中的亭台楼阁树被这个不知来历的怪物毁坏得面目全非,践踏到公主天一般的骄傲自尊,她绝不会启用这个工具。是而,一经启用,格杀勿论。
当然,倘使公主殿下晓得一件事,必定分外喜欢:这些东西,正中始作俑者的软肋。
巫界美少年生来不惧神仙,不畏妖魔,却最怕一个“鬼”字。而眼前这些眼神空洞却行走迅速的东西,纵算不是鬼,也相差无几……
小呆瓜,别和这些脏东西打,我们离开这里!
为什么?不是很有趣吗?
有趣个头啊,快走!
再玩一下嘛。查获少年不知愁,对这新鲜的物什兴致极高,尽管行动不得自由,仍竭力迎向那些冲来的僵尸军团。
这只呆货!她不得不抬脚踢飞几只缠上来的脏东西,纵气跳到高处。
查获少年望着正蠕蠕向自己脚下靠拢的物什嘻笑:巫界恶霸不用害怕嘛,这些东西长得是丑了点,但只是一群被人操纵着的尸体,是死人,没什么可怕的呢。
你想玩请便,本大爷要走了。
你不是就为了救我才来的?这么走了就是白忙一场。
她眯眸:你这只呆货是在要挟本大爷吗?
再玩一下嘛,你不觉得很好玩吗?
不觉得!
可是,不管它们怎么厉害,砍断它们的腿就限制了它们的自由……
限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