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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就算是亲生的哥哥又怎么样?算了,无所谓了,这样也挺好的,不需要朋友,不需要兄长,并不至于难过到死那种程度。
嘴角咧开一个内心并不真实存在的弧度,“我很高兴你们能来啊,只不过有点累了,不想说话而已,你们不会介意吧?”
水野苍空在法国读过心理学,现在所在的立海大附属高中也涉及这方面的内容,他看得出雅然有些生气了,只不过是强颜欢笑搪塞他而已,一时产生了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失落的感觉。
不过是他先选择了偏袒结衣,这怨不得雅然什么。
“呲啦”一声,是帘子被扯开的声音,“喂,吵死了,你们够了没?”小海带裹着被子,头上绑了好几圈绷带,下面露出来的一圈黑发扔执着地翘着。
雅然将食指放到了唇边,“嘘”了一声,示意他自己会收敛的,不过只有雅然一个人注意也白搭,需要剩下那些人的配合,正好随了雅然的心愿,她也想安静一会。
结衣和苍空都缄口不语,若竹雅言瞥了眼水野兄妹,“雅然需要休息了,这里不方便留太多人。”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雅然没有阻止,躺下后将被子蒙过头,她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就这样……
明确收到了对方不满情绪的水野兄妹识相地相继离开。
留下了一脸愁容的雅言对着被被子盖住全身的雅然,他张了张口,有很多话想说,但到了嘴边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想问她在学校还适不适应,有多少朋友,功课能不能跟得上,有没有收到无聊男生的骚扰情书,中午有没有好好吃饭……
好多好多,这些都曾是他最不屑知道的,如今却迫切地想了解而不知从何开口。
他是她的哥哥,如今是他的妹妹躺在病床上,他的心煎熬着,如果当初没有疏远雅然,如果当初给她再多一点的关心和理解……他承认,他是个不称职的哥哥。他不只一次这么在心里自我谴责唾弃过了。
雅然的脸闷在被子里透不过气来,便将被子往下扯了扯,不扯不要紧,一扯马上就看到了雅言欲言又止的模样。
雅然胸口闷闷的,她也有很多话想说,她想问他,他是不是真的有将她当成妹妹看待过,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为她心疼过,有没有想要试图了解她的生活……
“我……”“你……”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二人还是同时开口了。
“你先说……”“没什么……”声音重叠,又是同时的。
第一句是雅言的,第二句是别扭中的雅然的。
雅言想,他这个哥哥是时候该先表个态了,再这样下去他的妹妹该被人抢走了!【你们懂得,具体针对水野苍空】想到这里,雅言又扭曲了,凭什么雅然会笑得那么甜地管别人叫着哥!?绝对不会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了!……
“雅然。”吸了一口气,雅言启唇,医院墙上挂着的时钟“咔哒咔哒……”地响着,和雅言此时心跳的频率是一样的。
“恩?”雅然所幸坐了起来,双手抱住蜷起的腿,洗耳恭听。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一猜是谁向雅然告白了~
听到这三个字,雅然陷入了沉默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说释怀原谅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但也不是像一开始那样想要完全和他划清界限了,有点纠结。
雅言苦笑“我知道现在说这个有些晚,但身为兄长在清楚妹妹所受的委屈后我无法无动于衷。”
所以雅然很好奇,那么长时间都对真正的若竹雅然所受到这些视若无睹的雅言,今天说这些不觉得很奇怪么?
“抱歉,以前是我被表象迷惑了双眼,你是了解我的,我比较要强,当时年龄小心智不够成熟,在他们嘲笑身为班长的我会有这个成绩的妹妹时……我……”他顿了顿,说不下去了。
小孩子就是总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无奈了。
“就算你不原谅我也没什么,但我始终是你哥哥,从今往后,不论怎么样我都会尽全力保护你,这是哥哥的承诺。”
说的好听,但是,抱歉,你妹妹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这句话雅然说不出口,因为太过残忍,虽然,他未必会信。
……
许久,待雅言走后雅然才又睁开了双眼,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她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帘子再度被拉开,小海带的表情有些纠结“你和你哥哥……”说着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嘀咕“该死,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问这个做什么!?”
“可以请你当我暂时的倾听者么?”她需要找一个倾诉的对象,将那些垃圾从心里排出去。
而之所以会选择小海带的原因,一是目前旁边只有这么一个认识的人,二是他脑子比较转不过弯,不管说什么他大概都不会太明白,而太明白了不管对她还是对他都不是好事。
“其实,我原本不是她,不是若竹雅然,但是,现在我确实又是这个人。”
小海带撇嘴“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没有理他,而是选择继续道“这个人真的很傻,她那么喜欢那个人,那么崇拜她的哥哥,但是好像都没有一个人理解她,了解她。就算是爸爸妈妈也不可能完全了解她在学校里的情况,她真的很孤单。”
小海带刚想抱怨她莫名其妙,但是……却发现了,几滴透明的液体从雅然的侧脸滑了下来,于是合上了微张的唇,不语。
“咳咳”,为了缓解紧张的气氛,小海带右手握拳放到唇边咳了咳,嘟囔着“女人都是些脆弱麻烦的生物,真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说着小海带从床头的纸抽中抽出了几张纸,神情别扭地递了过去。
“谢谢。”谢谢他能够在这个时候在她身边听她说这些,谢谢他能够别扭却真诚地关心她……
在这个世界已经孤单太久了,她不想维持现在的状态了,所以……“幸村,现在有空么?我想跟你谈谈。”耳边的手机里传来了幸村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温和而又独特,仿佛鸢尾花就在身边绽放,清香溢出。
“怎么了?哪里有不舒服么?需要我带点什么去看你么?”
“不用了,你人来就可以了。”
小海带捋了捋卷发“女人,你找部长什么事?怎么突然神经兮兮的?”不自觉地,他心里就有那么一股不安丛生,看着雅然淡如止水的眸子,最终便也只能将所有疑问咽回了肚子,雅然不答,他也不再问。
那边的幸村手紧紧攥住了手机,仿佛再多使一分力便可以将它捏碎,他的心在挣扎,潜意识里他感觉到了雅然的不寻常,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呼之欲出,是他正跳动着的心脏、是他颤抖的双手、是他紧闭的双眸……
“考虑的怎么样了?”结衣走到幸村身边,停下脚步,直接不顾形象地蹲坐到了他的左侧,聆听着他心脏的跳动。
幸村从医院回到网球部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比如水野结衣说她想和他交往,比如水野苍空用背后的势力威胁他如果不答应结衣便不会让网球部一切活动继续顺利运行下去,他知道他完全有那个能力,比如,现在校方已经下令停止供给社团经费就是最好的证明。
幸村勾唇,强迫自己努力弯出嘴角的弧度,冷冷地看着水野结衣“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水野结衣到底想要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想要和他交往,想要靠更近嗅着他的发香,想要和他手牵手走到若竹雅然的眼前然后露出胜利的微笑。
事实证明,这一切的一切她都做到了。
……
“雅雅,你又不舒服了吗?幸村说带我来看看你。”
“雅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和幸村已经开始交往了。”
“雅雅,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为我们感到高兴么?”
“雅雅,我做错了什么惹你生气了吗?”
“雅然,我和结衣在一起的这件事,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我希望你能祝福我们。”他的心脏抽动 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这番话,指节泛白,如果仔细观察不难看出,他的脸色同样不好,眼神涣散,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这一切都像是晴天霹雳在雅然的头顶上打了一个闪,因为不想再继续那种模式一个人生存下去,所以她想说……
如果顺了原身体主人的意愿,会不会好一点?
如果和幸村说她想要和他在一起,他会不会同意?
如果、没有如果,他还是幸村精市,她还是若竹雅然,只不过他们中间的磁场已经改变了,吸铁石失去了吸引力,磁场消失,所有的一切感觉也随之散了。
“祝福你们。”良久,雅然抬起略带苍白的小脸,薄唇微启,嘴角勾出的弧度看起来那么透明,那么易碎。
被子下的双手死死揪着床单,仿佛在给自己力量,好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幸村的胸口上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哽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
“雅然叫我来是有什么麻烦事么?”直觉,直觉上幸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错过去了……
果然,“没什么,我是想说让你帮忙照看结衣的,现在看来不用我说了。”这套说辞怎么听怎么都很牵强,但是没人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没必要也没意义,捅破了大家都尴尬。
不如就这样,大家都装傻,只要熬过了这段沉默,一切就也都没什么了……真的,没什么了?
“好好休息。”随着这四个字,迎来的就是“嘎吱”、“啪嗒”,病房的门被阖上,同时阖上了雅然刚启开的心,就此尘封。
半晌,一阵简单的手机自带铃声骤然响起,号码很陌生,雅然揉了揉太阳穴,没好气地狠狠按下接听键,“喂?请问您是哪位?”不过她的态度语气还是很平和的,毕竟不能因为自己心情不好而迁怒了别人。
“我觉得我们很合适,所以,在一起吧。”
……
没有来得及回话,雅然已经下意识按下了挂断键,她没有听到对方的署名,也没有去确认什么,但她能从声音判断出来,那个人是……
烦死了,怎么什么事都赶到一块去了!?
扒了扒本就乱糟糟的头发,雅然一拳砸到了软绵绵的枕头上,她现在的心情就和砸到枕头上的拳头一样,重重地砸了一下,却只是软绵绵地陷了进去,无力,无奈。
小海带手提着暖壶在门口踌躇不前,迟迟不肯敲门,因为他刚在拐角看见幸村和水野结衣结伴走出了雅然和他的病房,而且面色不佳,他有预感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这时候若是他冒然进去了,还真不知该如何面对雅然。
……
入院的第三个星期,雅然的腿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只是还不能做跑、跳这样的剧烈运动,基本已经可以出院了,但小海带还得再呆在医院多修养一个星期,所以他也只能干巴巴地看着雅然换上下了病号服,双脚踏出了这家该死的医院。
雅然前脚迈出了医院,右手整了整鸭舌帽挡住刺眼的阳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摆弄了一阵,自从上个星期那人打来了一通电话之后,他的号码再没有出现在雅然的手机显示屏上。
她心里仍旧毛毛躁躁的,答应?不答应?这是个问题。
首先,她对那个人并不反感,但也谈不上多喜欢,其次,她还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