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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特殊时期的发动。这就使得一场全国性的无产阶级特殊时期发动起来了。后来接着开始批“刘(少奇)邓(小平)司令部”,批“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等**集团”。
此时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特殊时期运动,如天河决水铺天盖地席卷全国,因而到处充满着剧烈的动乱和恐怖。来势凶猛的“特殊时期”运动以横扫千军,如席卷之势,汹涌澎湃压顶而来。一群群身着军便装,左臂带“红卫兵”红袖章的新生事物——红卫兵,他们狂潮般涌向街头杀向社会,高呼着“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的口号。将文明古国的一些书籍、文物、地名、楼牌、路标等等当成封、资、修打他个落花流水,人仰马翻。大地沉沦,万家墨面。各级政府部门的绝大多数当权派和全社会全部的地、富、反、坏、右分子统统被戴上高帽子,揪出来游街示众。愚昧侵袭文明,野蛮蹂躏进步,人权遭亵渎,人们的灵魂被扭曲,整个世界被颠倒。
1967年那年,我已是当兵三个年头的老兵了,当年4月15日我被党组织吸收为**预备党员,6月又由副班长提升为班长。在这时我的主要工作不是带领全班去搞军事训练,而是组织全班在一起学马列主义、毛主席思想,坚持天天读《毛选》一小时;学习当前**中央关于“特殊时期”的一系列文件;早晚列队在毛主席像前跳“忠”字舞,向毛主席像请示汇报工作;组织全班战士开会挖空心思,口诛笔伐批判上级指定的哪些走资产阶级道路的当权派。
那几年几乎没有了正规的军事训练,有也就只是赤手空拳的一天最多应付式的一个来小时的军事训练,整天的工作基本上是政治学习,学习、学习、再学习。其要求达到的目的就是让官兵们统一思想、统一认识、统一行动,紧跟党中央,紧跟毛主席,保卫支持无产阶级特殊时期运动。
我当时为了加入**组织,的确付出了很多很多。在哪个年代里你想要加入党的组织真可谓“河南到湖南南上加南”。你只有老老实实,扎扎实实的工作,真正的达到了组织上要求的政治上坚定、思想上进步、作风上优良、工作上有成绩、军事上过硬和纪律严明才能加入到党组织中里来,否则组织一直会没时间的将你考验下去。不像当今的二十世纪未,二十一世纪初有些地方加入党的组织是这么的容易。当今和哪个年代比区别太大了,现在有些人组织上专门派人去动员让他加入党组织,他还搬搬扯扯不想加入呢,甚至有些人还说什么:“现在的**员腐败透顶,同时现在的**员的哪个牌子也不像从前那么吃得香了。”
在当今的社会里,有人就把我们的党风状况编成了顺口流在社会上广为流传,说什么:“革命小酒天天喝,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喝的单位没经费,喝的老婆背靠背。你不醉我不醉,马路旁边谁来睡。你喝醉我喝醉,医院床上来相会。不必担心不必悔,反正医疗全公费”。“嘴里没得味儿,开个现场会儿。家里生活差,下去搞检查。坐的桑塔纳,吃的鞭蹼甲。抽的大中华,搂的十七八。想尝洋味道,出国去考察。”社会上还说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党员干部有“四基本”:即“自己的工资基本不花,自家的饭基本不吃,自用的烟酒基本不买,自己的老婆基本不用。”的确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当时,受贿、**、包“二奶”,色情事件在党员干部中屡见不鲜。有些党员干部为了实现个人野心,他们的眼睛盯着权,心里想着权,手里要抓权,迟早要夺权。有权就有钱,有钱就可以胡作非为。
1967年5月18日这天晴空万里,气候凉爽宜人。我们部队要换房,要从新疆疏勒县旧营房搬迁到新疆库车县新建的营房。我指挥班受命是全高炮营的打前站部队,这次行动也就只有我们一个班。旭日临窗时我班出发,当乘坐的汽车运行到大约下午两点多时,突然,乘坐的汽车仿佛像喝醉了酒似的东摇西摆起来。在我们大家都还没有反映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时的瞬间,汽车顷刻间已是人仰马翻四轮朝天。“林冲误入白虎堂”这是从天降的祸呀!我和两名战士被摔出五六米远公路边槽的排水沟里,车厢底下扣压着七个战士。那一刻,我的心里空得就像出家和尚。那一刻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当我爬身起来,那惊讶和惊喜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表现在我脸上,“我没死啊?我真没死呀!”再看看眼前的那种场面,吓得我神不俯体胆战心惊,毛骨悚然。“天哪!我这一条年轻的小命差点就这样被白白的丢了,感谢老天保佑,让我侥幸地躲过了一劫难。”心里这样想着。
就在我们的汽车刚出事之时,正好公路上过来了两辆红旗招展迎风飘扬革命歌声嘹亮,满载“红二司”红小兵的解放牌汽车。(“红卫兵”这一名称是1966年6月,北京的一些中学学生们,响应“五·一六通知”的精神,首先组织起叫“红卫兵”。)这些小将们看到此情此景,二话没说马上跳下车蜂拥而至“螃蟹过门槛七手八脚”帮我们首先把四轮朝天的汽车拉翻过来,又帮我们装好东西,然后,他们一路歌声嘹亮离我们远去。他们乘坐的汽车后面烟雾状的尘土飞起,一会儿我们看不见了他们,可他们的行动让我们非常感动,永远记在心里。其实,当时在我们整个陆军部队里对“红二司”的红小兵们印象不怎么样好,确切的说而且对他们还有一些成见,但通过此次帮我们的实事,立刻让我们这几个军人改变了对“红二司”红小兵的看法,对他们肃然而生敬意。
“翻车并没死人,侥幸的躲过了这一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幸免有惊无险,大家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无一人重伤。”大家坐在汽车上就这么一路上说说笑笑,跟夕阳西坠时到达了新营房驻地——新疆库车县县城郊区。
这次遇事真正让人失魂落魄了一次,真好比“大路上长青草,地狱里碰见救命菩萨”死里逃生了一次。这件事至到今天,在我的脑海里还是有挥之不去的一场噩梦的阴影。
1967年7月15日,我所在的高炮营三连全部官兵开赴库车县英吉沙地区,要为部队新开垦一块生产地。眼前这块荒无人烟的土地,一片茂密的红柳生长在荒漠区的盐碱土和沙地里。人们称红柳是“沙漠王子”。经过我们连队半月时间的开垦,“沙漠王子”被全军覆灭,变成了一片良田。任务完成后在7月30日连队从生产地返回部队,在营房只整休了两天时间,立即又投入到学习轰轰烈烈无产阶级特殊时期的文件中去。
从生产地回来我写了自己的感想一首。
铲除红柳变良田
英吉沙沙漠王子一片,铲除红柳沙地变良田。
官兵起早贪晚日复日,昔日茂密红柳今无踪。
坎头漫无情红柳根断,片片条田流战士血汗。
自力更生减人民负担,光荣传统世世代代传。
今天让我还在脑海里记得非常清楚的一件事,那就是有一天我带着助手党风林战友,让他背着“七一型”无线电台外出去训练,我们两在维吾尔族老乡葡萄树下面开始训练。在休息的时候我戴着耳机在电台上收听中央电台的节目,偶然间听到“**”电台的播音,很好奇。此时的我不想放过这新鲜的声音,想细细听个究竟。就这样第一次听了几分钟,在以后的训练中一连听了好几次。再到后来的军训中又收听到了“莫斯科广播电台”和中国“台湾广播电台”的播音节目,好奇心一下子让我不可收拾,铤而走险的思想让我连着收听了大约一个星期之多。这三个“敌台”对“华”所广播的新闻内容大体上都是差不多一样的,都有攻击中国**,攻击毛主席主席,攻击无产阶级特殊时期的内容。说**上层领导中在进行着激烈的明争暗斗的夺权斗争,一派整一派。国内形势大乱,“红卫兵”为所欲为,惟我独尊。解放军屠杀“红小兵”,镇压人民革命群众组织,中国正处在危险之中等等,等等。
收听“敌台”,我明明知道这是在犯法、犯罪,其实当我在听这些敌台的时候心里是非常害怕的,真的是胆战心惊,可是我就像是吸食毒品上了瘾一样却欲罢不能。说心里话其实当时收听“敌台”我心里没一点点政治目的,只不过是一种好奇心而已。
我意料之中的事终于发生了,有一天在师直召开的全体军人大会上,师长严肃的讲到:“各部队一定要牢固树立起阶级斗争的观念,特别是最近,一定要提高阶级斗争的警惕性,掌握新动向,发现新问题。目前国际国内的阶级敌人,他们利用各种宣传舆论工具在攻击我们的党,攻击我国进行的无产阶级特殊时期运动。尤其要加强对无线电电台管理,防止出现漏洞,如果说发现出了问题,要一级一级从严查处绝不姑息。据反映部队中有偷听‘敌台’的,这不是我瞎话是大有人在,各部队下去一定要查一查,如果有情况立即上报。”此时此刻我听着听着毛骨悚然,就好象师首长在讲我,吓得我心惊胆战,头皮发麻头发扎煞,浑身开始哆嗦,冒出了一身冷汗来。的确是有不寒而栗魂飞魄散的那种感觉,那个心呀,几乎都快要从嘴里崩了出来似的。散会之后,在回来的路上我一直是心有余悸,唉声叹气自言自语在埋怨着我自己。心里担忧的想着,收听“敌台”的事是不是真的被人发现了呢?唉!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是这样的一个胡涂人呀!明知这是犯法犯罪的事为什么要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呢?实在是太可怕了,这不是明知故犯在找死吗?这不就是不痛地指头硬往门缝里塞吗?这是何必呢?自打听了报告的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敢收听过一次“敌台”,只等待着上级对我的军法处置。一段时间过后没动静,这时候的我那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算是暗暗的放了下来。
1967年3月19日**作出《关于集中力量执行支工、支农、支左,军管、军训任务的决定》。具体就是支援工业,支援农业,支持左派广大群众,军事管制,军政训练,简称“三支两军”。于是这个时候的军队才名副其实从后台走到了前台,正式开始介入到了无产阶级特殊时期中。在这之前**命令野战部队不准介入地方特殊时期运动。其实啊,部队早已介入了这场运动,因为军队没有生活在空中。就比如说上街吧,红卫兵硬往官兵手里塞传单,部队虽然有“如果是红卫兵硬塞来的传单不准看,回来马上交给首长”的规定。试想,拿在手上的东西不看那是可能的吗?除非不认得字。不过在上交的时候都说没看过,其实是在欺骗首长,不过首长心里也是一清二楚。
部队在未公开介入“特殊时期”之前,“红二司”的红卫兵骂我们这支部队是“保皇狗”,王恩茂(新疆自治区党委书记、新疆军区第一政委)的兵。我们只要一上街,他们就向我们吐唾液,扔石头、扔砖块、用土块打我们。我们这些五尺汉子只能都忍着他们对我们的欺辱,不能也不敢还击,怕违犯部队纪律而受处分。当**宣布同意部队介入到特殊时期中去时,说心里话太高兴了,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此时此刻想在红卫兵身上出出这几年所受气的那种思想心情不仅严重存在,而且还有些迫不及待呢。“三支两军”工作陆续全面开展之时,在部队内部成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