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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西南边陲,喜欢用三棱军刺戳人脑袋的部队杀手,除了特种兵——苍图,不会再有二人。
苍图嘴角挑着冷笑,一张俊逸的脸,又向前探了一些,斜眼打量着扎泽惊恐万状的脸,那种眼神,就像一头苍狼在审视一只陌生的猎物。
事实上,他更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境外特种兵,常年隐没在西南边陲,那些与缅甸、老挝、越南接壤的崇山峻岭之中。无数个日夜里,他像在绿色海洋中穿梭的精灵,悄无声息地越境,又悄无声息的回来,没人知道他杀过多少人,更没人知道,那么被杀的人,为何该死!
扎泽虽然讲中文,但他蹩脚的舌音,带着浓重的缅甸腔调,对于这一点,苍图刚才躲藏在灌木中绝不会听错。
“你们是从缅甸越境到这里的?”苍图冷冷地问。
锋利的刀尖顶进扎泽喉结里,他哪里还敢张口说话,只能靠用力眨眼,回答苍图的问题
苍图略微放松了刺刀,以便扎泽可以说话,他又问道:“走得什么路?”
扎泽见致命的刀尖有所收缓,他那一直半张的嘴巴,这才僵硬地呼出一口气,连忙回答:“是夜路!”
苍图心头一沉,他纵横边陲多年,自然熟知这些黑话,所谓走夜路,并非指迎着星月在晚上赶路,像他们这种驮队,即使在艳阳高照的大白天,也叫走夜路。意思就是箱子里的东西见不得光,是严重违法的走私品。
对于苍图而言,各种各样的走私品,小到金银财宝、野生动物,大到国宝文物、军火毒品,他早已司空见惯。而这几个家伙,单靠马匹驮着走私品,横穿中缅两国层层边防,竟然到了云南腹地,这显然是极为不正常的,而正是这一点,才令苍图心中一惊。
“谁给你们点的灯?”苍图脸上有了阴郁之色,他冷冷盯着扎泽慌乱的眼睛。扎泽非常清楚,苍图这么问他,是想知道在这茫茫滇西边陲,究竟是何人故意纵容、包庇他们几个,才使得他们穿山走私到这里。
“这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不过是些小喽啰,只管押了上面交代的货,按给出的路线赶马穿山,其它一概不知!你应该清楚,吃我们这碗饭,知道得多了,反而活不长!”
扎泽一脸惧色,说话中不免有些结巴。苍图便又稍稍恢复了笑容,但他的笑,却透着森森寒意。这让扎泽觉得,那不是在安抚别人的恐惧,而是一种冻结。
“押得什么货?”苍图似笑非笑地问。
“白货!”扎泽不敢有丝毫怠慢,更不耍滑头,赶紧如实回答。实际上,他很想拖延住时间,这样队长过来找他的可能性就越大,只要想法干掉这个不对路的中国兵,他也就可以保命。
苍图似乎有着很强的读心术,能从对方眼神中看出对方心里的诡计,但他却再度放慢了语速,缓缓地问:“押了多少?”
“二百五十公斤!”扎泽也慢吞吞地回答起来。
“哼哼哼……”苍图目光中渐渐有了叵测,他又冷笑起来,淡淡地说:“好大的来头……”可随即话锋一转,他的眸子里刺出两道冷芒,恶狠狠地问:“谁杀了那个傣族姑娘?”
扎泽又是一阵惊恐,但他也立刻明白,眼前这个出手如电、下手狠辣的男子,是怎么找上他们的。此时此刻,他就算把雅科夫的祖宗八代咒骂一百遍,也于事无补。而且,对于眼前这个男子而言,雅科夫和队长戕害刚才那个女孩的行为,远比他们走私箱子里的东西,更令此人恼恨。
苍图不容他迟疑,又把刺刀一顶,阴沉沉地质问:“是你吗?”
“噢!不,不是我!是我们队长……掐……噢不!也不是,是雅科夫,那个俄国混蛋,是他强暴了女孩!我阻止过他的,我甚至用枪警告他,别去干那种蠢事!可他根本不听,不肯遵守规矩,结果弄脏了路,惹来……!”
苍图见扎泽又是悲愤,又是委屈,人都快要哭出来,他便像原谅一个终于忏悔的罪人那样,对扎泽无限宽容地笑了笑。“好了,好了,这笔账不找你算!不过……”
他话音一顿,脸上洋溢的笑容更是亲切。但正是这种看不透人心的笑容,却像两只无形大手,几乎要把扎泽掐死了。扎泽那充满恐惧的大眼珠子,毫无规则地在眼眶中乱撞,他确实吓坏了。
苍图虽然爱笑,可他那张俊逸的脸,由于职业上杀戮太重,已是沉积了一层无形的冰霜。面对扎泽这种在他眼里像小甲虫一般的猎物,他此时展露出来的冷酷,不过是冰山一角。
苍图接着笑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我得让你明白一件事。”
扎泽毕竟不怎么精通汉语,而他心神又乱了方寸,也不管苍图要他明白什么,就胡乱地点着头。顶在他喉结上的刺刀,三条血槽又导汩汩腥血。
“把境外的毒品,带到这片土地上,知道意味着什么吗?”苍图斜乜着完全被求生欲望支配的扎泽,和气和气地问他。
扎泽的确是个汉语盲,他竟然天真地以为,在这种情形之下,给出的问题,真的需要一个答案。可他又解释不出这样的答案,便不住摇头,很是虔诚。
苍图见他不能回答,却也并不生气,他抬起左手,在扎泽肩头轻轻拍着,像是鼓励,又像是安慰。可就在第三拍落定,苍图原本柔软的手指,突然变成了鹰爪,用力一按扎泽的肩头,只听噗嗤一声,那把三棱军刺,竟然从扎泽喉结钻了进去,刀尖在他右眼窝顶了出来。
扎泽疼得浑身一抖,一颗乌黑带血的眼球,被锋利的刀尖挑了出来。大片鲜血沿着刺刀上的血槽迸射,浓烈黏稠的血液气泡,从扎泽口腔和鼻腔内,密密麻麻地涌出。这种无法想象的痛楚,令他整张面容极度扭曲。
就在扎泽濒死之际,苍图阴森森地笑着,附到他耳边轻声说:“——找死!”这便是给扎泽的,最后的答案。
那把不知洞穿过多少头颅的三棱军刺,像贪婪的吸血蛇,直到吮干最后一丝生命,才被唰地一声拽了出来。
杀人本是一件恐怖的事,可苍图就像一个天生嗜好宰人的冷血屠夫,他没捡扎泽丢在地上的步枪,只把那血污的刺刀在大腿上擦了擦,令他那本就脏污的裤子,又多了几道血渍。
雅科夫仍旧躺在不远处的吊床上,悠然自得地眯着眼,只是他不会想到,就在身后的树林里,一簇低垂的树枝下,正遮藏了一张带着冷冷笑意的脸,只是那人的双眸,愈发的炯亮,预示着这场屠宰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一个可怕的路人(1)
队长抱着步枪,坐在木箱上,虽然他看似闭目养神,可身为领队,心里总得操持着一切。他微微张开眼睛,一双犀利的眼光中,隐约有了一丝疑惑。“扎司?去树林里看看扎泽,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扎司正靠着箱子呼呼酣睡,队长的话虽然轻微,但也令他马上惊醒,下意识地朝四周望了一眼。
可就在他准备站起身子,去树林后面找扎泽,一个身形壮硕、胸前裹着绷带的男子,正缓步朝自己和队长走来。
队长心里一沉,眉头微蹙,从来人的装束,不难看出那是一名中国军人,但队长拿捏不定对方的另一层身份,一时间,也就没敢有过激举动。他缓缓站了起身,那只刚刚捏碎过傣族少女颈骨的手,警惕地抓着上好子弹的步枪。
苍图的贸然出现,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不安,可他毫不理会,依旧满面淡然,眼光中漾着令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驮队刚刚弄脏了路,队长自然不希望再出什么乱子,所以他只能暂时沉着铁青的脸,进一步确认来人的意图。
苍图竟然一直走到队长面前,他的笑容里,寻不见丝毫惧意,这反倒给人一种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此时此刻,除了躺在后面吊床上的雅科夫,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热闹,只怕没人比队长心情更紧张不安了。
队长试探地问:“路旁的灯怎么走到路中间来了?就不怕被撞到吗?”
苍图心里很清楚,对方说得是随机暗号,只要自己回答有误,别说眼前这个青脸汉子,就是他身后那个长着一双小贼眼的家伙,都会立刻端起步枪,向自己扫射一通。
“哼哼……”苍图轻笑一声,冷眼将这三个人打量了一遍,实际上,他在分析这些人手里的武器,以及可能的还击。
只是他这一声冷笑,惊得队长和扎泽脸色微变,但他们心里焦急的,还是希望对方爽快地说出口令。
苍图舔了舔嘴唇,就仿佛眼前这三个家伙是他的猎物,铁定了要被他吃掉。只见他眸子忽地射出一道冷光,阴森森地说:“去——你——妈——的!”
这一句逐字逐句的骂,顿时让他们三个明白,对方不仅和自己不是一路人,而且来者不善。没等扎司脸色惊变,队长猛地抬手,将枪托朝苍图的下巴打去。
苍图矮身闪过,冲着队长小腹就是一拳,只听啪的一声,队长强健的身躯,竟然横着飞起,猛撞向了树干。
扎司见队长居然被捶出老远,他顿时也暴怒起来,大骂一声,抬起枪口就要扫射苍图。可苍图蓄势如电,扭身就是一脚后踢,狠狠踹在扎司下巴上,登时让他喷出一口鲜血!
歪倒在树下的队长,吃了这一记重拳,整张铁青的脸霎时扭曲,刚才吃进肚子尚未消化的饼干,连咳带呕全部喷了出来。
扎司则滚翻在地上,满脸是血,他的步枪也脱了手。
这看似清风淡云的一招半式,只在眨眼间,只听啪啪两声,就把两个铁铮铮的汉子打翻在地,这让躺在不远处吊床上的雅科夫,也像受了电击似的,惊呼一声,摔到了地上。
他还从没有想过,在这人迹罕见的山中,会冒出一个如此厉害的中国巡防兵,连话都没好好说上一句,就出杀招打他们。
雅科夫又惊又怕,捂着头顶的帽子,在地上没有没脑地乱爬,他的步枪就掉在树下,于是他像饿狗抢骨头一般去捡武器,以便趁苍图扑过来之前,给出一通猛射,将他击毙。
可是,就在他那只摧残过傣族少女酥胸的手,刚抓到步枪,准备拿起来,苍图垂手抽出了挂在左腿外膝上的朴刀,向他甩了过来。
那月牙形的刀身,带着寒芒,带着急速旋转的劲风,咔嚓一声,结结实实地剁在雅科夫的手腕上,刀齿就像一排狼牙,狠狠咬在上面,将他手腕削断了大半。
“呃啊……”随着一股鲜血涌出,雅科夫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山谷。
“扎司,他是石头,和他拼命。”坐在地上半天站不起腰来的队长,呼呵着扎司,要他和自己夹击苍图。
扎司的下巴都被踢歪了,半扇脸膛肿得像茄子,听到队长下命令,他强忍着疼痛,像条被打急眼的野狗,一下扑上了苍图的脊背。
“队长,快刺死他,刺死他……”扎司大叫着,张嘴就想往苍图脖颈动脉上咬,可还没等他咬中,苍图一把揪住扎司的头发,拉歪在肩侧。
“呵呵呵……”苍图笑了起来,冷眼瞄着总想偷袭过来的队长,“就凭你们三个,也想和我拼命?”
他话音刚落,岂不料队长抓了一把泥土,猛地撒向苍图的眼睛,苍图抬手一挡,再看那队长,竟然转身就跑。
“队长?队长?别丢下我,回来杀了他……”扎司被扯着头发,扭着脸,他跟随队长鞍前马后多年,万万没有料到,自己的队长会在这个时刻,利用他做炮灰,想一个人逃命。
队长捂着肚子,艰难而又狼狈地往山坡上急速奔逃,听到扎司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