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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吴凡冷哼一声,脸色很是难看。
单雄信连忙给吴凡打眼色,上门做客来的,你给人家脸子看作甚?不是找架干嘛!
“我原以为历城小孟尝是个豪爽人物,怎想到竟如此婆婆妈妈!”,吴凡阴阳怪气儿地说道:“再看看他这家里……真让他好意思自称是孝顺儿子!呵呵!我要是还有母亲在世,断然不会叫自家老母过的如此窘迫!还是说,某人,为沽名钓誉,打肿脸充胖子,弄得家里头……”
“四弟!”
单雄信断喝,怒气磅礴。
吴凡挑挑眉目,老神在在的不吱声,却显得更加气人。
反倒秦琼,他没动怒,细细思量后,叹道:“二哥勿要怪吴家兄弟!他说得对,男儿在世,若连累父母亲人受难,岂称人子!”
“你那死葫芦似的脑袋,终于想开啦?”,秦母从门外走进来,一边给倒水,一边数落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别管我、别管我、别管我,赶紧去参军入伍,建功立业,光耀门楣!你倒好,不仅不听,脚下还跟生根似的,就不走,唉!我都听隔壁人家知会啦!天子诏书上说,要举办武举,不问出身、不问来历,只要有能耐……我儿一身武艺,心有豪情,怎能庸碌一生下去?去吧!啊?当我求你还不成?”
“娘……我……”
秦叔宝是双膝一软,跪将地上,言语哽咽。
“多大的人啦!也不显丢丑!起来,快起来!”,秦母微微摇头,又道:“人家是为你好,激将你,可不是要恶了你,还不道谢?”
吴凡连忙站起身,咧嘴笑道:“伯母金睛火眼,小子这点儿小伎俩一下子被人看穿啦!”,转过头,吴凡给秦琼施礼,笑道:“每每与二兄提及秦兄,二兄都说秦兄是条好汉子,为人没地说,武艺更是没地说。刚刚多有言语失礼处,还望秦兄莫要见谅!”
“不敢!不敢!”,秦琼连忙还礼,叹道:“还得感谢兄弟,一语惊醒我这梦中人呐!”
单盈盈插言道:“我饿啦~~~”
“哈哈哈!”
如此插诨打科,引得气氛轻松的很。
当下里,吴凡掏了银子,从外边买下酒肉饭食,便在秦家吃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吴凡笑道:“不瞒秦兄,小弟我此次也会参与武举之事。届时,恐与兄长同场竞技,兄长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秦琼连连摇头,笑道:“哪里哪里,兄弟威名天下,你给我手下留情还差不多!”
说着说着,吴凡便猜测道:“此次武举盛会,只恐不是考校自身武艺那般简单,秦兄还得多多准备才是!”
秦琼一愣:“不只是自身武艺?”
吴凡点点头,道:“武举乃是为帝国择选将才,并不是武士、勇士那么简单,而将才可就要分为多种多样。我想……兵法、弓术、骑术、马战、步战,此五种会包括在内!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儿猜测罢,用与不用,信与不信,还得看秦兄自己。”
秦琼抱拳拱手,道:“多谢兄弟提点!”
谢完过后,秦琼不禁担忧起来。怎么说好呢!似吴凡说的五样,秦琼自忖步战与骑术完全没问题。其他三样,弓术、马战与兵法就要有些难处,前两者他自忖不是顶尖,也还说得过去。可后者,兵法……他哪学过什么兵法啊!
秦琼在思量,吴凡何尝没有自己盘算下自己的弱点?尤其是兵法,恐怕所有的寒门弟子、寒门武人,都会受此局限。没得办法,寒门中人,连吃饭都不能保障,又怎么有机会去拜读无数典藏孤本的兵书什么的?那都是极为难得,连一些世家都世代相传,从不外借,视为性命的东西!
气氛从热络,变得沉默。
眼见如此,单雄信笑道:“我等都是习武之人,今日难得相聚,若不比划几下,怎么能行?”
吴凡有心试试秦琼的斤两,笑道:“正有此意!”
三人不再吃饭,各自牵上马匹,带着个跟屁虫儿单盈盈,直奔历城之外,找一处空地。
单雄信转动手中的金钉枣阳槊,笑道:“不妨先与为兄试试手?”
吴凡单手拽着凤嘴紫金刀,笑道:“兄长小心!”
说罢,吴凡打马冲出。
单雄信心知吴凡能在北地闯荡出那般大的名头,绝不能以从前目光看待。当下,内息外放,金钉枣阳槊一转,奔着吴凡便斜刺下去。
“呛啷!”
一声巨响。
单雄信只觉手臂酥麻,险些没能握得住手中兵刃,饶是心中已做好准备,仍不免大骇。
眼见单雄信自己乱下阵脚,吴凡哈哈一笑,连续几刀下去,轻松的击败单雄信。
摇摇头,单雄信不可思议道:“兄弟……你……”
吴凡当下又拿出自己给伍昭解释的说辞,笑道:“二兄勿要惊奇,我的力气自小便有。比起童伟那般时大时小,我的情况更糟糕些,只有小时候出现过几次。二月前,我单骑北上,在燕国境内几经生死,武艺上得以日进千里,力气在生死考验下同样全部恢复……只怕二兄刚才是准备不足,要不,再打一次?”
单雄信摇摇头,叹道:“你的力气、武艺,已经可以与三弟比划上百招啦!我还是免啦!”,话锋一转,他哈哈大笑道:“省的丢更大的人!我看你还是与秦兄试试吧!他可比我厉害得多!”
秦琼打马过来,连忙摆手,道:“单二哥谬赞啦!”
吴凡注意到,秦琼手中拎着一对儿镀金熟铜锏,看模样,一根只怕得有六七十斤重。那镀金熟铜锏,长约六尺六左右,一根三棱、一根四棱,不知有何门道。不过,这种短兵器,断然是不适合马战所用,岂不闻,一寸短一寸险?若是冲锋式的单挑,人家就欺负你兵刃太短,你待如何?
吴凡自己的凤嘴紫金刀,足有丈三。更别提雄阔海的那根熟铜棍,一丈四五是有的。最夸张的当属南阳侯伍昭,他的蛇矛亮银枪,长达一丈八尺!想想,若是秦琼与伍昭马战,伍昭冲锋过来,隔着一丈多远,就能刺中秦琼,秦琼除了格挡,哪有办法反击去?就是说,秦琼现在还只是个不完全的状态,他还有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在。
三人本是准备切磋一番,不曾想吴凡竟成长的如此之快,引得其他二人完全不是对手,扫兴万分。
倒是临别前,吴凡给秦琼建议一番,同时相约洛城再见。
逗留两日,吴凡不再留下,带上亲眷,开始西行,迁往洛阳。
第197章 冠军侯
洛阳。
皇城御书房。
天子杨俭着简单的白龙袍,头戴幞头帽。因笑容不断,脸上的皱纹都显得比寻常时候多出不少。
天子杨俭身前,是靠山王杨云飞。老王爷一身戎装,仍然是那副英武盖世的模样。
大军班师还朝,封赏过罢,天子杨俭便召见老王爷单独来御书房叙话。
赐下座位,天子不免叹息道:“王兄辛苦啦!南北征战数十年呐!你我兄弟……上一次见,都是在一年多以前!”
老王爷起身,抱拳笑道:“此番得偿所愿,以后便不用再辛苦不是?”
杨俭一个错愕,微微摇头,眉宇间,闪现愁容。
老王爷却是只作没看到,正襟危坐,全然不动声色。
待身边人给上茶,天子杨俭终于打开话匣子,道:“王兄可知我……为何同意罗艺封王之事?”
老王爷略加思索,给出一个很官方的答案:“帝国与梁国、燕国征战多年,尤近几年争斗惨烈,早已根基动荡。此时,两国新灭,民心不稳。且北燕不同于南梁,南梁国人心尽失,大隋兵马所过竟夹道相迎,骠骑大将军驻兵南梁,无非清理些疥癣小疾。北燕人心不失,绝不会如南梁那样,恐造乱频频。罗子延乃北地擎天柱石,民心所向,有他在,帝国便可干戈止息,修正破碎山河。也好过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话说出来,只怕老王爷自己都没怎么相信!
罗艺当初提出的条件都有什么?一,封王,二,听调不听宣,三,弄死吴凡。在老王爷看来,没有一件能答应的。所以,他做主否决后两个。前者他者不能够做主,因而上报朝廷。不曾想,天子杨俭,竟然是答应此事,还封罗艺为“一字并肩北平王”,封地更是囊括整个幽州!好叫人知道,不日前,老王爷那是围困罗艺于博陵,罗艺几度率人冲锋都没能打破包围,断掉其粮草,险些饿死他。老王爷以为,朝廷给罗艺封个侯爷,外加一个征北将军已然不错,真是万万没能想到!
天子杨俭毫无表情的从桌案上,拿来一卷信笺,交由老王爷之手。
老王爷打开来看,勃然大怒。
建业三年。
十月二十六日。
便是卫骑大将军英武侯韩擒虎,再次攻破北燕国都易京当天。雍凉羌人连同吐蕃人,并军六万人,犯上作乱,一举攻入蜀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蜀州原本为南梁国土,被帝国并入后,还未完全的接收融合完毕。且骠骑大将军领十万兵马坐镇的地方,在南梁余孽兴风作浪的扬州、荆州等地,忽略了那羌人与吐蕃人兵锋之下的蜀州。蜀州富庶,羌人与吐蕃人早垂涎已久,哪里能够放过?趁帝国攻伐北燕,便唱上一出好大的戏。
思忖再三,老王爷蹙眉道:“若仅是如此,只怕还用不到给罗艺封王吧?”
天子杨俭点点头,又将一卷信笺拿来。
建业三年。
十月二十七日。
羌人与吐蕃人造乱隔天,驻守司隶州河东郡的帝国征北将军,发现突厥人躁动,分裂已久的东突厥人与西突厥人竟有重归于好的迹象!突厥是不同于鲜卑、胡虏、乌桓,或是已经势微的匈奴、羌人,那是帝国严加防御的提防对象,非常强悍的对手,比之北燕丝毫不差,甚至更强些!只是因近些年来,突厥国忽然分裂,内斗不休,这才给帝国时间收拾南梁、北燕,不然,哪里会那么顺利?
老王爷面色凝重。
天子杨俭长长一叹,道:“我召王兄回来时,已经传讯给韩卫骑,要他调遣兵马,驻扎并州……一方面防备突厥人,另外一方面,还得看着罗艺!罗艺这人,别的不说,与突厥人可谓是深仇血海,留下他,总好过一刀杀掉。尤其那还会激起北地民愤,掣肘本就捉襟的兵力……”
老王爷思忖后,道:“陛下可是要我即刻提领兵马,驱逐吐蕃人与羌人?”
天子杨俭点点头,道:“你不去,谁能行?”
老王爷想想,摇头道:“武举之事,利益交换……那些人不想再看我把持帝国兵马,让骠骑大将军去吧!”
杨俭的脸色有些阴沉,倒不是说他对老王爷不满,实在是有感那些世家士族逼人太甚。
良久。
杨俭扭着眉,道:“南方呢?怎么办?”
老王爷抚须,道:“南梁的余孽已翻不起什么浪花儿,犯不上用十万大军去清剿,那样反倒不能成事。伍昭、伍怀彰,叫他去。他是南阳人,对南方较为熟络,南人素闻其勇略,断不敢妄动。不过……他太过刚正,陛下须得派遣御前都督府的辖下三卫助他一臂之力!”
不置可否,杨天子的目光有些幽深,反问道:“王兄真的决定啦?”
老王爷哈哈一笑,道:“我戎马一生,三十余载,早累啦!陛下还是容我歇息歇息吧!若……若真的是帝国有难,需要我,我自然不会推诿。便是爬,我也得爬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