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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吴凡自己是如此看的。
骑在狮子骢马上,吴凡内着金丝软甲,外穿滚线黑袍,挂玄铁狻猊兽面铠,戴嵌玉宝石荆棘冠。腰脊上是十四势刀匣子,马鞍斜插震天弓狼牙箭,手中握着一杆凤嘴紫金刀。走在最前端,面无表情,自有一番威严,叫人好生赞叹。
吴凡身后,左边有范增,中间是兰馨儿,右边为曼宁。
接着。
雄阔海、黄汉升、魏文通、英布、石宝、马武。
六员大将,一字排开。
雄阔海是吴凡暂借来用的,燕国暗卫的强悍,使得吴某人必须小心谨慎一些。
襄阳城近在眼前。
当今天下,能够与襄阳比一比谁更繁华的城市,唯有帝都洛阳城。无论是从前的帝都长安,亦或是更名为北平城的易京,都不能与襄阳一较长短。
只是。
那洞开的城门,慌忙逃窜的百姓,让人知晓,襄阳城眼前不是很安宁。
吴凡勒住战马,长刀高举,停下队伍。
转身过来,吴凡的目光掠过众人,平淡却铿锵地说道:“再次重复一遍,想滚蛋的,早点滚蛋,不要坏了我的大事儿!”,话音一顿,吴某人接着说道:“不想滚蛋的,跟随我,建功,立业!多余的话,我不想再多说,可你们要记住三件事情,第一,服从命令!第二,服从命令!第三,坚决服从命令!一刻钟,自行考虑!”
话音落下。
有的士卒不禁问道:“真的可以走?”
吴凡点头,似笑非笑道:“随便走!”
另有人问:“我……我的奴籍?”
吴凡挑挑眉毛:“想得到,就要有付出!你当我是在做好人好事儿的吗?”
踟蹰中,依旧有人准备出走。
吴凡伸伸手指。
“嗖!”
黄忠搭弓捻箭,一羽夺命。
众人噤若寒蝉。
吴凡嗤笑一声,道:“看到了吧?按帝国律例,逃奴、逃兵,人人得而诛之!”
士卒明白了,吴凡之前说的话,不过是空话、套话、废话,他压根儿没有让人离开的意思!
“曼公公?”
吴凡叫了一声。
小太监曼宁打马上前,等待着吴凡的后话儿。
从某个时候开始,小太监曼宁已然发现,今非昔比的吴凡,决不能够如从前般随意对待啦。
吴凡抿抿嘴唇儿,言道:“襄阳城我没来过,之后的一切,要多多仰仗你!”
小太监曼宁那是笑靥如花,翘着兰花指,道:“咱家自然听从命令!”
“好!”
“出发!”
长刀一挥,吴凡单刀匹马的率先奔向襄阳北城关。
襄阳城的乱,是多种多样的乱,最大的原因在于……趁火打劫。
劣根性。
人的本质。
北城关处,有人设了哨卡,收过路费、人头税。
急于逃脱战火的百姓,免不得被剥削,甚至于一些良家姑娘,都会因此失去贞洁。
“大人,行行好,放我们走吧!”
“真的没钱啦!”
“不要啊!放开我!你们这些禽兽……”
嘈杂的声音,有求饶、有哭泣、有悲伤、有愤慨……
然而。
依旧不能打动铁石心肠、见钱眼开的人。
“没钱?没钱还他娘的想走?”
“告诉你们!不给钱,谁也别出去!你个腌臜货,剁了他的手,敢碰老子!”
一个穿着盔甲的壮汉,大声的叫骂不断。在他身边,放着几口大箱子,箱子中,满是金银财帛。另有百十余人者,为虎作伥,耀武扬威。
城关口堆满了人,全是拖家带口的百姓。
没人敢造次。
刀枪无眼,何况是武装起来的流氓恶棍。
“轰隆隆……!”
雷鸣声,忽然作响。
那穿着盔甲的壮汉仰头看看,日头大亮,并没阴天下雨。
“骑兵!是骑兵!三爷!三爷!”
手下的小喽啰,惊恐的指着。
那三爷瞳孔一缩,言道:“把拒马都给我摆上!快!快!快!”
数十人立刻去将两侧的拒马推过来。
“轰隆隆……”
骑兵依旧不停,朦胧烟尘从上了吊桥才算散尽。
当前一人,英武了得,俊朗非凡,直冲过来。
“唰!!!”
一抹刀锋闪过。
“咔嚓!”
相距数丈远,一排拒马木被劈飞。
骑兵速度减下来,于城关口,彻底停下。
吴凡眯着眼,左右顾盼,刀锋放在眼前之人的肩膀上,和蔼地问道:“谁的部下?嗯?”
那三爷早已被惊呆,此刻刀口架在脖子上,逼近死亡的气息,令他清醒过来,两股战战,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老远儿就看到你在这里……维持秩序,做得好啊!”,吴凡脸上挂着笑意,啧啧道:“把你手下的兵,都聚过来!明白么?”
吴凡稍微一用力,一抹鲜血自那三爷的脖子上流淌不息。
那三爷大叫不已:“都过来!都过来啊!”
差不多有一百五六十人,全踟蹰着聚过来。
吴凡挥挥手,身后兵马将人围起来。
叹口气,吴凡道:“最可恨的就是你们这种渣滓!太可恨了!全杀掉,一个不留!”
“啊……啊啊……”
“饶命!饶命啊!”
短短一炷香时间,城关口,血流成河。
吴凡甩甩刀锋上的血迹,整合队伍,打马进关。
城内百姓,自动分开道路。
“那些箱子里的金银财帛,谁被勒索了,自己可以取回去。挣点钱不容易,我,体谅你们。”吴凡声音平缓,让人倍感压力:“吾乃帝国钦差、冠军侯吴守正!闻襄阳城乱,率领大军五万前来弹压,转眼及至。诸位乡亲父老,无需惊慌,城中叛乱,很快可以被剿灭、平定!”
说罢。
吴凡直奔城中,不多说一句。
“冠军侯?吴守正?哪个吴守正?”
“莫不是那位过五关、斩六将,千里走单骑的吴守正?”
“听说月前的武举上,此人力压群雄!”
“不止,不止!我家有个洛阳的亲戚上元节后来串门儿,说过他!据说他是开国的吴国公后人,靠山王的弟子,曦月长公主的驸马爷,今年才不过十八岁!当今天子封他做骠姚校尉,看好他成为霍骠骑那样的骠骑大将军呐!瞧瞧他刚才的身手……”
“那咱还回去不?”
城关口云集的逃难百姓,议论纷纷。
倒是被恶霸流氓敲诈的钱财,放在那里,始终无人敢动。
所谓窥管见豹。
刚进入襄阳城,便看到身着兵甲的无赖,居然敢堵在城门收钱。吴凡心中明白,襄阳城里头的乱,要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糜烂。
吴凡默默无言。
兰馨儿却忍不住道:“明公,先咱抽身尚且来得及,您……能不能不要一意孤行呀!”
吴凡偏头斜睨,道:“你若不愿,滚蛋!”
兰馨儿被那冷冷地一瞥,吓的心中一颤,不敢再言语。
吴凡道:“曼公公,我要先收拢兵马,给我带路!”
“喏!”
小太监曼宁立刻有回应。
好似变了个人,吴凡的威势,叫人心惊,莫敢不从。
荆州是天下之腹、四通八达的枢纽,更是南梁影响最深的地方,无论是它的富庶、亦或是它的不确定因素,都足够让大隋重视。既然重视,作为荆州的州府,襄阳城内自然会囤积重兵。整个襄阳城,足有守军三万众,由帝国镇南将军张贺统领。
能够坐到帝国仅有的十二名三品武将,镇南将军张贺绝不是庸碌之辈。可惜的是,连骠骑大将军杨素都能刺伤、导致其再不复从前勇武的燕国暗卫,不是吃素的,张贺遇刺身亡,驾鹤西去。不仅仅是张贺,只要能叫得上号的守军将领,除却投诚的,基本全遇害。
失去武力的威慑,乃是襄阳乱局的根本症结所在。
吴凡来了,最先要做的,就是将枪杆子拿回来!
哪怕是……
硬抢!
第290章 天助我
荆州从来不是帝国的荆州,是世家的荆州。
一如天下从不是帝国的天下,是世家的天下。
士族门阀的强大,从古至今的延续不灭。
纵然有所更替,也无非是几家兴旺、几家破落,更替着来罢。
荆州。
是天下的一个缩影。
蒯家。
作为从汉朝延续至今的大家族,经历过五百余年风吹雨打的蒯氏,名望十足。
可惜的是,往昔的光辉只能作为谈资,办不了实事儿。
三代家门不幸,足以将任何一个大家族的底蕴,败得精光。
蒯立出身于一个这样的家族,自然需要背负起兴旺家族的任务。若他跟父辈、祖辈一样的烂泥扶不上墙就算,只是他自负才华,平生了事端。
“侯爷!侯爷!侯爷!!!”
外头的呼唤声,打断蒯府书房中人的叙话。
“吱嘎——!”
门扉开启。
时年三十六七岁的蒯立,正值年富力强,其人容貌威仪,蓄须三寸,浓眉大眼,颇有豪士之风。
望着门外已经披坚执锐的侍从,蒯立示以询问眼神儿。
侍从抱拳拱手,言道:“城北冲进来一支兵马,为首者据说是冠军侯吴守正!”
蒯立皱起眉头,道:“吴守正?他带了多少人马?”
侍从道:“五百左右!”
蒯立没听清楚似的:“多少?”
侍从重复道:“五百左右!”,他顿了下,看主人家的诡异神色,补充一句:“那冠军侯吴守正进城后,马不停蹄,直奔城西大营而去!”
“哼!”
蒯立嗤笑一声,不以为意的挥手,让侍从退下。
转身回屋,蒯立顺手关上门,抱拳道:“让公主殿下见笑啦,五百人马……大惊小怪!”
书房中另有一人,是位姑娘。
她身穿白色纱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墨色的秀发上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肌肤晶莹如玉,面庞未施粉黛,一双大眼睛眨啊眨,好似会说话。唯一的缺点,大概是她很矮,不过五尺身高,没长大的娃娃一样。偏偏这个娃娃,有着妩媚的面庞,丰腴的身姿……
公主,非大隋公主,亦不是南梁的公主,是北燕的公主。
封号安馨。
闺名李唯。
乳名暖暖。
一个本肩负使命,欲和亲吐蕃,却又命运多舛,没嫁过去就克死了吐蕃王子的公主。
当然。
安馨公主嫁不嫁过去没什么意义,她到达吐蕃高原,不适应气候,于凉州暂作等待的那段时间里头……燕国,成为历史。
现如今的安馨公主,被燕国暗卫视为主人,依旧非同小可。
“吴守正?”,安馨公主凝眉思考一下,言道:“此人,不简单!侯爷莫要轻视他才好!”
蒯立是蒯家现在的主事人,曾经作为南梁的户部侍郎,并非什么侯爷。说起来,当初大隋破灭南梁时,正是包括蒯立在内的某些人不忠南梁,才导致梁国那么快速的灭亡。大隋灭梁,论功行赏时,故意忽略他们那些卖主求荣之人。于是乎,使得似蒯立这等人心生不满,在孟不凡、萧铣的笼络下,一手促成眼下襄阳城的乱局。归纳来说,孟不凡、萧铣只是给了蒯立一个南郡侯的名号、一个希望,蒯立还给他们一个惊喜。
蒯立有几把刷子,但为人有点眼高过顶的意思:“轻视?一个市井腌臜之辈,无非是仗着把子力气罢!区区五百兵马,他竟敢横冲直撞进来?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