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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难度。
封禅大典非比寻常,象征的东西不少。
最主要的是——君权神授,神化天子!
天子当然希望自己是真正的上天之子,亦希望天下人将他当做真正的上天之子。
如此。
能更好的统治江山啊!
换句话去说,泰山封禅,可集中民心,抬高皇权。
那么——
让世家士族咋想?
世家士族恨不得把皇权当做妓女,不!连妓女都不如!是那种想操就操,不想操都算给你面子的女奴……他们哪容得下皇权高高在上?
所谓的劳民伤财,根本不值一提,世家士族施加的压力、从中的阻拦,才是杨天子封禅的难度来源。
杨天子让吴凡想办法,想的就是怎么能让世家士族闭嘴。
吴某人。
很高兴、很欣然,虽然他表现得很为难。
概因……
泰山封禅的事儿,本就是吴凡想出来的!
杨天子对他言,不亚于告诉吴凡——天机道人邵元节已给杨天子忽悠懵圈啦!
且。
对吴某人来讲,堵住世家士族的口,一样简单。
用什么办法呢?
系统里有都是啊!
心情高兴,吴凡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嘴里哼上小曲儿。
“哒哒……哒哒……”
马蹄声由远及近,速度又快又急。
吴凡打眼儿望去,迎面而来的便是吴用急切的表情。
“吁!!!”
吴用勒住战马,满头大汗。
吴某人不以为有什么,笑道:“喘喘气,慢点儿说,不着急!”
吴用慌张道:“主公!长公主盛怒,欲杀蓉蓉姑娘!您快回去看看吧!”
【蓉蓉?】
【李蓉蓉?】
吴凡眉毛一挑……提神醒脑。
吴某人问道:“怎么回事儿?”
吴用呼吸急促:“您先别说其他,蓉蓉姑娘都快让打死啦!”
得!
吴凡不再问,赶紧打马回家。
吴凡心目中,曦月长公主一直是个温婉的女人,包容心强大,好像一个邻家大姐姐……李蓉蓉更是软弱如水,从不招惹是非,待人处事,相当的有章法……
如此二人,何以如此?
疑惑归疑惑,吴凡速度不慢。
盏茶时间,吴凡奔入侯府大门。
“啊……啊……!”
“长公主饶命!不是小女子!不是……”
李蓉蓉惨叫尖锐,饱含痛苦。
吴凡蹙着眉头,一路过去。
曦月长公主面色铁青,手抚小腹,坐在椅子上。
李蓉蓉让两个杨淑娴从靠山王府带来的老婆子按在地上,拇指粗的藤条将她后背抽打的血肉模糊。
曦月长公主摆摆手,示意老婆子停下,不再继续打。
细微的动作中可见,曦月长公主把自己放在吴凡之下,对自己的夫君相当敬重。
站起身,杨淑娴盈盈一礼,并不多言。
李蓉蓉呼呼的喘息,发髻散乱,泪眼汪汪儿,狼狈至极的求助吴凡。
吴某人眼睛一转,笑道:“夫人?肝火太盛,小心伤了孩子!”
杨淑娴冷哼一声,语气相当冲,明显余怒未消:“要是肝火不盛,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住呢!”
吴凡咋舌,道:“夫人……何意?”
曦月长公主目光森然,道:“她,不怀好意,在给我熬的药粥中,竟偷偷放附子!”
吴凡一愣:“附子?”
杨淑娴没好气儿地说道:“食附子,能堕胎!”
吴凡抿抿嘴唇,蹲下来看着李蓉蓉,叹道:“做人,要有良心呀!我把你从勾栏瓦舍那种脏地方带出来,让你至少活的像个人,你……却想害我的孩子?嗯?”,吴某人呵呵笑着,手指挑起李蓉蓉的下巴:“说说呗!咋想的?说说!”
不笑还好,一笑起来,吴某人狰狞可怕的厉害。
李蓉蓉目光清澈,委屈之情溢于言表,抽噎道:“侯爷~~~小女子没有~~~真的不是小女子!”
吴凡歪歪脑袋,轻描淡写地问道:“你的意思是,别人嫁祸的喽?那……会是谁呢?”
曦月长公主肚子中的孩子是个宝贝、包含靠山王、杨天子希望的宝贝,比之皇子的降临都备受期待!没出世,俨然已被视作日后为帝国天家皇室掌旗的靠山王隔代传人,前提,只要是个健全的男孩儿。其更为吴凡与靠山王、天家拉近关系的纽带……谁敢打他或她得主意,吴凡就敢挖谁的祖坟!
李蓉蓉嘴唇儿嗫嚅,道:“今日腹中饥饿,小女子前往膳房,准备要些吃食后,继续回去读书……小女子根本不懂什么药理啊!”
话说不全,泪流满面。
怔怔凝视李蓉蓉漂亮的脸蛋儿,吴凡啧啧道:“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吗?鹰扬卫!给你最后一次说实话的机会,我让你死得痛快点儿,不然……生不如死?真是太小瞧我啦!”
李蓉蓉大哭,只知道摇头。
曦月长公主怒气消了,瞧在眼中,不忍出言道:“夫君,我看……蓉蓉姑娘确不似那等狼心狗肺的人,可能……是其他人吧?”
吴凡站起身,看向杨淑娴,道:“你怎又觉得不是她呢?”
曦月长公主沉吟一会儿,条理明晰地说道:“蓉蓉姑娘来侯府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平日里除去读书作诗,便是弹琴吹箫,雅兴十足。再者,她没什么理由要害我。她胆子还小,看别人杀只鸡都吓得不轻。另外,附子这味药,也是身边的婆婆看出来,告诉我的,蓉蓉姑娘应当不懂药理……是我关心则乱,错怪好人。”
言罢。
杨淑娴交代句“查查家里其他人”,抹不开面子一样,折身而去。
吴凡伸手扶起李蓉蓉,绽放笑容,给她擦着眼泪儿,安慰道:“不哭不哭啊!不是你,不是你!”
李蓉蓉哭得厉害。
【家中有贼啊!】
【会是谁呢?】
【论动机,童蕊的嫌疑当属第一!】
【但她没那么傻!绝对不敢。】
【那么……】
吴凡心中暗道。
一路哄着,给李蓉蓉送到闺房,吴凡取来金疮药,慢慢地为李蓉蓉涂抹。
吴某人一边擦,一边心疼地说道:“多漂亮的女人啊!说打就打,唉……”
话锋一转变了味儿,吴凡想起什么东西,幽幽地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这次,我放过你。千万不要有下一次……没想到啊!安禄山那个狗东西,早投靠了……楚王?”
李蓉蓉身上一颤,僵硬无比。
马上。
李蓉蓉呻吟一声,娇柔的叫痛。
殊不知……
越是掩饰,破绽越多。
吴凡面色漆黑,他不过想到李蓉蓉是安禄山送给自己的,把楚王杨珏牵连进来,无非是杨珏是安禄山开的花月楼的常客……脑洞大开的一句话,真就诈出来不少东西!
舔舔嘴唇儿,吴某人生出将李蓉蓉直接扼死的杀意。
吴凡生生忍住。
平复许久的心绪,吴某人温柔的给李蓉蓉继续疗清理后背伤口,言道:“不管你以前的主人是谁,现在,你是我的人!”
做完一切,吴凡笑容不减的退出房间。
然后……
吴某人咬着后槽牙,一双手在袖子中攥的嘎嘎作响。
【楚王杨珏,你真是活腻歪啦!】
吴凡,杀机毕露。
第349章 勒索吗
【不对,不对,不对。】
吴凡暗暗念道。
平复心绪后,吴凡前后左右的那么一想,发现不少琢磨不透的疑点。
最主要的问题在于——
李蓉蓉若真是楚王杨珏埋在自己身边的暗线,不应该蹩脚,愚蠢的下毒被人发现才是啊!
【难道……】
【她是故意要暴露出来的?】
【如果真的是有意为之,那又是为什么?】
【况且……】
【未必是楚王杨珏!】
【杨珏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会不知曦月长公主肚中孩子的重要性?】
【世家士族?】
【孩子没了,对世家士族的好处的确不需赘言。】
【又或者是……】
【有人,想以此引导我,跟杨珏死磕?】
【我与杨珏的关系,私下里头,知道人不少。】
【我与杨珏反目成仇,知道人同样不少。】
吴凡将眼睛眯成一条缝隙,阴森的吓人。
越想,吴凡越觉得乱。
索性不去思忖那么多,吴某人决定用行动试探试探,瞧一瞧到底是谁要对自己不利。
招呼上黄忠与英布,吴凡直奔花月楼。
李蓉蓉是安禄山送给吴某人的玩物,这是已知的、最不可否认的关联之处。
有快两个月没来花月楼,花月楼似乎更胜往昔、更加热闹。
尚没进去,吴凡老远儿听得叫好声连连不断。
在花月楼左侧,把战马存到马厩,吴凡奔向楼中。
步子没进门槛儿,安禄山圆滚滚、肉呼呼的身形,一溜小跑儿的……飞过来。
“拜见侯爷!”
安禄山拱手致礼,略抬起头来,一双小眼睛水汪汪儿的,好似路边被遗弃的小狗似的充满讨好。
吴凡没事儿人一样。龇牙一笑,左右顾盼,笑道:“行啊!安少东家,我看你这生意,愈做愈红火嘛!”
花月楼的大堂,经过精心改造。搭眼一望,案几明亮。地面铺上染成大红颜色的羊毛皮毡,富贵华丽的很。坐北朝南处,搭建一座方台,上边儿有几位女子,不施粉黛,具着轻纱,姿态美妙,拨琴弄弦,神情很是专注,丝毫不在乎周围客人报以讨好、淫亵、贪婪等目光……比之从前,格调上升许多。
“噔噔~~~噔噔~~~。”
几声清脆的琴音,盖过一切。
“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小鼓声响起。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略显粗犷的铿锵鼓声,辅以悠扬婉软的小曲儿,别有一番滋味儿。
那走上来的白衣女子,更是勾人心弦,一开嗓就能抓住人心,一颦一笑都可惹得客人欢呼。
距离较远,吴凡隐约觉得那女子个子娇小,年龄不大,并不能瞧得仔细。
晃晃脑袋,吴某人瞥眼安禄山,呵呵道:“成啊!安少东家,弄得不错!”
安禄山显得腼腆,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也是为了生意嘛!当不得您赞扬!”,这货开始奉承起来:“说起来,侯爷您在南边儿,那才叫一个厉害啊!谁不知道您八千破十万,斩首孟不凡的壮举?小的……”
吴凡打断安禄山的话,道:“最近手头有点紧,我记得在你这里,还有银子没取走。”
安禄山伸手做请,道:“侯爷里边坐,咱在门口儿站着不好看。”
吴凡没有拒绝,一马当先的走到前边儿。
到达单独的雅间,安禄山从怀中掏出一只金色的小算盘,打的劈啪作响。
不多时。
安禄山言道:“托侯爷您的福,武举开设的赌盘,共盈利一千六百万两银子,您有一成……”
吴凡摆摆手,道:“我都知道,以前我取走过一部分,你且告诉我剩下的一部分……不,全部吧!我的那一份,不算取走的,余存有多少?”
安禄山干脆利落道:“一百一十万两。”
吴凡抿抿嘴唇儿,道:“全部兑换成黄金,给我送过到府上。”
安禄山讶异道:“您不是说……武举还要举办,今后赌盘一定会再开,所以留下半成,作为以后用吗?”
吴凡挑挑眉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