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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瓦岗寨,不说破马张飞,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现在的瓦岗寨,焕然一新,人数众多且装备精良。
吴凡甚至看到床弩这种极其难搞的违禁品,横列在寨门左右的瞭望楼!
翟让得意一笑,道:“得说是兄弟你厉害,若没有你,大隋怎会统一南梁北燕?若没有你,荥阳怎会如此繁华?哈哈哈……我都听说啦!兄弟你……”,翟让想赞叹吴凡,结果发现自己读书少,想不出什么好词儿,只得竖起大拇指,咋舌道:“啧啧!厉害啊!”
翟让似乎很热情,热情到让吴凡觉的虚假。
【身份上的变换,引出了往日不曾有的隔阂生分?】
吴凡心中暗想。
翟让瞧瞧吴凡身边的高宠,道:“忘记问,这位兄弟是……”
吴凡摆手,没好气儿地说道:“别搭理他,混饭吃的!”
高宠不喜欢搭理人,终日研究着——吃、吃好、吃好吃的。
对翟让的询问,高宠没听到一样,萎靡不振的翻白眼儿发呆。
别人不了解,吴凡了解,这厮是等着上菜呢!
为缓解翟让的尴尬,吴凡主动询道:“玲玲何处去啦?咋不见人?”
翟让龇牙咧嘴好半天,叹道:“丫头太野了!自己一个人偷跑去二弟那里,找盈盈玩儿。若非二弟传讯……唉!真是要气死我!”
吴凡笑笑,道:“她武艺不俗,游走江湖,吃不得什么亏!再者说,碰到谁,提及三位兄长的大名,谁不得给几分薄面?”
翟让、单雄信、雄阔海、吴凡。
年前中秋节结拜。
吴凡在江湖上名声不显。
剩下的三个,哪个不大名鼎鼎?
尤其七州绿林总瓢把子单雄信,在大江南北一样吃得开,何况是司隶与齐鲁的地界儿。
吴凡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询问道:“胡车儿兄弟、还有张蚝……”
翟让乐起来,笑道:“他们去徐州走货,没回来呐!”
所谓的走货,说白了是销赃。
在荥阳劫得货物,不能在荥阳处理,容易惹事儿,此乃绿林道上不成文的规矩。
吴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不一会儿。
酒菜上齐后,翟让请吴凡入座。
饭桶高被吴凡支开,单独使人给他置办吃食。
翟让给吴凡倒上碗酒,道:“第一碗,庆祝我们兄弟重新团聚!”
吴凡端起酒,笑道:“好!”
二人同饮。
翟让再倒上碗酒,道:“第二碗,恭喜兄弟大展宏图!”
吴凡端起酒,笑道:“也愿兄长蒸蒸日上!”
二人共饮。
翟让倒上第三碗酒,却是叹息道:“第三碗,希望我们兄弟的情谊……天长地久。”
吴凡抿抿嘴唇儿,没喝、连酒碗都未端起。
吴凡郁郁的坐下,许久不曾出言。
翟让站不是、坐不是……
“唉!”
吴凡长叹。
抬头看一眼翟让,吴凡皱眉道:“大兄!我是你兄弟不?”
翟让笃定道:“是!我们在圆月之下,歃血为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不是我兄弟,谁是?”
“好!”
吴凡点头。
“嘭!”
吴凡猛地一拍桌子,腾地窜起。
怒目望向翟让,吴凡愤然言道:“既然如此,那你这般作态是干什么?是觉得我身份变了,看不起你们了?亦或是怕我对你有所图?从进寨门开始……你看看你,你有拿我当兄弟吗?试探、试探、还是试探!你就是这样对你家兄弟的?啊?心寒啊!”
翟让无话。
吴凡惨然笑着,叹道:“你如此,三兄如此……你们都怎么了?”
翟让坐下,嘴唇儿嗫嚅,幽幽道:“既然兄弟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索性把话说开吧!”
吴某人道:“但说无妨!”
翟让组织一下话语,道:“不是身份上的事儿,你能有今天的出息,我们都替你高兴、替你骄傲,面子上更光彩的很。是……是三弟给我来信,说你在荆州大开杀戒,连……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我想问问你,真有此事?”
吴凡面色阴沉,道:“有!”
翟让道:“为什么?我们这种人,尚且讲究盗亦有道!”
吴凡揉揉眉心,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不杀他们,他们就杀我!战争这种事情,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不是我当机立断的杀了他们,整个襄阳城都会陷入战火,届时,你可知会有多少人死?杀一人、救百人,是功非过也!他不理解我,难道你跟他一样不理解我?我在你们看来,有那么下作吗?”
吴凡将翟让挤兑的一语不发。
吴凡声音铿锵道:“我可以告诉你,哪怕有再次选择的机会,我依旧不会手软,我甚至会杀的更狠!因为我做的事情,是对的!没有错!”
稍顿。
吴某人语气激烈,言道:“手足兄弟连,情意心相通!你们不信我,难道叫外人去信我?”
翟让叹息,道:“是我们矫情,兄弟勿怪!”
吴某人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圈泛红,那模样真是老委屈了。
翟让心中更加愧疚,端起酒碗,道:“大兄给你赔罪,兄弟……多多担待!”
有台阶儿下,吴凡哪里不接着?
与翟让一起干掉碗中酒,吴某人情绪渐渐收敛。
好像很勉强的挤出一些笑容,吴凡说道:“埋在一线天的东西,处理掉没有?”
从弥勒教手里劫来的冀州粮税船上,将近两百万两银子的钱币,迫于时局原因,隐藏在天王寨后山的水潭内。
翟让笑道:“忘记和你说,胡车儿兄弟与张蚝兄弟去徐州,正是为将那些铜钱兑换成真金白银。”
“噢!”
吴凡恍然。
翟让又说道:“三弟于军伍中过得并不好,有心……有心继续落草。”
吴凡张嘴想说点啥,终究没能说得出口。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雄阔海是越活越回旋。】
【倒也是。】
【官面上的尔虞我诈,不适合雄阔海。】
吴凡腹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吴凡靠在椅子上,说道:“大兄,兄弟今儿来,有另外一个目的。”
翟让忙道:“你说!”
吴凡想了很久,先问上一句:“大兄有没有听些传闻,说天子欲泰山封禅。”
翟让道:“有!”
吴凡实话实说道:“是真的,恐两个月内必有动静!”
翟让不以为然,笑道:“跟我有什么关系?”
吴凡蘸上酒水,在桌子上画出荥阳与洛阳的地图,道:“天子东巡,无论怎么走,荥阳都是必经之地。眼下形势波诡云谲,我想让你动员动员荥阳一带的绿林好汉,趁着有时间,暂时离开,避避风头再回来。”
翟让揉搓揉搓脸颊,疑惑道:“我们闭门不出,难道会祸从天降?”
吴凡正色道:“帝国新灭南梁北燕,天子出行,他们必然会有动作。再加上……再加上泰山封禅的重大意义,不少人心怀不轨的想要破坏。好比上次的冀州粮税船失踪案以及荥阳粮仓失火案,那些人藏匿在各个山头儿上,冒充绿林人士。你想啊!若他们动手……你们不吃挂落,谁吃?帝国可是会不分青红皂白,一概而全的出兵的。”
翟让仔细思考一番,心中惊悚的厉害。
但。
翟让苦涩的笑着,言道:“我信兄弟你的话,别人……定不会听!”
吴凡静静等待下文。
翟让说道:“归根结底,财帛动人心。荥阳富的流油,绿林道上的人蜂拥齐聚,这个走了,立马有那个来鸠占鹊巢……大家都怕走后,自己的基业让人家给占去,更舍不得现在的日子。”
利益。
又是利益。
“劝劝吧!走个过场,终究比不说强!”
“不识好歹的,咱们兄弟管不着!”
吴凡最终,只说出两句话。
第379章 二档头
于瓦岗寨逗留半日,下午时分,吴凡带上高宠回往荥阳郡城。
高宠没心没肺的继续吃,他在人家做客,不仅吃人家的、还特么的拿人家的。
为了吃,这货连脸都不要。
吴凡不同高宠,他想的要多的多。
说实在话,所谓的兄弟之情,在吴凡眼中——纯属狗屁!
去年与翟让、单雄信、雄阔海结拜,吴凡看重的无非是他们所蕴含的能量。
翟让的瓦岗寨,是吴凡为自己留下的后路,他不知晓自己在帝国上层能够蹦跶多久,若有意外,那里便是他最好的去处。
单雄信的江湖名望,绿林道上豪杰多,潜在许多能给吴凡招揽的人才。
雄阔海的绝伦勇武,足够吴凡心动。
义字当头,万死莫辞。
吴凡努力维持关系,未来肯定能见到利益。
夏日微风,柳絮飘散。
吴凡将自己狭长且明亮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隙,仰头去望蓝天白云。
吴某人喃喃道:“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我之志,不可说、不可语、不可表……”
高宠探头过来,严肃地说道:“我之志,吃、吃好、吃好吃的!”
吴凡:“……”,滚!
翻翻白眼儿,吴凡扭头无奈地问道:“你成天胡吃海塞,不怕撑着吗?”
高宠咂巴咂巴嘴儿,茫然的摇头,道:“没感觉啊!”
吴凡决定今后再不问高宠关于吃的问题,绝不再问!
揉揉酸涩的眉心,吴凡咋舌道:“跟咱们来的那俩人,你觉得如何?”
高宠认真的些微思考一下,道:“杀他们,跟捏死两只鸡差不多。”
吴凡:“……”,老子问的是他们的人,不是怎么杀他们的人啊混蛋!
实在找不到与高宠的共同语言,吴凡索性沉默不说。
一路急行。
傍晚左右,吴凡到达荥阳鹰扬卫百户所。
“侯爷!”
“黄门卫来人了!”
鹰扬卫校尉钱翰,跑过来低语一声。
吴凡打量下钱翰的神色,笑道:“怎么了?瞧你不是很高兴啊!”
钱翰咧咧嘴,道:“那位性格古怪,不怎么好相与。”
吴凡挑挑眉毛,来上一句:“太监有好相与的吗?”
钱翰愕然当场。
太监都是神经病。
失去男人的本钱,太监变成不男不女的存在,压抑的生活、世人的歧视,长此以往,心理不出毛病才怪。
甩甩袖子,吴凡笑道:“人在哪儿?”
钱翰一指百户所的后院。
吴凡闲庭信步的走去。
钱翰摇摇头,做自己的事儿。
论及身份,钱翰根本不怵对方,奈何对方的恶劣性格,让他不愿招惹。
“该死的东西!你捏疼咱家啦!”
尖细的声音,充满狂躁。
吴凡靠在门框,冷眼旁观一切。
不远处的大树下,坐着一个人。
其。
年约四十许岁,头发却呈现银白色,面相上有几分俊朗,堪称一声鹤发童颜。
他穿着一身儿繁杂的衣裳,头顶戴着紫金冠,打扮的贵气逼人。
在他身后,站着五个弯身躬腰的人,其中一个给他捏肩膀……力气似乎大了。
“啪!”
一声脆响。
那人给捏肩膀的人一个大嘴巴,暴戾的起身,对着给他捏肩膀的人一顿狠踹。
“呼……呼……”
费力的喘息,那人筋疲力竭,终于停下践踏。
地上的人,已经进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