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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仲义嘀咕一句。
俞王琨起身,边走边拔出自己的佩剑,道:“富贵险中求!何况……殿下待我恩重如山!我一介寒门弟子,能有今天荣光,全赖殿下所赐。没有殿下,哪有我俞仲义?做人不可忘本呐!”
箱子中的卫王杨晔,俞仲义毫不犹豫的杀掉,哪怕他仅仅是个小娃娃。
【对不住啦!】
【也好。】
【我先结果你的性命,省的其他人再让你受苦。】
俞仲义闭目站立许久,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啪啪啪!”
杨珏抚掌,欣赏的瞧着俞王琨。
俞仲义抱拳,铿锵道:“愿为殿下牵马坠蹬!”
杨珏扶起俞王琨,笑道:“牵马坠蹬的事儿,不需要俞将军去做……太大材小用!”
杨珏正色道:“俞仲义听令!”
俞王琨道:“末将在!”
杨珏简短的吩咐道:“掌控骁骑卫!”
俞王琨称喏而去。
好一段时间未有人出。
余老看看星辰,道:“殿下动作的越慢,天子准备的越足。”
杨珏不为所动。
余老劝道:“里头的人,多数是酒囊饭袋,要来何用?”
杨珏咧嘴笑笑,叹道:“可少数的几个人,却有大用途啊!你得明白,只有这样用大多数人去裹挟少数人,迫使不愿做决定的人下决定……效果最佳。”
杨珏隐忍不发的时候,时常流连勾栏瓦舍的烟花场所。
杨珏真的是荒唐吗?
不!
杨珏一方面是伪装。
杨珏另外一方面是积攒势力。
文武百官一样是人,是人定有欲望。
杨珏在青楼里头,用金钱、用美女、用……收拢了那些人。
现在。
杨珏要真真切切的得到那些人的回应,如果得不到……
“会死!”
“高尚书,殿下的架势你看到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屋中的人,劝导高颍。
一个又一个的人,对卫王杨晔补刀,踏上不归之路……高颍愈发显得势单力薄。
“唉!”
一声长叹。
高颍终于做出艰难地选择。
“高尚书!”
“连你也要背叛陛下吗?”
不愿屈服的人发问。
高颍没说话,亦步亦趋的走出大门,道:“卫王已成烂肉啦!用不用剑刺他,不存在意义。”
杨珏呼出一口气,长施一礼,站直说道:“昭玄公,你等得我好苦哇!”
高颍苦涩的笑,连连摇头。
拉住高颍的手,杨珏向外走的同时,给余老使了个眼色。
剩下的那些人,杨珏不需要了。
“啊啊!啊啊啊!”
几声惨叫。
高颍偏头,面皮抽搐,不悦道:“殿下,无须做的如此绝吧?”
杨珏不答话,自顾自地说道:“行宫深处的奉天殿,有韩孝先率领的冀州府兵三万余,颇为精锐。”
帝国一统天下不久,去岁七月的时候,尚且天下三分。
时冀州与北燕接壤,战火延绵。韩成手下的兵马,自不会是怂包软蛋。
否则。
大隋哪能收拾掉燕国?
韩成用兵,素以“守”闻名。
十五年前的那场大战,韩成凭借两万兵马,面对北地枪王罗艺的十数万大军,死守半月有余不落败,堪称一战震世。
那时候人们才明白,何以杨天子将重要如冀州,尽数托付一个无名之辈。
杨珏忌惮韩孝先,更晓得自己、余老,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统帅之才,干不过韩孝先,所以死活要将高颍绑到战车上。
高颍抚须,道:“泰山行宫仿长安建,占地极广。奉天殿乃宫中之宫,城高池深,易守难攻……云梯、冲车、弓弩、渡壕、井阑、投石车,殿下有吗?”
杨珏抿抿嘴唇儿,道:“弓弩箭矢足够用打一场十万人规模的大战,冲车五十架、云梯数百架,投石车、冲车、渡壕、井阑……时间问题,有点少,各二十架左右。”
高颍不置可否,再问:“四卫的人马,支持殿下的有多少?”
杨珏思量道:“我不确定,至少……至少两万人必须有。”
高颍点点头,三问:“临时拼凑的兵马,遇挫即败,军心何在?”
杨珏慎重的想了很久,道:“金银财帛醉人眼,高官厚禄动人心。”
高颍伸手,道:“我要军权!”
杨珏回身。
余老呈递随身携带的锦匣。
接过锦匣,杨珏目光流露一丝哀伤,打将开来。
锦匣内放有一卷残破旗帜,黑锦绣金边儿。
杨珏将它抖落,上头书写张狂的两个大字,是个名字——杨业。
着人拿白蜡杆,杨珏挑旗,竖起中军大纛。
杨珏站在高颍身后,道:“所有人,包括我,听你调用。”
高颍深吸口气,掷地有声道:“集合兵马,清空奉天殿以外的泰山行宫。不从命令者,是敌非友,格杀勿论!”
这是一场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战斗,高颍深知其中利害。
杨珏动作大到人尽皆知的地步,奉天殿内的杨天子哪能不知?
杨天子不动。
高颍懂得,杨天子是等着杨珏。
那么。
时间上允许高颍做更好地准备。
生死的搏斗,高颍不希望旁生枝节,排除可能潜在的威胁,无疑是聪明的选择。
留下杨天子重兵卫戍的奉天殿,把泰山行宫内的其他人,或杀死、或赶走……同样是通过战斗,凝聚军心、士气。
第399章 乱之始
夜。
嘈杂代替静谧。
“报——!!!”
洪亮的声音,急促的步伐。
【第十次?】
【第十一次?】
天机道人数不清楚。
“道长!该你啦!”
杨天子专心致志的盯着棋盘,丝毫没搭理前来传讯的人。
侍卫见怪不怪,抱拳拱手,自顾自地说道:“禀陛下,楚王殿下纠集全部骁骑卫、大部羽林卫、千牛卫,及少部金吾卫,合计两万三千余众,起兵反叛,攻杀……”
杨天子摆摆手,轻描淡写的打断:“去吧!再探!”
杨天子对楚王,知之甚深。
杨天子对自己带来的臣子,知之甚深。
楚王能拉拢到谁,拉拢不到谁,杨天子清楚的很。
天机道人心绪烦乱,试探道:“真龙,外边……势如水火,真龙难道不管管?”
杨天子龇牙一乐,反问道:“管什么?”
天机道人说不出话。
杨天子揉揉鼻子,呷一口香茗,唏嘘道:“人常说:父不慈,子不孝。我不明白我错在哪里,一个个的……忒是不听话。”
表情一变。
杨天子呵呵道:“人常说:子不教,父之过。我得借着由头,教训教训他们啊!”
天机道人心中一冷。
“哗啦啦……!”
举棋不定甚久,天机道人索性弃子认输,光棍儿地说道:“贫道心绪不宁,不是真龙的对手。”
杨天子得意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没有人是朕的对手!”
天机道人颔首做臣服姿态,低眉顺目的岔开话题,问道:“真龙,续命术何时施展?”
杨天子咋舌,道:“不急不急!等我教训完儿子再说!”
抻个大大的懒腰,杨天子道:“夜色渐深,道长去休息吧!”
“贫道告退。”
天机道人忙不迭儿的走掉。
杨天子长身而起,喝道:“来人!为朕披挂!”
内侍太监大总管刘哲名快步入内,唤内侍将杨天子的盔甲佩剑等拿来。
不多时。
一身戎装的杨天子,业已到达奉天殿的城门楼儿。
“臣等,拜见陛下!”
众人施礼。
包括冀州牧韩成在内的一干文武大臣,皆在此登高远望,关注泰山行宫的战火变化。
“免礼!”
杨天子信口道。
杨天子眯眼看上一阵儿,笑道:“高昭玄不愧是高昭玄!手段端的犀利无匹!”
高颍的率领下,叛军势如破竹的清除异己,堪称无往不利。便是金吾卫将军宇文成都,一样被揍得抱头鼠窜,唯凭借个人勇武,收拢溃散士卒,边打边退,前来奉天殿处。其余人等,压根儿是不值得一提。
韩孝先依旧是那副冷硬的样子,尤其穿戴一身儿漆黑的盔甲后,更显气质突兀。
韩成眉头紧皱,说道:“陛下,臣缺乏战将。”
杨天子指指远处奔来的宇文成都,道:“那不有嘛!打开大门,放他进来即可。”
韩成摇头:“不够。”
杨天子笑容更盛,道:“无妨!朕这次出行,带来的勇将虽然不多,但也足用!汉王、冠军侯……他们很快会来的。”
吴凡与杨武的确如杨天子料,正玩命儿的向奉天殿赶路。
三刻钟前。
“杀!!!”
隐约听到声音,吴凡从床榻上一跃而起。
吴凡喝问:“哪里来的喊杀声?”
无人回应。
觉得不对头,踢醒饭桶高,吴凡大声道:“别他娘的睡了,赶紧起来!”
【不是自己人,果然他娘的不靠谱!】
【竟没有人叫醒老子!】
吴凡瞄一眼空荡荡的房外,一个侍卫都特么不在。
披挂上马。
出得大门,吴凡终于逮到一个士卒。
吴某人问道:“怎么回事儿?”
那士卒满面急促,道:“有敌攻打行宫!侯爷,快逃命吧!他们有十几万人呐!”
“滚你大爷的!”
“十几万人,你变出来的?”
吴凡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破口骂上两句。
“咦!”
隐隐想到什么。
吴凡瞪着眼睛,将凤嘴紫金刀架在对方的脖颈上,道:“说,谁命令你散播谣言?”
那士卒求饶道:“侯爷,我冤枉……”
“十,九……”
“十个数数完,脑袋搬家!”
“七、六……”
“你会死的很有节奏!”
“三、二……”
吴凡断断续续的掰手指,偶尔接上一句俏皮话儿,时而阴森、时而嬉笑的表情,诡异非常。
那士卒哪里斗得过吴某人,吓的不要不要的,实话全说了。
【楚王?】
【卧了个槽的!】
【要出大事儿啊!】
吴某人当时心乱若麻团儿。
一刀干掉那士卒,吴凡整理思绪,道:“跟我走,保护汉王!”
吴某人其实是说废话,他身边儿跟个饭桶高没别人儿……饭桶高把他当长期饭票儿,撵都撵不走。
一路上先后碰到数个鼓噪造谣的士卒,吴凡全给收拾宰掉。
及至汉王下榻地。
“汉王殿下何在?冠军侯吴守正在此!”
吴凡老远儿的大吼,声音滚滚似雷。
“守正?”,踌躇该如何是好的杨武,大喜过望,喝道:“守正!我在这儿!”
吴凡不下马,大声道:“事态紧急,奉天殿有重兵把守,最为安全,殿下且随我过去!”
杨武当机立断的率领亲卫,跟上吴凡的脚步。
并肩行走。
吴凡明知故问道:“殿下,到底怎么回事儿?”
杨武心有余悸,道:“是楚王!他已集众两万余,要……要攻打奉天殿!”
杨武极度不可思议的补充道:“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是争储,而是重复杨业的路——弑君篡位!”
杨武苦涩的笑,他一直以为楚王杨珏是他最大的对手。
哪想到。
楚王杨珏却自始至终没拿他杨武当过一回事儿,争储不过是楚王杨珏用来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