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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凡率先动筷子做表率。
吴某人不动,范增或许管不住郭嘉、高宠,他一定管得住石宝、马武。
范增边吃边说道:“主公,有没有想过自己掌兵?”
吴凡点头:“哪能没想过!放心吧!再有几天,我就有属于自己的兵马啦!”
范增说道:“主公既走将领的路子,需知,没有兵马的将领和水上浮萍无甚区别。”
吴凡笑道:“先生说的是!”
范增放下筷子,正色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放在君王身上一样管用。我看过帝国的史册,发现一个共同特点,历代天子上位,必然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打上一场战争,以此彰显赫赫威严。主公乃新皇身边儿的近臣,又是天下闻名的勇将……”
范增说了半截话儿。
吴凡讶然:“你的意思……陛下要我训练兵马,是准备战事?”
范增颔首默认。
吴某人张嘴,嘶嘶哈哈个不停。
郭奉孝幽幽的插言:“倒霉的一定是羌人喽!”
吴凡一愣:“何出此言?”
郭大爷撇撇嘴,道:“中原内患是不少,但矛盾不曾激化到开战的地步。南边儿的山越、五溪、蛮子等,在主公横扫南梁余孽后,哪个不噤若寒蝉?东边儿的琉球、扶桑、高句丽等,谁会昏了头的挑衅大隋?北边儿的匈奴、鲜卑、胡虏,有罗艺镇着,早吓成狗了!再有不过西边儿的突厥、吐蕃、羌人!前两者一个势大人多、一个占据绝对地利,羌人不仅兵寡,近些时候还作乱不断,不拿他们开刀真见了鬼!”
吴某人偏头看范增。
范增面上挂着深以为然的神色。
吴凡真想说想一句“扯呢吧?”,他没说出口,心中打定主意准备用郭嘉的说辞试探试探杨武。
不怪吴凡这样,实在范增、郭嘉的话,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显得相当不大合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吴凡交代道:“奉孝,你出去玩儿,别去花月楼。洛阳大了去,好玩儿的地儿有都是!”
吴某人拎着高宠的耳朵,指指郭嘉,道:“跟他走、保护他的安全,要吃啥、让他买给你!若出了岔子,我饿死你!”
饭桶高忙不迭的答应,至于他是不是只听了吴凡的前半句话,无人明晓。
范增意味深长的瞄瞄吴凡,说道:“新皇登位,挟泰山封禅的余波,世家士族都被迫出手不断抹黑皇权、削弱皇权……主公身份敏感,做什么事情,理当小心、小心、再小心,千万不能叫世家士族抓上把柄。不然,他们本跟主公仇恨不浅。”
【妖怪啊?】
【有那么神么?】
【老子没拉屎呢!丫先给告诉老子不能拉裤子上……】
吴某人心中腹诽不断,以为神奇。
借着酒劲儿,美美的睡上一觉。
大早上起床,吴凡打熬下武艺,带上兰馨儿便出门,早饭亦未吃。
兰馨儿递给吴凡一张面具,眼睛因一夜未睡,小兔子似的流露红光。
吴凡打量一会儿,道:“大理寺那边儿,我没啥关系,想李代桃僵,难度颇大啊!”
兰馨儿建议道:“明公不妨在押送途中下手?”
吴某人不置可否。
再次来到大理寺。
吴凡仍然转一圈儿后,遮遮掩掩的去找高颍。
高颍夙夜忧思,神情憔悴到极点。
答应?
不答应?
两种不同的想法,分成两半,盘踞高颍的脑海,撕扯、争斗的他头痛。
答应?
高颍是个有能力的人,但凡有能力的人,谁没有点儿傲气?谁愿屈居人下?
高颍心知自己出去,今后再也不是“高颍”,仅仅个隐藏在黑暗中为吴凡效力的“鬼”,连“人”都谈不上。
楚王杨珏是条贼船,迫使高颍一条路走到黑。
吴凡不见得不是条贼船,焉知将来什么色?难道他高颍要在一个坑里栽俩跟头?
不答应?
妻儿老小,令人牵挂。
高颍的心,没有那么狠。
吴凡开门见山地问:“昭玄公,考虑如何?”
高颍抬头,声音沙哑,艰难地说道:“我能先问问,到底为什么吗?”
高颍问的意思——吴凡为什么救他,他不相信吴凡那套嘛的仰慕之类的说辞。
吴某人眼睛一转,抱拳拱手地笑道:“我乃吴国公后人,欲光耀门楣,振兴祖业!”
高颍闭目,道:“有靠山王的帮扶,轻而易举。”
吴凡哎一声,道:“靠山王是靠山王,我是我,不可同语!昭玄公大才,有您的帮扶,我想我有机会自己完成一切!”
吴某人不说实话,高颍如之奈何?
一咬牙、一跺脚,高颍算是答应了。
第415章 指甲盖
金吾卫将军府。
宇文成祥一路疾驰回家,满面阴沉的翻身下马。
“啪啪啪!”
宇文成祥对着大门口儿石狮子,一顿鞭抽发泄。
侍卫们无一敢上前,个个装死的低头不吱声。
宇文家融入洛阳的情况不是很乐观。
宇文化及好说,人老精、马老滑,他自有他的处世之道。
宇文成都好说,天生沉闷、不喜多言、身具盖世雄武,他自有他的巨大价值。
宇文成祥不大好说,他既无父亲的睿智、亦无兄长的能力,处在帝都的繁华,却又难以容身,心中难免的火气渐大。
“哟!”
“成祥兄弟!”
“怎地了?”
哈哈笑声从身后传至。
宇文成祥侧脸,收起手头的家伙事儿,不大自然的赔笑施礼道:“见过冠军侯!”
吴凡得到高颍的确切答复,准备操办一切,所以他需拜访拜访宇文成都。
“什么侯爷不侯爷的!都自家兄弟!”,吴某人随意的摆摆手,笑问道:“你家大兄呐?”
宇文成祥看看日头,说道:“这会儿怕是在东市巡守!”
“噢!”
“来错地儿啦!”
吴凡笑语喃喃。
眼睛一转,吴某人说道:“一直没时间,可算有点儿空闲,走!兄弟带你出去玩玩儿!”
宇文成祥咧咧嘴,分外的犹豫:“不……不好吧?”
吴凡一咋舌,不悦道:“有什么不好的?”
吴某人不由分说的拉住宇文成祥,示意他上马一起走。
宇文成祥面对吴凡,显得相当的拘谨,跟碰上什么洪水猛兽儿无甚区别。
为啥?
宇文成祥主要是想到父亲宇文化及的教诲。
宇文化及评价吴凡——那是个指甲盖儿上都写满阴谋诡计的人,没事儿少跟他掺和。
所以有如此评价,皆因当初宇文成都叫吴凡忽悠的出兵,投诚且襄助大隋攻杀燕国……宇文家于北方的鲜卑部落里,名副其实的土皇帝。现在呢?成天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说他们家为化外蛮夷。
宇文化及可记得他们家眼下的艰难,是吴凡坑的。
吴凡不曾带兰馨儿,兰馨儿让他派出去做点隐秘的东西。
惬意的骑在马上,吴凡笑问道:“成祥兄弟,我看你……好像不大高兴啊!怎地了?跟我说说?”
宇文成祥晓得自家兄长在泰山没站好队,现在求着吴某人给说情,自然不敢得罪他。
支支吾吾的老半天,宇文成祥嘴唇儿嗫嚅,艰难地说道:“我……我……我看上一姑娘。”
吴凡巴掌一拍,笑道:“好事儿啊!你们家老爷子让我给你寻摸寻摸合适的,我这正愁着没找到呐!谁家的?”
宇文成祥挠挠脑门儿,低声道:“香韵坊的……”
吴凡:“……”,够多情的!
吧嗒吧嗒嘴儿,吴凡笑道:“喜欢就赎走呗!你们家老爷子也不会管你纳妾室!”
宇文成祥不吱声了。
吴某人心眼儿多多,哈哈一笑,道:“没银子?兄弟这儿有!”
宇文成祥摇头。
吴凡奇怪。
倒也不问,吴凡说道:“咱们去香韵坊!”
香韵坊是什么地儿?
勾栏瓦舍的青楼场所,做的是皮肉生意。
香韵坊类似于安家父子创办的花月楼,档次上稍微低上一些。
吴凡对香韵坊有所耳闻,不曾去过而已。
策马到得香韵坊,吴凡大剌剌儿的将狮子骢马往那一扔,信步往里走。
说起来。
吴凡从前的座驾,那匹送给宇文成都的紫骍马,做了宇文成祥的战骑。
宇文成祥小心的拴住紫骍马,亦步亦趋的跟上吴某人的脚步。
日上三竿,香韵坊的生意不到红火的时候,堂中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宇文成祥的大个子,鹤立鸡群,突兀无比。
立刻有一个风韵犹存的老鸨走出,冷面相迎。
老鸨长得不错,一身丰腴的肉儿,颇叫人心动。比较可惜的是她的嘴唇儿,相当轻薄,映衬出她这个人的刁钻与尖酸。
果然。
老鸨丝巾一扫,拦在路上,冷嘲热讽地说道:“宇文二公子,你怎么又来啦?我不是和你说了嘛!我们家……”
吴凡脖子一扭,发出咔吧的声音,冷冽地说道:“闭嘴!让你说话了吗?”
吴某人身上杀气浓郁,老鸨顿时香汗涔涔。
吴凡左右环顾,道:“收拾个房间,上桌子酒菜,找几个姑娘陪陪我兄弟!”
老鸨咽咽口水,连忙着人去办。
老鸨试探地问:“您是……宇文将军?”
吴某人一笑,跋扈地说道:“老子冠军侯!”
老鸨的脸顿时垮下,双股战战兢兢。
洛阳城内,哪个能不晓得吴凡的名号。
什么玉麒麟。
什么小人屠。
什么天生大将军。
各种宣扬,传的神乎其神。
有一点是一致的——吴某人,杀人无算、胆大妄为。
进得房间,与宇文成祥喝几杯,吴凡借口如厕抽身。
吴某人找到那老鸨,问:“香韵坊,谁家的产业?”
老鸨不敢隐瞒,说道:“回侯爷的话,小店老板乃献王殿下的家产。”
【献王?】
【哪个献王?】
吴凡先是一愣。
【噢!】
【杨节!】
【先皇的幼弟。】
【与当阳长公主、楚王杨珏并称于世。】
【帝国天家最大的三个奇葩之一。】
吴凡着实明白。
吴某人啧啧地说道:“原来是献王啊!那个女人,我要走了!”
老鸨为难地说道:“她……她……献王殿下时常前来,香茗姑娘深受献王殿下的喜爱……侯爷,不妥吧?”
吴凡伸手捏捏老鸨的脸蛋儿,笑道:“献王若问罪,推给我!你就说:冠军侯有笔买卖找他做。”
老鸨低眉顺目的“哎”了一声。
吴凡伸手扔出几万两银票,龇牙笑道:“行啦!我另有要事,待会儿让那个女人跟宇文成祥去。”
吴某人迈步向外。
似乎想到什么,吴凡扭身过来,警告道:“别耍花招,否则……我要夷平你们,献王也拦不住!”
老鸨噤若寒蝉。
吴凡久去不归,宇文成祥不禁探听。
得知吴凡替他搞定一切,宇文成祥既是感动又是羡慕。
宇文成祥对于吴凡而言,小瘪三一个。
如果宇文成祥没有个好兄长,吴凡才懒得搭理他。
吴凡离开香韵坊,于东市中,见到宇文成都的身影。
宇文成都请吴凡喝酒。
席间。
宇文成都抱拳施礼,言道:“多谢守正仗义美言,兄弟感激不尽,先干为敬!”
宇文成都绝对实在人,连干三杯。
吴凡陪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