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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拿掉韩渠嘴里塞的布条,郭大爷幽幽道:“白马羌王?”
韩渠阴沉着脸,依旧不吱声。
郭奉孝砸吧砸吧嘴儿,道:“你这个王,别论是不是自封的,起码得有个气节对不?”
韩渠怒视,道:“你想怎样?”
郭大爷呵呵笑道:“我不想怎样,我只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自尽,给自己留个体面的结果。”
韩渠脸颊微动,似乎马上要咬舌自杀的架势。
郭奉孝无比认真的看着,道:“我从没见过咬舌,你给我看看呗?”
话锋一转变了味儿。
郭嘉慎重地说道:“听我家主公讲,咬舌能死是个相当有窍门儿的事!咬的不好,舌头会掉,人却不会死。咬的好了,舌头一掉,闭上嘴巴,血水呼呼的往外冒,然后流血致死或呛死!这可是咬舌自尽的正确方式,一般人我不告诉他的!”
韩渠一个哆嗦,吓的险些尿了裤子。
郭大爷坐到韩渠身边,躺在草地上,幽幽道:“你从被擒的时候,理应该杀身成仁。你不仅没有,且苟活至今,说明你这人骨子里,不过是个贪生之辈!既然怕死,那么,不要装作大义炳然的样子!放下你那一文不名的尊严、傲气,跪下来摇尾乞怜,或许能够继续生存!”
韩渠一再的颤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儿,可无论如何下不定决心。
郭嘉怔怔看凝视韩渠,不屑的嗤笑,道:“咬啊!”
疼痛使得韩渠头脑清明,可这具身躯……凉的好似冰块。
【死?】
【我想死!】
【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敢呢?】
【咬下去!咬下去!咬下去啊!】
韩渠张大嘴巴,舌头伸的老长,闭紧双眸,意图亲手了结自己。
“嘭!”
郭奉孝一拳闷在韩渠的鼻梁上,打断了韩渠的作为。
韩渠栽倒,鼻血倒灌口腔,猛的涨红了脸。
“咳咳咳……!”
“噗噗!”
韩渠咳嗽不停,连连将血液吐出。
“呼呼呼……”
韩渠急促的呼吸,甚至有劫后余生之感。
刚才那一下,无限接近眼前这人说得咬舌自尽的死法,韩渠惊恐的想到。
郭奉孝揉揉细嫩的手,做请的姿态,笑眯眯地说道:“咬啊!”
韩渠呆愣当场。
郭大爷表情不变,继续说道:“你,白马羌王,整个羌族的首领哟!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简直跟丧家之犬……哦哦!这样说对丧家之犬有些不大尊重,因为你连丧家之犬都比不上,你只是一条束手待毙的蠢猪,等待被送上砧板,一刀宰掉!自杀吧!这样你还能保持点最后的骨气!真的!你的子民们看着你呐!他们会铭记你的不屈的!”
郭奉孝的声音,不急不缓,却蕴含着让韩渠难以平静的魔性。
韩渠不堪受辱,一闭眼,一狠心,又要故技重施。
但……
“嘭!”
郭大爷毫不客气出拳。
韩渠再来。
郭大爷第三次出拳。
韩渠崩溃了。
每次决心要死,偏偏却死不了。
于生或死的边缘徘徊三遭,韩渠所剩不多的勇气,全叫郭嘉给磨灭。
五花大绑的韩渠,以头抢地,跪伏郭嘉身前,痛哭流涕。
郭大爷笑着拍拍巴掌,道:“对了嘛!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家主公乃冠军侯、嫖姚将军、吴国公之后、曦月长公主驸马、靠山王女婿兼弟子,帝国未来的骠骑大将军!你向这样身份的人表示服从,不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可以活下去,假如你摆正身份、足够听话的话!”
韩渠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一丁点力气都没有。
如果吴凡是韩渠心中的恶鬼,那郭嘉定是韩渠心中的魔鬼。
太可怕啦!
太能折腾人啦!
太会猜测人心啦!
韩渠没有屈辱,唯有畏惧。
郭奉孝懒洋洋的发呆,神游天外的不知又打什么主意。
第457章 双枪会
郭大爷是个极为没溜儿的人,正经事儿从不喜欢干,偏偏还能推陈出新的找各种借口、玩出花样儿来的对付,狡猾的一比。
不过。
郭大爷更是个精明的要命的人,他完全明白此战与自己之间的牵连,堪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故而。
为了今后的美酒佳肴、为了今后的优厚待遇、为了今后的自由潇洒,郭大爷不得不多卖点儿力气。
一遍又一遍的折辱白马羌王,郭奉孝没有那么多的闲心,他是怀抱目标的摧毁了韩渠的最后一点尊严,打断掉韩渠的脊梁骨。
待洛阳的二十多位商行大佬,纠集数万捕奴队到场去四处猎取羌人、牛羊,战争终于完全的落幕。
吴凡自然而然的撂了挑子,回往营地安心的歇息。
郭嘉踱步至吴凡跟前儿,目光涣散的无神模样。
低头秃噜秃噜铆劲儿喝粥的吴某人一抬头,咂嘴儿道:“想啥呢?魂不守舍的,不是看上谁家姑娘了吧?”
郭大爷眼睛一翻,盘膝坐下,手指远处的韩渠,道:“他,贪生怕死。”
吴凡点点头,道:“嗯。”
郭大爷慢悠悠地说道:“与其将他送往洛阳,不如好好利用他完之后,再送往洛阳。”
吴凡眉毛一挑,颜色慎重些许:“怎么说?”
郭奉孝组织一番措辞,斟酌着说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主公出征前定下的战术,恐怕需要改上一改!”
吴凡放下碗筷儿,心下一合计,叹道:“言之有理呀!不比烧何羌那种上不了席子的狗肉,咱们一个突袭,没抵抗能力不说,谁都跑不掉。相比之下,白马羌可是实实在在的硬茬子,部落小二十万众,昨晚一战,天晓得有多少人逃了掉?”
郭大爷借口道:“嘉担心的也是这个,一旦,不!肯定有白马羌人流窜到其他部落,加以通风报信。主公令麾下皆着羌人服侍、混淆视听的计策,他们早早晚晚的能识破,且进行应对。到那个时候,再想变动,为之晚矣!不若先下手为强,趁着他们尚不能明辨……来个更狠的!”
吴凡昂头,用下巴点点韩渠,道:“所以你把主意打在他身上?”
郭奉孝一拍巴掌,笑嘻嘻的模样说道:“知我者,主公也!”
吴凡佯怒道:“少扯淡,上干货!”
郭大爷舔舔嘴唇儿,灵动的眸子里尽是狡黠的慑人光彩,言简意赅:“古有二桃杀三士。”
吴某人一笑。
嗯……
“啪!”
郭大爷后脑勺受袭。
吴凡怒道:“少神神叨叨的!说明白点儿!”
郭奉孝嘿嘿一乐,摇头晃脑地说道:“羌王、羌王,羌族之王啊!韩渠的部落泯灭,可他羌王的名号至少有点价值不是?”
吴凡心中一动,哈哈大笑不已。
吴某人啧啧道:“好主意,好主意!”
郭大爷眼瞧吴凡高兴,默不作声的伸出右手,食指与大拇指精妙的搓动,眼睛里蕴藏讨好意味。
吴凡:“……”,真特么会找时候!
挠挠脑门儿,吴凡承诺道:“回头我给你弄点好东西。”
这时。
“嘚嘚……嘚嘚……!”
一骑飞奔近前。
“将军!高大人和人打起来啦!”
士卒急声禀报。
吴凡一怔,问道:“什么人?”
士卒道:“自称姜松、姜永年,您快去瞧瞧吧!”
……
……
饭桶高是个极为不靠谱的人,正经事儿从来不喜欢干,胡吃海喝倒是天下无双的厉害,惫懒的一比。
不过。
饭桶高更是个聪明的要命的人,他完全明白此战与自己之间的牵连,绝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故而。
为了今后的美酒佳肴、为了今后的优厚待遇、为了今后的自由潇洒,饭桶高不得不多卖点儿力气。
一晚上的猛冲猛打,高宠几乎吓破了羌人的胆,见到他便跪地求饶。
觉得差不多到罢手的地步,饥肠辘辘的饭桶高,闻着香味儿的寻得一个山谷。
远处胡杨树下,有人悠闲的烤着羊腿。
高宠狠咽口水,腆着个胖脸凑凑乎乎的要过去。
那人老远儿的发现了满身血腥的高宠及数百罪军士卒,登时擎枪上马。
那人抱拳拱手,大声道:“来者止步!吾乃赶路行人,并无恶意!”
饭桶高勒停战马,凝视面前这人。
但见——
那人约莫三十岁上下,生的八尺四五身长,肩宽膀阔,虎背猿腰,皮肤略黑,双眼凌厉,虽衣着简朴,亦不能掩盖其英姿勃发之势。
再看——
那人手中一杆八宝玲珑枪,胯下一匹白云花鬃马,面对杀气腾腾的兵马,不卑不亢,乃至出言警告不要上前,毫无半点惧怕,端的大家风采。
高宠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一样在打量他。
饭桶高卖相惊人。
黑亮墨染的青丝束成发髻,剑眉斜飞的英挺,细长蕴藏着锐利的双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披一挂兽面吞云铠,握一杆錾金虎头枪,坐一匹吼风白雪兽,怎叫一个威武了得?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瞅了好半天,相互心中具滋生别样情绪。
高宠挥挥手,打破平静,示意手下兵马一边儿完蛋去,自己则向那人靠近。
饭桶高枪头一转,身上电弧噼里啪啦的作响:“高宠,字明忠!”
那人一个错愕,旋即大喜,立马抱拳拱手,言道:“姜松,字永年!”
高宠笑道:“阁下也是用枪之人,有兴趣儿切磋一下否?”
姜松非常荣幸地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高宠打马到宽阔的平地,枪锋扎在地上,闭上眼睛,将自己的精、气、神,调节到暂时的巅峰,毕竟他昨夜消耗的实在太大。
姜松距离高宠百步开外,八宝玲珑枪一横、一竖,反复数遭。
围观的士卒们不明所以姜松的古怪动作,饭桶高眼力高绝,自当前所未有的凝重。
高宠真真楚楚的了解到,一个人的速度竟然能快得那等地步,一横一竖间抖出十数个枪花儿!
高宠转念亦明了,他亮出天赋,给姜松知道了底牌。
姜松作为也开了天赋的人,不想占他的便宜,正在给他演示,他的天赋,恰恰是那种叫人不敢相信的快。
饭桶高哈哈一笑,爽利地叫道:“婆婆妈妈的作甚,咱不是输不起的人!”
双腿一夹马腹,高宠率先出击。
“吱啦~~~!”
“啪啪~~~!”
凭空响雷。
金色的电弧儿弥漫高宠周身,錾金虎头枪划出一条曼妙的光影,距离姜松数丈远,不规则的扫了过去。
姜松端坐马背,八宝玲珑枪于身前一捻,精妙的一线青色内息,准确击撞到高宠的枪风。
“咔嚓!”
一声巨动,地表焦糊。
姜松脚后跟儿轻轻一磕白云花鬃马,倒托长枪冲上前。
“叮叮叮!”
短兵交击,金铁交鸣。
高岗上的士卒们,俨然傻了眼,他们完全看不清楚啥是啥。
忽的。
双马交错,二人分开。
饭桶高低头瞧一眼胸腹中门,兽面吞云铠的缝隙,被刺了好多下,得亏人家下手轻,否则定会血流如注,他不免龇牙咧嘴的皱眉。
姜永年低头瞧一眼双臂虎口,他不由自主的颤抖,感觉几乎拿不稳兵刃……还有一股淡淡的尿意。
不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