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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李渊细细思量,眼前摆着的着实是天赐良机、是金银财富、是至高利益。
偏偏!
陇西李氏被排除利益核心外!
李渊并非孤陋寡闻之人,他怎能不晓得这些东西是吴凡那厮搞出来的?而他被排除利益核心外,恐也是起因跟吴凡有仇隙。
三想两想的,李渊汗毛直立,惊悚的心肝乱蹦。
为啥?
陇西李氏到现在还没给天子一个交代?
陇西李氏要想在眼下的行动中得利,必须做出牺牲!这可远比前些日子族学疯传,对李渊的威胁更严重!
李渊惶惶难安的同时,负责任的将知道的传递陇西。
苦等数日。
“父亲!父亲!”
清亮的声音,夹杂少许疲敝。
李渊眼睛一亮,奔出房门,当头便问:“怎么样了?”
来人乃李渊二子,名李世民。
李世民与大兄李建成一样,生的俊美绝伦,脸如雕刻,五官分明,有棱有角,哪怕仆仆风尘亦不能掩盖他的英姿。
某人曾腹诽老李家:李元吉、李元霸一瞅就李渊那个丑鬼亲生的货,李建成、李世民怎么看都隔壁老王家的,真搞不明白为啥他不喜欢前两者,甚至要杀死。
李世民急促的喘息几下,哭丧着脸道:“父亲!族老……族老们,要……要放弃你!”
李渊如遭雷击,脑瓜子嗡的一下痛得厉害。
“噔噔噔!”
连退数步。
“嘭!”
李渊绊到门槛儿,颓然的坐到地下。
“父亲!”
李世民急匆匆的扶李渊。
李渊失魂落魄,仰天长叹:“本是同根生!为何如此待我?不救便罢,为何……落井下石?”
当悲恸过后,愤怒随之降临。
李渊一窜老高,面色狰狞阴沉,道:“他们咋说的?”
李世民抿抿嘴唇儿,道:“他们列数父亲七罪,将家族失去根基、勾结突厥人、不敢得罪吴凡等,全按到父亲头上!”
李渊暴怒,野兽似的低吼:“一群混蛋!家族失去花月楼的钱财来源,是他们极力支持我打压吴凡,从新夺回!是他们看重玉门关的价值,劝说我动用手段掌握……他们皆有赞同!哪一个他们没参与!现在把一切归咎到我身上!他们也不脸红!!!”
李世民低着头,眼圈儿泛红,道:“父亲,他们……他们还说,让父亲弥补罪责……他们,他们想逼死父亲啊!”
李渊愤慨:“去他娘的狗杂种!我为家族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过河拆桥也没有这样的!”
李世民哀求道:“父亲,骂没有意义,想想办法吧!”
李渊到底是李渊,调整一会儿,恢复了理智。
李渊情绪好了,心里仍乱麻一团,道:“你的想法?”
李世民沉吟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若……放低姿态,让我去求求吴凡?”
李渊瞪了眼李世民,道:“羊入虎口吗?”
李世民没了动静儿,天下人谁不晓得吴凡纯粹一二百五,心眼儿小的跟针鼻儿仿佛,他敢去、那位没准真敢杀他解气。
家族的放弃、处境的艰难,李家父子乱糟糟的很。
商量甚久。
李世民无意间提及清河、博陵二崔。
李渊一拍大腿,道:“分家!效仿清河崔氏与博陵崔氏一样分家!然后主动对天子表忠!”
李渊不想死,唯有背叛家族。
当天下午。
李渊入宫觐见,慷慨激昂,行大义灭亲,举报陇西李氏族老三人勾结突厥,并拿出证据。
天子以谋逆罪名,命鹰扬卫拿下陇西李氏的三个族老,并大肆宣扬李渊“功绩”,表其为太原郡守。
同日。
卫骑大将军韩擒虎得到充分的粮草辎重,于吐蕃高原继续向南推进,大战一场,斩首三万余、俘虏十余万。
捷报传来,帝国上下一片欢庆。
隔天黄昏。
吴凡抵达渤海郡城。
作为本地东主,吴凡麾下的长史、渤海袁氏的话事人袁懋,忙忙叨叨的进行安排。
吴凡任凭袁懋折腾,他的心思没在这儿。
通过海东青信鹰,吴凡业已获悉李渊死里逃生……
吴凡的第一念头,糟糕。
天子的帝王心术愈发成熟,他抓住机会彻底把李渊从陇西李氏剥离,造成陇西李氏内部空耗与削弱,且把李渊当做楔子楔到太原王氏的地盘儿,恶心太原王氏,堪称一举多得。
天子流露出先皇光帝那种盖压天下的王者手腕儿的潜质,对吴凡不是个好消息。
吴凡的第二念头,不爽。
李渊这王八蛋,命怎么那么大?
吴凡的第三念头,紧迫。
时间上的急切,令吴凡蠢蠢。
稍作歇息,吴凡指使袁懋,邀渤海袁氏有头有脸儿的一起吃个饭。
吴凡非常有必要,与渤海袁氏掰扯明白——主权问题!
吴凡非常有必要,告诉渤海袁氏一个道理——从今天开始,我是老大听我的!
第564章 死不了
袁氏势微多年,远无原先的辉煌璀璨,从族老数量、质量上看便知一二……皆,泛泛之辈矣。
对比。
重新征辟为工部尚书的王根、王复尝,曾经是雍州牧,名头大得很……而他致仕在家的时候,仅仅是太原王氏一群族老中的之一、排不到第一。
两者相较,足见孰强孰弱。
吴凡分外的霸道强势,一句客套话没有,点着桌子,鹰视狼顾:“即日起,只要我没死,渤海郡就只能有一个声音——我的声音!”
袁懋瞬间面色大变,却不得不强行忍住,还得使劲儿的打眼色,让袁氏族老不要扎刺儿。
时间不一样了,事情也有所变化。
吴凡摧毁西北,获封地渤海、食邑万户,那会儿他得考虑考虑袁氏的根深蒂固。
现在?
吴凡塞外溜了一圈儿,顺手平了突厥牙帐,狼居胥山祭天立碑,军功、声望、地位,已达到一种可以抗衡靠山王的程度,把卫骑大将军韩擒虎、越国公杨素都甩在后头!袁氏算个屁!
更可怕的是,吴凡快死了!
招惹一个命不久、脾气坏、心眼小、手段毒的人,活腻歪啦?
袁懋是如此想的。
吴凡靠在轮椅上,微微偏头。
跟吴凡来的范增,袖子一伸,将一副放大的渤海郡舆图展开。
吴凡声音干涩,但充满了力量:“三万户食邑,我划在泉州关、津县、武清三地。”
吴凡末了补充:“就这样。”
言毕。
吴凡示意范增推着自己离开。
房间内一片死寂。
半晌。
“唉!”
一声长叹,打破气氛。
袁懋捂着额头,苦涩的道:“算什么?祸从天降吗?把他封哪儿不好,非是渤海!”
一个面目阴翳的族老,愤然道:“早听说此人傲慢无礼,他以为他是谁!我们袁氏再……”
袁懋打断对方的话,道:“再怎么?呵呵!叔父!都老黄历啦!咱们袁家……姐姐那边儿在,我们就是外戚,上不得台面。”
袁懋的姐姐为袁太妃,先皇光帝的配偶、义宁公主的母亲,又能怎地?她是贵妃,也许说上几句话了,问题先皇光帝死了、她是寡妇太妃啦!
袁家境地尴尬,没有任何能掣肘吴凡的地方、绝对没有。
袁懋郁郁道:“他死了则好,看他的样子……恐,死不了。”
袁懋抬头道:“把泉州、津县、武清的人撤回来吧!他说什么,咱们做什么,莫叫他生气。”
刚才那族老嘀咕道:“生气?怕他作甚?”
袁懋平平淡淡地说道:“我们一生气敢杀人,他不杀人就生气,你说怕不怕?”
袁懋反复申说:“三百多万羌人,让他打得跟狗一样,丧家失所。上千万的突厥人,让他直取中心牙帐,探囊取物……我们有什么资格,去与他作梗?”
袁懋的决定无疑是对的……
吴凡数日前,同样凭借海东青信鹰传讯,命令暂时驻守雁门的本部兵马东行会和,正好到了。
眼瞧城外罗列整齐的精兵悍勇、威风凛凛的将军校尉,那煞气冲霄的动静,袁家人心里拔凉拔凉。
以高颍、郭嘉为首,数得上号的人,全匆匆拜谒吴凡。
吴凡张开双臂,笑道:“欢迎诸位凯旋归来!”
“拜见大将军!”
众人轰然拜礼。
高颍抽抽鼻子,松了口气儿的喃喃念叨:“主公没事儿编好、没事儿便好!”
高颍这段时间,光镇压那些躁动的士卒,就操碎了心,疲惫的眼袋大了好一圈儿,可见他的艰难。
吴凡左右看看,笑道:“一个没缺?千金公主的尸首、突厥贵族俘虏,怎么办了?”
高颍道:“大家都关心主公的安危,哪有心思洛阳献俘?我找不到人选,索性丢给雁门太守张须陀,让他派人押解。”
吴凡嘴角一歪歪,道:“也好。”
吴凡挠挠头,道:“你们休息休息,不日随我往泉州关。”稍顿,他说道:“我把泉州关、津县、武清三地的人当食邑了。”
吴凡的前半句话,对所有人说。后半句明显对高颍、郭嘉讲的。
高颍慎重的想了又想,道:“是个好地方,解决北地人对主公的……敬畏最好。”
吴凡千里走单骑、匹马说宇文,跟泉州关都有不菲的联系,加上他坑杀燕军的恶名,高颍用“敬畏”,真的太客气了,北地人是又恨又怕好嘛。
郭嘉乌溜溜的眼睛一转,搭理都不搭理,径直奔着院子里溜达的他的俩小伙伴儿,白色小羊驼、青毛狗崽子过去玩弄。
吴凡宠的厉害,一脸傻逼的笑,毫不追究郭大爷的失礼,其他人见怪不怪,心里头羡慕嫉妒呗。
吴凡摆弄摆弄手指头,道:“宇文成祥离开,偏将的位置空下来一个,我说话算话,魏延何在?”
魏延大步跨出:“属下在!”
吴凡道:“命你为从八品偏将。”
吴凡把官印拍在魏延手里,笑道:“现在你也能自称一声本将!戒骄戒躁,别他娘的整天鼻孔朝天,好好干!”
众人抚掌庆贺,哄笑调戏。
魏延本红润的脸,更红了。
吴凡道:“马武何在?”
马武走出:“属下在!”
吴凡道:“你是任劳任怨的典范,亏了谁,不能亏了你,命你为校尉。”
马武接过印章:“谢主公!”
吴凡有些疲惫似的,吩咐道:“子张,找长公主多支点银子,购买酒肉,犒劳犒劳三军,也犒劳犒劳你们自己。”
马武不敢怠慢:“喏!”
众人不动。
吴凡反应过来,道:“放心吧!我还死不了,需要调养调养。滚蛋吧!喝得高兴点儿!”
众人这才露出笑容走掉。
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吴某人为了不遭怀疑,得表现出抽丝的劲儿,虽然他自己装得够够儿的了,单说一个保持面容憔悴的样子,他每天少吃多少东西,饿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第565章 多一个
“主公?主公?”
天蒙蒙亮,房外传来樊梨花的叫床……呃,叫嚷声。
吴凡很快坐着轮椅开门,道:“怎么了?”
樊梨花微微躬身,喜悦溢于言表,道:“禀主公!有七人投奔!”
所以樊梨花大早上的没规没距,因吴凡吩咐过,他不在的时候,她负责接待前来的贤良,他在的时候,定要亲自出马……樊梨花接替的上官婉儿,那位留守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