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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可“哎”一声,答应下来。
吴凡看向其他人:“都说说啊!”
关胜、关铃不愧老关家的,说媳妇儿的事儿,也特么的傲气非常,异口同声的来了句:“匈奴未灭,何以为家?”
吴凡无语道:“匈奴早让几代中原王朝打的剩下几个小部落,苟延残喘啦!”
琼妖纳延眨着湛蓝的眼珠儿,道:“我喜欢西域女子。”
好吧!
个人审美不同。
琼妖纳延非中原人。
黄忠瓮声瓮气儿地说道:“等功成名就再说。”
魏文通干脆表示:“穷!”
秦琼、左天成、魏文通。
吴凡洛阳武举碰到他们的时候,真是够落魄的。
一个穷的快吃不上饭。
一个穷的干脆要当了裤子。
剩下一个穷的简直尿血!
吴凡说道:“你的俸禄……”,他临时改口:“不光文通,所有人都一样,按照官阶发,哪怕不是有帝国认定、仅仅是我认定的。然后,根据功勋大小,逐渐累积往上加,要女人有女人、要宅子有宅子、要金银有金银……一句话,想要什么,建立功勋后,说给我听!”
众人轰然称:“喏。”
人都有个志向,谁都不想吃白食儿,吴凡的建议,无疑对他们的心思。
白起接着道:“随遇而安。”
马武道:“随缘而定。”
如出一辙的婚姻态度。
吴凡瞅瞅胡吃海塞的高宠、典韦、罗士信三人,道:“你们仨呢?”
仨人立马认真的答曰:“我怕她抢我吃的!”
吴凡:“……”
众人:“……”
吴凡索性不说这些,提到另外一件事儿,道:“忘了为大家介绍,这位是新近投奔我的大才。”
白起落落大方的起身,道:“在下白公孙,见过诸位!”
吴凡一一给白起介绍其他人后,对众人道:“公孙文韬武略,天下罕见,府中没有合适的位置,所以暂时以我的幕僚、参军的身份示人。”
吴凡想了想,道:“永年、君可要返还老家接妻儿,你们麾下的止戈营、骠骑营,暂时交给公孙训练吧!”
吴凡没按照承诺,让白起去训练属于马武的亲卫营,他想先看看实验效果。
讲完正事儿,吴凡勾肩搭背的与众人喝酒,到了深夜才散。
吴凡沐浴一番,去去酒气,跑到曦月长公主的床榻上……小别胜新婚嘛。
却说。
正在耕耘不辍、即将达到尖峰时刻之际,吴凡忽的停下动作,捧着杨淑娴的脸仔细的看。
杨淑娴呢喃地问:“怎么了?脸上有东西?”
吴某人舔舔嘴唇儿,道:“我觉得……有点东西好。”
然后……
“你干什么!”
“脏死了!”
哦~~~
那是怎样的一个夜晚?
翌日。
吴凡吃了早饭,命令众将去城外继续操练兵马,自己带上黄忠、魏文通,准备往洛阳四卫大营。
途中经过卫骑大将军府,吴凡叫停车马。
韩擒虎还没死,吴凡怎么放心?
吴凡到来,韩府侍卫匆忙通传。
不多时。
一个身长八尺余,面貌与韩擒虎有几成相似的青年男子来迎。
此人乃韩擒虎独子,名叫韩世谔,眼下无有官职,倒是随父亲征战多年,有些名气,人称其“倜傥骁捷,每仗先登,有父遗风”。
韩世谔修养不错,彬彬有礼的对吴凡躬身,请吴凡入内。
吴凡关切地问道:“韩卫骑身体如何了?”
韩世谔一叹,道:“病来如山倒,家父卧床数日……从前家父无肉不欢,现在顿顿稀粥还喝半碗吐半碗,总一个人自语。”
吴凡心里有底儿。
韩擒虎自己疑神疑鬼,吓的精神恍惚了。
进入韩擒虎的房间,吴凡瞧到韩擒虎望向自己。
吴凡计上心头,脚下一个拌蒜……
“嘭!”
吴凡重重的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黄忠、魏文通大惊搀扶。
不料。
吴凡双脚并拢,兔子一样往前蹦跶,挣脱黄忠、魏文通的手臂。
到达韩擒虎的床榻边缘,双目无神的吴凡,“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别说黄忠、魏文通,即便韩世谔、韩擒虎,也不明所以。
韩世谔忙道:“大将军,这……这不合礼法。”
吴凡恍若未闻,三叩九拜的,口称:“大王!”
韩擒虎饶是浑浑噩噩,依旧被吴凡的称呼吓的满头冒汗,清醒许多,斥道:“什么大王?吴骠骑!你欲害我邪?”
吴凡一字一顿,道:“阎、罗、王。”
吴某人不吝说韩擒虎必死,身为人子的韩世谔怎能干休?
韩世谔大怒:“吴骠骑!你太过分……”
韩擒虎却一挥手打断儿子,恢复不少神采,哈哈大笑道:“我生能当大将军、死亦能为阎罗王,还有什么可求的?”
吴凡涣散的双眼逐渐灵动,腾的一下弹起来,又惊、又恐、又茫然:“我……我……我刚才……怎么了?”
魏文通大嘴巴一个,胆颤的咧咧道:“大将军……你……你……不是被鬼魂附体了吧?”
众人皆噤若寒蝉。
第588章 靠演技
前往洛阳四卫兵马大营的路上,魏文通与黄忠总看吴凡,又碍于其主公身份,不好冒犯性的直勾勾的盯着,弄的一会儿瞄、一会儿瞟、一会儿睨……动作显的贼贼的。
吴凡心里清楚黄、魏二人所想,但他不解释、不吱声,保留神秘感。
吴凡不禁暗暗感慨。
【这年头儿,神鬼之说,不要太有市场啊!】
【先皇光帝死于此,韩擒虎必将死于此!】
吴凡分外的笃定。
西苑。
西苑西至新安,北抵邙山,南达伊阙,周二百余里,它不仅是帝国天家园林,更乃拱卫帝都的四卫大营。
吴凡驱车到辕门,出示骠骑大将军、洛阳留守印绶,进入大营中。
听闻吴凡来了,洛阳四卫的将校,统统披盔戴甲,风儿一样迅疾的排队相迎。
吴凡直奔点将台,高居其上,面无表情,只说道:“擂鼓!”
洛阳四卫的将校,不敢不从。
须臾之间。
“咚咚咚!!!”
铿锵有力的战鼓,轰隆隆的作响。
九通鼓声,连绵一刻将停。
吴凡俯视台下混乱聚集的洛阳四卫兵马,脸色登时阴沉的仿佛要滴出墨水儿。
士卒有的哈欠连天揉眼屎、有的盔甲兵器不齐备、有的步履不如卖菜的老妪轻快……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放在腰间的十四势刀匣子上点动,吴凡情绪糟糕的一塌糊涂。
吴凡侧身对洛阳四卫的几十将校道:“营长以上……包括营长在内,有多少没到?”
一个牙将哆哆嗦嗦的道:“不……不知道。”
吴凡笑了笑,随即翻脸翻的比狗还快,怒吼道:“既然不知道,那就去弄清楚!”
那牙将吓的忙不迭的从点将台往下跑,结果过于着急,从台阶儿上滚了下去,“乒乒乓乓”的发出无数响声。
滑稽场面中,谁都没敢笑。
为何?
洛阳四卫的人哪个不晓的,昨个儿在兵部,有人因为笑而丧命?
没多会儿。
那牙将回来,言道:“禀大将军,除去去巡守都城的,有……有三个营长、一个校尉未到。”
吴凡问道:“帝国军法,七禁令五十四斩,对点名不到怎么说的?”
黄忠杀气腾腾地答道:“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吴凡龇牙,看着那牙将,道:“把他们的脑袋摘下,挂到中军大纛上。”
那牙将吞了口口水,道:“大将军……这……”
吴凡走近那牙将,笑眯眯地问道:“我不是一个严苛的人、不讲理的人,昨天已经提醒过你们了,嗯?对吧?我提醒过了,居然还有人视我的话于无物……怎么办吧?”
那牙将低头瑟瑟。
吴凡挑起那牙将的下巴,道:“去,搞定他们!不然,我搞定你!”
吴凡轻描淡写,却吓的众人毛骨悚然。
人头高悬,血水滴淌。
吴凡面对约莫万人左右的洛阳四卫,运内息于喉咙,声如雷霆:“我昨天在兵部,告诉了你们的将军,并让他们做好迎接我检阅的准备,可是,还有人死了啊!你们中的某些人,和这四个死了的人一样犯了错误,我不追究了,毕竟是首犯,我也没像告诉他们一样,告诉过你们。但是,从现在起,记住我!记住军法无情!当然,我并不无情,我的原则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关于罚,我给你们做了示范,关于赏……目前空出了三个营长、六个校尉、八个偏将、牙将的位置,我会给你们一个公平的机会。哦!不要忘记,知会那些执勤的同袍们一声。”
吴凡继续说道:“你们出身于边军,本是战力最强、纪律最严的军队,你们让我有些失望。”稍顿,他扫了眼身旁伴随的将校,像是对士卒、又像是对他们,深意满满地说道:“尽快找回你们曾经的态度吧!因为,我不喜欢废物!”
寥寥数语,吴凡走了。
吴凡对洛阳四卫的散漫现况,堪称失望透顶,甚至说出“一群狮虎被养成了猪羊”的话。
回到家中,吴凡不得不慎重考虑,还有没有渗透洛阳四卫的必要。
高颍的一句话,坚定吴凡的信心:“他们到底是见过血、有底子在的精兵,无非重新造就一番罢。”
吴凡听劝,驱车往丞相府衙,见右丞相崔石。
吴凡如同一个暴躁的毛头小子,拍着崔石的桌案,贲怒异常:“崔公!崔公!崔公!”,连唤三声敬语,他絮絮叨叨地骂:“太过分了!那是什么?将不是将、兵不是兵,一个个的瞅着跟谁家的大爷似的,我命人敲鼓九通,竟然只来了大半数!这种玩应儿能要吗?帝国的都城靠他们守,还他娘的不如随便在街上拽两个强……”
崔老爷子被说得晕头转向,拉着吴凡道:“吴骠骑,慢点、慢点,老夫耳朵听不清,怎么回事儿?”
吴凡气囊囊的坐在一旁,道:“洛阳四卫!我昨天警告他们后去看看,哼!一堆臭狗屎!臭不可闻的臭狗屎!”
吴凡拍着桌子大叫:“我必须好好整肃他们!”
崔老爷子挠挠树皮般褶皱的脑门儿,嫌他磨叽闹心,道:“随你、随你!”
吴凡胸腹起伏着,犹自气愤难平:“崔丞相,您和我共同上书一道吧!身为臣子,有些东西还是要恪守、谨守的。”
崔石同意了。
待吴凡心满意足的拿着崔石与自己署名、盖印的奏疏离开……
崔老爷子琢磨琢磨,骂道:“小王八蛋啊!”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老成妖精的崔石也难免有被算计的时候。
第一。
有崔石的同意,吴凡有了分担风险的伙伴。
第二。
有崔石的同意,吴凡哪怕把洛阳四卫中所有的少爷将校全踹走,起码那些人、那些势力不会只怀恨他一人。
第三。
有崔石的同意,吴凡能够从容应对齐国公那边儿。
吴某人捏着奏疏,不仅洋洋得意:“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第589章 怎么看
承天二年,四月二十九日。
御驾亲征数天,杨倵刚刚从距离帝都百里未有的荥阳乘船,准备向北方行使,可见一斑的麻烦、慢腾。
杨倵坐在龙船的甲板上,目光呆滞的眺望远方,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