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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纷纷滞留脚步。
吴凡眯眯眼睛,他明显察觉追随杨玄感身后的一大块人马的气势、行动等等,有别于其他部队,有个词儿能很好的形容,叫“令行禁止”。不用多想,除了韩世谔带来的曾经卫骑大将军韩擒虎的私兵,他杨玄感哪来儿的如此精锐?
吴凡不禁感叹,杨玄感得韩世谔相助,如虎添翼。
放在几天前,别看杨玄感大军十五六万,吴凡真没怎么瞧得起他。他觉得杨玄感叛军无非人多势众而已,是一只臃肿且没有利齿的猛兽。现在韩世谔带着他老子积攒多年、训练多年、打仗多年的悍勇部曲,着实替杨玄感补上副好牙口。
打个比方说,杨玄感之前若与吴凡对阵,凭他那些人,压根儿撕不开吴凡的防线,眼下韩世谔的兵马就可以威胁到他,成为一把锋锐尖刀,趟出道路。
吴凡胡思乱想的足够,双腿一夹马腹,单人走出军阵,逼近杨玄感叛军。
杨玄感怎能怕了吴凡,针锋相对。
二人相隔五十左右步的距离。
吴凡嘴角翘着,伸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做剪刀状,比划比划自己的眼睛,比划比划杨玄感的眼睛,而后作刀,在脖子上一横,折身扬长而去。
杨玄感云里雾里,又摄于吴凡大军,不想马上开战,懵懵懂懂的走了。
说穿了吴凡没啥意思,无非装个逼,好使人以为不明白但很厉害,把今日败了的那股子气儿找回来。
……
……
偃师城内。
兵马大营的中军大帐,吴凡麾下的将校及裴弘策麾下的将校皆在,济济一堂。
裴弘策丢盔弃甲,形容狼狈。
吴凡站在上首,俯视着裴弘策,竟笑着地说道:“裴太守!我吴守正进入庙堂的时间,短。不过,我也算是南征北战、东征西讨无数,大大小小的战斗打了两百余仗,没有败绩!”,吴某人掩饰了自己搁荆州时败给蔡道人的事儿,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儿,指着裴弘策的鼻子道:“你!破了我的全胜战绩啊!”
裴弘策不复两三个时辰前的意气风发,口舌侃侃,结巴地说道:“我……我……我军跋涉而来,没有休整好……仓促应战……”
吴凡吧嗒一下嘴,蹙眉道:“你是在开脱自己的罪责?”
裴弘策被吴凡的眼神儿吓的不敢言。
吴凡迈了两步,伸手拍拍裴弘策的肩膀,道:“你初来乍到,我和你说过敌人的详情,你不以为意的告诉我他们不堪一击。敌军来犯,我本意观望一阵再说,因为战略上着急的是他们,是你执意率军迎战,言之凿凿的称能取胜。结果你自己看到了,我军伤亡数千、逃散者数千,兵力锐减、士气大降!”,稍顿,他问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怎么给阵亡的将士一个交代?”
裴弘策被吴凡拍一下哆嗦一下,眼神儿可怜巴巴的望着吴凡,充满乞求的好似遗弃的小狗儿,涩声道:“求大将军开恩!”
不少裴弘策账下的人,一同开口道:“求大将军开恩!”
吴凡乐了,叹了一声。
裴弘策松了口气,认为吴凡要放过他。
没想到。
吴凡脑袋一偏,道:“拉出去砍了!”
裴弘策一时没反应过来,表情惊愕。
石宝可没惊愕,他负责的就是军法军纪,听到吴凡的命令,毫不犹豫的行动,一只手抓住裴弘策的脖子,小鸡崽儿一样往外拖。
裴弘策挣扎大叫:“大将军开恩!大将军!我无罪啊!”
吴凡一动不动,一点儿情面不留。
裴弘策性命不保,破口大骂:“我是河东裴氏子!吴凡!你若杀我,裴氏必不与你干休……”
“唰!”
刀锋与脖颈摩擦。
“呲!”
血液溅的大帐布面一片,遮挡住阳光映照,分外的刺眼。
账内众人无不惶惶。
吴凡拍拍手,吸引众人注意,道:“古人云‘惟仁者宜在高位,不仁而在高位,是播其恶于众也’,什么是仁?嗯?在我看来,能力二字耳!尤其在军队,无能者总是要坏事儿的,不杀了他,他会害死大家!”,吴凡扭头,目光盯在一人身上,道:“杨郡丞?杨郡丞?”
河南郡郡丞杨汪,三十多岁的模样,个子高挑,风度不错,与裴弘策关系甚笃。
裴弘策死的,或者说吴凡杀裴弘策杀的太突然了,杨汪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呆呆愣愣的没搭腔儿。
“嘭!”
吴凡重重一掌拍到桌案上。
吴凡怒视杨汪,喝道:“帝国军法,‘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杨汪这才回神儿,看到杀气腾腾的石宝拎着刀走向自己,不是开玩笑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双腿一软,跪倒地上。
杨汪“砰砰”的叩首,道:“大将军饶命啊!”
杨汪磕头流血,声如杜鹃凄绝,惨的一笔。
不少人看不下去,拜礼替杨汪求情。
吴凡颇有不依不饶的架势,愤怒不止。
最终。
吴凡勉强的饶恕杨汪,将他扔到县狱去蹲着。
第640章 立立威
裴弘策战败,吴凡杀之。
杨汪稍有不恭,吴凡又欲杀之……
两个首领皆下场凄惨,河南郡郡兵将校对此,无不惊骇、惶恐、害怕。
直观表现就是,吴凡目光触及之处,莫敢于对视。
吴凡一举将剩余的一万左右河南郡兵收录手中,把完全属于自己的兵马数目提升一大截儿。
令石宝拎着杨汪扔进偃师县狱,吴凡依旧怒气未消的模样,“哐哐哐”的捶打桌案震天响,吓的河南郡兵将校们直缩脖子。
“将是兵的胆,有什么样的将校,有什么样的士卒!”,吴凡大声斥责道:“瞧瞧你们训练出的人!那也能叫士卒?啊?备战之初,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岂能不打败仗?”
越说越激愤,吴凡指着众人的鼻子开骂:“我都替你们觉得丢人!两万人!足足两万人!照面就被杨玄感那厮打的落花流水!简直不堪一击!你们这些只会逃跑的东西,也他娘的配做将军、校尉?吃着朝廷发放的俸禄,拿着百姓供给的税赋,不能保家卫国、竭力效命天子,要你们何用?不如自己撒泡尿溺死了算!”
河南郡兵将校被数落的面红耳赤却不敢扎刺儿,唯有战战兢兢、噤若寒蝉的份儿。
吴凡大声地吼道:“一群尸位素餐的废物,统统官降一级!什么时候建立功勋,什么时候再给我升上去!”
关系到利益,河南郡兵将校稍有骚动,可也仅仅是稍有骚动,没人敢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吱声表态,毕竟性命远大于利益。
吴凡“呼呼”的喘息,许久才平复,面无表情的喝道:“于禁何在?”
于禁出列,抱拳拱手道:“属下在!”
吴凡沉吟着,说道:“我知道你有练兵才能,命你为偏将军,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那些怂包软蛋都好好的淬炼一遍。”
初来乍到即捞个八品偏将的职位,于禁大喜,铿锵有力地答道:“末将必不负大将军托付!”
吴凡骠骑大将军府麾下的官职名额有限有主儿,他给予于禁的属于编外,划分到河南郡兵的序列中。
吴凡道:“乐进、李应、史进、花荣、吕方何在?”
五人齐出:“属下在!”
吴凡道:“命你五人为校尉,辅佐于禁训练兵马,不得有误!”
五人抱拳拱手,道:“喏!”
新来的八个人,其中六个都有官有职,被赋予任务,反倒武力最强的张郃、徐晃两个暂时没动静儿。
张郃、徐晃倒沉得住气,一点儿不着急。
吴凡皱着眉头,道:“行了,暂时各司其职,防备杨贼叛军偷袭。”
吴凡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一帐篷人呜呜嚷嚷的走掉,尤其河南郡兵将校,溜的相当快。
待人走的差不多了,吴凡对吊在后头的几个耍慢动作的货道:“别装了,过来吧!”
一共十个人,除了新来的八个,剩下那个是郭奉孝和护卫他的高宠。
吴凡长舒口气,道:“坐下说。”
郭奉孝当仁不让的靠近吴凡,灵动的眼睛转了转,说道:“主公怒河南郡兵将校出师不利,重责于他们,恐……容易生事儿啊!”
吴凡领悟的郭嘉的意思,扭头看向于禁等人。
于禁脑子不慢,表态道:“请主公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他们有机会作乱!”
这些都是牌坊,说穿了不过是吴凡通过裴弘策败战,借题发挥,铁了心的掰散河南郡兵原本的编制,想将他们完全收纳。
郭奉孝怕于禁是个死葫芦脑袋,懂不了吴凡的意思,出言提点了下。
有些话吴凡不好说,郭奉孝就得替他说:“文则,你可知该如何不让他们有机会生事儿?”
于禁略一思忖,简要地说道:“重新任免营长、伯长、什长、伍长等军官,使有能者居之。”
郭嘉笑了笑,加上句道:“光有恩不行,也要有威,谁敢不服,杀了!”
于禁颔首。
吴凡满意的点头,于禁六人了然告退。
吴凡看向张郃、徐晃,盯着好一阵子,笑问道:“儁乂、公明,你们两个不着急么?看着别人……”
吴凡没直接说,微微抬起下巴示意走得不远的于禁等,大概其是说张郃、徐晃想不想像他们一样。
张郃躬身道:“羡慕!”,他马上加了俩字儿:“期待!”
徐晃不开口,表情赞同张郃。
吴凡笑容更盛,拍拍大腿,道:“好!我也不能辜负了你们的期待啊!”
郭大爷接话道:“河北、山东的叛乱愈发严重,主公考虑后,以为荥阳及荥阳粮仓是不能失去的绝对重地。荥阳如今为太守郑学、户部侍郎钱敏掌握,他们都不是合适的人。所以主公意命我持司隶虎符前去,由你们二人帮扶我,将荥阳纳在手中,保证安全。”
郭奉孝又替吴凡贴金,这些东西是他昨日想的,对吴凡说完,得到吴凡的支持罢。
不过……
荥阳确实是个好地方!
天下纷争四起,乱世逐渐逼近,在动荡中,什么最重要呢?
一。
兵马。
这玩应儿属于硬实力,可保护自己的同时,完成许多想做的事儿。
二。
粮食。
这玩应儿谁敢说自己能不需要?君不见为了口吃的,古往今来多少惨剧发生!
荥阳恰恰屯兵五万,屯粮草数百万担,两者全有!
吴凡手握司隶州、冀州虎符,正是隐秘拿下荥阳的大好时机,他不惜将郭嘉派遣过去,决心之强,足见一斑。
张郃、徐晃对视一眼,道:“谢主公栽培!属下定不负重望!”
吴凡虽未明着定下张郃、徐晃的官职,但他们都清楚,荥阳那边儿的兵马,都是要他们带领的。
议事毕。
郭奉孝拍拍屁股,道:“有明忠、儁乂、公明的助阵,应该没问题,主公放心吧!”
吴凡起身把虎符逃出来递给郭嘉,道:“我的亲卫营你抽走一半儿,没有精锐傍身,单独的几个人过去不好弄。荥阳太守郑学那厮不是个好相与的东西,我接触过他,很是阴狠,他背靠荥阳郑氏,只怕不会轻易服你。户部侍郎钱敏,他和我有旧怨,是陇西李氏的走狗,你知道的。”他压低声音,耳语道:“荥阳百户所,我曾任职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