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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刀锋,此时也正顶在来人的胸口处。
“夫人,是……是你……!”辞修急忙收刀,“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出现在辞修身后的,自然就是肖夫人。
只是肖夫人今日的打扮,确实古怪,肖焕章的灵柩尚未出殡,肖夫人却打扮的异常艳丽,上身穿一件石青刻丝褂子,外面更是一件桃红百花刻丝轻衣,下身着一条悤丝盘金彩绣裙,束着一条粉色的腰带,她本就艳丽动人,再加上这一身衣裳,更是华丽无比,艳绝群芳,而且柳眉樱唇醒目,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辞修虽然知道肖夫人对肖焕章毫无情意,甚至心中恨极肖焕章,可是在这种时候,肖夫人如此打扮,却还是让辞修大吃一惊,亦觉得大大不妥。
“我不在这里,又在哪里?”肖夫人展颜一笑,成熟妩媚,柔声道:“我等你很久了,你可终于回来了,一路上累了吧?”她扭动腰肢,走了上来,伸手握住了辞修的手,柔声道:“你看起来风尘仆仆,快过来,我打水给你洗一洗身上的风尘。”
花容在前,软语在耳,辞修看着肖夫人美艳的容颜,禁不住心中一荡,任由肖夫人牵着手到了侧厅,肖夫人就如同见到丈夫刚刚归来的妻子,让辞修坐下,出去片刻,便端了一盘热水进来,甚至准备了干净的毛巾,向辞修嫣然一笑,招了招手,“你来!”
辞修起身来,走过去,在肖夫人的吩咐下,洗了洗手,这才道:“夫人怎地穿了这身衣裳?”
“好看吗?”肖夫人嫣然笑道。
辞修点点头:“夫人无论穿上什么,都是惊为天人,自然是好看,不过……!”
“你是说这种时候不该这样打扮?”肖夫人妩媚一笑,美眸流转,“我知道你要回来,所以好好收拾一番,希望你看到之后能高兴,难道你不喜欢?”
“那倒不是。”辞修摇头道:“夫人知道我要回来?”
“我估摸着你这一两天该回来,所以一直这样打扮等着你回来。”肖夫人柔声道:“你在外辛苦,我只想让你看到我的时候,心情会好一些。”再次拉着辞修的手,走到桌边,让辞修坐下,才道:“你等一等,我马上过来。”
辞修也不知道肖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等她出去之后,四下里看了看,却见到角落处堆了几只精致的木箱子,有大有小,起身来,走到箱子边上,向外看了看,确定肖夫人并不在外面,想要打开箱子,却发现几只箱子几乎都上了锁,只有最上面一只箱子尚未上锁,轻手打开来看,却发现里面装满了华丽的衣裳。
辞修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等到听得外面传来动静,急忙走到桌边坐下,却见到肖夫人已经端着一只盘子进来,里面放着几样小菜,还有一壶酒,肖夫人麻利摆好酒菜,放好酒盏,先给辞修斟了一杯酒,然后给自己也斟满,这才含笑道:“这一杯酒,为你接风洗尘!”
辞修抬起手,道:“夫人要饮酒吗?怎地不问问罗定西的结局?”
“已经不必问。”肖夫人微笑道:“你办事情,我自然相信,我知道你不会辜负我。”
“罗定西已经授首,我答应夫人的事情,却已做到。”辞修轻声道:“本来想办完事情,立刻回来,不过还要向其后赶到的天山步兵解释清楚,将兵权交给了西关人,在那边耽搁了几日,这才回来晚了。”
肖夫人微微点头,问道:“楚欢和朱凌岳之战,谁胜谁败?”
“我回来之前,恰好听到从前方传来的消息,甘侯临阵倒戈,朱凌岳大败而逃,现如今是否被楚欢擒获,尚未可知。”辞修缓缓道:“不过整个西北,现如今应该就是楚欢的天下,楚欢处理完天山事务,下一步自然是要掌控北山了。”
肖夫人娇笑道:“肖焕章如果知道楚欢最后独霸西北,只怕死也不甘心。”顿了顿,美眸流盼,轻声问道:“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你为楚欢立下了大功,他当然不会亏待你。”
“西关那头,倒也是这般说,但是听他们意思,是要留我在西关担任官职。”辞修淡淡笑道:“他们当然不会真的相信我,也害怕我在北山,会生出乱子来,让我在西关为官,只不过是就近监视而已。而且楚欢的麾下,自成一党,我在他们眼中,永远也不会成为他们的人。”
“如此说来,你不想留在西关为官?”
辞修伸出手,握住肖夫人柔软的玉手,凝视肖夫人:“对我而言,普天之下,王权富贵,都没有夫人珍贵,夫人也该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肖夫人站起身来,走到辞修身边,圆润丰满的臀儿坐在辞修的大腿上,伸手抚摸辞修脸庞,柔声道:“你不辜负我,我自然也不会辜负你。”
辞修闻着肖夫人身上幽香,感觉着肖夫人臀儿上的弹性,一只手环住肖夫人腰肢,已经凑过来,便要亲上肖夫人红唇,肖夫人抬手挡住,咯咯娇笑道:“心急什么,总督府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我们有的是时间,我既然答允了你,今天……今天自然会给你……!”
第一五零六章 轩厅似夏酷霜降
辞修感受着肖夫人柔软的香躯在自己身上,亦是感受到肖夫人臀儿的浑圆饱满,环住肖夫人的手更紧,喉头蠕动,盯着肖夫人那一双水汪汪的迷人眼眸,刚要说话,肖夫人柔软的玉手已经按在他的嘴唇上,眨了眨眼睛,睫毛闪动,柔声道:“为了我,你放弃大好前程,心里可有怨言?”
辞修摇摇头,肃容道:“如今乱世当道,便是给我高官厚禄,我也不会理会。夫人,能和你双宿双飞,才是我最大的心愿。”闻着肖夫人身上醉人的幽香,问道:“夫人,这府里怎地如此冷清?人都去了哪里?”
“肖焕章既然不在,那些家仆自然也没有必要留下,而且……而且我已经准备和你远走高飞,远离此地,自然也没有必要再留下人来,我已经拿出一笔银子,将他们都打发出去。”肖夫人幽幽道:“修郎,从今以后,我就只有你能依靠,你可……你可莫要扔下我不管。”
辞修立刻道:“绝无可能,便是死,我也要和夫人死在一起。”
肖夫人吃吃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你若是背心,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夫人如此绝色佳人能够青睐于我,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又怎会丢下夫人。”辞修轻叹道:“只是这里的人都走了,肖焕章的丧事,该如何处置?”
“咱们一走了之,谁愿意来管,尽管过来。”肖夫人抬手,指了指角落处那几只大箱子,“修郎,你可知道那些是什么?”
“是什么?”
“都是金银细软,而且只是其中一部分。”肖夫人道:“今天就不用着急,等明天你去找辆马车来,咱们明天便即离开。”
“离开?”辞修皱眉道:“夫人可想到去往何处?如今天下都是兵荒马乱,放眼天下,恐怕再无一处净土。”
肖夫人吃吃娇笑道:“这就不用你操心,等明天出了城,你就知道去往何处了,人家保证去一个谁也找不到咱们的地方,安安生生活下去。”从辞修腿上站起来,拿起酒杯,道:“修郎,人家今天……今天就要变成你的人,好歹也要喝杯交杯酒,你看如何?”
辞修犹豫一下,见到肖夫人娇艳欲滴,一双美眸含笑看着自己,当下也端起酒杯,与肖夫人双臂环绕,都将杯中的酒饮尽。
酒香芳醇,肖夫人一杯酒下去,脸颊便带几分晕红,更是美艳动人,辞修只觉得身上有些发热,却见肖夫人再次斟上酒,轻声道:“修郎,你可知道你出征这几日,我都做了些什么?”
辞修摇摇头,问道:“夫人做了什么?”
“你当真以为肖焕章的财物只有这一些?”肖夫人轻笑道:“肖焕章父子在城里有多处产业,而且暗中积攒了一大笔钱财,我已经暗中将肖家的铺面售卖出去,换成了金银,而且雇佣了镖局,在此之前,已经有一批财物被悄悄运出城去,那些钱财,日后便是你我二人的,便是荣华一辈子,那也是用不完的。”
辞修笑道:“原来夫人早就有计算。”端起酒杯,“夫人,辞修不知积了几辈子德,才能得夫人青睐,夫人对辞修的恩情,一辈子也难以报答,从今以后,必然会好好待夫人,不让夫人受一丝委屈。夫人,辞修敬你一杯!”
肖夫人甜甜一笑,举杯相迎,都是将杯中酒饮尽,道:“我自然相信。”四下里看了看,幽幽叹道:“咱们离开这里,便再也不回来……我在这里多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异常熟悉,以后便是再也瞧不见了。”
“夫人如果喜欢这样的房子,我们可以在其他地方再造一处。”辞修立刻道:“只要有了银子,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
肖夫人柔柔一笑,此时脸颊上的红晕更浓,娇声道:“修郎,你当真心里喜欢我吗?你比我还小上两岁……只怕我配不上你。”她声音腻中带涩,软洋洋的,说不尽的柔媚婉转,柔到了极处,也腻到了极处,自有一股妩媚风流之态。
辞修两杯酒下肚,也是热议上涌,瞧见肖夫人妩媚风流之态,伸出手来,便要拉过肖夫人,肖夫人娇躯一扭,已经从座椅上起身,闪到旁边,在辞修对面坐下,吃吃笑道:“修郎,人家都说了,不要心急,从今以后,我与你再不相离……!”
辞修笑道:“自然是再不相离。”
“修郎,箱子里还有我几件衣裳,你帮我去瞧瞧,你最喜欢哪一件,我现在便穿了给你瞧,你说好不好?”她软玉娇声,听在耳中,却是让人神魂皆醉。
辞修笑道:“夫人要换衣裳?便在这里换衣裳?”
“去嘛,难道你不想看人家换衣裳?”肖夫人娇声道:“你若不愿意,就当我没说。”
辞修只当肖夫人这是卖弄风情,这要换衣裳,显然是要和自己成就好事,心神一荡,便要起身来,却觉得头有些发晕,似乎喝多了,笑道:“夫人,看来我的酒量弱了不少,这才两杯酒,身体就有些发软,也不知是饮酒所致,还是看着夫人的花容月貌,便即浑身发软。”
肖夫人吃吃娇笑,腻声道:“快起来去拿衣裳,要是迟了,可不在你面换衣裳了。”
辞修撑着椅边,用力想站起来,但是双腿酸软,竟然毫无气力,心下有些吃惊,暗想自己酒量不差,绝不至于两杯酒便如此无力,心下一沉,似乎想到什么,但是却不动声色,含笑道:“夫人,不如先吃饱了肚子,我亲自为夫人更换衣裳,如何?”
肖夫人撅起红唇,她虽然年过三旬,但是这小儿女情态,不但娇憨动人,更添一股异样风情,娇滴滴道:“不成,我现在就要换,现在就要换……修郎,你怎么了?难道这点小事也不能依了人家?”
辞修用脚掂地,想要使力,却发现果然是气力全消,心下惊骇,此时却也已经明白,恐怕不知不觉中,自己就着了肖夫人的道儿。
只是他进屋之后,即使美色当前,却也没有掉以轻心,唯一可能出现问题的,就只有自己饮下的美酒,可是他和肖夫人的酒都是从一只酒壶倒出来,而且他是瞧见肖夫人先将杯中酒饮尽,这才饮下,如果自己有问题,肖夫人自然也有问题。
但是看此事肖夫人笑的花枝招展,根本不像全身无力的样子,心下大是纳闷,知道这种时候,更要冷静下来,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