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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们都躲起来,等他们放完该轮到我们了。”吴大年将自己的身体藏进粗壮的树干后。
随后只听箭矢连续射在树干和地面上的声音,吴大年心里计算着吴越斥候几轮箭矢射过之后手臂正是疲劳时,见没了声音悄悄的露出头来,他能看到黑夜中树林外的吴越斥候依旧在搭着箭等着自己一干人露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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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长生打马出了树林一直往北,他的身后是四个吴越斥候,五人之间距离也只有百步,若是吴越斥候的箭头准吴长生早就死在了箭下。
吴长生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只能拼命的打马往前跑,还好他出来时吴大年将缴获的吴越斥候的战马给了他一匹,这会儿他也不怕将马跑死。
吴越斥候见前面的吴长生一步不停就知道唐军大军一定会在那个方向,自己四人又射术不精耗光了箭矢,就不再贸然的追赶,反而是往遭遇唐军斥候的方位回去。
而这时树林内的吴大年等人依然没有丝毫的伤亡,树林外吴越斥候已经只剩下了八人,不过他们的手中还有箭矢,吴大年不能确定他们箭壶内还有多箭矢,不过他的手中还有五支箭,其余人手中要比他多两支。
吴越斥候这会儿心里很是恐慌,但他们不敢撤退,刚刚有两人想回去报信都被射杀,若是几人将后背留给树林里的敌人怕是也会将命丢在这里。
无论是谁在即将面对死亡时都会感到恐慌,此时吴越斥候的确被树林中的冷箭吓怕了。
吴大年手中的箭矢又一支飞出,这一箭倒是没有射中,只从一吴越军斥候耳边掠过,不过吴大年的一箭未中,他的身旁则是又一箭飞出,正好射中微微晃了一下身体的吴越斥候胸口。
这时稀稀落落的马蹄声从北而来,吴大年心头一紧想到吴长生可能是出了事,他心里紧张,吴越斥候一样紧张,由于一直被树林里的箭矢袭击,精神正是高度紧张之时,一听见马蹄声吴越斥候长官立即喊道:“有敌军,树林里的人已经没箭了,不要怕,先将来人射杀,再收拾树林里的。”
四匹马,四个黑影越来越近,吴越斥候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七个人,不过几人手中加在一起还有四十几只箭矢,一轮不中,第二轮,第三轮终于将来人全部射倒在地。
吴越最后七名斥候将人射杀这才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才刚刚转过身来面对树林,就见一匹战马晃到几人的身前,而这战马正是吴越斥候所骑的夏州马,不过黑夜里几人倒是无心留意战马,再次将箭头瞄进树林里。
吴大年虽然心里担心吴长生的安危,可是这会儿却是忍不住有些兴奋,回头说道:“他们杀了自己的人,他们手中箭矢不多了,我们再引诱他们一下,让他们多浪费一些。”
说完吴大年便将从罗晟部斥候那里缴获的战马缰绳割断,钢刀用力刺进马屁股,只听战马嘶鸣一声大步向北奔去。
树林外的吴越斥候正中吴大年的下怀,七人同时向战马奔跑的方向放了两轮箭矢,不过黑夜中的战马却是毫发未伤。
吴大年又怎么能在这时放过好机会,立即命令向树林外放箭,只两轮二十支箭射出,吴越斥候便只剩下了三人。
吴大年知道这场遭遇战他胜利了,但也没有轻敌,他想要住活的,问问这些人出来的目的以及湖州城内的具体安排。
耗光了吴越斥候的箭矢之后,吴大年才带着九人从树林后走了出来,吴越斥候仅仅剩下三人,面对着唐军的弓箭只能束手投降。
吴大年吩咐手下将三人捆了个结实,又绑在马上,收拾好战利品这才往北方走去。
长兴县城外此时也是刚刚经历一场殊死的战斗,唐军斥候平时在这一带巡弋都没有任何发现,但是有些着李从嘉的命令,众人也是不敢放松警惕,知道吴越援军已经快要湖州,那么湖州很有可能要夺回长兴县城,于是李从嘉手下的斥候更是用心。
没想到的是正巧就碰上了湖州城内派出的斥候,结果又是以十一人对二十一人完胜吴越斥候,银枪都没有任何死亡只伤了两人。
林仁肇派出去湖州城外的斥候这会儿已经返回,经过仔细的探查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伏兵,林仁肇才见过回来的斥候什长,吴长生便带着劫来的信件进了大营。
再得知罗晟援军正在东林驻扎,林仁肇便放下心来,同时又命令吴长生带着百人去救援吴大年小队。
吴大年等人满载而归,缴获了吴越军十三匹战马且俘虏了三人,但一路上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动静来,深怕湖州城内再有过多的斥候派出。
半个时辰之后,吴大年与救援的部队汇合见到侄儿活着,兴奋之中不忘正事,回到大营林仁肇见抓了三个俘虏心里欢喜,立即命令审讯三人,三人沉默了一个多时辰才彻底的松口。
虽然林仁肇有意将计就计将自己伪装成吴越援军,不过一想他进城就算是能将湖州城内搅个天翻地覆,自己手上也剩不下几个人,因此他便放弃了这想法,连夜返回长兴县。
第170章 太聪明的人死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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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仁肇回到长兴县城的次日,吴越援军罗晟所率领的中直都也已经抵达湖州城,同时湖州城的防守范围圈便扩大了两倍,斥候不停的进出湖州,似乎是想将银枪都骑兵要挡在湖州城外围。
林仁肇不知他那夜在梧桐与吴越军邵可迁部队遭遇之后,邵可迁部的具体损失,不过相对他的一路撤退的劳累来说,邵可迁现在连哭都找不到调了。
林仁肇前军掩护,后军放火,箭矢造成的上午不是很大,只有一夜下来只有五百上下的伤亡,可是去放火的军士却是立了大功,将邵可迁部队随军携带可供给四万人吃上一年的粮食烧毁了大半,还没烧毁的也都被救火之后的大水泡过。
邵可迁心里像是压了万石的石头一样沉重,他的这些粮食可是用来守城的,原计划秀州被唐军围城,他自己的部队再加上秀州城内两万人,若是城池不被攻破,这些粮食足够他们坚持一年时间,可如今若是秀州被围城,以现在秀州城内的储备四万人两月都坚持不下去,想要坚守一年四万人怕是要到吃人的地步来维持体力守护城池,当然这是邵可迁的想法,事实上没了粮食,又有着钱俶放弃俘虏的先例怕是没人会继续效忠。
邵可迁知道他不可能再从杭州要来粮了,但也要派人回去送信让朝堂上继续想办法,不然秀州怕是也守不住了,这样一来湖州和杭州也都危险了。
郑元华将炸药包送给李景遂并告诉了他用法,李景遂对这稀奇的东西不太感冒,但知道李从嘉不可能在这事上逗着自己玩,便将东西收下说了感谢将人打发了回去。
郑元华回到长兴县时,邵可迁部队已经进入了秀州城内,而李弘冀这时也已经将昆山和华亭县收入了囊中,这会儿已经与李景遂在秀州城外汇合,此时还没有展开对秀州的全面攻势,全军正在做着准备。
李景遂一边研究着秀州的具体防御情况,一边琢磨着李从嘉叫人送来的两个炸药包到底能对秀州城门造成多大的危害,若是这个被郑元华称为炸药包的东西能将城门炸开,那么一切就容易多了。
从苏州到昆山八十里,一路上李弘冀屠杀万人的事件李景遂早已经得知,不过为了拿下秀州他却是在姚君生的建议绝口不提,等到战事全部结束之后再拿来说话。
李弘冀见李景遂对自己一直是和善的笑脸,也错误的认为李景遂对此事不知,而秦素却不是这么想,见姚君生盯着他的眼神他就看出了其中很有问题。
入夜之后秦素便走进李弘冀的营帐之内,将他的担心讲了出来,李弘冀蹙眉凝思良久笑道:“本王已经全部布置好了,先生不用再担心。”
“殿下,大军斥候不可能不说此事,皇太弟殿下一定知晓,就算是皇太弟没有任何想法,他身边的那个姚君生可是个不好相与的人物,他很有可能在背后说些什么,皇太弟殿下与圣上一样耳根子软,若是听了,怕是殿下的麻烦少不了。”秦素说道。
“那秦先生,你说说该怎么办?”李弘冀还真是对姚君生这个谋士的鬼主意有些惧怕,但他也认为李景遂不可能在战时对他做什么手脚。
“给姚君生一些好处或者构陷他,让他失去信任。”秦素犹豫良久才吭吭的说道。
“那先生就给本王想个法子出来,本王一天行军很是劳累,明日一早你再与本王说。”李弘冀脸上带着笑意,此刻他倒是不担心,不过能除去李景遂的左膀右臂对以后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但他也是不急于一时,姚君生脑子聪明,有他在行军打仗也能多出一些好主意,一切等到战事完后再说也不迟,战后若是秦素能想出好主意,姚君生因此失去宠信李弘冀倒也不介意将他收入府上当做智囊。
秦素退出营帐站在帐外琢磨良久,见到李景遂主帐之内姚君生走出正好从他的身边经过,他想躲开可是却无处可躲,见姚君生便点头勉强一笑,他刚刚在算计姚君生这会儿心里有鬼却有些不敢直接面对。
姚君生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定然没与李弘冀说什么好听的话,只是冷笑了一声便往自己的营帐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算计着怎么将秦素从李弘冀身边除去,不过转而一想秦素这个窝囊废留着或许对皇太弟殿下登基有些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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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州城内邵可迁虽然带来了两万两千多人的援军,可是丢了粮食让钱仁俊很是恼火,路彦铢也是苦着脸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秀州原本就没有多少储备,就像往常一样大吃大喝下去怕是两月都挺不到。
原本对于钱仁俊来说,邵可迁的两万多人援军对秀州的防守是一件好事,可如今却是让他眼前冒火,恨不得将邵可迁剥皮吃肉。
钱仁俊恼火,邵可迁不得不以自己的名义再向朝中要军粮。朝中的情况他知道的很清楚,现在朝堂因为佛教的问题很是困难,吴越国内建造了太多的寺庙又供养了太多的僧侣,寺庙兼并田产利益不断的扩大,导致国库收入一年比一年的减少,先前能够凑出那些军粮分给湖州和秀州已经很是不易,若是再调拨军粮来秀州,杭州城内粮食怕是就会短缺,无法供应到明年的收获季节,因此他知道就算是亲自回去求粮朝中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凑齐四万人一年的米粮。
面对这种情况,又有着死守打算的钱仁俊只能做出定量分配军粮的抉择来暂时维持,不过还好秀州城内的储备还够这些人省吃俭用三个月,如今已经近十二月,算下去能挺到明年三月,杭州那边差不多应该也会有供给了。
南宋时有句谚语说苏湖熟天下足,那是因为南宋时期修复了大量的水利工程又新开很多圩田可保证旱涝保收,可如今正是五代乱世,被黄巢那么一闹全国上下兵祸接连不断,也导致了人口的锐减,很多早些年间的水利工程都荒废下来,前几年又是大旱,几乎到了人吃人的地步。唐国和吴越地处江南人口还算多一些,这些年虽太平了,人口正在缓慢的回升,可是寺庙又兼并了大量的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