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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知为谁红3-绝缘大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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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吃惊地盯着我,雍正捏着折子,转身看来,我边绕手帕继续道:“到了唐代,李世民认为平地筑起高坡,劳民伤财,同时为了防止水土流失和盗墓,改为以山为陵,唐乾陵就是例子。”     
  十三脱口而出:“你家祖上不会是盗墓的吧?”             
  “你家……”快嘴而出,幸好雍正的冷眼一瞪吓醒了我,差点反回道你家祖上才是盗墓的。扁扁嘴道:“十三爷,你怎么说话的,不说了!”         
  十三捂着嘴笑道:“是爷失言了,别生气,继续!”    
  雍正催促道:“说!”         
  “宋代又恢复了汉代的形式,但规模偏小。明朝开始在地宫上砌筑高大的圆形砖城,于砖城内填土,使之高出城墙成圆顶,据说明孝陵就是如此,里面葬了朱元璋和马皇后,朱元璋怕别人盗他的墓,吩咐出殡那天,开九门,九套行头一模一样,让人猜不出哪路才是真的!”         
  雍正也半信半疑地道:“你了解的够详细,亲眼所见似的,书上记载的?”         
  我自豪仰头道:“那是自然,不过这本书,仅有一本被我烧了,因为都在我脑子里了。”心想导游书,你们想看,下辈子吧!         
  十三打断道:“言归正传,风水宝地在哪儿?”         
  我呵呵一笑道:“那得带我一起去,我才告诉你们!”         
  雍正摆起了脸,十三给了我个别惹事的眼神,低头不语了。正当我以为计划失败的时候,雍正无可耐何地道:“就让十三弟带你去,但朕有个警告,你若是借机跑了,朕就把你院里那些个丫头,全都冲军到宁古塔为奴!”         
  我叹了口气,不快道:“成交!”         
  十三佩服地点了点头道:“那臣弟交代好其他事,就启程。”         
  雍正点头道:“去吧!”我忙尖叫道:“那我呢?”         
  十三看向雍正,雍正不快地道:“让十三弟来接你。”         
  十三退了出去,他黑着脸,冷冷地道:“你就这般讨厌宫廷,讨厌朕。”         
  不能再惹恼他了,赶紧轻拍他的背,柔声道:“不是的,容月怕给皇上惹事,让皇上为难。既便不在皇上身边,也是时时心里牵挂皇上的,思至极点,见到皇上更觉情之深之切,所以皇上让容月像从前一样不好吗?我保证不离开京城,随传随到,你赶我走,也不走!”         
  他身体一直,拉我至跟前,凝视着我,叹道:“朕曾答应过你,跟你平等处之,朕不食言,朕相信你也不会食言,去吧!”                            
  我倒希望此刻冷言冷语了,忽然柔情关切,让我原本离宫的欣喜,减了一半。走到门,又一步一步退回到他的身边,跟他背靠背道:“真让我走,心里又舍不得了,这几日陪皇上吧!”       
  他虽不语,但我感觉得到他精神一振,挺了挺脊椎,埋头于折子中。静静地靠着,仰头思了片刻,想起十四还在遵化守陵呢?或许此刻他还恨得牙根痒痒,好歹相识一场,去慰问一声,再说恨的该不是我吧?立刻找来纸张,趴在坑沿上动起手来。匆匆画了一张草图,侧头轻问道:“皇上,这大将军下面是什么官?”       
  他边写边不耐烦地道:“女人家管这些做什么?”       
  “算了,我问别人去,容月告退!”迅速收拾了画好的图纸,退出了门,叫上小多子直奔上书房。小多子愣头愣脑地来了句:“主子,等皇上册封你做了娘娘,我能跟着你吗?”       
  我停下脚步,狠狠的敲了下他的脑门,忍住笑道:“小不点,你可别乌鸦嘴,做了娘娘我还能出宫吗?”       
  他一摸着脑袋,皱着眉后退了一步,不解地惊问道:“为什么呀?”       
  看着稚气未脱,瘦小的他,边走边道:“我跟你也说不明白,人各有志,你觉得宫里比家好吗?”       
  他的眼眸中一股落寞,随既又灿烂一笑:“宫里也好,有饭吃,有衣穿,我娘说让我弟弟也进宫来呢,这样全家都不会挨饿了。”       
  我的鼻子一酸,人世间太不公,朱门挥金如土,穷家卖子求生。抿抿唇,摸摸他的脑袋轻问道:“你家兄弟几个啊?你才十一岁,那你弟弟多大?”       
  露着两颗小虎牙,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地回道:“三个弟弟,一个妹妹,我二弟也九岁了。”       
  我闻言垂了下脑袋,越穷越生,越生越穷,光是一年的人丁税就够重的,也不知这摊丁入亩何时实施到位。这年头地广人稀,怎就不想着开点荒呢?一时怜悯心又起,总不能一户人家出两太监吧,没听见一回事,到自己耳中若是听之任之,怎么着心里也会结疙瘩,“小多子,你一个月多少例银啊?”       
  他眼睛一亮,兴奋而自豪地道:“有一两呢,公公说了,好好干,再给我加!”       
  上帝啊,救救这可怜的孩子吧,成了废人就为了区区一两银子,还怀着感恩之心,不由道:“小多子,你带信给你家爹娘,到清雅居酒楼来找我,我给他们找点挣银子的活,不许他们把你弟弟送来做太监,听到没有?”       
  他突然跑上前,跪到我的面前,磕头道:“谢谢主子,我知道做太监是被人瞧不起的,谢谢主子……”我叹气的扶他起来,他又哀求道:“主子,你让我跟了你吧!”       
  见我点头,乐得忘了规矩,欢跃起来。    
  到了上书房门口,一个老太监挡住了去路,我也懒得跟他多话,让小多子进去传话。弘历快速走了出来,已然翩翩少年,变音的粗声,觉着他的话不是从嘴里出来的,笑问道:“您怎来了?”       
  “我来问你,咱大清军官是怎么个排法,例如将军下边都有什么官兵啊?”       
  弘历快速地答道:“将军或督统,再是副督统、协领、参领、副参领、佐领、领崔、骁骑校、马甲。”我忙让他进去给我写下来,他不解地问道:“这个何用?”       
  我笑着把自己画的图纸也拿了出来,在他眼前快速一晃,神秘地道:“好玩的东西,读书去吧,有空再告诉你!”       
  立刻找十三帮忙,怡亲王的名头不是挂得,第二日中午就送到了我的手里。可人算不如开算,下午天气突变,飘起雪来了,出行改期,把我给郁闷的。                              
  回花房已近半个月了,出宫来感觉自己气都顺了许多。连着几天坐着马车瞎转悠,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只是苦了赶车的。雪又漫天的飞舞,天地间一片茫茫。跟新竹坐在温房里绣着鞋样,不知怎的,眼皮直跳,新竹一句无心的话,“左跳灾右跳财”,让我心怦怦直跳。深吸了口气,才平复下来,可眼皮还是跳个不停,思忖再三,快速的披上斗篷,就往外奔!         
  “小姐,外边下大雪,天又快黑了,你这是去哪儿啊?”新竹在后面边追边问。我边跑边道:“我进宫去!”         
  厚厚的积雪,让马车的轮子使不上劲,如蜗牛爬行,满保还时不时下来拉着马儿走,远远地看见宫门时,我跳下车,蹒跚地往前走。走至养心殿门口,感觉自己都快成人体冰棒了。李德全见我一身雪花,忙帮我边拍边道:“这是谁自作主张传得话,看把你给冻的!”         
  没来得及思索,解下斗篷,奔进了里屋。屋里点着紫檀薰香,隐约还有一股药味。雍正裹着被子坐在坑上,手拿着折子,凑在烛光前聚精会神,我都走至他跟前了,他也未察丝毫。帮他把掉下的被角轻轻一拉,他亦顺手拉了拉,微微抬头,眼眸中忽露惊喜之色,带着重重的鼻音问道:“谁传你来的?”         
  “眼皮跳得厉害,越想越不是味,就飞来了。皇上又受凉了?什么时候的事?传太医了吗?吃药了没有?”心一急,话语连珠,一时收不住口。         
  他用帕子擦拭鼻子,长吸了口气,嗅了嗅鼻烟壶,喷涕响彻云霄,道:“早朝回来,许是受了雪气,鼻子又痒又热,这会儿头也沉沉地。”         
  把他拿折子的双手往坑桌上一按,夺了下来,不客气地撅嘴道:“容月不放心,顶着风雪跑过来,皇上自已却不重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不,急死我。病了还看什么折子,快躺下,再这样撑着,太医的药就白吃了。”         
  他宠溺地斜倪了我一眼,推了一把道:“还不快去烤烤火,也想难受不成。只要朕有口气,决不能把朝事给担搁了,去吧,别打饶朕!”         
  真是拿他没折,撅着嘴,转身蹲在了碳火前。搬了条椅子坐下,脚踩着盆沿,才慢慢恢复了知觉。夜深人静,碳火都加了两次了,他前面的折子还是高高堆起。我无聊地用钳子拨着火星,脸颊烤得通红。“咣当”一声,我一阵冷颤,一只茶碗滚到了我的脚边,顺势望去,他一手垂在床沿上,头也趴在了桌面上。用手拭了拭他的额头,烫如碳火,才惊慌地大喊:“来人啊,快传太医!”         
  李德全闻讯赶来,帮着把他平躺在了床上,他脸色通红,细汗从额头渗出。“皇上,皇上……快醒醒……”轻唤了数声,他才微微挣开沉重的眼睑,视线散射,重又快速闭上。养心殿里一下乱了起来,端水的、端碳火的、端汤药的,个个快速的进进出出。太医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搭了搭脉,忽皱眉忽松眉,让我的心也跟着一紧一松。         
  “太医,皇上怎样了?”李德全急问出口,太医快速提笔边写边道:“皇上的病情加重了,得换烫药,随时留心着,皇上需静养,不能再熬夜挑灯了!         
  房里又静了下来,清晰地听到他重重的困难的呼吸声。眼眶一红,泪轻坠了下来。看着日渐消瘦的面容,不由得想起往事,同样是高热,可那时正年青力强,自然抵御的能力也强些。如今都是鬓角斑白的人了,这一病虽不及性命,要受多大的折磨。         
  折腾了一个晚上,我困地趴在坑沿上睡着了。阵阵寒气袭来,我挺了挺腰,打了个哈欠,才发现晨曦微露,碳火也熄灭了。探了探额头,还是异常烫手。大概是冰凉的手刺激了他,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轻问道:“几时了?朕怎么浑身疼痛啊!”         
  “不听老人言,这会儿更难受了吧!”我帮他塞被子,边嘟嚷道。他又一阵咳嗽,我则打了个喷涕,想着就来气,做皇上了不起,还自以为能命令得了病菌,害得我也有了感冒的迹象。         
  他翻了翻眼皮,苦笑道:“看在你细心照料的份上,朕不跟你计较,你可别以为朕如今病了,就治不了你!” 我扯了扯嘴角,盯着他狠狠地答了声:“是……”         
  早上太医复完诊,喝了药后,他又沉沉睡去。其实高烧并不可怕,可怕地是高烧引发的并发症,这年头无药可医。看到他面色安详,我端了杯热茶站在廊上,院里的雪已被扫到一边,太阳照在积雪上,熠熠发亮,刺得眼生疼。弘时急急而来,我假意不见,转身回房。    
  门外传来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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